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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节

民国就是这么生猛-第1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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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一边聊闲天:喂,老陆,你跟我说实话,你老婆在外边有没有情人?没有?不可能吧?你老婆他肯定有外遇了,敢不敢跟我打赌总之是净扯些让人上火的闲皮。

    扯了一日的闲皮,段祺瑞和陆建章回帐篷睡觉,溪河两侧,他们的卫队士兵堆起高高的干柴,点燃,做成两只巨大的火炬,映彻得河面一片通明。平安无事地过了一夜。等天亮后段祺瑞和陆建章再到河边,继续把脚泡在水里,相互扯闲皮:喂,老陆,不骗你,你老婆真的瞒着你偷人了,不信咱俩打个赌陆建章恚怒:你老婆才偷人了,你全家都偷人

    扯着扯着就动了真火,陆建章将段祺瑞按倒在地,抡起拳头砰砰砰暴打。俩司令打架,卫队吓得东躲西藏,劝又不敢劝,不劝也不对正打着,就听上游传来了小女孩烂漫天真的诘诘笑声,就见三四个六七岁年龄的小女孩,头上扎着发髻,身上只穿了件鲜红的肚兜,雪白的身体如精灵一样,顺着河水游了下来。

    段祺瑞和陆建章呆了一呆,惊叫一声:谁家丫头衣服也不穿,光屁股到处乱跑跳起来,双手掩脸做羞涩状,飞奔进了帐篷。

    看这俩老爷们,明明是人家小姑娘光屁股,他们却羞涩成这般模样。

    09变态中年叔叔

    听到段祺瑞、陆建章的责骂,河中的女孩们发出了无忧无虑的笑声,又顺着溪河,轻灵地游回了上游。

    两个小时以后,四周的枪声渐渐变得密集起来,有几个地方还发生了规模性交火,凶悍的土匪窜出山来,与政府军打成一团。

    又过了几个小时,几个山民带着孩子,慌里慌张地从山中逃出,经过段祺瑞、陆建章的帐篷时,还壮起胆来,向卫兵们讨口水喝:老总,能不能给口水喝,孩子快要渴死了。

    卫兵进帐,对躲在四挺机关枪后面的段祺瑞、陆建章说道:报告俩司令,你看外边的小土匪,旁边就是河水,他还非朝我们要水喝,这可真不是一般的缺心眼啊。

    陆建章说:快把水端过去,越是缺心眼的土匪,就越是凶恶,千万别惹人家。

    卫兵把水端过去,外边那假冒山民的土匪喝了水,千恩万谢,出山去了。又过了一会儿,四周的枪声突然变得激烈起来,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此时所有的土匪,从各条道上冲了出来,与政府军激烈地交火。但听那枪声,犹如热锅里炒豆一般,响个不停。

    又过不久,一个佝偻着腰身的老妇人,手牵着两个孩子,背着一个孩子,从山中吃力地走出来。孩子的哭声,直欲撕碎人的心。这时候段祺瑞和陆建章冲到帐篷门口,手拿一张白狼的画像,仔细看那老妇人,突然尖叫一声:就是他,他就是老白狼!机关枪开火!

    卫队呆了一呆:司令,那边还有孩子

    陆建章声如铁石:孩子早就死了,白狼身边,都是最冷血的悍匪,没有百八十条人命,是不会得到白狼信任的。

    卫队:可是

    陆建章:没有可是,开火!

    机关枪手不敢违抗命令,可又不忍心把子弹射向那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就有意将枪口停移了一下,哒哒哒就见那老妇人动作疾如闪电,就地一滚,已执双枪在手,连同他身边的女孩子也各执双枪,向着这边狂射。

    与此同时,山林中突然窜出来一伙匪人,一边向前猛冲,一边激烈开火,想冲到白狼身边,用自己的身体掩护他。可段祺瑞如何肯给他们这个机会?只听机关枪震耳欲聋地暴响着,眼见那白狼的身体宛如狂风中的木叶,被扫得激飞不断,等到他再度接触地面的时候,已经不复完整。

    段祺瑞、陆建章发布战报,声称白狼战死。

    但从此,在这一带,有关白狼的美丽传说开始形成民间文化的主流。盖因那些曾经追随白狼,在他的保护下度过许多岁月的女人们,拒不接受北洋军的结论。

    她们说:她们所爱的白狼,是人世间第一美男子,有着父亲的慈爱,又有着兄长般的温柔。这是她们生命成长的全部记忆,没人能够改变。

    而北洋军所发布的战报,却声称白狼是一个个子矮小,形貌普通无奇,手段阴毒,心理扭曲而又变态的中年大叔,这岂是那些流落民间的赤裸特工所能接受的?

