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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节

重生之嫡女风流-第112节

小说: 重生之嫡女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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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老头掀开了继业的裤腿,露出继业被水泡得白肿的小腿,上面郝然有几条擦伤。

    “看到没?这可不是水里的草划拉伤的,是被石头划伤的!而且根据这伤痕的新旧程度很容易判断是死前弄伤的,也许这就是杀人凶手杀他时他挣扎所留下的。”

    杨大家沉吟了一会道:“这也许跟刚才的理由一样,孩子贪玩造成的。”

    老忤作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掀开了继业的上衣指着他左边四个青色的指印道:“这也是贪玩造成的么?”

    杨大家一震,脱口而出道:“这是…。”

    “这是杀孩子的凶手留下的,当时那人为了捂住孩子的鼻腔另孩子窒息,另一手就拼命摁住了孩子而留下的。要说正常情况得两天后出现,可是这孩子因为掉在水里淹了一会,加上天气炎热,这尸斑就提前出现了,一般首次出现的尸斑的地方就是受伤害的皮肤组织。”

    杨大家脸一白倒退了数步,痛楚道:“难道…。他…。真是…真是被谋杀的…。”

    一时间杨大家仿佛老了数十步,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老忤作看了眼杨大家继续道:“你既然不相信是谋杀的为什么还要请我来?”

    杨大成默不作声,晨兮这才道:“老爷爷,是我请您来的。”

    “你?”老忤作眼中精光四射打量了番晨兮,而晨兮在他这番打量之下竟然面不改色,让老忤作啧啧称奇,不禁问道:“你为什么认为这孩子不是淹死的?”

    “我只是猜测,说得对与不对还请老爷爷不要笑话我”

    老忤作笑了笑。

    “曾闻如果淹死之人死前必然拼命挣扎,就算是水入腹内但也会吸入大量的污泥,可是我看继业弟弟的喉间干干净净没有半点污泥,这让我不禁起了疑惑,而且我还摸了摸继业弟弟的小腹,一般要是真溺水而亡的人小腹必然是鼓胀之极的,可是继业的小腹虽然有些鼓胀却全然不是溺水的样子,所以我怀疑继业不是失足落水而是被杀后抛尸入水的!”

    老忤作眼睛一亮道:“你说得真是好极了?你这是从何而知的?”

    “书上。”

    “那书可还在?”老忤作的眼更亮了。

    晨兮笑道:“那不是一本完本,只是我在看书时在每本里面看到的一段段拼凑而来的,如果老爷爷喜欢的话,我可以手抄下来给老爷爷送去。”

    老忤作笑道:“你我素不相识如何好收你礼物?”

    “宝剑赠英雄,这书也是赠有用之人,这些诊断之法我虽然懂得但对于我一个闺阁女子却毫无用处,但到了老爷爷手里却不同了,就会让更多的凶手被绳之于法!尊重死者,让真相还原,还死者一个公道!”

    “说得好!”老忤作大赞一声,又打量了番晨兮可惜道:“可惜你是一个女孩子,否则老夫倒是可以将这衣钵传于你。”

    晨兮淡淡一笑。

    这时传来杨大成的怒吼:“谁让请怍忤的?都疯了么?”

    晨兮的脸色一变,快速迎了上去,对着杨大成请了安后低声道:“是女儿自作主张请来的。”

    “是你?”杨大成怒气微敛,沉声道:“平日看你倒是个考虑周全的,没想到今日竟然如此不知分寸!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今大西北群贵营集,你想让杨府丢人丢到朝廷去么?”

    晨兮不退不让道:“女儿与父亲的想法不一样,洪水汹涌疏比堵好,人言可畏堵比放好,这每一事都有每一事的处理方法,既然我们杨府有了疏漏,那就得及时发现,及时排查,及时解决,如果藏着掖着捂着,那么小病成大患,到那时悔之晚矣!”

    “说得好!”

    “大胆!”杨大成见有人当着他面放肆,怒火中烧看也不看人就大喝一声。

    只听那老忤作冷笑道:“杨大将军好威风,好气度,好肺活量!”

    晨兮低着头差点笑了出来,真是三句不离本行!连肺活量都出来!

    杨大成听一个老忤作都敢这么讥嘲于他,顿时怒火不可遏制了,他抬起眼露出凶光射向了那老忤作,谁知道一见之下大惊失色,连忙声音变得客气道:“吴提刑?您怎么来了?”

