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求别撩[重生]-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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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越皱眉; 掌心使力; 捏着赫安手腕的力道更用力了些。
赫安疼得抽了口气,他生气了; 手上缠绕了一圈闪电,在天越的掌心间来回徘徊,企图逼天越松开自己,然而天越力道不减反增,连眼神都凌厉了起来。赫安怒吼一声:“放开我!”
天越抿了抿唇; 依旧牢牢扣着赫安的手腕。
赫安加大了穿梭在天越手掌之间的闪电浓度,那闪电顺着天越的皮肤一路传导至天越的胸口,最后缠绕在那处伤口上。胸口那一块地方; 红色慢慢加深,湿润的布料贴在了皮肤上,显然是刚结了痂的伤口又被这几道电流给击溃,流了许多的血出来。
赫安因为天道邪念的影响,释放了他压抑了上千年的劣根,他本就因天道而生,生于荒瘠之地这片不受拘束无人管辖之地,性子更是随性自由,若不是爱上了天越才拘束于天界的条条框框,他本该活得潇洒恣意。赫安在天界受约束的几千年里一直渴望自由,天道的邪念将这份最原始的渴望灌入了赫安的身体里,因而释放了劣根的赫安,即便眼下在束缚他的人是天越,他也会想要违抗。
直到他用力过猛,脸磕到了天越的胸膛上,脸侧感受到了一片温湿,他才停下了挣扎,有些茫然地看着天越胸前衣服上沁出的血渍,才惊觉自己方才并没有察觉到这一块颜色变深了。他凑过身子去闻,这才闻到很淡的一丝血腥气。
他眨巴着眼睛,心里好像泛起了一股酸苦的水,直直涌上喉咙口。他轻摇着下唇,不动了。
天越知他不会再挣扎了,便送了手掌的力道。
赫安一言不发地从天越身上站了起来,坐到一旁的凳子上,偷瞄着天越,他知道自己似乎做错了,但就是不愿意承认,甚至只觉得自己不该攻击天越的伤口,其他事情他并没有错。他看着天越将胸口的血止住,转眼又看到坐在木桌对面的天帝,赫安觉着对面的人碍眼,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天帝笑眯眯地,也不恼,反而问天越道:“来一盘?”
天越点了点头。
干净的木桌上忽然出现了一个棋盘,棋盘旁摆着黑白二色的两罐棋子,黑子先行,天越执一颗棋子在棋盘上落定,天帝紧接着下了一颗白子,两人你来我往,黑白二子在棋盘上错落分布,一时间难分输赢。
赫安撑着头在一旁看着,释放了劣根后他愈发坐不住了,将天越罐子里的黑子倒出来一半在桌子上拼起了图案,他时不时瞥一眼天越,天越都手执黑子,全神贯注地凝望着棋盘,在思索下一颗棋子落往何处。
赫安觉着无趣,但他先前害天越伤口流血了,莫名愧疚,便也不捣乱了,他将散落的黑子一会儿摆成一直长耳兔子,一会儿摆成一颗萝卜,接着灵机一动,又想将“天越”二字摆出来,但天越下棋已经从这堆棋子中拿走了许多,他摆到最后的一瞥一点时棋子不够了,便抬头望向天越。
彼时荒瘠之地的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外头风沙狂作,吹得木屋院里的木门“吱呀”作响。赫安已经等了很久了,屋内烛火昏黄,他有点儿犯困,眼睛已经半闭起来了,迷迷蒙蒙看见天越三根手指尖上捏着一颗乌亮的棋子,同天越白色的手背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赫安被天越白花花的手背晃了眼,便默默闭上了眼睛。
又过了不知多久,天越一颗棋子落下,轻声道:“你输了。”
那厢天帝细细审视了一下棋局,发现其中玄机后赞许地点了点头,道:“帝君棋高一着啊,”余光看到趴在一旁熟睡的赫安,挑眉又道,“你当真喜欢他?”
