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纨绔王爷-第3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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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点刑狱公事黄光理以前是宋官,不过是个七品的小官,后来投到伪齐,因他善于钻营,对上司拍马溜须,几年的工夫就当上了提点刑狱公事这样的要职。
现在,伪齐没了,开封府又成了宋国的地盘,而且林冲来了之后向各司衙门就发了公文,让他们各司其职即可。
这些伪官都听说过林冲的威名,知道他是行伍出身,而且又有林魔头的恶名,所以一听说他来主事开封府胆子都吓破了,没想到林冲来了之后,谁的麻烦也没找,让他们继续当他们的官。
这些人个个是心里揣了个兔子七上八下的。
这黄光理听说陈五是林冲的侍卫长、左千牛卫大将军,而且是林冲的义子,他先是给陈五倒了杯茶,一脸献媚的笑,“陈大将军,您先别着急,这些卷宗非常得多一时半会也搬不了,这样,您先在这儿歇息一下,我马上安排他们给您搬去。”
陈五点了点头,坐下来喝茶。
黄光理点头哈腰地说:“陈大将军,您在这儿稍坐,下官去安排他们把那些卷宗搬来给您检视。”
陈五扬了扬手,大剌剌地说:“去吧。”
过了一会儿,黄光理手里端着一个小箱子走到笑容可掬地走了进来,把小箱子放在桌子上,轻轻地打开盖子,把里面的东西向陈五轻轻地推了一下。
陈五扭头一看,见盒子里放着满满的一盒子金光灿灿的金元宝。
陈五不解地看着黄光理,问道:“我说黄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呀?”
黄光理笑着说:“这是下官给您的一点小心意,希望大将军能笑纳。”
陈五一下站了起来,有些怒意地说:“我说黄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呀?我告诉你,我们王爷府的人上上下下一向是不收黑钱的,你不知道吗?”
黄光理以为陈五是嫌少,又从怀里掏出一叠厚厚的交子,塞进陈五的手上里,“陈大将军,这是五千两银子。”
陈五使劲一推,“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跟你说了,我们王爷府的人是不收黑钱的吗?”
黄光理手中的交子撒落了一地,脸色非常得尴尬看着陈五。
陈五厉声喝斥道:“我要的卷宗你弄好了没有,王爷等着要看呢,晚了,耽误了王爷的公事,你吃罪得起吗?”
黄光理马上忙不迭地说:“下官马上去,下官马上去。”转身正在往外走。
陈五指了指桌子上的那箱金子和地上撒了一地的交子,喝道:“把这些玩意儿也拿走!”
黄光理蹲下身把地上的交子全捡起来收好,又把那箱金子的盖子盖上抱着出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四个衙役抬着两大箱子卷宗走了进来,黄光理跟在后面,陪着笑脸说:“陈大将军,这些就是我提点刑狱司的全部犯人卷宗了。”
陈五打开箱子盖儿看了看,“这是全部吗?”
黄光理忙点点头:“是全部。陈大将军用不用我派一辆车给你送过去呀?”
第463章借题发挥()
陈五回到林府,让刑狱司的人把两个箱子卸下来打发他们走后,就来到林冲的书房,看见林冲正在对着一张纸眉头紧锁。
陈五小声地说:“义父,你要的刑狱司的卷宗我全给带回来了,您是现在要看,还是等一等?”
林冲皱着眉头还在看手中的那几张纸入神地看着,似乎没听到陈五的话。
陈五又略略提高了一点声音,“义父!”
林冲这才醒过神儿来,“啊?陈五,你说什么?”
“你要的刑狱司的卷宗我全给带回来了,您是现在要看,还是等一等?”
