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纨绔王爷-第3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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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大官人本想着上门来向王爷请示,可是一想王爷执掌枢密院,整日时公务繁忙,就没敢上门打搅,派了几个小的使了些钱来到府里想悄悄地量好了,就走。
没成想那几个不懂事的奴才冲撞着了王爷,惹得王爷生了气,这不,除了在秦相府打死的那两人之外,我们大官人全给打死了。如若王爷不信小的的话,可以派人去我们府上查看,本来是想把几具尸体拿来给王爷勘验的,可是又怕惊了王爷,所以就没带来。”
林冲没想到这个李存出手这么狠,皱了皱眉头,“虽说这几个奴才该死,也不至于这样”
张孝伦马上说道:“我们大官人说了,如果得罪了别人也就罢了,得罪了王爷,那就是一个死,没有活路的,而且也对我们这些下人吩咐了,以后但有敢得罪王爷的人,一律打死,对了,还有钱庄那个小伙计。”
林冲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道:“哪个小伙计?”
张孝伦说:“今天上午王爷您和您的公子在马市上看中了一匹马,一时没带钱,就到我们的钱庄去取钱,可是我们钱庄那个小伙计有眼无珠,也是得罪了王爷。所以我们大官人也把他给打死了。”
林冲听了张孝伦这话心里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
自己和儿子去马市买马,去钱庄这些事这个李存竟然全知道,这说明他们一直在监视自己,而自己却一点也没发现,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林冲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怎么着,你们派人跟踪监视本王?你们好大的胆子,来人呐!”
门外的几个侍卫应了一声,走了进来。
张孝伦慌得马上跪倒在地,拱手道:“王爷误会了,我们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跟踪监视王爷。”
林冲桌子,喝道:“狡辩,你们没有监视本王,怎么本王到哪里买马,取钱这些小事你们都清清楚楚的?”
张孝伦道:“王爷容禀,我们李大官人为了做生意方便,在全城布了好多眼线,这些眼线天天的都会把各市场钱庄的事一件一件无论大小的汇总给我们大官人,而那马市和钱庄恰好是我们李大官人的买卖,所以就知道了。”
林冲这才微微地点了点头,“行了,你起来吧,礼物拿走,不过,本王有句话你转送给你们那个什么狗屁李大官人,告诉他,倘若有人敢对本王不敬,本王会让他明白,这是他这辈子犯下的最大的错误!并后悔终生!”
张孝伦连连鞠躬,“王爷放心,小的一定把您的这句话转达给我们李大官人。”
林冲扬了扬手,“行了,你可以走了。”
张孝伦又拱了拱手,转身走了。
傍晚时分,花荣回来了,把刚刚打听到的有关李存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林冲说了一遍。
原来,这个李存出身一个贫寒农家,读了几年私塾,后来到一家客栈当小伙计,因为为人机灵,又勤快,加上会察言观色,会说话,博得了掌柜的欢心,就把自己的独生女生嫁给了他,让他入了赘当了上门女婿。
后来,这个李存一点一点地把生意做大了,开始涉及海外贸易,自己养了几十条船进行把江南的丝绸、茶叶、陶器、工艺品等货物贩到高丽、日本和琉球南洋等地,因此他后来居上,发了大财,成了江南地区有名的富户。
接着,金兵南侵,许多富户贱卖良田,他大着胆子大量收购,而且乘把一部分失去业主和佃户的土地占归己有,加以改良,并兴修水利,遂拥有了良田数千顷。
还有人说他暗通金人做粮草和运输军资等生意,不久就成了江南地区第一富户。
因为他资敌的嫌疑,宋军打回杭州之后本来是要治他的罪的,可是他花重金买通了以秦桧等几个高官让他们从中替自己说好话。
同时,因为当时杭州城战后城破房烂,尤其是几处官家的宫殿都要修缮,可是没有钱,于是他主动提出愿意他出钱出工修城修宫,而且他还拿出大笔的银子犒军,解决了当时军饷不足的大难题。
在秦桧的引见下,赵构还亲自召见了他,还赏了个他一个从四品的节度留后虚衔,算得上是一个官商,而且他现在和秦桧等人打得火热,有人说他是秦桧的财神,秦桧一旦要用钱就会向他要,他也会足额供应,从无二话,因此这个人颇得秦桧赏识。
因为有了秦桧的庇护,他现在在杭州城内飞扬跋扈,三品以下的官员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听了花荣的叙述,林冲的眉头越皱越紧,最后皱成了两个黑疙瘩。
他虽说来杭州城不久,可是他一直对秦桧的那些党羽非常注意,但是他注意的全是那些当官儿的,却把这样的一个秦桧的财神爷给疏忽了。
