新汉圣天子-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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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我是个没什么能力的人,按说我儿上一世受尽痛苦,上天怜悯让我们重活一次,既然我儿胸怀大志,我这个做父亲的就该利用袁绍这个身份尽力帮助你才是,可是,诶,我儿,爸实在是怕你穿越到了这个乱世,心态失衡,变得不是自己了啊!”
“原来爸你是这个意思,”袁谭心中感动,又有点哭笑不得,连忙说道:“爸,正所谓慈不掌兵,孩儿在边疆历练数年,深深明白,人一上了战场,便不再是人了。随手就带走别人生命的生物,还能叫人吗?”
袁绍张口想说什么,却被袁谭阻止,袁谭接着说道:“为将者更是如此,别的不说,就说随随便便地一个佯攻诱敌之计,不管怎么说,那些诱敌的士卒确实是被主将亲手害死了啊。”
“可是,爸,我们更应该明白战争的无奈,军人杀人从来都是手段而不是目的。我杀人,是为了死更少的人,就拿那西凉军来说,我们现在没有那个医疗条件,那些伤重之人已经难以医治了。至于那些死不投降的,爸,他们跟着董卓已经烧杀抢掠惯了,身上一丝人性也没有,放了他们只会害死更多的人。爸您放心,儿子不会做那种妇人之仁的事,更不会做湮灭人性的冷血动物的!”
本来话说出口袁绍就有些后悔了,心说儿子好不容易能健健康康地活着,不管干什么事自己也不该说这种话,听了袁谭的话连忙点头道:“爸当然相信你,儿子你不必把这些事放在心上,我们这便回渤海吧!”
袁谭笑着点了点头,招呼众将重整队形,望着渤海行进。
渤海城下,高览、淳于琼、蒋奇、朱灵四员大将领着兵马摆开阵型迎接袁绍,前面便是以许攸荀谌为首的一众文官,身后则是有感袁绍施政仁厚,或是听闻袁绍大败董卓军自发前来迎接的渤海百姓、士子。
眼见着袁绍的大军就在眼前,身材瘦削的朱灵在一旁跃跃欲试,开口道:“高将军,淳于将军,咱们是不是再上前迎一迎?”
长着国字脸、气质沉稳的高览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浓眉大眼的淳于琼不悦地说道:“朱将军,表忠心不在于此,身为一军将领,你也该稳住点才是,而且我看你的部众,好像建制不全啊?”
朱灵面带悻悻,也不回淳于琼的话,退到了一旁。淳于琼冷哼了一声,面色清秀的蒋奇连忙出来打着圆场,一旁许攸与荀谌望着这便的动静,摇头不语。
随着袁绍大军行至,高干策马行至阵前,高声道:“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奉天讨贼,得胜班师!”
高览与淳于琼指挥着士卒奏起号角鼓乐,一众将军与文臣纷纷上前祝贺、迎接袁绍,袁绍策马而出,面带微笑地接受众人的恭贺。
后排的百姓纷纷涌了过来,向袁绍和袁绍军士献上一些瓜果,袁绍和善地与百姓交谈着,命刘备取一部分军粮回赠百姓,百姓推辞不过,只好收下。
“有道王师所至,百姓箪食壶浆,我三兄弟征战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景象啊!”刘备感慨的对颜良说道,关羽张飞点头不已,颜良面带自豪地笑了笑,说道:“而今玄德公也是这‘王师’的一员了!”
“哈哈,颜将军所言甚是。”刘备也是哈哈笑道,却见前面的袁绍拉过袁谭,笑着对众人说道:“诸位,此乃我之长子,代郡太守袁谭,诸公且上前拜见。”
一众文官武将连忙上前见礼,淳于琼笑道:“这两日多有听闻少将军的威名啊,破汜水攻虎牢,追杀董卓,可谓战功赫赫,听得末将神往不已啊!哈哈”
高览的面上也浮现一丝笑意。接口道:“只遗憾不能跟随少将军大败西凉军。”
袁谭连忙说道:“二位将军言重了!淳于将军乃当日西园八校之一,高将军乃是我河北庭柱,与二位相比,谭不过是个晚辈啊。”
荀谌捻着胡须,笑呵呵地说道:“正是虎父无犬子,大公子确实是少年英雄啊。”
袁谭闻言望去,不由得暗赞一声,荀谌神采高大而匀称,把一身黑色官袍穿出了名士风范。本身又容貌过人,双眸中总透着和善的笑意。说起话来语调极为悦耳,以前只在书中看过,今日方亲身体会到到什么叫做如沐春风。
袁谭连忙回道:“这位便是荀先生吧,颖川荀友若之名,谭远在边疆也曾耳闻啊!”