    是的,这个老忤作就是天下闻名的提刑官吴提刑!

    别看吴提刑长得精瘦如柴,可是却饱览群书,三岁识字,四岁断文,五岁读数,十岁乡试第一,十二岁更是高中了状元,成了大辰国最年青的状元。

    可是他不爱诗词歌赋却爱断案审案,圣上多次可惜他满腹经纶,他却对圣上说只要能为圣上出力又何必身在朝堂之上。

    圣上感其忠义,于是他成了圣上御笔一挥亲自批准的提刑官,甚至拥有了先斩后奏的权力,可见圣上是多么的信任他!

    初时晨兮只是要请一个忤作,没想到却请来了吴提刑!当吴提刑一走进来,晨兮就认出了他,这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本来她还准备承受杨大成的责难,责怪她不该家丑外扬,可是现在吴提刑来了父亲也就会打消顾虑了。

    吴提刑半玩笑道:“怎么?不欢迎我么?”

    “欢迎欢迎…。”杨大成连忙陪着笑,可是说完又觉不妥,这吴提刑走到哪里哪里就有凶案,这种事有什么可欢迎的?

    吴提刑倒是有自知之明摇了摇头道:“好了,别说客套话了,老夫知道老夫这身份没有人会欢迎的。”

    杨大成尴尬的笑。

    这时杨大家也清醒过来,连忙陪礼道:“吴提刑,刚才小将不知道是您,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将计较。”

    要说吴提刑的官职可比杨大家大,杨大家刚才之举可是算污辱上官的。

    吴提刑不在意道:“不知者不罪。”

    晨兮这才道:“吴提刑,既然这样您可看出谁是杀了继业弟弟的凶手?”

    杨大成兄弟对望了一眼,眼底一片复杂。

    吴提刑道:“把平日跟这个孩子接触的人都叫来,对了,只叫丫环婆子,男仆就不用了。”

    “为什么?”杨大家冲口而出。

    “因为杀人凶手是女子!甚至有可能是体型比较弱的女子,否则杀一个孩子决不会要费这么大的劲,而还被孩子抓伤了。”

    杨大家点了点头把最容易接近继业的丫环婆子一个个的叫了进来。

    一时间院里挤了十几个人,吴提刑一个个的看了过去,那眼睛跟个鹰隼似的尖锐无比,把从丫环婆子们看得战战兢兢。

    吴提刑又走入了人群之中,对着一个个丫环身边嗅了嗅,然后将身体与这些丫环们贴上一贴。

    那些丫环婆子一个个脸胀得通红。

    杨大成与杨大家更是面面相觑,心想吴提刑不至于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只有晨兮知道吴提刑在比对身高,在嗅气味!吴提刑有一个特殊的本事就是有一个好鼻子,据说几天前用过的胭脂味他都能闻得出来,所以在民间又有一个不算太雅的外号叫:狗鼻子。

    就在这里,人群中传来一声尖叫,杨大成放眼望去,却见吴提刑一把撕下了容德的半边袖子,露出了欺霜赛雪的肌肤来,那上臂上赫然有一些抓伤!

    容德吓得花容失色, 一下扑到了杨大家的身边,抱着杨大家哭道:“老爷,老爷,您可得为奴婢作主啊”

    杨大家搂住了容德,对吴提刑怒吼道:“吴提刑,小将敬您是堂堂一品大员,怎么可以做出如此无耻之事?”

    吴提刑不理杨大家却对容德冷笑道:“你让你家老爷作主?作得是什么主?难道是你杀了你家少爷的主么?

    ”

    “啊!”容德被杨大家用力一推推到了地上,她措不及防一下伤了脚,疼得她面白如纸。

    杨大家指着容德道:“贱婢,真的是你…是你杀了继业么?”

    容德连滚带爬地爬到了杨大家的脚下,哭道:“老爷,您这是说什么啊?奴婢怎么可能杀少爷呢?少爷可是奴婢一手带大的,说句托大的话,就跟奴婢自己弟弟一般,奴婢疼他都来不及怎么会害他?”

    杨大家听了又迟疑了,看向吴提刑道:“吴提刑,会不会…。”

    吴提刑冷笑道:“老夫断案如神还未失过手,何况这么一个小小的案件?她身上有孩子的抓伤,而且孩子指甲缝里更有她身上的味道,我还能有错么?倒是杨将军被这刁妇这么一说就连杀子之仇都忘了,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杨大成一听对杨大家瞪了一眼喝道:“老二,休要信口胡言!”

