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求别撩[重生]-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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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的沙丘,真的能看到木屋的全貌。良久,他才慢慢开口,道:“这黄压压的一片,我却连沙丘的波纹都看不清了。”
天越深深看着赫安,抿唇不语。
赫安:“味觉也愈发不敏感了,以前做菜半勺盐就好,现下加了三勺盐才堪堪能尝出味儿,团乌说的都是实话。最近也闻不到味听不清话了……”
天越握着他的手,轻声道:“先回去,团乌该等急了。”
赫安叹了口气,道:“我说的这些你应该都知道。天黑后我又会伤害你,我这样总是拖累你——”
“所以,”天越摩挲这赫安的手指,道,“你舍得离开我?”
赫安睫毛轻颤,不言语。
天色渐暗,天越找到了赫安也就不急了,陪在赫安旁边一直等着。
一直等到邪念侵占了赫安的身体,他才又说道:“回去吧。”
赫安勾起一丝轻蔑的笑容,道:“行,我跟你回去。”
*
豆捞只要将菜丢到汤锅里煮熟了捞出来,沾了酱就能吃。赫安吃了很多,汤菜洒落了一桌,才跟着天越回了房。
赫安这次对无誊剑颇感兴趣,取了无誊剑过来端详,尤其是他砍在无誊剑鞘上的那处地方,他反复抚摸着,道:“不止我想走,连他都想走了,你把我们困在这还有什么意思?”被邪念侵占的赫安从不觉得自己和原本的赫安是同一个人,总是以“他”来代称原本的赫安。
天越瞥了他一眼,面色不悦。
赫安嗤笑一声,走到窗前的躺椅边上挨着天越做了下来,拍了拍手中的无誊剑,道:“这把剑连剑鞘都这么厉害,将它送给我可好?”
天越眼睛微眯,将无誊剑从赫安手中拿了回去,摆到躺椅边上。
“小气,”赫安嘟囔道,“若他问你要,你肯定就给了。”
天越:“他要的我都会给。”
赫安:“何必分得那么清楚呢,他和我本为一体,他的便是我的,我要的也等同他要的。”
天越凉凉道:“你为何分得那么清?”
赫安哑然,半天没想到要说什么来回答天越,半晌才“切”了一声,道:“真无聊,他居然喜欢你这样的闷葫芦。”
天越懒得同他理论。
赫安觉着无趣,回到了床上躺着。他远远地看着靠在躺椅旁的无誊剑,眼馋地紧,继而又将目光放到坐在窗前打坐静修的天越身上,撇了撇嘴。
每晚邪念出来后,天越都会尽量同赫安保持距离,自从被邪念侵占的赫安以“他”字称呼原本的赫安之后更是如此,天越甚至不愿和被邪念侵占的赫安睡在一起了,每晚都睡躺椅,等到太阳升起时再爬回床上搂着赫安睡觉。
带有邪念的赫安心生嫉妒,他眼珠子一转,想了个点子,便又爬起身来凑到躺椅上。他自觉地勾住天越的脖颈,不等天越将他的手拂开,便露出一个妩媚的笑来,道:“他想离开你不过是因为觉得拖累你了,那你帮他治好病不就成了。”
天越淡淡地看了眼架在他肩膀上的胳膊,伸手要将他们甩下去。
“别急啊,”赫安道,“我听闻他们修仙人士内调功法里有一门很有意思,需要两个人完成,眼下你和我刚刚好。”他说着,嘴巴凑到天越的耳边,徐徐吐出一口湿气,道,“叫做双修。”
天越“啧”了一声,将扒在身上的人给推开了。
赫安气恼,不服气地又要缠上去:“你不是喜欢这个身体这张脸么,凭什么他可以我便不行?”他嚷嚷着,手臂同两条水蛇一般又搭上了天越的肩膀,这回他整个身子都靠了过去,有意无意地用胳膊摩擦着天越的颈窝,将嘴巴送了过去。
然而他只送到一半,眼前一花,一阵天旋地转便晕了过去。
天越看着怀里昏睡过去的人,无奈地叹了口气,轻声道:“若不是这般的你……罢了。”他将昏睡的人打横抱起,抱回了床上。
*
果真睡得早,赫安次日醒来地就很早,他扭头便能看到天越放大的俊俏容颜,趁着天越还未醒忍不住盯着多看了好一会儿。昨日的事情他都记得一清二楚,他想离开天越的事、他怎么被天越带回来的事以及昏睡前他同赫安说的那番话……
赫安烧红了脸,觉得被邪念侵占后的自己太不害臊了,那般露骨的话也说得出口。这么想着,他的脸已经烧得透红。
等赫安从羞涩中惊醒过来时,天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撑着脑袋含笑看着他,将他之前所有的表情尽收眼底。
赫安慌忙埋头躲进被子里,瓮声瓮气道:“你那么盯着我作甚?”
