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求别撩[重生]-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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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门,看到殿内的药田之中; 天越同绥月比肩而立。绥月从药田里摘了一株草下来,笑着问了天越一些什么,天越答了几个字,绥月直接笑的宛如一朵盛开的花儿。
赫安眼眶湿润,鼻头泛酸,他狠狠地一抹眼角,将眼眶里的泪抹去,翻身下了床。
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天越会同意和绥月成婚,他以为天越不喜欢他是因为生为将神没有□□,但现实总在告诉他是他太天真了。
他再次来到重元殿门前,这个对天上众仙神都大敞的殿门,独他,被一群虾兵蟹将拦在了殿外。
他在殿外悲哀地看着殿内的一双人,他听见绥月问天越道:“让他进来么?”
天越嘴唇轻抿,点了点头。
绥月面露不悦,但还是让虾兵蟹将放行。
赫安没有动,他手上缠着绷带,无誊剑留下的伤口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好的,手心还在隐隐作痛,但这些都不及他心脏的疼痛。赫安回比上一次去找天越时冷静许多,他只有一个问题:“你不选我是因为我非女子么?”
天越神色淡然:“逆天而行,不得善终。”嗓音依旧清冽,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无情。而天越身边的绥月公主摆出了胜利者的姿态,一脸骄矜。
赫安后退着趔趄两步,转身离开了。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不配就是不配,拿再滚烫的心去捂也捂不化一座冰山。
赫安抬头看向那团嵌入云间、巨大到快要毁灭天道的怨念团,释然一笑,这样的他也只能以最惨烈的方式来体现自己的价值。他毅然冲进怨念团,不带一丝犹豫,以至于躯体和魂魄的每一寸都遭受到了割裂的痛,他都没有产生挣扎的念头。
赫安以旁观着的角度再次看到这一幕时,那些疼痛的记忆仿佛一下子回到了身体里,他害怕地哆嗦,却紧紧盯着幻境中的自己痛苦的模样,久久没有移开视线。幻境中天越出现时,怨念团中自己的身体已经不成人型了,仅剩的那一丝一缕的魂魄也在怨念团中无数灵力束的穿透下渐渐消散。就在天越冲向怨念团的瞬间,赫安形神俱灭,怨念团也随着赫安的消失,损失了一大半的怨念——那些本属于赫安的怨念。
天道得到了拯救,赫安带着天道的邪念消散于天地之间。
赫安一直都很好奇自己死后会发生什么,天越会不会有一丝后悔,天界会不会颂扬他的功德,直到他看见天越用自己的羽化焚烧了世间万物。赫安从前一直以为天越羽化必定是功德圆满之后,在重元殿里安静地离去,而幻境之中的天越在世间燃起一片火海,紧接着化为一只火鸟冲向天道,将藏在云后的天道一并焚烧。
赫安站在火海之中,明明是一片幻境,他竟能感觉到火的灼热。
昂首,他听见天越羽化之际命令天道将他还回来,天越用身躯点燃了天道。
幻境再次回到了一片白茫茫,赫安转身,又到了重元殿内。
桌案之后,静修的天越缓缓地睁开了眼,从袖中掏出一颗白银香囊,挂在了腰际最显眼的位置。
*
赫安从幻境之中挣脱出来时,他已然置身于一团闪电交错的黑雾之前,同他在幻境中的夕忌塔内看到的那团黑形状类似,只是面前这团要稍小一些。
身体里传来团乌焦急的呼喊声:“老大,老大!醒醒,快离开这东西,这东西危险!”
赫安皱眉,下意识地欲往后撤去,却发现自己已背靠墙壁没有后路了,而渝峭就不省人事地躺在他脚边。
赫安问:“这是怎么回事?”
“老大你终于醒了!”团乌道,“你刚才爬石梯时突然就不对劲了,每走一阶就撞一次墙,怎么喊都喊不醒。然后走到某一阶时竟真的穿墙而入,就看到了这东西,这东西一上来就攻击老大你,渝峭仙子为了帮你挡下一招,被……被电晕了。”
赫安又瞥了一眼昏倒在地上的渝峭,果然看见有几缕微弱的电流在渝峭的身体里游走。他转头看向那团黑雾,轻声道:“天道?”
