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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飞鱼服和绣春刀-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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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小心,可能有人算计咱们!”还未等摔在地上的胖子做出回应,周围便想起了喊杀之声。

    对法没能够所选的地方十分合适,随是旷野荒郊,到不远处的几个土坡,足以埋伏下术士人。而且周围荒秃秃的不见树木遮挡,行路之人根本就不会想到这里有埋伏。单凭这点,策划今日之事的便不是一般人。至少说,此人胸中当有些丘壑。

    大致一看,围拢在杨旭两人周围的悍匪达上百人之多。他们一个个面成菜色,衣衫单薄、破旧,手中拿着的兵器,也躲是些柴刀、耙子等样式的农具。不用问,这些人就是被逼造反的灾民。

    见状,杨旭放下心来。对方既是这些灾民,他们给些银钱就是了。

    “各位,各位好汉!”杨旭提高嗓门,压过了周围的这些叫嚣声。“我们兄弟外出访友,路过贵宝地多有打扰,请各位英雄行个方便。不才这里有些许的见面礼奉上,还请各位收下!”

    周围,一种灾民眼放绿光。他们做这行也有些日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像杨旭这么“上道儿”的。往常过路的客商、老爷,多是些舍命不舍财的主儿,让他们平白多了许多的麻烦。

    杨旭蹲下身,在倒下的马匹身上摸索。马鞍桥上有一个包裹,里边是他携带的衣物还有银钱。

    杨旭从其中取出一个口袋,拿在手上掂了点,约有二十两左右。“反正都已到了西安府,路上也没什么大花销,就把这些钱都给了他们吧。这些饥民也怪可怜的!”杨旭一时善心大起。

    也不知谁是他们的领头之人,杨旭便将银口袋向着人群中随意的扔去。

第28章 苏先生() 
“噔!”银口袋落在人群中的地面上,却没有人弯腰把它拾起。

    杨旭说道:“它是你们的了,快些去买东西吃吧!”

    周围的人还不曾说话。他们互相之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仍旧没有一个人弯腰将银子拾起。

    杨旭感觉有些不对头!这些灾民眼中闪烁着希毅的光芒,但却不曾有一点贪婪。这与杨旭心中所想象的模样,有很大的差距。或者说,是有着一股什么力量,在让他们不得不眼睁睁看着银口袋掉落在地上。

    周围众人的心头,似是有一股的怒火,被这一袋碎银子所勾起。同时,又是被杨旭手中的绣春刀虽勾起。

    灾民们一步步的上前,双眼中似是有火线射出,恨不得将杨旭两人焚化。

    “各位好汉,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杨旭被逼的脚下一步步后退。“我兄弟二人打从京城而来,初到贵宝地,不曾冒犯过任何人。”

    人群之中,一个声音搭话。“京城来的,那就不会错了!”

    “什么不会错?”

    “弟兄们,把这些是朝廷的走狗押回去,等员外发落!”这一声口号响起,四周的人群更是变的如虎狼一般。

    “怎么回事?你得罪他们了?”胖子挣扎着站起了身。

    “你始终都在我身边,什么时候见我得罪过人?”

    胖子心想,“说的却也有理!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先冲出去再说!记住,不可伤人!”杨旭始终觉得,他们之间该是有什么误会。现在这误会解释不清楚,若是一但出手伤了人,两方之间就真的没有缓和的可能了。他们此来是为的查清地动之后,西安官场的内幕。若非必要,他们不想得罪任何人。尤其是这些本就苦命的灾民!

    杨旭将刀锋反握,以刀背的一面挥砍。如此,即能够将饥民打退,又不至于真伤了他们的性命。

    一边挥刀,他一边上前几步,将胖子护在身后。“胖子!”杨旭说道:“快点把马鞍上的包袱卸下来,我们要步行进城了!”

    “进城?人家百十号人堵在面前,马又累垮了,该怎么进城啊?”胖子心中暗暗的叫苦,可手上却老老实实的遵照杨旭的吩咐。

    如今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吗,这些灾民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已经红了眼,若不想被他们撕碎,动作就要快。

    杨旭眼角的余光,之中都在胖子的身上。见他已经将两人的包袱取下,便急急的说道:“你跟在我的身后,我们快些冲出去!”

