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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

重生追妻记-第77节

小说: 重生追妻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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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威胁”他收的极快,晓晴天却仍旧听清了,今早一下楼她就注意到小高不太对,慌乱的心跳声和不自然的小动作都说明他在意图阻止自己发现什么。

    他在阻止自己发现什么呢?

    晓晴天唇角微勾。

    看来小高嘴里这个没意思的天果花节自己还真是要去一趟了。

    将筷子放下,晴天施施然起了身:“走吧,我们去瞧瞧那个什么天果花节。”

    小高脚步一顿,强撑着的笑脸眼看就要垮下来:“晓小姐您真的要去?”

    晴天点点头,一步一步沉稳的往外走去。

    “带路吧,小高同志。”

    这天的天气极好,晴空万里。可能是因为天果花节,街道上几乎没有人,燥热的空气里浮动着丝丝甜香。

    晴天用力嗅了嗅,小高便迅速上前来解释:“是天果花的香味,阳光越好它越香。”

    晴天暗暗诧异,没想到还有这种奇怪的花。

    昨晚天色暗,又因为天果树都是种在河对岸的,晴天并没有仔细观察过这种树,只远远的看过,觉得那大朵大朵的白花倒也显得极其雍容华贵的模样。

    如今站在天国林里,感觉却是完全不一样的。

    晴天过去去过不少次植物园,奇花异草的也见过不少,后庭花里的奇花异草也是不少的,但却从没见过这样有个性的树。

    天果树的花以白色为主,粉色、黄色、紫色为辅。一棵树上甚至可以同时开四种颜色,而最神奇的是,什么颜色的花便会结什么颜色的果子,而颜色不同的果子味道也是完全不同的。

    当然关于天果的事情晓晴天也是听说的,此时天果树还只是在花期而已。

第144章 深知身在情长在,怅望江头江水声(4000)() 
置身于一片花海中的感觉与旁观时的感觉自然是不一样的。

    巨大却柔软的花瓣在微风里细细抖着,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头顶的太阳越升越高,鼻尖处的甜香也越来越浓郁。

    落下的花瓣一片一片铺在土地上,像一块彩色的地毯,晴天不忍踏上去,但若不踩在那柔嫩的花瓣上,这天果树林里是没有地方给她落脚的。

    而据小高所说,他们此时还只是在天国林的外围而已。

    天果镇凭借天果树生存,天果树的面积几乎是镇子面积的两倍。两人走了许久都没有找到那个据说是在办活动的地方。

    “小高!”晴天脚步突然顿住,“你看这儿我们是不是已经来过了。”

    那是一棵开着白、粉、黄三色花的树,树梢上绑着一条红绸,上面像是写着一句诗,最下面写着一个“顾”字。

    小高听后回身走了几步,看清那条红绸之后脸色也有了些难看:“是来过了。”

    那条红绸他们先前见过的。

    “看来是迷路了,或者,是什么阵法。”经历了许多的晓晴天已经可以冷静面对这些突然发生的意外了。

    “你等下,我试试到高处看看。”晴天道。

    小高曲了曲手指,发现自己唤不出那截黑鞭来,又抬头看向晓晴天。

    晴天咬着唇冲他摇了摇头,体内已经感受不到仙力的存在,更别提将红线唤出来了。

    “可能是被下了什么禁制了吧。”小高叹了口气,“晓小姐我们再走走看,若是还回到这儿的话就再想办法。”

    晴天点点头跟上他的步子。

    两人一前一后在林子里走着,天果花的香味越来越浓,而林子里的树似乎也越来越密,小高刚弯腰穿过树枝,回头就不见了晓晴天。

    晓晴天看着那棵树,小高的身影在眨眼间从自己身前消失,光影骤变,她又出现在这棵树之前。

    树枝上的红绸微微晃动,微风吹过树枝沙沙的响着,空气里燥热又静谧,整个世界都弥漫着一股压抑的古怪感觉。

    晴天试了试仍旧没能唤出红线来。

    “小高?”晴天站在树下喊,“有人吗?”