荀谌温和地一笑,说道:“大公子抬举了,荀谌鄙陋之人,哪里入得了大公子之耳啊,哈哈,主公,大公子,我们这就入城吧?”
一旁许攸笑道:“正是正是,主公与大公子为国建功效力,而今得胜回军,正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袁谭面带微笑,:“二位先生且稍候,谭还有一些事务要处理。”
二人不解地看向袁谭,却见袁谭面无表情地望向高览身后,声音没有一丝起伏:“敢问,哪位是朱灵将军?”
朱灵连忙挤上前来,拱手道:“少将军,末将朱灵,拜见少将军!”
袁谭冷漠地看着朱灵,“朱安是你的部下?”
朱灵瞧着袁谭的表情暗叫不妙,连忙道:“正是正是,朱安乃是我军中司马,少将军可是和他有什么过节?此人不光是我的部下,更是我的亲弟弟。万望少将军看在末将的面子上,原谅他一二啊!”
站在后面的张飞闻言重重一哼,怒道:“过节?你那该杀的弟弟也配和少将军有过节?他带着部下,假借巡查黄巾,在村寨里奸淫掳掠,干下好大事!”
高览淳于琼等人闻言纷纷怒目而视,朱灵连忙跪倒在地,大叫道:“不可能!少将军,这里面一定有误会啊!”朱灵心中将朱安骂了个狗血喷头,这个蠢货,让他出去捞一比,竟然让袁谭撞上了,真是该死!
张飞怒骂道:“误会个屁!我们亲眼所见,能有个屁的误会!”
“好了!”袁谭一摆手,望着朱灵道:“朱安招供,行事之前曾与你有过交代,是否确有此事?”
朱安把心一横,一头磕向袁绍:“主公!还请看在末将就这一个亲人的份上,饶过他吧!”
“蠢货。”许攸心中不屑地骂道,这种时候应当先撇清再说,此人实在没有脑子。
袁谭冷笑道:“看来,你是不否认了。来人,把朱灵给我拿下!”
张飞闻言上前一把按住朱灵,朱灵奋力挣扎,大叫道:“你不过是主公的子嗣,有什么资格处置我!主公!主…”
寒芒一道,人头落地!
朱灵话还未说完,袁谭就猛然拔出宝剑,一剑砍下了朱灵的头颅。鲜血溅了满袖,袁谭接过赵云递过的帛布,面无表情地擦拭着剑身上的鲜血。
众人无不惊骇地望着袁谭,怎么也想不到袁谭会暴起杀人,却听袁绍冷哼一声,高声道:“我与我儿,俱为一体!在我袁绍军中,我儿的话就是我的话!还处置不了你一个朱灵吗!”
荀谌许攸惊讶地打量着袁绍与袁谭,袁谭冲袁绍一拱手,转身唤过颜良道:“把那些人都给我压上来!”
颜良率领军士将数百乱卒压倒一旁空地上,袁谭翻身上马,行至一旁,当着一众文武、军士的面,对着百姓、士子高声道:“诸位!我袁家乃大汉忠门,世代为国尽忠,而今天下扰乱,神州动荡,正是我袁氏门人定乱扶正之时,因此我等更应该以身作则,心怀百姓。自今日起,凡是我袁家军中,无论是将军还是士卒,但有扰民、害民者,杀无赦!”
第19章 英雄安能气短()
突如其来的一场大雨,冲淡了空气中的血腥味,却难以冲淡此事带来的影响。
三百颗人头落地,震撼了袁军上下,更震撼了在场的百姓与士子。随着此事的传播,必将让整个冀州乃至整个大汉对袁军有一个全新的认知。
邺城,冀州牧府
冀州的文武群臣除了深受韩馥厌恶的审配外,尽数汇集于此,参与着自韩馥归来以后第一次大型会议,
“……而今袁氏又当众斩杀乱兵,此事之后,不光军纪为之一肃,更收拢了民心,本来袁本初就以仁厚得人望,而今此事一出,恐怕冀州百姓都心向袁本初了!主公不可不防啊。”
冀州治中李历站在堂上向韩馥汇报着手下传来的情报,担忧地提醒着韩馥,韩馥浑不在意地一笑,说道:“馥最近新得一块古玉,先生何时有闲暇,来我府中一同赏玩一二?”
