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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节

大宋纨绔王爷-第19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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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冲让人把童贯请进来。

    童贯一身常服,林冲和他见了礼。

    童贯指着桌上的酒,笑着问:“林冲,老夫早就听说你的酒库酿的酒方子是偷宫里的,非常得好喝,怎么没见你送老夫一坛尝尝呀?”

    林冲笑着说:“童相,满朝文武不知有多少人往我府上送酒,我这种浊酒怎么拿得出手呀?”

    童贯指了指他:“你呀,还是年轻,经不住事。听听,这话里话外还带着怨气呢。”

    林冲给童贯倒了杯酒,笑着说:“童相,我对谁有怨气也不能对您有怨气呀,就拿这次的事来说如果没有你老以国公之爵跟皇上讲情,我差点让人充了军。”

    童贯叹息了一声,“唉,老夫都土埋半截的人了,掌权大宋军权几十年也不过如此,还在乎什么什么爵位呀。林冲呀,老夫这次之所以拼尽全力救你,你不用谢老夫,老夫救你也不是因为你我之间的忘年交。”

    林冲奇怪地问:“童相,那你是因为什么?”

    童贯又叹深深叹息了一下,“你看看现在朝堂围在皇上身边的那些人,个个话说得漂亮,到时候一旦临了大难,必定是各自飞去,不会有人管咱们的大宋安危呀。

    老夫这次之所以拼上老命替你求情,是想给咱们留个活种儿,一旦大宋遇到什么惊天大难,也好有根木头撑一撑呀。”

    林冲微微惊了一下,“童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大宋要遇什么大难呀?”

    童贯看了林冲一眼,“怎么,咱们大宋要联合大金进攻大辽这件事你不知道吗?”

    “这事儿我知道。”

    “那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我之前不是跟你老说过了吗,皇上怎么连唇亡齿寒的道理都不懂呀,现在这种各国相互对峙是最好的局面,现在大金日益强大,对我大宋虎视眈眈,一旦大辽灭了,我敢保证大金必定会调转马头来攻我们大宋!”

    童贯叹了口气,“林冲呀,你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朝中这么多大臣,包括皇上在内哪个不懂得这个唇亡齿寒的道理呀?”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干这种蠢事呢?”

    “大辽国现在的燕云十六州原来是我们大宋国的国土,多年前被辽人强行占去,后来几代皇帝都有把这十六州夺回来的想法,可是都没有成功。

    最近几天,皇上倦于政事,有退位之心,想在退位之前干一件光宗耀祖的大事,如果这次能把燕云十六州夺回来,皇上可以风风光光地退位享福,可是仅凭我们大宋自己的力量是万万做不到的,所以,只能和金人联手。”

    “这是火中取栗!”林冲愤然道。

    童贯摇摇头,“你说得不全对,我们应该站在皇上的角度想这件事,这算是不得己而为之吧。”

    “明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童贯无奈地点了点头,“现在我们只能寄希望于金人信守承诺,在灭辽之后把夺下来的那燕云十六州给我们大宋,就谢天谢地了。”

    林冲问:“那由谁派兵去和金兵打辽国呀?”

    童贯把手中一直没有喝的那杯酒一饮而尽,有些凄然地说道:“还能有谁,当然是还是我童贯了。”

    林冲也觉得这个老头挺可怜的。

    他又给童贯倒了杯酒,“老倌儿,你年纪不小了,刚刚从江南回来还没歇息几天,又要去你北寒之地,眼瞅着马上要到冬天了,你受得了?再说了,咱们大宋朝四品以上的武将千余员,怎么非得你一个老人家去呢?”

    童贯低头看了林冲刚刚给他倒的那杯酒,半天没说话。

    过了许久,他猛地抬头看了林冲一眼,凛然道:“林冲呀,老夫有一句只跟你一个人说的心里话,老夫希望自己能在此次战事中战死。”

    林冲一惊,忙问:“童相,你这话从何说起呀?”

    童贯又把那杯酒一饮而尽,站了起来,有些激动地来回踱了几步,“林冲呀,你我都知道金人的狼子野心,我最担心是这次他们让我们和他们联手灭辽,一旦把辽国灭了,可是他们又不肯按约定的把燕云十六州给我们,到那个时候,你说怎么办?”