    “好!”情急之下,胖子没有一个字的废话。

    却见杨旭,整个人半俯下身,手中绣春刀连连挥动,已刀背的一侧拍在饥民的脚踝之上。

    杨旭自幼练习刀法,虽没有华丽的技击之术,但却胜在挥刀迅速,且力量惊人。况且人的脚踝乃是薄弱之处,使得眼前挡路的灾民没有人能够完完全全的承受他一刀。被拍中之人,无不是站立不稳,而倒在地上。

    就这样,杨旭带着刘耀祖,一路像“收麦子”一般,冲出了人群。

    “杨旭、杨旭……”

    眼看便要将饥民甩开,杨旭的耳畔却突然听见了胖子的惨叫。后头一瞧,胖子并未跟紧自己的脚步。

    地上,被杨旭拍倒在地的饥民,仍旧有反击之力。其中一个算是比较强壮的,正趴在地面上,以自己的双臂紧紧抱住胖子的大腿。胖子连番挣扎,对方越是死死的抱住。甚至为防胖子走脱,对方狠张着大口,拼命的咬在胖子的大腿肥肉上。

    如此的情形,哪里是什么灾民,简直就是一群投胎的恶鬼。杨旭甚至怀疑,若有必要,他们会生吞了胖子这一大坨“肥肉”。

    其余的灾民有样学样,一同向着胖子扑来。他们脚踝受伤,爬行速度也受到影响,不然单凭这么些的人,胖子是怕连救命的话都喊不出来。

    “杨旭啊,救、救命啊!”胖子嗓音都喊的有了几分沙哑。

    “别怕!”杨旭返回身,雪亮的刀背连番抽打在灾民的身上。一时间,惨叫连连。情急之下,杨旭真的下了狠手,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不止一分。

    胖子身边原本一哄而上的灾民都已被打退,唯独那名张口咬在胖子大腿上的男子依旧在坚持。他就像一只壁虎一样,依附在胖子的身上。

    “松口、松口……”无论杨旭如何的抽打,对方就是死不松口,甚至,他的双臂还能够明显感觉出更为的用力。

    这一下,杨旭真的急了。不单是胖子的大腿上始终在流血,他的心也同样在流血。这心头的血液是为了胖子而流,同样也是为的这些灾民而流。

    这些灾民,在饥饿的作祟下失去了人性的底线。这样得人,还能够被称之为“人”吗?

    时间越拖越久,杨旭是在没有办法,刀锋一个翻转,向着饥民的头顶劈砍而下!

    …………

    “小姐,苏先生回来了!”

    这是一处宅院。若称其为深宅大院,恐怕也一点都不为过。因为这所宅院中的院落实在是太多了!也许,主人家的家眷众多吧!

    其中的衣襟院落中,一个身材高挑的姑娘真在逗弄着一只獒犬。

    獒犬的前肢搭在姑娘的手臂上,暗红色的舌头吐露在外,尾巴卖力的摇晃,显然是与姑娘玩的很开心。

    “呀!苏先生来了!”姑娘听闻,忙的脚下一个后撤,向着屋内跑去。院中,留下一只獒犬,在独自的凌乱……

    时间不大,这位“苏先生”进来了。若是杨旭见到,定会万分的差异。因为这位被称作“苏先生”的人,就是那处茶棚的伙计。

    苏先生进到小院,獒犬终于见到了这个久违的伙伴,一时间变的兴奋异常。

    苏先生俯下身,抚摸这个一点也看不出凶猛的獒犬。“毛毯,我是来找你家小姐的!”

    这支獒犬的名字叫做“毛毯”!

    与“毛毯”打了一个招呼,这位苏先生就要往正房里走去。可这颇通几分人性的“毛毯”,却像是不曾与他玩耍够,张口便拉住了他的裤脚。

    “今天我可没空和你玩,我是找你家小姐来的!”苏笑声轻抚这獒犬柔顺的毛发,感受着它身上如毛毯一般的顺滑感。

    正堂中,一位姑娘的声音传来。“毛毯,请苏先生进来!”姑娘的声音莺莺燕燕、语调温婉,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只有在苏先生面前,她才会如此。

    “毛毯”果然听话的放开了苏先生。

    “小姐!”苏先生没有半点的废话。“今日城外来了两个锦衣卫,对西安府灾民的情况很感兴趣,似是有着什么目的。我已命人拖住他们,才赶来向老爷禀告。可刚刚才听说老爷不在府中,所以特地知会小姐一声。”

    “苏先生辛苦了!”