那团黑雾表面的电流张牙舞爪地向四面八方窜动,电流碰撞时发出的生意像是断断续续的嘲笑声。
赫安道:“不,应该称你为天道的邪念……虽然我也是。”
那团黑雾终于有动静了,混沌的声音从黑雾内部传出来:“看来你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不错,你生来就是天道丢弃的垃圾。”
赫安眉毛一挑:“嗯,我们都是。”
“闭嘴,”那团黑雾喝道,“我生来便拥有天道的记忆,而你只是个懦弱的杂碎,是失败的产物!”
赫安轻笑一声,不打算跟它废话,提剑而上。那团黑雾瞬间结开一张电网,抵御住赫安的攻击。
“杂碎,妄想伤我!”那团黑雾挡住赫安的攻击之后,又朝赫安刺去数道电流。
赫安立在原地不动,亦没有去抵挡黑雾的攻击,但那数道电流却在即将触碰到赫安的时候缩了回去。
“怎么可能!”那团黑雾不可置信道。
赫安轻蔑一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只要我没有心怀摧毁你的心,你并不能伤到我半寸。你我本为一体,你拥有天道的记忆而我拥有完整且自由的躯壳魂魄,你故意制造夕忌塔裂缝吸走团乌灵识,为的就是将我毁灭,好让属于我的那部分怨念为你所用!”
黑雾被点破了心思,嗤道:“你那点破怨念,我根本不稀罕。”它说着,似乎使了什么招式,却没有发生任何异常,它又惊异道:“不可能,你为何不会被反噬?!”
赫安:“我体内已无怨念,自然不会被反噬。”他从接近夕忌塔裂缝开始,体内的怨念就不断地被夕忌塔吸食,方才团乌汇入他的身体,也仅仅是将灵识上附带的灵力汇给了赫安,并不带丝毫怨念,所以彼时赫安体内并没有怨念。
黑雾愤恨地骂着赫安“杂碎”,又从身体里分出了一部分怨念丢向赫安,那部分怨念本属于赫安,所以即便赫安躲避,那些怨念都会追逐着赫安灌入他体内。
怨念入体,腹腔之中一下子饱满起来,赫安感觉身体轻盈了许多。
他听到黑雾道:“受死吧!”
紧接着,腹腔内刚刚灌进来的怨念瞬间躁动起来,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最后尽数攻入心脏。
赫安顿觉喉头一股腥甜,喷出一口血来。
团乌在他身体里尖叫:“老大,身后!”
赫安回头,身后,渝峭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面目狰狞,手里拿着一把匕首直直刺向赫安后心!
*
上元节前一天,绥月去找天越,告诉天越,她那个昏迷了数万年的大哥——西海龙太子的身体,不见了。
西海龙太子是四海八荒唯一一个受到天道惩戒,魂飞魄散,但身体始终留着一口气的人,是承载天道邪念的最佳容器。西海龙太子的身体在夕忌塔异动前期消失,非同小可。
天越一直都瞒着赫安有关天道的事,便不方便带赫安一同去西海调查此事,就想着独自一人跟随绥月前去,争取快去快回。
西海是最西边的那片海域,天越到时,西海龙王告诉天越,西海龙太子的身体已经消失了一月有余了,而且消失得非常突然,没有任何人看到过这位西海龙太子。
天越见不到赫安,调查时一直惴惴不安,他总担心他离开之后赫安会不会出事。
然而真出事了,他到西海的第二天,天界派了使者下来,告诉他,夕忌塔出现裂缝,赫安被卷入了夕忌塔之中,已经进去大半日了,天帝派去营救的众神使都束手无策,这才派了仙使来通报天越帝君。
天越得知的那一瞬间就要离开西海,赶去夕忌塔,却被绥月拦了下来。
绥月可怜巴巴地问道:“帝君不帮忙调查兄长的事了么?”
天越:“让开。”他没时间应付绥月,语气森冷,看架势如果绥月再拦,他不惜动手。
天帝派来的仙使在一旁催促:“帝君抓紧啊,大半日了一点动静也没有,夕忌塔内凶险万分,两位仙子处境危险啊!”
天越蹙眉:“两位?除了司怨仙还有谁?”
仙使:“一位刚拜入祝辛上神座下的仙子。”
天越猛然间想到什么,问绥月道:“你兄长叫什么?”