别驾闵纯连忙道:“主公!李治中所言甚是啊!袁本初名闻海内,其子袁谭勇猛无比,麾下猛将如云,倘若早不加以防备,必为后患啊。”
武将列中走出了又矮又瘦的麴义,麴义高声道:“闵别驾何以如此长他人威风?主公,且准我率本部兵马出征渤海,义只一战便可荡平袁氏父子!”
原本面带笑容韩馥面色一滞,重重一拍桌子大怒道:“你这凉州羌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给我滚下去!”
武将中传来几声嗤笑,麴义原本挂满自信的脸庞涨的通红,狭长的双目充满怨毒,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堂。
看着麴义就要走远,闵纯连忙道:“主公,麴义将军身为武将,出言请战无可厚非啊!主公何以如此?”
韩馥余怒未消,哼道:“先生不必多言,这个胡羌蛮子,就知道打打杀杀,军中众将,再敢有妄言开战者,严惩不贷!
众武官一起称是,堂下同为别驾的沮授面无表情地望着这一切,谋士辛评摇了摇头,在虎牢关中与高干结交甚欢的朱汉面色犹豫,同样收受了袁氏礼物的郭图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也是一言不发。
身为幕僚的长史耿武站了出来,说道:“主公,我等亦认为此时若出兵攻打袁绍乃是落人口实,自绝于大汉,主公之处置可谓极为妥当。只是袁绍万一做大,必然威胁冀州啊!”
“难道诸位以为我这么悠闲,是荒废政事吗?”听了耿武的话韩馥又重新恢复了笑容,一副好整以暇模样,说道:“按照朝廷规制,渤海驻军一应粮草由冀州府供养,而今渤海又新添袁谭刘备的军众,就算有西凉军的粮草,又能支撑多久?
“袁绍麾下猛将如云,其子袁谭久在边疆,难道我们能和他们开战吗?我只需要断掉渤海的粮草供应,不久之后,袁氏的军队就会自己溃乱了!”
韩馥淡然自若地扫视着堂下众人,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李历、闵纯等人也觉得很有道理,一齐称是。众人又商讨了一些州中事务,便纷纷散去。
走出大堂,辛评颇为感慨地对郭图说道:“没想到主公竟然早就想好了对策,自讨董归来,主公愈发沉稳了。”
郭图不屑地嗤笑道:“沉稳?仲治啊,依我看,咱们这位主公已然丧胆了!”
辛评不解地说道:“公则这是何意啊?”
郭图打量着四周,压低了声音说道:“仲治,你此次不曾跟随主公前去,没有见到那吕布的英姿啊!当日一战,主公险些命丧于吕布之手,怕是胆都吓破了!自那以后,他就对征战之事极为反感,将一应军务全数下放。”
“今日他的表现看似颇为沉稳,但麴义进言之时他的表现,色厉而内茬,看似愤怒,实际是害怕啊!嘿嘿,这个人呐,已经废咯!”
郭图用力摇着扇子驱散热意,昂着头踱步走开。留下了有些错愕的辛评。辛评默默思索着郭图的话,回头看了一眼,神色颇为复杂。
渤海,太守府。
“主公,韩馥遣人前来通报,说冀州粮仓储备紧张,将不再为我渤海驻军提供粮草,让我们自行想办法!”
大堂之上,淳于琼沉着脸对袁绍说道,颜良怒道:“朝廷规制,渤海驻军的粮草理应由冀州府提供,他要学董卓反叛大汉吗!”
“颜将军不必生气,”袁谭温和地说道,“而今朝廷动荡,人心思变,韩馥身为实权州牧,会生出什么别样的想法再正常不过了。”
高览担心地说道:“倘若韩馥断了我们的粮草,短时间内尚能支撑,时间一长,怕是要动摇军心啊!”
刘备不解地说道:“渤海一郡之地,难道供养不了我们的军队吗?”
许攸赧然道:“而今已然七月,麦黍早已收割,已然按照旧制送往邺城粮仓了,我们留下的并不多。那时候主公正在河内忙着勤王会盟之事。唉,早知道会有此事,我们就该把粮食扣下来,好歹能支撑一些时日,此事乃是攸之过也!”
袁绍连忙安慰道:“我等忠贞之臣,谁能知道世事的变化、奸佞之臣的心思,这怎么能够怪先生呢?”
说实话,袁绍心中也颇为自责,因为作为后世来人,讨董之后的事情他完全是知道的,可是前世他根本没接触过农务,刚来又不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