    林冲想了想说:“以现在我们大宋和金人的实力对比,我们打不过他们,一旦灭了大辽国,金人的实力必定大增,我们就更打不过他们了,打他不过,他不给地盘,我们也拿他没办法。”

    童贯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到时候他们要是不肯给我们燕云十六州,我们也拿他们没办法,打不过人家嘛。可是皇上要风光退位,在以这燕云十六州敬告列祖列宗,也就是说这燕云十六州必定要拿回来,这又该怎么办呢?”

    林冲苦笑着摇了摇头,“你是边战主帅,当然得由你来解决啦,不过是给钱给东西嘛,以前不也是这样吗?”

    “可是这可是十六州呀,得给多少东西,金人才愿意换呢?”

    林冲一时语塞,不知怎么说。

    童贯有些激动地说:“到时候这个苦差事必定又落到我童贯的身上,又得给金人钱物,不知得多少,现在我们国库本来就几乎是空的,到时候再拿到许多国帑换这燕云十六州,那些对老夫恨之入骨,一直恨不得老夫被五马分尸的文臣们会怎么样呢?”

    “他们会上疏弹劾你?可是这件事皇上心里应该有数呀?”

    童贯眼中微微闪着泪花,“孩子呀,从来君王未可信,而且我大宋自立国以来都是重文轻武,到时候就怕皇上为了平息那些文臣的怒气,把老夫给料理了,恐怕老夫最后落得个死无全尸的可悲下场,想起来都让老夫所以,老夫要是能在此战中战死,那也算有个不错的结果了。”

    童贯这个人为官多年,精于仕途,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说这样的话。

    林冲也由他说得有些激动,他问道:“童相既知如此,那为什么您老不推辞不去呀,让别人带兵去好了。”

    童贯重重地一拍桌子,“哼,不是老夫说嘴,就现在的满朝文武哪个肯做这件明知其不可为,最终必定落得不堪下场的苦差事?”

    “那童相你”

    童贯叹了口气,“老夫本来不过是个人人瞧不起的奴才,多亏皇上多年抬举提携才让老夫现在位极人臣,皇上如此厚待老夫,现在皇上有了难事,老夫怎么能推辞不去呢,那不是看皇上的笑话,让皇上难堪吗?”

    林冲在前世看的历史书里都说童贯是宋朝六贼之一,排在大奸臣蔡京之后,是第二大奸臣,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的忠肝义胆、义薄云天、慷慨赴难的大忠臣。

    看来,那些狗屁历史书真是不可信。

    林冲拍了拍已经是老泪纵横的童贯,“童相,不知有什么我能帮你的。”

    童贯抹了抹眼泪,抬起头,“老夫今天来找你就是让你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你不是要去北方贩马吗?老夫让你借贩马之机尽最大的可能搜集一些北方金、辽等国的消息给老夫,以便老夫能尽大最可能不致于输得太惨。”

    林冲苦笑了一下,“童相,如果这事是您的事儿,那林某人自不能推辞,可是这是赵家人的事,林冲已经历经两次寒心了,上次征讨河北五霸功成回来之后,不但没升我的官,反而降了一级,这次呢,因为众将的一个玩笑差点把我充军发配,我还替他赵家办事,我是不是太没记性了?”

    童贯一把拉住林冲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林冲呀,事情呢要往远处看。老夫告诉你,当今皇上宠信蔡家父子,可是太子马上要继位了。太子可是非常看重你呀。他曾几次在老夫面前提起你,说你是难得的大才,到时候换了新君,你说法不会受这两次这样的委屈了。”

    林冲摇了摇头,“童相,你刚才也说了,从来君王未可信,当今皇上和将来的皇上都是不可信的君王,不过是换汤不换药,所以,童相,恕林某不能从命。”

    童贯摇了摇林冲的手,“林冲,你不看在君王的面子,能不能看我一个将入土要被砍头的老头子的面子帮我办了这事儿呀?你是不是要老夫给你跪下呀?”

    说着,童贯就要给林冲下跪。

    童贯这人,一生傲慢,自视甚高,他只跪过皇上,从来没对别人下过跪,现在为了国事,他竟然要给林冲一个被削职为民的平民百姓下跪!

第265章北方贩马() 
林冲赶忙拦住童贯,“哎哟喂,我的老爷子,你这是干吗,你这是要折我的寿吗?”