    传奇,不过是对现实的拒绝。

    就是这么简单。

    事实上,在这一段时间里所发生的事情,不唯是赤裸特工们拒绝接受,就连陆建章,也是万万难以接受。

    那么,陆建章所不能接受的,又是什么呢?

    这要是说出来——任何人都难以接受,陆建章在陕西征战时,无意中发现了侦探郝占一的尸体。

第143章 恐怖大亨(1)() 
01郝占一之死

    有关陆建章发现郝占一的尸体一事,史料中缺乏对此过程的详细描述,说过了,大家根本就不信这事,你再怎么描述也是枉然。

    我们当然还记得,郝占一,是京畿执法处处长陆建章手下第一员大将,在北京城中大名鼎鼎,纵然是吃奶的娃娃,听到他的名字都不敢乱哭。可忽然有一日,郝占一率了手下王双喜,两人于京津列车杨柳青地段,将宋教仁被刺案的关键性证人应夔丞杀死,而后消失。

    有关郝占一暗杀应夔丞的因由,始终是笼罩在云雾之中。宋教仁案的演变过程过于复杂,不唯是有一场二次革命的激烈战事,甚至连老白狼也被裹胁于其中,在这个过程中出什么事情也不奇怪,唯一奇怪的是:郝占一的尸体竟然还能够被人发现。

    有关郝占一尸体被发现的解释性版本——事实上一个版本也不存在,证人相互追杀并灭口的链条太长了,在追究这一系列诡异谋杀的过程中,早已遭受到了人类智力的瓶颈,人们不是丧失了兴趣,而是不具有这种无限追索的智能。所以,没人知道郝占一尸体被发现的详细情况。

    尽管不同的版本并不存在,但要命的是,在不同的政治派系之中,却存在着各自认定的不同版本,这导致了此后国民相互之间对话的艰难。

    具体来说,革命党人认为——尽管他们谁也未曾明确说出来过,但他们此后的行为逻辑,却是以此为出发点的——他们认为,郝占一始终就未曾逃亡过,他始终在陆建章的身边,并跟随陆建章去征战白狼,追杀老白狼一直到陕西,然后陆建章忽然脑壳发热,画蛇添足,将郝占一杀掉了,并割掉了郝占一的脑袋。

    说陆建章杀郝占一,还勉强能够自圆其说,但何以要割掉郝占一的脑袋,这可就活活愁死人了。

    但这个解释,偏偏是袁世凯家的二宝袁克文提出来的。袁克文撰辛丙秘苑一书,说:

    及事平,应请洪解说,欲效忠于北,先公佯许之,赦其罪。及应至都入觐,先公俟其退,语雷震春曰:应某狼视,不可留也,且遁初死其手,尤不可不诛之。雷曰:应某遵令投诚,诛之不信,且有以阻后来者,如必杀之,以暗刺为宜。又越数日,先公闻应居旅馆,过事招摇,乃令雷速办。雷一方嘱人告应曰:元首以君居京,易触人耳目,可赴津暂避。一方遣人伺其行随之,刺杀于车中。

    袁克文认为,郝占一就是奉了父亲的密令,刺杀应夔丞的。因为袁世凯曾发誓要为宋教仁复仇。但革命党只采用了袁克文的部分证词——凡是说他亲爹没干好事的,党人悉以采纳;凡说坏事不是他爹干的,党人立斥瞎掰。

    总之,很麻烦。

    袁世凯的北洋拥泵认为,郝占一原本是秘密国民党人,奉恐怖大亨陈其美之命,杀应夔丞灭口之后,就和党人一并逃入了白狼的土匪窝中。尽管北洋没有证据表明这一点儿,但此前此后的历史学家们,都相信白狼的土匪窝中确有孙文的革命党人,因为白狼在老河口大开杀戒之后,贴出了安民告示,告示上声称追求平等自由,建立完美政府,后一句是白狼的梦想,前一句却是革命党人的标准口号。

    革命党人邹永成,他写了本邹永成回忆录,叙述说:孙文曾派了党人熊思鬻和贾谊,来到白狼军中,与白狼共同征战,结果此二人双双战死于乱军之中。此外北洋政府内务部档案则记录,孙文派了党徒凌铖、刘永烈并熊灌香等人,协助白狼购置武器等。

    目前史学界主要是想弄清楚一个问题:邹永成所说的党人熊思鬻,与内务部档案上所记载的熊灌香,是不是一个人?如果是同一个人的话,怎么此前此后都见不到这个人的资料?如果不是的话,怎么就从来没听说过这两个人呢?