林冲站了起来,“这个先不着急,你派人去把辛弃疾给我叫来,对了,把花荣也叫来,就说我有事要跟他们商量。”
陈五应了一声,出了门叫人马上去找辛弃疾和花荣。
林冲拿着手中那几张纸在书房里来回踱步。
这几张纸是一张岳飞军中的某个将领写给秦桧的检举信。
信中说,岳飞在攻占伪齐的一个州城后纵兵劫掠当地的富户和商民,弄得民怨载道。
其实,这种战斗中纵兵抢掠是古代战争中的一个潜规则,这是不得己而为之。
因为古时候的军饷粮草往往不够,也有时会被克扣或者不及时,当兵的不能一日无粮,也不能一日无饷,一旦没有必定会发生哗变。
所以,那些领军的将领对于这种行为有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也是一种快速筹措军饷和给养,维护士气考虑的办法之一,从某种角度上说是情有可原的。
不但岳飞这么做,韩世忠、张俊等将领有时候也会这么做。
这件事赵构早就知道的,他也带过兵,也打过仗,还当过天下兵马大元帅,多年的战场经验让他能够体谅这些将领的苦衷,因此有御史上疏弹劾岳飞等将领时,他都压下来,不予理会,装作不知道这回事。
现在,赵构把这样一封来自岳飞军中的将领写给秦桧的检举信交给林冲,这里面的意思可就大了去了。
赵构知道林冲和岳飞的关系,现在林冲的枢密使,林冲是外面的领军大将,这分明是让林冲表态。
纵兵劫掠,这种事民不…举,官不究就不算个事,可是如果朝廷真得追究起来,对于一个将领来说可是个大罪,那样的话岳飞就有大…麻烦了。
这还不是问题的关键。
问题的关键是:以前赵构以前早就知道他们这些岳飞等这些将领用这种办法解决军饷和粮草不继的事,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现在他却把这封信以公开的方式转给了自己这个枢密使,这件事就大了。
林冲越想心里越乱,他担心赵构可能是想动岳飞了。
他早就决定不让岳飞像历史上那样窝窝囊囊的死去,他要想办法救他,可是现在自己身在开封府,远离中枢,不知道朝廷里现在发生了什么事。
还有一件事让林冲想起来心惊肉跳的,这封检举信是由岳飞军中的一个将领写给秦桧的。
这也就是有两种可能,一个可能是岳飞军上出现了想暗害岳飞的将领;另一种可能就是秦桧在岳飞身边扶植了眼线,就盯着岳飞的错处,一旦发生了什么大错,就借机把岳飞用公开的方法除掉。
这两种可能对于性格耿直而倔强的岳飞来说都是毁灭性的,弄不好就是灭顶之灾。
尤其是后者,现在秦桧在朝中权势熏天,有林冲在时还可以限制他一下,现在林冲在开封府,朝廷上他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且他在朝中的党羽又那么多,又深得赵构的信任。
他们两个人要想弄死岳飞,那简直是太容易了。
还有一件事让林冲非常得担心,之前完颜宗义很直白地向他提出如果想金、宋永世和好,就一定要杀了岳飞。
现在,金国也要岳飞死,赵构和秦桧也要岳飞死,这件事很有可能是他们双方里外联手,一心要置岳飞于死地,换得金国的好感,从而达到两国的和平,这样的话,岳飞就成了双方博弈的牺牲品了。
林冲正焦急地在书房里徘徊,辛弃疾和花荣从外面进来了,两人向林冲施礼。
林冲摆摆手,“行了,行了,都坐下吧,我有一件非常要紧的事要跟你们说。”说着把手中那封信让二人轮流看了一遍。
二人看了之后面面相觑。
花荣说:“义父,官家这是怎么了,像这种劫掠的事是很平常的,没办法嘛,当兵的总不能没有粮饷,马也不能不吃草料,官家也是带过兵的人,这种事就是非常清楚的,怎么突然提出这件事来了呢?”
辛弃疾说:“这很明显嘛,这是官家要动岳将军了。王爷,官家把这封检举信送给你这个枢密使,用心是非常有深意的呀。”
林冲看了他一眼,“什么深意呀?”
“王爷,您是枢密使,正好管着军中大事,在下看官家这么做应该是想借王爷您的手搞掉岳飞。”
林冲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而且我估计,既然官家把这封信转给我,希望由我这个枢密使,岳飞的上司、师兄来做这件棘手的手,应该还有确凿的证据,换句话说,想不承认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辛弃疾点点头,“王爷说得不错,官家是个心思缜密的精细人,加上还有一个老奸巨猾的秦桧,既然他们把这封信寄给您,就一定还有后招儿。在下以为,现在最关键的是王爷您马上给岳将军写一封信,让他马上上表请罪,争取主动,这样或者还不至于发生不可收拾的事。”
林冲点点头,“还有呢?”