天越随着天帝一同看向赫安,只是那双眼眸中比天帝多了些许温柔,他笃定道:“喜欢。”
天帝闻言便不再多说,站起身来,道:“你多留意司怨仙体内的邪念,莫要太过纵容。”
天越不应声,而是轻柔地将赫安揽入到自己怀里。睡着了的赫安很安静,即便体内有邪念作祟眼下也如那日变成的白兔那般安静柔软。天越趁着扶正赫安身子的空隙,吻了吻赫安头顶的发丝,已然忘了天帝正在旁边看着他们。
天帝清晰地看见天越胸口有一丝闪电闪过,消逝得很快,但天帝确定天越也发现了,可天越却一副莫不关己的模样,显然所有的事在他面前都比不上他怀中的人儿。天帝叹了口气,道:“罢了,天界事务繁杂,又有夕忌塔外泄的邪祟要处理,朕不便多留,这就回去了。”
天越:“不送。”
天帝早就习惯了天越这寡淡的脾性,无奈地笑了笑,推开木门准备走出去。临到走前,又忍不住回身看了眼,恰好看到天越帮熟睡的赫安拢了拢身上的外衫,似乎是怕赫安吹到从门缝刮进来的风会着凉,于是道:“你纳帝后时记得回天界也办场宴席。”
天越终于回了天帝一个轻飘飘的眼神,抱紧了怀中的人,道:“我会的。”
*
天帝来访之后,很长一段日子都没有人再来了。
天越照顾赫安照顾得很细,赫安很快便恢复了力气,身上也不疼了,能够下床走动。而他体内的那股天道的邪念一到太阳落山时,便会出来作祟,侵占赫安的身体,做一些无法无天的事、说一些口无遮拦的话。
这个时候的赫安总是看不惯他自己造出来的团乌,总是挑团乌的刺,团乌起先会伤心难过,后来被嫌弃习惯了,也知道这种时候赫安说的话都不是真心话,也就不计较了。团乌从夕忌塔出来后,比以前规矩了许多,每日太阳下山就回来了,他明白天越和赫安嫌弃他做的东西不好吃,也懒得给他们做,自己下完面条凑合凑合就算完了。
每当这个时候,即便赫安被邪念侵占着,却打心底地心疼荒瘠之地的那些魔物,在他去天界的几千年里,居然真的能吃下团乌做的饭菜。
赫安每次被邪念侵占后,都想着要逃跑,逃出小木屋,逃离天越的监视范围,逃出荒瘠之地,去凡间胡作非为、到天界大闹一场,让曾经让他不快活的人或东西全部毁掉,过他恣意快活的日子,却总在木屋院门口就被天越抓回去吃药了。
被邪念侵占的赫安还是不舍得对天越太过分,他有时被惹毛了会使手段让天越胸口那处即将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看到天越的血将本来就是深红色的衣服染得更加红,才泄了愤,但事后心里又会不快活,闷闷不乐地坐在那同自己生气,然后默默睡去。
而第二日太阳升起,赫安恢复清醒意识后,总能清楚地记得前一天晚上他干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每当这时他都会羞愧懊恼,心疼地查看天越的伤口,帮天越上药。他看着天越的旧伤反复开裂,那一道口子总不见好,便提议让天越将天黑后的他用捆仙索捆起来,这样他就不会再伤害天越。
天越对此都只笑着说“无碍”,他自然不会捆赫安,赫安若逼得急,他就找借口搪塞过去,等到太阳下山了,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
赫安第二日见到伤口又翻新后,嘴里气呼呼地说着再也不管了,转身又去拿药过来帮天越上药。
*
赫安休息了半个月后,身体好了许多,白日里他闲不住,见团乌这半个月可怜巴巴地吃糠咽菜,于心不忍,又想到自己和天越已经很久没有吃饭了,便合计着要做点好吃的小食来。
小木屋没有囤荤菜,赫安便让天越去田里挖了几颗土豆,准备炸土豆条给他们吃。
赫安先将土豆条用清水煮熟捞出,用冰块急冻,再在锅里倒入半壶油,待油煮沸后再将事先准备好的的土豆条放入油锅之中,炸至金黄了再将土豆条沥干捞出,加入蒜蓉葱花以及一些调味料一并搅拌便做好了。
赫安先自己尝了一口,觉得味道刚刚好,便挑了一根喂给天越,天越细细咀嚼,眉头轻蹙,似是在品其中的味道,半晌才轻声笑道:“好吃。”
赫安满意了。
团乌在外头就闻到了厨房里的香气,早就忍不住进来等着了,见天越和赫安都吃了一根,便也不甘示弱地捻了一根丢到嘴里。
团乌只嚼了两下,五官拧巴在一起,道:“老大,你盐放太多了,咸得都苦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天越开发了抖M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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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第48章 心意相通(四)()
赫安表情有一瞬的凝滞; 接着很快反应过来,又夹了根土豆条尝了尝; 疑惑道:“不咸啊,味道刚好……你刚才吃的那根可能盐没拌开; ”说着又拌了拌盆里的土豆条; “你再尝尝?”