    答案自然是没有,只有风吹过树枝的沙沙声以及愈加浓郁的花香来回应她。

    问题显然是出在这棵树上,晓晴天伸手抚了抚树干,便感觉到手下的树干抖了一下。

    “你是谁?”晓晴天开口问。

    树枝沙沙的响声大了些,然而晓晴天却并不懂它的意思。这一瞬她无比后悔自己的咒术只是刚入二阶,否则她便能知道这棵树想表达什么了。

    “你把我困在这里想做什么?”晴天手贴着树干,隐约感觉到它情绪里的茫然与急迫。

    “你自己也不知道吗?为何要将我与刚刚那个人分开?”

    树枝沙沙的响着,天果花的香味愈加浓烈,粉色的花瓣甚至慢慢变得更红。

    晴天突然有了一丝了悟:“你有事想让我帮忙?”

    树枝猛烈的抖动了一下,那条系在树梢的红绸悠悠的飘了下来。晴天伸手接住那条红绸。

    红绸上果然是一句诗。

    深知身在情长在,怅望江头江水声。

    最后头有一个墨色的“顾”字。

    红绸颜色有些发白,那个墨色的字却极浓。

    晴天不知这棵树想让她做什么,却也知道总是跟这红绸有关的。

    靠着树干盘腿坐下,晓晴天盯着那条红绸开始发散思维,这树将这红绸给她的目的是什么呢?

    此时她仍旧不能使用仙力,也出不了这树林,这树还非把小高与自己分开。。。

    晴天猛然一怔,难道又是月老体质在作怪?!

    将无形袋从腰间扯下来,拿出那本婚姻簿小心翼翼翻开。

    目录上果然多了一个“记录四”!

    晓晴天直接翻到记录四的地方。然而空白的纸上一个字都没有。

    身后的树无风自动,一个大片的红色花瓣落下来恰好落到婚姻簿上空白的那页。

    红色花瓣像水中的倒影般毫无征兆的碎开来散成一片红色的光点。

    等到光点消失,那张空白的纸上已经不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你写的?”晴天问。

    身后的树欢快的抖了抖。

    晴天无语的囧了一下,来不及想为何这婚姻簿上还能写字,就被纸上多出来的字吸引了目光。

    江水是一棵树,她长在江边。

    江边的日子也不难过,每天有各种各样的鱼、鸟以及人可以看。

    有一天江水发现一个特别奇怪的人。

    那个人每天傍晚都坐在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后来有一天他不坐在大石头上了,而是去了水里。

    水渐渐漫过他的嘴巴、鼻子和眼睛。

    那个人淹死了,被江水冲到了江水跟前。

    江水动动树枝,她发现这个人长的可真好看啊。

    湿透了的灰色长衫紧紧裹在他身上,使他显得愈加高大魁梧。他的眼窝深陷,鹰钩鼻高高挺着,下巴线条圆润,肤色是带着些蜜色的小麦色,下巴上胡子拉碴。

    邋遢的很。

    但仍掩不住骨子里透出来的英气。

    可是这么好看的人怎么就自杀了呢?

    江水想不明白,于是江水把他救活了,她得问问这个人,为什么要自杀。

    “哎哎哎,你不能这么抱着我啊,男女授受不亲诶。。。”

    男人醒来以后就抱着她的树干开始哭,江水怎么阻止他都装听不见。

    算了算了,看他哭的那么伤心就原谅他好了。

    江水忘了自己为了救这个人已经不能说话了。

    她变成了一棵普通的树,甚至连叶子都要长不出来了,江水难过的都要哭出来了,她还没有开过花呢!

    男人靠在树上发呆,脑袋上突然湿漉漉的。

    可是这小树上干干的啊,哪里来的水。。。

    男人不明白,男人也不想明白,男人把江水给砍了。。。

    江水被气了个半死,早知道当初不救这人了,以后不仅不能长叶子开花了,连真正的江水都不能看了!

    好吧,江水其实不用气就已经半死了。所以男人才砍了她。

    男人把江水做成了一枝毛笔。

    整天拿着江水写写画画,不做正事。

    江水被男人握在手里,感受男人温热的掌心和粗糙的薄茧。

    男人不知疲惫的抄着着一句诗。

    “深知身在情长在,怅望江头江水声。”

    江水被男人握着写一次,心里便跟着默默念一次。念的多了,心里就觉得涩涩的。

    她瞧见那本诗集上写的,这人原来是在怀念姑娘啊,才一遍遍的抄着这句诗。

    这人自杀原来是为了一个姑娘啊。。。

    他怎么能这么自私呢,不就是一个姑娘嘛,就寻死觅活的,他难道不用管辛苦把他养大的父母,不用管培养他的老师么?