辛弃疾想了想说:“现在我们在开封,杭州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还一无所知,在下觉得王爷应该再派一个最得力的人去一趟杭州摸摸情况,看看事情发生到什么地步了,再根本情况最大限度上的进行挽回。”
林冲拍了拍辛弃疾的肩膀,“辛弃疾家,你和我想得一样,要不这样吧,你们两个就跑一趟,花荣带着我的信去岳飞那里,让岳飞马上上表请罪,争取主动。”
又指了指辛弃疾,“辛弃疾你呢,马上回杭州,找岳翔、公孙胜等人好好摸摸情况,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了消息派快马来报我,我好再做决断。”
花荣和辛弃疾点了点头。
林冲马上写了两封信让花荣和辛弃疾带上,马上离开开封。
先说花荣带着两名随从骑快马用了两天的时间来到岳飞的军中,把林冲给岳飞写的信给岳飞看了。
岳飞一看信勃然大怒,马上要叫人把众将叫来问是谁写的检举信。
花荣竭力劝阻了他,”岳兄,不可,万万不可呀。现在你的摩下将领有几十个,这么多将领你怎么查呀,弄不好会把军心给搞乱了。
还有,写检举信的人一定做好了防止你查问的准备,有可能你不但没查到这个写检举信的人,还会冤枉了好人,这样会把事情越搞越乱的。”
岳飞气呼呼地说:“我几次向兵部、枢密司写信要求他们送粮草、军响,可是他们都置若罔闻,最危险时,我军中只剩下只够维持三天的粮草,现在军饷还欠着两个多月呢。
我是带兵的,手里没有米,不要说带兵,就是带鸡,人家也不会听我的呀,我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再说了,我并没有让人去劫掠,只是向一些富户借,等朝廷上的粮草、军饷来了,我一定会还给他们的,怎么能说我纵兵劫掠百姓了呢?
再说了,这件事不论是官家,兵部还是枢密院都是知道的,我们这些在外领兵的大将,哪个不干这种事,这也是被逼无奈的嘛。
怎么官家没头没脑地就要治我岳飞的罪呢?一定是秦桧那个奸贼从中捣鬼,故意陷害于我,我不能绕了他们!”
见岳飞越说越气,花荣摇头苦笑道:“岳将军,你怎么还不明白呢,现在问题的关键不是你有没有罪,而是有人要借题发挥整你,在下以为,你现在应该听王爷的话,马上上表请罪,自请处分,这样或许可以少些麻烦。”
岳飞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不!我岳飞精忠报国,赤胆忠心,一心为我大宋收复失地,迎回二圣,这么多年来,我带兵在外征战,没有功劳也算是有苦劳吧?
哦,现在有人想整我,我就得低头认我根本没有的罪,那不正遂了秦桧那们奸贼的狼子野心嘛,我岳飞无罪,我也不会认罪,大不了一颗脑袋嘛,脑袋掉了碗大的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花荣有些急了,站起来,“岳将军,这件事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是你们岳家军的事,也是我大宋的事,我不能因为你个人的意气用事,而坏了大事,让我大宋的一条脊梁断了,这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事,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无论花荣怎么劝,岳飞还是不认,死活也不肯上表认罪,还要上表跟朝廷理论,要讨着说法,要求赵构治兵部和枢密院贻误军机之罪。
花荣急得差点哭了,“我的岳大帅呀,你这不是要打官家的脸吗,打了官家的脸,你能有什么好处,会有什么下场,你考虑清楚了没有?你可千万不能意气用事呀!”
第464章指鹿杀马()
岳飞一挥手,“行了,花荣兄弟,这件事你不用管了,你回去告诉我师兄,这件事我肯定是不会认错的,我没有错,我为大宋赤胆忠心,可对天地,现在倒好,不给我发放粮饷,我手下十几万人马,吃什么喝什么?”
岳飞越说越激动,“光让我带兵打仗,却不给我发放粮饷,我自己借,这还借出罪来了,我不服,我一百个不服!”
花荣知道岳飞的耿直脾气,十八头牛也拉不回来,知道再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