    童贯怒视着林冲,“臭小子,你以为我这是在给你下跪吗,我是在给大宋的江山下跪!”

    林冲让这个老头子弄得没有办法,他摊了摊手说:“童相,就算我想帮你,可是现在一点官衔也没有,怎么帮你呀?”

    童贯指了指林冲,“臭小子,老夫就知道你拿这事搪塞老夫,老夫早替你准备好了。”

    说着,童贯从怀里掏出一个皇城司的腰牌递给林冲,“还好现在皇城司还是由老夫掌管着,老夫给你一个皇城司公事的职衔,你办起事来也方面”

    林冲哈哈大笑,摇了摇头,“童相,你不是在说笑吧,你给我一个小小的六品官,让我怎么办事?”

    童贯眼一瞪,“六品官?你不知道咱们皇城司的人见官大三级吗?有了皇城司公事的腰牌就是一品大官也让你三分。”

    林冲笑笑,“那倒是。”

    童贯坐下又喝了口酒,问道:“你还有什么要求,一并说了,老夫能办的一并答应了你,之后速速北上。”

    林冲低头想了想,“童相,我认识一个大大的人才,这个人叫李纲,这个人虽说官阶比较低,但是他的才学却非常了得,不如让他在去你军中历练历练,将来可以成为大宋的栋梁之材。”

    童贯很痛快地说:“行,我答应你,马上上报朝廷给他弄个官儿做,你还有什么要求?”

    林冲道:“你的部下,我的兄弟韩世忠这一年多来已经是久经历练,还有我的兄弟燕青你也多提携提携。”

    童贯点头:“行,这事我来办,我马上向朝廷举荐他为赵州知州。你还想让我提拔谁,一并说出来,不要这么婆婆妈妈的!”

    林冲有些不好意思,他干笑了一下,“还有一个就是我一个兄弟,原来是梁山上来的,一直跟着我,他叫燕青,我想让他到睦州当个官,童相以为如何?”

    童贯点头,“行,就让他当睦州的知州,还有吗?”

    林冲摇摇头,“没有了。”

    童贯一拍大腿,“那好,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你马上去北方,你刚才托我的事,我马上替你办。老夫走了。”

    林冲回到后院把自己的几个妻妾叫到一起,跟她们说了自己要去北方贩马的事。

    几个女人听说林冲又要离开家,都面露悲切和不舍之色。

    张贞娘说:“官人,咱们家如今虽不说可以富可敌国,但是也不差那几两银子,这眼看就要过冬了,北方那么冷,我看你还是不要去了,等过了年开了春儿再说。”

    其他三个女人几乎一起点头。

    李师师说:“爷,咱们的舜英刚刚认识爹,天天闹着要和爹爹玩,你这一走,又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到时候怕是女儿又不认识爹爹了。”说着话,眼泪流了下来。

    站在张贞娘脚边的刚刚会走的林自强也拉着林冲的腿,“爹,我不让你走,我不让你走。”

    林冲蹲下身无限爱怜地摸着儿子的小脑袋,“儿呀,爹出去几天就回来了,你在家里要听几位妈妈的话,要读点书,练习一些拳脚,将来成就大功业。”

    林自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林冲又转身对已经大腹如萝的紫薇说道:“四儿呀,我知道你马上要生了,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地把孩子生下来,等着我回来。”

    紫薇点了点头。

    林冲最后走到夏婉秋的面前,抚了她肚子一下,“三儿呀,这几天天天在你房里,可有结果了?”

    从江南回来的这几天,林冲天天宿在夏婉秋的屋子里。

    夏婉秋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爷,哪有那么快呀。”

    林冲拍了拍她的脸,调侃她道:“哎呀,你费了爷那么多精水,怎么还不行呀?等爷回来,你的肚子也要鼓起来,明白吗?”

    夏婉秋点了点头。

    夏婉秋在林冲因为自己是二嫁而来,总觉得自己矮人一等,只有林冲回来了,她才觉得有了主心骨,现在一听说林冲又要走了,心中有万般的不舍。

    可是,有其他的几个妻妾在,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掉眼泪。

    第二天,林冲带着花荣和十几个随从要出门。

    临出门时,他的四个妻妾个个都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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