天越胸膛微颤。
赫安不用看也知道他在笑,干脆羞愤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脱口而出道:“我想同你双修一事有那么好笑吗!”
他说完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慌忙捂住嘴,正好看见天越眸中一闪而过的愕然,随后那双琉璃色的瞳孔变得异常深邃。
赫安有种不好的预感,身子往后退想离天越远一些,却有一股力道将他拽回了床上。
赫安一声惊呼,天越已经欺身压了上来,沙哑地开口道:“不好笑,不过可以试试。”
赫安再想说什么,尽数被天越堵回了口中。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为什么提前早发了呢。
嗯,今天大概有加更,加更内容么,你们懂的(请移步微博@月子米吖)
可能要晚一些,取决于我会不会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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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天界问病(一)()
赫安累狠了; 邪念出来后也没有力气作祟,贫嘴两句便睡去了。
两人浓情蜜意; 缠绵了几日,赫安五感却依然没有任何好转; 不过也没再恶化了。倒是两人缠绵时; 赫安的触感又灵敏得很,总能感受到天越全部的动作。
天越送赫安血荆做的药丸是想着赫安受怨念反噬; 若他不在身边可以吃上一颗止住疼痛。但他没想到赫安在夕忌塔竟然将一瓶药全吃了。按理说这药丸吃多了顶多麻痹神经; 待药效一过; 感官就能自动恢复。然而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 赫安的病情不减反增; 迟迟不好; 着实令人担心。
近日赫安白日总是受累; 晚上邪念出来后也没有精神; 安分了许多。
是以这日赫安醒来,就见天越在替他收拾行李; 他疑惑上前问道:“你收拾这些干什么?”
天越将赫安避寒的衣物打包好,道:“带你回天界让持遥神君帮你医治五感。”持遥神君是天界药神,血荆正是天越从持遥那里问来的,如今赫安吃血荆吃出了病,自然得去找持遥问个明白。
赫安问道:“你带我出去; 那晚上怎么办?”
“晚上有我陪你在重元殿,不会有差池。”天越道。
赫安又往楼下看了眼。
楼下,今日不知为何没有出去玩耍的团乌在院中择菜。若是要回天界; 赫安最放不下的就属团乌了。上一世他到了天界后就没再回过荒瘠之地,直到死去都没有听到过团乌的消息,而按照这一世的发展,团乌上一世也极有可能被夕忌塔吸了进去,也不知夕忌□□塌时有没有成功脱身,赫安对此心怀愧疚。这一世将团乌救出来后,赫安时时挂念着团乌,生怕它再受到危险。
团乌从夕忌塔出来后,怨念淡化了许多,余下的灵识经过天地灵气的炼化,它已经可以自主幻化成人型了,这样的团乌愈发觉着自己厉害,每次都要出去和荒瘠之地的其他魔物玩上一整日才回来,有时稍微玩得晚些,赫安就担心不已,拉着天越一同出去寻找,务必确保团乌在天黑之前能回小木屋内。
贪玩的团乌今日竟没有出去玩,赫安看了看楼下,又望向天越:“你要带他一起去天界么?”
天越点点头,道:“我若不带他你肯定不放心。他既能幻化成人型,便不需要你怨念的扶持了。带他到天界后倘若加以修炼,渡了雷劫后他也能做个小仙,这样你不就能放心了?”