    “小事而已!不知道小姐打算如何处理这两个人?”

    “额……”小姐心底哪有什么主意。“依着苏先生的意思呢?”

    苏先生说道:“我已命人将他们拖住,待等逼问出他们来此的目的,再做打算。”

    “就依着苏先生!”

    “苏先生!”屋中的对话还没有几句,院外就听来人一路的高喊。“苏先生,不好了!我们的人和那两个京城人起了冲突,已经打在一起了!”

    “什么?”苏先生一惊。这与他之前的吩咐,可是大相径庭啊!“怎么回事?是谁先动的手?”

    “是我们的人!”来人低下头,回答时一阵的心虚。

    “快,把人都带回来。那两个锦衣卫要是真下起杀手,我们的人伤亡会很大!”

    “苏先生,对方就两个人……”

    “混蛋,没听间苏先生的吩咐吗?”这位先前还一派大家之气的小姐,脱口便骂道。

    “是、是……”很显然,对比起苏先生,他更加惧怕这位小姐。

    虽然已做出了安排,可苏先生的心仍旧提到了嗓子,随时都有可能跳出来一般。“小姐莫气,在下这就去解决。”

    “啊……”这是,这位小姐又装起了温文尔雅。“苏先生请便。若是有谁不听吩咐,就带到我这来!”

    城外。

    “不能啊!”胖子忍着剧痛,一把拖住杨旭的手腕。“不能杀人!我们不是为的杀人而来,你想想我们的目的!”

    胖子的腿上依旧躺着鲜血,但从大局上出发,他必须要冷静下来。疯狂有时随是必然,但他们两人中至少该有一人是清醒的。

    “你说的对!”杨旭承认胖子所说的话,但他心头的火气终究需要有一个宣泄的地方。

    同样是以刀背,杨旭一刀拍在这人的后脑上。当时,也不知轻重力道如何,反正对方是松开了口。

    这人被打晕了,但这也总好过为此而丢掉性命。

    “我们快走!”杨旭背起了胖子。刘耀祖的腿上鲜血渗出许多,半条裤腿都已被血迹浸透。他现在根本无法自己行动,只能由杨旭背着。

    可能是杨旭之前举刀的那一幕吓到了他们,也可能是苏先生已派人安抚住了这些灾民。总之,他们没有在继续阻拦杨旭两人。就这样,在一刻不曾停歇之下,他们进了西安府的城门!

第29章 谈生意() 
茶楼,素来都是一处不错的消遣之所。所谓“穷饮酒、富饮茶”,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到茶楼中坐上一坐,成了一些酷爱附庸风雅之人的习惯。

    彭员外今天依旧在此处消遣。喝的什么并无所谓,只要是这茶楼中最好的,他都喜欢。亦或者说,他是喜欢这里的氛围。

    西安府经过了这场大地动之后,城外已有了几分风雨飘摇之意。就连城内,也多给人几分萧条之感。加上官府加大了税收,更是令城内的各户买卖家怨声载道。连带着,来茶楼消遣的客人也正在日趋的减少。可这位彭员外往来茶楼的次数,却反而是越发变的频繁。

    彭员外自然姓彭,五十岁上下的年纪。也有人称其为“彭四爷”!至于这位彭员外的出身,外人无从知晓。有人说他原籍是岭南一带的人,也有说他原籍是陇右,靠着皮货生意起家。可归根结底,也没有人能对其出身说个清楚。不过,这却也并不影响他在西安府中的影响力!

    “彭四爷,今天您可是又来照顾生意了!”

    这不,喝茶的人乍进茶楼,就见到了这位彭四爷。

    “呦,这不是乔东家吗?”来人姓乔,这家茶楼就是他的产业之一。“如今这西安府中百业萧条,可偏你乔东家仍旧逍遥自在,竟还有闲情,来打理你这处小买卖啊!”

    知道对方是调侃自己,这位乔东家也不甚在意。“我倒是想闲一闲,可是在是闲不住啊!这不,有人已经等了我许多日子了!”

    “哦?不知是哪一路的朋友啊?”

    “嘿嘿!”姓乔的一副生意人的奸笑。“此人远在天边,却近在眼前!”

    “莫非你说的是我?”

    “正是老哥你呀!哈哈……”说完,两个老狐狸对视而笑。

    彭员外问道:“你就如此的确定?”

    “你彭四爷不是闲人,近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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