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1978-第1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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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秋扭头看着他的背影,想了想,点了点头。
张兴明就想笑,估计以后这二年半宝秋得经常打架了。
宝秋有个很好的习惯,一直到参加工作,一直到这些人都四十多岁了,还保持着。
就是他喜欢观察身边的每一个人,琢磨每件事情的好坏发展,发现别人身上的优点,他就会去学习模仿,发现一个处理事情的方法
法,他就会研究透了去实践。
大家都四十多了以后,班里同学们就他的日子过的最好,早早的买了车,这和他这种性格是分不开的。
这种性格的人,自制力都非常强,所以成功率就会高。
大伙嘻嘻哈哈的进了教室,这边上课铃就响了,第四节是班主任的课,大伙快速跑回坐位,稀里哗啦的一顿翻,把语文书和课堂笔记找出来在书桌上摆好,把其他一些和语文课无关的东西,全塞进课桌里。
一会上课要是谁这两样没摆好,或是桌子上放了别的东西,肯定要挨剋。看深夜福利电影,请关注微信公众号:ok电影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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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死人沟和万人坑 (1)()
♂
距离本钢六中二公里多一点,从六中顺着主马路一直走上去,地方叫三十六户,是本钢南坟露天矿的办公楼所在地。
过了办公楼再往上走二公里左右,是代家店,露天矿的宿舍和食堂建在这里,当然,肯定会有一个大锅炉房,竖一根几十米高的烟囱。
职工宿舍再往上,紧挨着宿舍的围墙,有一栋建筑,外观是白色的,是一栋已经近百年的老房子。
原来这栋房子是干什么用的已经不可考证了,现在这栋房子的大门上方,用水泥浮刻着“南坟露天矿爱国主义教育基地”一行小字,已经斑驳不堪,勉强能认得清楚。
现在这栋房子已经基本上废弃了,但是没有拆,也不会有人拆,将来怎么样也没有人理会。
但在80、90年代,这里还有人上班,会定期修整,因为经常会有人来参观学习,进行爱国主义教育。
在南坟这里,有两个地方是最有名气的。
一个在郭家下片山上,叫死人沟,一个就是代家店这里,也在山上,叫万人坑。
死人沟是小日本在南坟开矿的时候,枪毙抵抗者,怠工者,或者其他反正他们认为有罪的人的地方,枪毙,砍头,刺杀,吊死,反正这算是他们的一个娱乐项目吧。
死掉的人就那么往沟里一扔,没人管,也没有敢管。
之所以选在这里杀人,是因为当时小日本主要集中在赵家堡和南山一带,郭家这里正好是两地的中间,基本上没有定居的日本人。
时间长了,这里就被称为死人沟,漫山遍野都是扔在那里的枯骨,蛇虫鼠蚁飞禽走兽特别多的地方。
万人坑和死人沟不一样,这里不是杀人的地方,但这里死的人更多,之所以叫万人坑,就是因为死在这里的人太多。
死人沟那边的枯骨扔在山间,这里一个那里一堆的,万人坑不是,这里的人是被集中掩埋了的,一个山谷就是一个大坑,里面左一层右一层,不知道埋过多少次,也不知道到底埋了多少人。
这里是处理染病工人的地方。
解放前期和解放初期,中国有几大传染病,其中有一种,现在叫伤寒,在旧时代,叫痨病。
那时候流行一句话,叫伤寒死一个,痨病死一窝,这里的伤寒其实是指今天的重感冒,和上面的伤寒不是一个意思。
当时伤寒算是绝症,没有针对药物,而且有也不会给你用,中国劳工怎么可能值得日本人花费精力去医治。
这种病得上以后,就是一直不停的发高烧,却又不烧肺部和脑子,所以人还算清醒,就是无力,吃不下东西。
而且这病传染的特别厉害,可能几天工夫一家人就得发烧了。
所以日本人就想了个杜绝传染的高招,烧,烧完埋了。
一旦发现有人得了伤寒,或者干脆就是,怀疑有人得了伤寒,要知道重感冒和伤寒初期的症状一模一样,马上这一家子就拖去打死,烧掉,埋了。
东北的冬天那时候基本在零下四十度,得感冒的机率在当时来讲,可以说比吃饱饭的机率都高。
于是,烧,埋,听老人讲,最厉害的一次,是一个村子的人全被打死,被烧了,埋了,整个村子,从老到小,无一幸免。
那栋白色的老房子里,装的就是从这两个地方清理出来的一些比较完整的白骨。
没有别的,全是骨头,大大小小的头骨,腿骨,装满了整栋房子。
而这只是用来展示的,它能占两处山谷里的百分之几?