团乌相信了赫安的说法,尝了一根; 又被咸到发懵; 忙将嘴里的土豆条吐出来; 苦着脸道:“我才离开多久老大你口味就这么重了吗; 这样都不咸? ”
赫安再尝了尝; 还是觉着味道刚好; 便狐疑地望向天越。
天越彼时正看着团乌; 眼神貌似不太友善; 他察觉到赫安的视线,笑着转过头来; 接过赫安手里的菜盆,若无其事地夹了几根吃了,道:“好吃。”
赫安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啐了团乌一口:“就你要求多,你要觉着咸厨房里还有些土豆条; 你自己去拌。”
团乌闻言,兴高采烈地去了厨房。
赫安很久没有吃这种有刺激性味道的小食,他拌的这盆他自己吃得津津有味; 天越在旁边陪他一起吃着,只是吃得没以前那么快了,他紧着赫安先吃饱,才慢慢把剩下的土豆条解决掉了。
之后几日做饭,团乌总嫌赫安口味重,赫安也发现天越吃得没以前多了,他便每次做两份,一份他自己吃,另一份让团乌加调料给团乌和天越吃。
白日里天越不会限制赫安的自由,会陪着赫安在院里坐会儿,或是到田里摘些菜回来,但都不会离开荒瘠之地。夜幕降临天道的邪念出来作祟时,天越就连木屋的门都不让赫安出了。赫安知道自己体内邪念的事,也不闹着出去,每日同天越在荒瘠之地呆着,无聊的时候就逛一遍荒漠,也算清闲。
*
赫安近来没有事情做,性子也懒惰了许多,起床时间也越来越晚。
他醒时已过正午,下楼团乌不在,不知道又跑哪里玩去了。天越在田里摆弄他的草药,见赫安醒了,便拎着箩筐回来,道:“怎么不多睡会儿。”
被邪念侵占的赫安不愿安稳的睡觉,总会闹腾到累极了才睡去,一般都快到丑时了,所以天越让赫安白日里多睡会儿补补眠。
赫安跟在天越身边一道进了屋,道:“睡得够久了,我正常的时间本就不多,每次都睡掉一半,再过两个时辰又要天黑了,”赫安声音小了下去,最后嗫嚅道,“想多看你一会儿。”
天越微怔,继而眼神柔和了下来:“好,那今后让你早点睡。”这个“你”自然指的是被邪念侵占的赫安。
赫安点点头,又让天越去田里各种样式的菜都摘一些,晚上吃豆捞,调味料自己放,团乌就不会嫌口味重了。天越便将之前摘的药晒到院子后,就去田里摘菜,他每样都摘了一些,有时还会抬起头来跟依靠在木屋前的赫安相视而笑,又继续埋下头去。
天越摘得差不多了,再抬起头来,竟不见赫安人影了。他一惊,赶回木屋,却哪里都寻不到赫安的身影,眼见太阳要落山了,天越心知要遭,冲出了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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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念瘴之前,玄衣男子挥动手里黑色的怨念长剑,却砍不动布在怨念瘴之前的烈焰结界。他是趁着天越不注意时偷偷出来的,很快就会被天越发现,必须快点打破结界出去。
赫安又朝结界砍了数剑,烈焰结界依旧纹丝不动,又一剑下去,剑尖摩擦出了电光火花,发出剧烈而清脆的声响。他砍在了无誊剑鞘上,将他弹出了几尺远。她的身体在半空被人接住了,赫安昂头看见天越下巴的弧线,便低低唤了声:“帝君……”他已经很久没有以帝君二字称呼天越了,但此次他背着天越做了错事,心里发虚。
天越将他放了下来,道:“你想出去作甚?”
赫安低下头,心里发憷,不想多言。天越也不急着听他回答,牵起赫安要带他回木屋,赫安却站在原地不愿意挪动一步。
天越又道:“我摘了许多菜,团乌也该回来了,我们回去吃豆捞。”
赫安深吸了口气,缓缓抬起头来看了看木屋的方向。怨念瘴离木屋很远,从这里并不能看到木屋,但赫安这一眼看了很久,仿佛越过连绵的沙丘,真的能看到木屋的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