    杨大家又羞又惭,顿时把气都撒到了容德身上:“你这贱婢快说,你为何要谋害继业?”

    容德顿时脸色惨白,张大的眼定定地看着杨大家,泪盘旋在她的眼中,那欲雨之姿,楚楚之姿倒是让人心中生怜,杨大家的眉宇间似乎闪过一道疼惜之色,口气也软了些:“容德,快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你是怎么一时糊涂做下这种事的?”

    要不是时机不对,晨兮差点失笑出来,这是苦涩的笑,这是自怜的笑,看到了继业她想到了自己,也许前世她死后,父亲也是这样对二姨娘说话的吧?用尽心机替一个凶手开脱的吧?也许…甚至…父亲会连问也不问吧?

    这就是杨家,千疮百孔的杨家!烂得快流脓的杨家!没有人性的杨家!这杨家的兄弟都是一个德性,身为杨家之子,杨家之女真是何其不幸?

    泪迷糊的她的眼,恍惚间她似乎看以吴提刑怜悯的眼神,她顿时收起了眼泪,眼变得坚定,别人的怜悯只会让她自怨自艾,她需要的不是怜悯,而是坚强,而是反击,而是变强!

    就在她眼底瞬间清明坚定时,吴刑提几不可闻的点了点头,这是对晨兮的肯定。

    这时跪在地上的容德凄楚地低喃道:“老爷您不信奴婢了么?奴婢一心只有老爷您,老爷不喜欢的事奴婢不会做,老爷不喜欢的人奴婢也不喜欢,可是老爷疼爱的人奴婢是千疼万疼的,奴婢怎么可能害了老爷的骨血呢?”

    杨大家顿时动容不已,脚跨上一步,唇动了动道:“容德,是我冤…。”

    话音未落,李氏疯了般的冲了过来,她扑到了容德的身上,拼命的扯着容德的头发撕打着容德的脸,歇斯底里哭吼道:“你这个贱婢,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可以这么黑心啊?我要挖了你的心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我打死你,打死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要扒开你的心去喂了狗去!…。”

    “啊…啊…”容德痛楚地叫着,眼却哀求得看向了杨大家。

    杨大家看了心头一痛,连忙跨上前去拉住了李氏道:“夫人,夫人,冷静一下,吴提刑还未说一定是容德下的手,我们别误伤了好人!”

    李氏还未开口,吴提刑却冷冷道:“什么没有断定?本提刑是已经断定她就是杀了孩子的凶手了!”

    李氏一听顿时回手给了杨大家一个耳光,哭喊道:“你这个色迷心窍的东西,为了这个贱婢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了?竟然明明知道她杀了自己的儿子还为她说话?你还是不是人啊?我怎么当初就看上你这个畜生了呢?呜呜…。”

    骂完她又扑向了容德疯了似得打着,容德这时哪还顾得哀求,装楚楚可怜,只是在地上不停的滚着,想避开李氏的拳打脚踢。

    突然她的儒裙慢慢的浸出了血来,那血迅速漫延开来,如一条小河般蜿蜒不已。

    “痛…痛…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本来被打了一记耳光的杨大家气得浑身发抖,正眼光不善的瞪着李氏发疯,可是看到了容德流血,顿时脸色变得苍白,不下三步并作二步走到了容德身边,一把扯开了李氏,李氏措不及防的跌在了地上。

    而杨大家根本不管不顾抱起了容德急道:“你怎么了?容德,你怎么了?”

    容德这时抬起了失神的眼睛看向了杨大家,手慢慢地伸向了杨大家的脸,她的指尖带着鲜血,一道道地流淌在杨大家的脸上,可是杨大家却仿佛没有感觉般只是专注的看着容德…。

    “老爷…奴婢怎么这么疼?这是怎么了?”

    杨大家抱紧了容德,哽咽道:“没事,你会没事的,我会救你的。”

    “救我?”容德呢喃一会,心头一惊,突然道:“老爷,奴婢是不是要死了?奴婢怎么这么冷?”

    杨大家顿时说不出话来,只是这么定定的看着容德。

    透过杨大家的眼睛,容德看到自己苍白的脸,看到了自己涣散的瞳孔,登时她感觉身体里的力气被抽去般的快速脱离她的身体,她害怕道:“老爷…。奴婢…。奴婢…不想死…。”

    “你不会死了,就算是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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