南京有大屠杀纪念馆,国家领导人每年都会去吊唁,全世界都会为那里的冤魂祈祷。
奉天有九一八纪念碑,全国人民都知道这一天,都愿意为他们哀悼。
这里只有一座残破的快要倒掉的旧房子,门上挂的锁已经锈蚀得打不开了吧?
谁来为他们点一支蜡烛,洒半缕纸钱?
……
没人能弄明白伤寒是怎么得上的,一直到现在,露天和选矿两个厂还偶尔会出现几个病例,当然,现在这个病不会死人了,能治好,也不受什么罪。
张兴明上一世在选矿厂上班,就中过标,有幸成为了病例之一。
那一期露天三个,选矿七个,其中还有一个女的。
十个人,住不在一起,吃各不相同,工作环境生活习惯更是完全不同,可就偏偏在同一时间段染上了同一种病,还是比较厉害的传染病,被关进了本钢传染病医院。
当时本钢传染病医院就在转山子那边,离千金不远。
那时候,张兴明最开始是被误诊了的,不过这不能怪医生,要知道,这种病是已经被宣布根绝了的,差不多已经被人遗忘了。
每天去医院,打点滴,却一天比一天重。
老妈那时候天天啥也不干了,就扶着他去医院。
他吃不下饭,烧的习里糊涂的,就是要睡觉,只有白稀饭和炒土豆丝能吃一点,老妈就每天给他炒,哄着他吃。
后来有一天,一个叫张涛的医生觉得不对劲,建议老妈给张兴明做一个血培养,老妈没有主意,就听医生的。当时有医生反对,张涛还和人吵了起来。
血培养出来,张涛是对的,伤寒,医院马上安排给同期相似的病人做检查,就检出来了十个人。
张涛医生坚持了自己的判断,救了十条人命。
伤寒病病人要每天挂十几瓶吊瓶,从早上八点挂到半夜一点。
不能吃一点东西,全靠吊瓶活着,因为这病不烧脑子不烧肺,却烧肠子,病人的肠子全是烂的,有点东西就会漏。
连续两个多月的全天吊瓶,这十个人才好转过来,渐渐的不再发烧了。
可以吃半块蛋糕,或者吃半袋清煮的方便面,这是一天的份。
一个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全变得像小羊羔一样,一杯水都端不起来。
后面观察期的时候,几个人在屋里待不住了,要知道这些人都好几个月没离开过病房了。
趁大夫没注意,几个人悄悄跑了出去。
常三体格最大,也最有主意,领着几个人顺医院的围墙跳出去,没敢去吃东西,跑去看了一场录像。等看完回来的时候,完蛋了,体力耗尽了,好不容易顺着一米多高的墙头爬进来,上不去楼了。
几个人坐在楼门的雪地上喊,楼上护士听见了,一看这几个人的状态,吓得连滚带爬的冲下来,一个一个连搀带扶的弄到楼上,几个人全脱力了,满身大汗的躺在床上哆嗦。
结果过年了几个人还没恢复过来,只能在医院里过年。
有一个姓齐的没和他们一起跑出去,人家回家过年去了。
结果乐极生悲,觉得已经好了,回去见着大鱼大肉没控制住,一痛吃喝,结果连夜被救护车送回了医院,连夜大手术,肠子全烂了,到处漏,最后只好把他的肠子拿出来,泡在盐水里,这么泡了一个多星期。
结果一个魁梧的大汉,从此变成了一具人型骷髅,腰都站不直了。
等张兴明他们出院的时候,树都冒绿芽了。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的身体就不行了,原来扛二百斤不费劲,变成只能跟四五十斤打交道了。
……
有病了,一定要去医院,去医院了,一定要遵守医嘱,真的,不要耍小聪明觉得自己能行,那是害自己,也害了家人。
第二百七十二章 哪那么多废话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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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本钢六中初一年级的学生被带到操场上列队。