    那么,熊思鬻和熊灌香,他们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他们两个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这事还真比较难弄明白,正如没人能够说得清楚,在与白狼一块并肩作战,一同对那些被掳来的小女孩进行训练的怪人之中,是否有郝占一其人。

    此外,有关郝占一尸体的发现,还有一种说法,这种说法与白狼无关,只是说陆建章在剿杀白狼的过程中,被当地的警察找来,央求他去破一个无头尸体怪案。之所以来找陆建章,那是因为他在事实上已经取代赵秉钧,成为叱咤风云的大神探。

    应该说,对方的叙述是充满了悬念的,否则无以勾起陆建章的好奇心。又或者,陆建章从对方的叙述中感觉到了什么,就赶往案发现场,到了地方,果然就发现一具无头男尸。陆建章定睛一看,再仔细一看,再仔仔细细定睛一看,然后就一屁股坐地上了。

    杀郝占一而割其头,目的只有一个,要让人认不出这具尸体是郝占一的,从而让人误以为郝占一仍然活着,只是躲藏在一个什么地方。

    到底是谁干的呢?

    唉,连他的尸体是在什么情形下被发现的,这事都弄不清楚,又如何能知道到底是谁杀了他?

    郝占一被杀,有关宋教仁案只剩下最后一把钥匙了:京畿执法处高级侦探王双喜。他和郝占一共同宰杀了应夔丞,多少知道些内幕。

    只要找到他,多半就会水落石出了吧?

    事实上,王双喜被人发现躲藏在天津的客栈里。而且,他居然真的还活着,活蹦乱跳。

    虽然他活着,却跟死了没多大区别。再也没人能够从他的嘴里掏出东西来。

    02幽灵客栈

    从王双喜住进幽灵客栈的情节来看,此人应该是极冤极冤的一个冤大头。多半可以肯定,他只是太听领导的话,才招惹来了鬼物上身,并非参与了某个政治派别。

    任务是郝占一对他下达的,而他是郝占一的部属,无条件执行命令只是一种职业的本能。所以当郝占一叫他过去,说:小王啊,有个重要任务要交给你,有没有信心完成啊?王双喜兴奋地立正:保证完成任务,领导你就放心好了。

    好,好,当时郝占一,满意地点着他那颗还没被割掉的头:那你马上跟我走,在杨柳青路段登上京津快车,今天我们的任务是要杀一个人,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听说要杀人,王双喜心里就说不出来的别扭,可是他身在京畿执法处,职业就是杀人,只能跟在郝占一后面,上了京津特快,找到了应夔丞的包厢之后,先将保护应夔丞的两名高级侦探王芝圃、李桂芳骗出去,然后他和郝占一猛扑过来,按住应夔丞的嘴巴,哧哧就是两刀,眼见得应夔丞眼睛翻白,已经不太可能再活过来了。

    任务顺利完成,郝占一对王双喜的表现很是满意:小王啊,你表现不错嘛,好好干,我亏待不了你。

    然后郝占一发了点儿奖金给王双喜:你先拿着这点儿钱,就在天津找家客栈住下来,等过段时间,我再通知你回来上班。

    王双喜接过钱:谢谢领导,谢谢,一定听从领导吩咐。

    然后王双喜就在天津找了家不起眼的小客栈,进客房后往床上一躺,因为白天杀人,精神太过于紧张,眼睛一闭,就忽悠一下子睡了过去。正自睡得深沉,鼻翼间忽然嗅到浓浓的血腥之气,耳边还听到悲戚如诉的哭声。

    那哭声,充满了阴森森的诡异之气,让熟睡之中的王双喜全身顿起鸡皮疙瘩。这是谁呀,大半夜的不睡觉,哭哭啼啼他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了应夔丞那飘忽不定的尸影。

    王双喜当时就惊呆了:你你你你不是死了吗?

    应夔丞:我有说过我没死吗?说过了吗?

    王双喜:死了你不去阴曹地府报到,跑我这里来干什么?

    应夔丞:你说我来这儿还能干什么?我就是要问一问你,你凭什么杀我?

    王双喜理直气壮地道:杀你是领导安排的工作,我作为政府机关的一名公务员,要全心全意地为领导服务,领导让我杀你,我就杀你,这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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