这还不是让林冲最生气的事,最让他生气的是:他一直让冯南山注意秦桧的那些人,但是冯南山从来没跟自己提起过这么重要的一个人物,让他今天如此得被动。
如果不是自己去买马加上遇上那几个人来自己的府里丈量宅子,他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还有,刚才那个张孝伦说李官人的眼线已经是遍布全城,就连自己去买马和去钱庄取钱这种小事,这个李大官人也清清楚楚,自己的一举一动可以说全在他的眼底。
这个李存是秦桧的人,这也就是说秦桧的眼线也是遍布全城的,全城上上下下发生的所以的事秦桧也都是一清二楚。
而自己在这方面竟然一无所知。
如果这种情况不马上改变,一旦他和秦桧较量起来,自己必定会落了下风,而这些冯南山作为自己的第一幕僚竟然从来没提醒过自己。
林冲越想越气,对花荣喝道:“去,把冯南山给我叫来。”
花荣见林冲气得脸色铁色,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虽说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知道林冲气成这样一定是非同小可的,马上出门来到冯南山的府里找他。
可是,冯南山却没在府里。
花荣问他的家人冯南山去了哪里,却没有人知道。
这是非常反常的一件事。
冯南山是个非常精细的人,以前不管他去哪里,一定会告诉自己的家人自己去了哪里,如果别人找他,尤其是林冲找他,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到的,可是,现在,他的家人竟然不知道。
这说明是冯南山有意不让家人告诉花荣自己的去向。
花荣知道此事非同小可,马上回王府向林冲禀报了。
林冲正在府里和刚刚进来的朱胜非和赵鼎说事情。
林冲一听花荣的禀报,更是气得七窃生烟,喝道:“马上派人四处寻找,让他马上到我这里来,马上!”
花荣刚要走,赵鼎说道:“花将军且慢。”接着对林冲说:“王爷,下官有句要说。”
林冲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了声,“说吧。”
第412章墙头草两头倒()
赵鼎先是看了旁边的朱胜非一眼,然后对林冲说道:“王爷,据下官所知,今天晚上秦桧宴客,如果下官所料不错的话,冯大人应该是在秦府吃酒呢。”
林冲听了赵鼎的话,眉头一皱,不由自主地“咦”了一声。
朱胜非说道:“王爷,赵大人所言不虚,秦桧也请我们两个了,我们两个托病没去,我们两个来的时候,看见冯大人骑着马去秦府了。”
林冲幽幽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向花荣招了招手,“行了,既然冯大人去秦府喝酒,就不用找了,让他好好地喝酒吧。”
再说冯南山喝得醉熏熏地从秦府回到家,听那个祝玉儿说今天花荣来找自己了,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酒也醒了一半。
他出身贫寒,表面上装作世外隐士,实际上是一直在等一条可以投靠,并且帮助自己飞黄腾达的人,他发现了林冲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一直跟着,一直做到枢密院支差房主事的要职。
随着职务的不断提高,他的心也越来越野了,已经不满足于屈居林冲之下,他不甘只做人家的幕僚,想独当一面。
可是,他非常清楚林冲的实力,知道自己想超越他独当一面是不可能的,而当他看到林冲和秦桧争斗,他发现了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良机,那就是秦桧虽说文才了得,精通政事,但是对军事方面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大外行。
而他冯南山跟着林冲走南闯北,东挡西杀,在军中这么多年了,算得上是林冲的第一幕僚,他自认为林冲的许多战功都有自己的一半,而且他多次巧妙地通过罗汝楫向秦桧传达了这个重要信息。
秦桧也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自己的党羽绝大部分是文人,绝少有那种可以独当一面的武将,这让他在军事方面经常受那些武将的掣肘和要挟,他急需一个懂军事的干才帮自己,而他颇为看中冯南山。
秦桧看中冯南山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出身贫寒。
他知道出身贫寒的人大多眼皮子比较浅,容易被利益所惑,大利面前容易失节,所以,秦桧才下了大力气以各种方式笼络冯南山。
秦桧笼络冯南山还有另外一个目的,那就是冯南山是林冲的重要幕僚,一旦冯南山反了水,那就是切了林冲的一条胳膊,对他的打击是非常大的,这正是秦桧所希望看到的事情。
冯南山知道林冲的为人,一旦得罪了他,那自己的下场是毁灭性的,林冲动动小指就会让他生不如死,可是他又不想放过攀附秦桧的机会,所以,他打算做一个墙头草,两边得风,两面得利。
他洗了把脸醒了醒酒,让夫人祝玉儿把他的官服找来帮他穿上。
祝玉儿不解地问:“爷,你这么晚了,这是要去哪儿呀?”