    他应该去干些更有意义的事情啊。

    长的这么好看的人怎么就这般自私呢?

    江水真的哭出来了。

    墨水在白色的宣纸上弥漫开来,将顾情长工工整整抄写了一整页纸的诗句全部染成黑色。

    顾情长无奈的将宣纸拿出去晾晒,毛笔却跟着他的步子在地上咕噜咕噜滚着,笔身上的漆皮掉落了不少。

    “你也老了啊。”男人轻叹。

    江水别扭的哼唧,暗道你别乱摸我。

    已经花白了头发的男人却只是一声轻笑,将那陪伴了自己大半生的毛笔揣进怀里。

    男人死了。墓碑上只有四个字:江水之夫。

    江水是一支毛笔,实在不能皱眉,但此时那笔毛乱糟糟的,像个鸡窝头。

    她不知道男人什么时候变成了江水之夫。。。

    顾情长大半辈子不是一直在想念一个不知名的姑娘么?

    江水在男人的坟头待了几天。

    后来才终于想起,自己在变成毛笔之前是一棵树,而自己在变成一棵树之前。。。好像是一个人。。。

    顾情长的小青梅顾江水死了,顾情长将顾江水的骨灰埋在江边,然后顾江水变成了一棵树。

    深知身在情长在,怅望江头江水声。。。

    原本半干的笔毛突然浸出水来,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小的坑。

    江水一头扎进顾情长的坟堆里,再也没出来。

    后来,坟堆陷下去了,这片荒地上突然长出一棵树。嫩绿的叶子中,大朵大朵雪白的花朵迎着微风日日摇曳。

    江水终于知道开花是什么感觉了。

    可是顾情长不在了。

    江水在这片荒地上长啊长,长了许多年,长到这周围的一片林子都是她的子孙后代了。

    却仍旧没有等到顾情长。

    这里的天果树都知道江水在等一个叫顾情长的男子,所以当一条落款为“顾”字的红绸被系上某棵天果树时,江水马上就知道了。

    红绸被送到江水手中,江水将红绸系在自己的树梢,好让顾情长知道自己在等他。

    她能感觉到他在这儿。

    甚至能感觉到他快要死了。

    江水等的太久了,顾情长上辈子的骨灰已经快要没了,江水小心翼翼的将最后一捧护在自己树干里。

    与那捧骨灰放在一起的,是一支破旧的毛笔。

    晓晴天将婚姻簿合上,问身后不停的抖着树叶的天果树:“你想让我帮你找顾情长?”

    树叶动作更大的抖了下,晴天贴着树干的背能感觉到她的急切。

    晴天无奈的叹口气,既然已经上了婚姻簿,那她肯定是要插手的。

    她一个月老,不能总白白看着这些相爱之人分开啊。

    邵青云与邵青雨的事情已经够她遗憾了。

    “我答应你。”晓晴天拍拍屁股站起来,“但是你得先把我放出去啊。”

    树枝抖了抖,似乎是答应了的意思。

    晴天将婚姻簿与红绸一起装进无形袋里,又安抚江水:“这红绸我得用用,等我找到顾情长就还给你。”

    江水的树枝抖了抖,似乎是极不情愿,但终归是答应了。

    周围的天果花忽然开始凋落,大朵大朵的花瓣像下雪一般充斥整个世界,将眼前的所有风景都挡住,等到这一切过去,晴天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原地了。

    眼前的天果树稀疏了许多,附近隐隐有些喧闹声。晴天微顿了一下,树后就突然钻出两个人影来,一男一女,动作很是亲昵。

    似乎是没想到这儿有人,两人嬉闹的动作突然停住了,眼神古怪的盯着她。

    晴天犹疑了一下先开口:“你们知道天果花节办活动的地方在哪儿吗?”

    那两人没有回答她,倒是两颗脑袋凑在一起开始商量什么。

    那两人声音压的低,但晓晴天如今的耳力却是好得很,很轻松就将那两人谋划的事情听了个清楚。

    “哥哥,你快看她右手!”原来是兄妹。

    晴天向自己右手望去,她手里正捏着一朵极其鲜艳的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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