学生们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一个一个没心没肺的边说笑着边往操场走。
列好队,教导处沈老师拿着一个连着线的带坐话筒出现在二楼主席台上,这个形像很怪异,那个摆放式的连线话筒底坐有点大,他用一只手托着,另一手扶着话筒的麦克风。
“同学们注意了啊,注意啦。谁再说话?再说话的回教室,今天的活动你不要参加了。这么一个有意义的活动,要是参加不上,你会后悔一辈子,是一辈子。
好,三班,六班,把队伍排整齐,什么样子嘛,你们是学生,一名初中的光荣学生,怎么像个小混混一样?快点,速度点,排好。对,这才像个样子嘛。
今天,嗯,咳……,啐。今天,嗯嗯,今天,下午,我们将举行一次有意义的活动,一个我们学校从建校以来,一直坚持不懈的有意义的活动,活动呢,将在下午举行。”
底下学生歪歪扭扭的站着,相邻的学生之间不停的飞眉对眼的,用眼神互相调戏着,各班班主任站在学生后面,小声说着话。
“怎么又让他讲什么话啊,学校也真是的,这个老沈能说个啥玩艺出来?”
“我听着都着急,你说他以前代课的时候就这么上课啊?嘿嘿嘿。”
“同学们,我们是新时代的接班人,我们出生在红旗下,红旗将伴随着我们成长,所以呢,开展一些有意义的活动,对我们的成长是有益的,同学们要认真,严肃的对待,要拿出新时期中学生的面貌出来,要在活动中学到知识,要得到感悟。
我们的祖国为什么会富强?我们的人民为什么会伟大?我们的美好明天是从哪来得来?我们的活动为什么要叫做有意义?这是需要在座每一位同学去认真思考的。”
“哎呀我的妈呀,这老沈怎么这么愿意讲话啊,幸亏他没当上校长啊,要不然课都不用上了。”
“小声点,学生听着呢。”
“学生又不傻,哎呀我的天哪,这是要讲到几点?十几分钟了,一句正事没说呢。哎,听说他要下了啊?去政治教研组了,那个张,不是。”
“哎呀,和咱有啥关系,不说了,听着吧。”
……
“所以,这是一次严肃的,积极的,富有时代意义的活动,同学们一定要端正思想,端正态度,服从指挥,要从中汲取到浓烈的精神层面的意义,要思考,”
“哪那么多废话。”初三学生堆里不知谁大喊了一声,学生哄一声沸腾起来,本来就歪歪扭扭的队列马上就乱了,大伙抻长的脖子往说话声音的方向看,议论着,笑着。
张兴明也看过去,听声音应该是初三二班和三班那个地方,不过谁也不知道具体是谁,这种事就是站在喊话学生边上的人也会装着不知道,只是捂着嘴乐。
不管男生女生,对这种无所畏惧的精神都是赞赏的,谁也不会当二狗子。
“谁?是谁?站出来。在这么一个神圣庄重的时刻,竟然还有这种学生,你这是什么态度,啊?”
老师堆里也乱了,有几个女老师笑的弯着腰,蹲在地上。
男老师也弊着笑意站在那里,没有人去找那个学生。
主席台上门打开,一个脸色黝黑,面相严肃的中年老师走了出来,是马上上任的教导主任张老师,同学们都背后叫他张黑子,剪着这个时代少见的寸头。
他从暴跳如雷的沈老师手里接过话筒,咳了一声,说:“好啦,不要笑了。”突然提高声音:“列队。”
学生们立刻迅速排好站好。
“时间差不多了,就不耽误时间了,各班主任带好队,一班打头,出发。”
一班老师比划着喊了几句,一班开始转弯向学校大门走,二班跟在后边,然后三班四班,一队一队的在班主任带领下走出校门。
讲台上沈老师还在气愤的比手划脚的说着什么,张老师也没理他,拿着话筒进了里面,主席台里面就是体育组办公室。
这边,学生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