“当然是去吴王府。他今天派花荣来找我,一定是有什么急事,要是找不见我,他一定会发火的,所以,我必须去。”
祝玉儿说:“爷,都这么晚了,或许王爷已经睡下了,你去也是白去。“
冯南山瞪了祝玉儿一眼,“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你以为我现在去就是为了见他呀?”
祝玉儿不解地问:“那是为什么呀?”
“我这是向林冲表面一下恭顺的态度,也为明天再见他时留个台阶下,不至于太尴尬。”
祝玉儿吃吃地笑,“爷,你干嘛这么怕他呀,我看你怕他比怕秦相爷要怕得多。”
冯南山摇了摇头,“玉儿呀,你不懂,秦桧是明着坏,这个好防,也好对付,这个林冲是明着好,这个好比明着坏更厉害,更可怕,你不怕。”
祝玉儿越听越糊涂,“我这就不懂了,怎么明着好还可怕呢?”
冯南山不耐烦地说:“得啦,得啦,你就别在这儿跟我捣乱了,我去了。”
冯南山穿着一身的官服,骑着马,带着两个随从来到林冲的吴王府。
今天晚上正好是茗烟值夜。
茗烟堵在门口中问:“冯大人,这么晚了,您有什么事呀?”
“哦,是这样,今天晚上我在户部有一件公事未办完就回去晚了,我回去之后家里的人说花荣去我府里找我,我估计是王爷找我有事,这不连官服也没换就急急地赶来了,乔管家,王爷有我有什么事呀?”
茗烟袖着手笑道:“冯大人,我不过是个奴才,那些大事王爷是不准我知道的,我不知道。王爷早就睡下了,冯大人有什么事,我看您还是明天来吧。”
冯南山上前往茗烟的袖子里塞了一卷交子,陪着笑脸说道:“乔管家,明天一大早王爷醒了,劳烦你就跟他说,就说我今天晚上在户部有一件公事忙,没回家,晚上一回家就听说王爷找我,就来了,可是王爷他早睡下了,我不敢打搅他。”
茗烟说:“冯大人,您这是干什么呀?王爷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这要是让王爷知道了,还不把我给打死了,您这不是害我吗?”作势要把交子还给冯南山。
冯南山又给推了回去,小声地说:“乔管家,这事儿你不说,我不说,王爷怎么会知道呢。拜托,乔管家在王爷面前替我多美言几句。”说着拱了拱手,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茗烟也没敢去睡,瞅着林冲要起床了,来到夏婉秋的屋外先是轻咳了一声,接着小声问:“四夫人,老爷醒了吗,我是茗烟呀,有事要跟老爷回。”
夏婉秋正在里面和林冲吃早饭,听到是茗烟的声音就说:“茗烟呀,爷起来了,有什么事你进来说吧。”
茗烟挑帘子进去了,就把昨天晚上冯南山来府里要见林冲,还塞了钱给他让他说好话的事一五一十地跟林冲说了一遍。
说完,还把那卷交子放到林冲吃饭的桌子上,侍立一旁等着发落。
林冲喝了口粥,扭头看了茗烟一眼,神秘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