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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节

凤倾天下唯凰独尊-第78节

小说: 凤倾天下唯凰独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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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芒棘才又转了个方向,飞身一跃,此刻她的方向才是她要去的地方,不知夜晚那湖里的锦鲤鱼游得可欢快?

    如今的芒棘穿梭神暝宫的各个角落已不似当初,只是此刻她的速度比往日更快一些,她像快一点去到那里,却不知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

    到来湖边,放眼望去,能清晰看到有一人在湖中小亭里,一手执壶一手执杯,自斟自饮。

    芒棘一笑,飞身就向湖中小亭跃去,半路才发现湖中有人准备了一支小竹筏,“切,看不起人,难道现在的我还需要用竹筏?”

    当芒棘站稳在亭中,看到的是相貌平平的男子依旧自斟自饮,仿若没有看到芒棘的到来,芒棘也只是淡淡一笑,与男子保持一段距离,片刻之后才悠悠道:“今天白日,公子在武林大会的擂台上一战成名,怎现在这个时刻反倒独自跑来这地方独自饮酒。”

    男子又拿出一个被子,给芒棘斟了一杯酒,说道:“芒棘,你会来,我很开心。”

    芒棘接过酒杯诧异看着男子,“你这话说的,好像知道我会来一样。”

    男子终于露出一个不合平凡容貌的妖异笑容,“你说呢?”

    芒棘恍然大悟,原来云苍派那两个窃窃私语的竟是颜晋楚的人,离王殿下的手伸的果然够长,云苍派里都有他的人,那其他门派呢?或者神暝宫里是不是也有颜晋楚的人呢?难怪他总是对武林动向了如指掌。

    虽然有点诧异颜晋楚那么直接的透露出他在各门派中有细作的事,毕竟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十分暧昧不明,世间都在传神暝宫主与离王殿下之间的关系有点特别,可随着芒棘与冰荒世子的婚约一出,那一茬就很少有人再提。

    “殿下好手段。”

    颜晋楚摇了摇头,“芒棘,我并不是在展现我的手段,只是在求证,你会不会来找我。”

    芒棘本来觉得自己来找颜晋楚是一件十分正常且必然的事情,可是比他这么一说,好像她来找他有别的意义似的。

    ……这么说来,她的确没有必须找他的理由,而她就这么来了。

    突然,芒棘有了一点无措感,“既然那两个人是你安排的,而现在我也已经来了,你想说什么?”

    颜晋楚也已经不会再去问芒棘为何知道他有话要说。的确,他有话要说。其实他要去找芒棘十分方便,无论是以自己此刻伪装的身份或是偷偷潜入芒棘的住处对他来说都不是难事。

    可这一次,他真的想看看芒棘是不是会来找他。

    他妖娆的笑了笑,脸上这张平凡的面孔也因为这样的笑而多添了一份光彩。“芒棘,武林的动向朝廷从来掌握的很清楚,而神暝宫再次稳坐至尊之位。父王的目光又会放在你的身上,只怕用不了几天,请你去盛京的人就会到来。”

    芒棘这时候才将手中拿了依旧的酒杯一饮而尽,笑道:“意料之中。”

    颜晋楚只是小小嘬了一口酒,道:“上一次是我奉旨送你入盛京,芒棘,你可能猜到这一次会是谁?”

    “我猜”芒棘转动着手中的口酒杯,一侧首,“会是觞王。”

    颜晋楚眼中闪过一丝亮点,“哦?为何会是觞王?”

    芒棘笑了笑,“你去了有恒时,觞王就处心积虑的要除掉你。自从你在传州,他在盛京更是长袖善舞如鱼得水一般的欢快,在他心中你的威胁值早不如当初,当然他也不会真正对现在的你放心,他会认为如今能让你死而不僵的只有一个与你说不清关系的我。所以,他要做的是把我也控在他的掌握之中。”

    颜晋楚给芒棘的空酒杯里又斟满了酒,“芒棘,我有一种感觉,其实我不需要对你说什么。只是我还想多说一句……”

    “不用说,我知道。”芒棘的眼眸闪着幽幽的黑光,如同深渊一般,“觞王带着圣旨要我入盛京,我无法拒绝。我要面对的并不是被带去盛京的命运,而是很有可能在去盛京的路途中就被觞王暗杀,因为当初在盛京郊外,闻人浩苊会自信满满的对我动手,给他极大助力的正是觞王。”