赫安斟酌了一番,觉着天越想的很周到,便点点头,又想到什么,问道:“团乌那么贪玩,哪有心思修炼啊,这神仙怕是难做成了。”
“让卯迟盯着他,”天越道,“不好好修炼就不给饭吃。”
赫安想到卯迟那一板一眼的办事态度,顿觉安心,道:“那就带着他一起,我还能管管。”
天越告诉赫安说之后若想这了就带着团乌再一起下来住一段时日,田里的菜暂且由团乌关照了他在荒瘠之地的朋友们照看打理,三人便一同回了天界。
*
团乌不不属于天界,上天界时必须要经过天界监察司的检查才能踏入天界。
监察司刚上任的小仙子源业看到三位样貌上乘的人进来了,其中那位看起来还是个少年模样的面貌同红衣男子有几分相像,另一位玄衣男子身上感受不到几分仙气,反而怨念比较深重,源业眉毛一拧,愣是想不出天界有那么一对兄弟,但既然来了监察司,必定是之后想进入天界的。
天界鲜少有外人会规规矩矩地走监察司进去,因而这算是源业碰到的第一笔单子。
源业正了颜色,理所当然地将视线投到那玄衣男子身上:“伸出手来。”
玄衣男子眨了眨眼睛,拉起身边的那位少年的衣袖,将少年的胳膊伸了过去。那少年面露惧色,瑟缩了一下,胆战心惊地瞄了眼一脸严肃的源业,同玄衣男子咬耳朵道:“不会要放血吧。”
“别瞎想,集中注意力!”玄衣男子道。
少年胳膊一抽搐,还是伸了出来。
源业捕捉到少年有那么一丝不情愿,眉心拧得更紧了,正声道:“我是让你把手伸出来。”他说话时眼睛盯着玄衣男子,语气不善。
玄衣男子这才一愣,点了点头,笑着伸出了手。
源业拿出监测仪器按在玄衣男子手心探了探,竟探出了玄衣男子已有仙籍,诧异地抬起头,却见玄衣男子旁边那位红衣男子神色不悦,脸色黑得吓人。
源业心一颤,吓得掉头绕回监察室里间,喊了监察司主司出来。
监察司主司对这个刚进来的新人一惊一乍的性格很不耐,他揉着眉心出来,抬头便看到了那红衣男子,身子僵了僵,紧接着哈腰迎出来,道:“小神不知是帝君驾到,那刚进来的仙官不识帝君容貌,失礼了失礼了。”他笑容僵在嘴角,冷汗直流。他在监察司当司长这么多年,统共就看过两次天越帝君,一次天越帝君是领着即将上任的司怨仙来的,那次直接挑明了身份,还有一次便是现在。天越帝君在天界可是同天帝平起平坐的神,若将方才的错怪罪下来,他神职不保了。
天越淡淡瞥了眼强忍惊慌的监察司司长,道:“无妨,你先替这孩子测一测。”
监察司司长点头应了一声,帮团乌探了探,很快回复道:“无甚禁忌,可入。”语闭,打开了监察司内部通往天界的门。
天越微微颔首,牵着赫安领着团乌穿过了门。
刚过了门,便听门里检查司司长在教训源业:“让你平日里认一认天界各仙神,你就是不听,天天只顾着玩不务正业!方才你为难的那位是天帝亲封的司怨仙,如今是天越帝君、也就是红衣裳那位的心头好,他们若怪罪了,你我今后在天界都没好果子吃……”检查司司长骂骂咧咧,全然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太大,早就透过那扇门传到门后那三人耳中。
赫安扯了扯天越的衣袖:“怎么我们的事天界都知晓了?”
“天界不乏说闲话者,”天越完全没控制音量,他这话一出口,门内检查司司长立马噤了声,天越又道,“便是平日里太清闲了才会四处打听这些事,改日我同天帝说说,多派些活给各司各部,将无所事事的资源都利用起来,能剩下更多的仙神下去整治夕忌塔外泄的邪祟。”
赫安捂着嘴偷笑了一会儿,心道天越果然还同以前一样,总能想方设法让惹恼了他的人不快活。
待三人走出几十尺开外了,才听得监察司内一声哀嚎、叫苦声连连。
监察司记录到上天界的人都会上报至天帝处,天帝很快知道天越携赫安及团乌回了重元殿,命人送了许多东西来,其中有两个灯笼状暖炉,同天越屋里那只如出一辙,据说是天帝听说赫安怕冷,特地送来的。
天帝让三人好好休息,要什么就说,他都会想办法安排妥当。
赫安为天地突然转变的态度感到惊奇,问天越道:“这算不算是夫凭夫贵?”
天越笑了笑,捧着赫安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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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越让赫安在重元殿休息了两天,等赫安不敏感的感官适应了天界的环境后,才挑早去秋宫找持遥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