绥月:“兄长唤作,渝峭。”
作者有话要说: 渝峭:专业碰瓷数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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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夕忌塔内(五)()
天越赶到塔群时; 夕忌塔上空已经聚集了一众仙神,以祝辛为中心布下了一个巨大的阵; 要破塔而入,然而他们不敢强行破塔; 怕将塔内的邪祟给放出塔来。
天越提无誊剑飞跃上塔顶; 强劲的灵力将布阵的几个神仙震飞出去。除祝辛之外的几个神仙摔落下去,祝辛嘴角也溢出了一条血丝。
祝辛退离到夕忌塔数尺远的地方; 大声呼唤一声:“帝君; 不可啊!”
天越权当没听见; 无誊剑挥下; 剑气直逼夕忌塔; 砍在夕忌塔上; 落下一道极深的裂痕。夕忌塔墙壁太厚; 这一道裂痕并没能穿透墙壁。天越再次举起无誊剑; 欲再砍下一刀,祝辛却拦在了塔前。
祝辛道:“帝君不可啊!强行破塔若放走了塔内的邪祟; 后果不堪设想啊!”
天越面色冷然,他嫌祝辛太碍眼,捏了个诀直接将祝辛击落下去。天越拼尽全力挥剑砍向夕忌塔,一剑又一剑挥下去,硬生生将塔身砍得偏移摇晃起来。
天越才不管夕忌塔内邪祟外泄会发生什么; 他只知道赫安在塔里,和天道的邪念呆在一起,随时都有危险。与其让夕忌塔最后因为天道邪念的膨胀而崩塌; 不如现在就将塔毁了完事。现在的邪念尚未完全融合赫安的怨念,不足为惧,之前若不是害怕赫安会遭到反噬,他早便想将塔毁了。
如今赫安被卷入夕忌塔的缝隙中生死未卜,已经不能再犹豫了!
夕忌塔乃上古神建造的用来镇压邪祟的,十分坚固,天越砍了数十剑,塔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痕,却依旧没有一道能穿透那坚厚的墙壁。
塔身震颤,掉落无数碎石。
天越依旧没有放弃,无誊剑身缠绕着幽火,却也顶多将裂痕周围的石头烧成焦黑。
天越额间的发丝已经被汗水浸湿,又一剑挥下,这次他砍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无誊剑被浇上天越鲜血的瞬间,剑上的幽火放大数倍,他再一次朝夕忌塔砍下一剑,这一剑成功加深了墙壁上的裂痕。
夕忌塔摇晃地更厉害了,塔身被砍下的碎石不断掉落,天越所有的攻击都集中到了一处,又一剑挥下,塔身发出一阵轰鸣,他砍投了墙壁!
不计其数的邪祟从裂缝之中逃窜出来,众仙神慌忙收补,却还是有不少漏网之鱼。这次夕忌塔的裂缝是因为外力产生的,裂缝不在具有吸力,塔内所有的邪祟一并冲向那唯一的裂口,将裂口越撞越大,终于,塔身从半腰开始逐渐出现断裂,快要崩塌了。
天越不再逗留,他逆着邪祟的潮流往那道裂缝中飞去,飞过的地方,周围十丈之内的邪祟尽数被点燃,顷刻间化为灰烬。天越半个身子已经进入裂缝时,他听到身后有人在叫他。
“帝君,这是仙上给你的!”
天越下意识地回头,看见天上姗姗来迟的延尧神君,延尧身边有一个束发少年,一身昆仑虚弟子的装扮,看着很眼熟,之前似乎是照顾赫安的仙侍。
那个仙侍朝他丢来了一样东西,天越接住,看了一眼,心中大恸。
仙侍丢给他的,是赫安以前用白银香囊换走的刻有他名讳的玉佩,便是上一世赫安同他恩断义绝时,亲手毁掉的那块玉佩。
他先前一直好奇为何没在赫安身上看到这块玉佩,他记得上一世赫安总将这玉佩挂在最显眼的地方的,原来并不是不挂,而是早早地就想将这玉佩归还他了。
天越手心慢慢收紧,他的血浸润了玉佩,血染红了玉佩上雕刻的花纹和文字。他将玉佩同白银香囊一起挂在腰间,没再停留,冲进了裂缝之中。
*
天越一路向上,三层的深渊并不能奈他何,他飞身上了深渊之上的那座石梯,他飞到某一处穿墙而入。
墙后是一个暗室。
暗室之中,天越看到了他放在心尖上的那个人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却笑得极为绚烂。那人没注意到他的到来,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那一大团黑雾上,而在暗室的另一边,躺着一个少年模样的人,胸口染着一大片血,不省人事。
天越一直悬着的心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