    颜晋楚已经收起所有的惊讶,提了提手中的救护,淡淡一笑,“看来今晚,我需给你斟酒即可。”

    芒棘将手中酒杯的酒再一次一饮而尽,回以淡淡一笑,“是也。”

    “芒棘,我不能在墨江久待,这次特意前来用了不少时间,今晚我便要赶回传州。”颜晋楚边说边继续给芒棘斟酒。

    芒棘手猛的一抖,几滴酒洒在了芒棘的手上,芒棘换手接过酒杯,放下沾了酒的手,让酒在空中消散。“那么……快啊。”

    颜晋楚淡淡道:“现在对我来说是非常时期,我不该离开传州的。”

    芒棘先是点了点头,只是还是没有忍住,她问道:“为什么你要一直留在传州,你该知道留在那里对你并没有好处。”

    颜晋楚只是微笑饮酒,良久才说:“会留在传州是我自己的要求也是父王的命令。逸王当上了有恒储君,他是不是愿意与我们和平共处终究是未知之数。要知道最后父王本是想要他命的,如今他平白得了有恒势力,而他的身份又不可能在齐盛公布,也就是说,在齐盛中很多人还以为他是齐盛逸王,他若有不轨之心,实则防不胜防。”

    芒棘想了想,颜晋楚虽然在传州,但圣贵妃还在盛京皇宫中。圣贵妃若真的是辅佐齐盛帝的预言者,她会想办法保得颜晋楚的安全,而齐盛帝也总是会听她的。

    只希望圣贵妃失去预言能力的事不要让别人知道才好。

    颜晋楚把手中酒壶放在座位之上,负手而立,“芒棘,我要走了,这次一别,又不知何时再能相见。实在可惜,这一次回来,觉得你变化实在太大,真怕下一次相见,你已变得我无法识得。”

    这口吻倒真显得情真意切,好似这一次分离真的会分别很久。

    芒棘看着颜晋楚的眼神,清楚的知道他说的不仅仅是她一日千里的武功,还有她的容貌。自从她的灵魂开始和身体真正契合,她的容貌就开始逐渐有了极大的变化,原本的闻人芒棘貌不出众,而现在她越发清秀妩媚。

    这样的形容词并不该放在一起用,可如今芒棘的模样真的就是这样,可清新脱俗,可妖娆多姿,每一次的打扮都显出一份不同的韵味。

    正如今日,穿着华美衣袍的她给人感觉高贵典雅,脱去华服,那身淡鹅黄的短褂又俏皮可爱。

    为何会有这样的变化?芒棘想,也许是因为自己原本的长相开始显映在了这副皮囊之上。好在闻人芒棘只是及笄之年,正所谓女大十八变,她的变化让人惊艳,却没引起别的怀疑。

    芒棘妖异的笑了笑,“这一次,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再见。”

    颜晋楚侧首看着芒棘,最后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只想把她的模样更多的刻画在脑海之中。

    为何,自己在墨江多年,曾经从未注意过神暝宫有芒棘这个人?若她还不是神暝宫主,是不是让她当自己的离王妃就会容易许多?

    往事随风不可追,为过去遗憾没有意义,只要想着将来,怎样才可以把天下,把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最主要的是

    把她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

    ……

    待芒棘想到要回去看看晚宴进行得如何时,晚宴已经差不多收场了。只是闻人逐依旧在老位置应付着最后要来敬一杯的前辈们。

    说句不是人的话,芒棘真是满意,那些跟着她的尾巴让画汝去解决并不难,但若是闻人逐亲自跟出来看看,就不是画汝能够应付的了,如今看闻人逐在这里分身乏术,就能确定闻人逐并没有偷偷跟着她。

    芒棘一笑,对回来时就又跟着她的画汝说道:“就让三哥应付着吧,今天好累,我要洗澡睡觉。”

    画汝看着被众人以不同理由灌酒的闻人逐,最后淡定的回答道:“是。”

    走出宴厅,芒棘越来越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都回来,很应该去跟其他门派打个招呼,她这样来无影去无踪的是不是太拽了一点。“画汝,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回去陪那些人喝几杯意思意思?”

    画汝专心跟着芒棘,语气都没有一点点起伏,“应不应该并不是属下能说的。只是宫主累了,我已命人给宫主准备好了洗澡水。”

    芒棘看了看身边的画汝,还说无权决定她应不应该,那么后半句是啥意思咯?不等于在说,洗澡水都帮你准备好了,你还是应该去洗澡睡觉的。啧啧啧,其实画汝这个护卫当的贼霸道的勒。

    好吧。的确去陪酒不太符合自己的性格,她今天露这么一手,闪瞎众人眼,她还是有资本拽一点的,不是吗?

    回到寝殿,看到层层纱幔之外还真的已经有一大桶洗澡水放在那里时,芒棘还真愣了一下,之前画汝说已经准备好了洗澡水,她还以为画汝随便说说的,又没离开过她身边怎么准备哦,没想到还真准备好了。

    芒棘估摸,是不是画汝在引开尾巴的时候准备已经帮她把洗澡水准备好了。

    “画汝,你也早点休息吧。”

    画汝淡定的声音清脆,“是。”说完就转身离开。

    自从芒棘的内功像内热一般发出来后,画汝对芒棘的安全就放心很多,而且她也没想着再藏在某个角落偷偷关注芒棘,因为芒棘一定会发现。

    最主要,有一次画汝和芒棘动了回手当时芒棘是以让画汝指教指教为名义。结果差一点点画汝就败了,自此以后,画汝对自己的定位一下子从贴身女护卫下降到了负责听命令的小丫鬟。

    画汝一走,芒棘把梳妆台上的铜镜这对洗澡桶,随后宽衣解带,哗啦一下跳进浴桶之中。

    进入水中后,她冒出脑袋对着铜镜,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慌又渐渐袭来。别人能以为她是女大十八变,但是她自己却真实的感觉到自己长相的变化。

    会有如此变化,是因为她自己真正的长相开始印刻在闻人芒棘身上。这一点是闻人逐告诉她的,可这样她就越发有些害怕,因为她觉得如今铜镜中的自己竟如此陌生。

    为什么陌生?因为她不认识此刻的自己,最初穿越而过来,有过一次这样的恐慌,因为她只能记得自己穿越前一些零散的事情,比如她自己的习惯,她自己的喜好,她有一个快结婚的男友叫林峰,可若是更深入一点,她却连自己到底叫什么名字都想不起来。

    如今看来,她不记得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了,她的父母是怎样的人?她有没有朋友?她有没有兄弟姐妹?她甚至不记得自己到底长什么模样。

    她到底是因为什么而穿越的?她看过小说,看过电视剧,她觉得没有平白无故的穿越。

    可她真的就是这么平白无故。她只记得她在睡觉,和林峰一起睡着觉,醒过来后,她已经在这里。

    这些到底是为什么?她问过闻人逐,结果闻人逐表示他也不知道。毕竟他所能知道的都是闻人守正提过的,而闻人守正没说过的,他无法知道。

    “谜团!谜团……又是谜团!到底要怎么才能解开。”芒棘哀叹着低声嘶吼,一抬手,水花顺着她手的方向击倒了梳妆台上的铜镜。

    芒棘把头深深的埋进了浴桶之中。

    突然,隔着水面,隔着重重纱帐,芒棘听到自己的床榻那边有异样的声音传来。

    她眉头一皱,“谁?”

第九章 不知其终() 
静静等待,却没有任何人回答,也没有再传去别的声音。

    芒棘犹疑的向重重纱帐看去,纱帐确有微微的颤动,但看模样只是被风吹动了而已。

    芒棘的寝殿之所以能称之为‘殿’,那是因为这个寝殿真的很大。虽大但构造也是有点奇特的,这寝殿像是一个长条,床榻在寝殿的最里面有重重纱帐隔开,而纱帐间还有梳妆台。

    这个梳妆台和芒棘方才照铜镜的梳妆台还有些许的不同,它既可以当作梳妆台也可以作为书房长桌。之所以会有两个梳妆台也是因为芒棘在神暝宫的初期习惯待在寝殿里看书,所以里面那个梳妆台就变成了书桌,画汝才安排了第二个梳妆台进来。

    而那个被作为书桌的梳妆台正对着一扇特意开出来的窗。那扇窗芒棘曾一度以为是怕宫主在寝殿里闷死才弄的。

    可也是那扇窗给她带来过很多烦恼,比如离王殿下、冰荒世子都从那窗子闯进来过。

    今天的动静,若是一个月前的芒棘,也许会以为只是从那扇窗吹进来的风带动了纱帐,但此刻今非昔比的芒棘绝不会以为刚才那动静只是一阵风而已。

    就算是风,也是人来风。

    她能感觉到是人,但同时画汝就在侧厢房,里她的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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