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风流-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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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算准了天性凉薄的父亲平时不会管她的死活,可是今天却不会任她由着秦氏泼脏水!
司马九!皇子皇孙,是当今圣上最喜欢的妃子所生,一直深得圣上的喜欢,父亲是绝对不会放过这棵参天大树的!父亲也不会让这棵大树被别人依靠着乘凉的!
尤其是余巧儿!这个只不过是外来的投靠人,父亲怎么会让这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被一个外姓人所得到呢?何况要是余巧儿真的攀上了司马九,那么秦氏在府里的身价更是水涨船高了,到时父亲就得更忌她三分!
这种情形是父亲无论如何也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父亲必然会来!
杨大成大刀阔斧的走了进来,看来经过一夜的休养身体好了许多,他大步走到了秦氏的面前,行了个礼笑道:“母亲安好。”
秦氏皮笑肉不笑地道:“成儿身体不好,怎么不在房里多休息休息?”
“心里想着母亲,就过来请安了。”杨大成虽然在女色上是糊涂了点,但平时却是十分精明的,说话做事也让人抓不到一点的把柄。
秦氏的脸皮颤了颤,堆起了假笑:“成儿倒是有心了。”
这一番母慈子孝的情景要是看在人眼里还真是十分让人感动。
只是晨兮却知道两人之间其实是貌合神离,各有算盘。
杨大成这才好象才发现晨兮似的,柔声道:“兮儿也在这里给老夫人请安么?”
还未等晨兮回答,杨大成皱了皱眉道:“听说你为了救继业差点淹死?怎么这么不懂事?你自己又不会水这不是给人添乱么?幸亏继业是救起来了,要不然你这罪过就大了,你让我怎么跟你二叔二婶交待?”
晨兮扑通一下跪到了杨大成的面前,低声道:“女儿知错了,当时只是心急继业掉入水里,倒没想到自己会不会水,总想着杨家的兴旺还得靠杨家的儿郎,兮儿是个女儿身,能换得继业也是值得的。”
杨大成的眉皱得更深了,斥道:“胡闹!咱们杨家的儿郎与女儿都是金贵的,快起来,这女孩子也不要动不动就跪,跪坏了身子骨就不好了。”
晨兮露出感动之色道:“跪天跪地跪父母,兮儿给父亲下跪是天经地义的,女儿不觉为苦。”
杨大成大为欣慰,笑道:“你有这份孝心我心领了,快起来吧。”
随即对一边冷眼旁观的秦氏道:“您看兮儿多孝顺?母亲是不是也看着心疼?”
秦氏强笑了笑,阴阳怪气道:“是挺孝顺的,成儿好福气。”
这杨大成做出这么一出来,分明是给她看的!看是责怪晨兮不懂事不会水还救人,其实是夸晨兮是重感情的,又说晨兮带病请安这又是夸晨兮是孝顺的,这般又是重情孝顺的孩子,如果她还要责怪,那么就是她的不是了!
而最后一句更是警告她晨兮是杨家的千金容不得人算计!
哼,可是她都筹谋好的事,难道就由杨大成三言两语就打发得去的么?
今日巧儿狼狈不堪的回来,这府里已然传出些闲话了,要是这闲话传出了府外,那巧儿还能嫁到好人家么?所以今天一定要找个背黑锅的,那么这个非晨兮莫属了!
而且晨兮背这黑锅的话是一举二得的,一来替巧儿担了丑名声,二来晨兮的丑名传到了赵老太太的耳朵里,赵老太太还能把旭兮当成候爷的培养人么?自然是要另选他人了!这他人么一定非富文莫属了!
要那时,富文就是小候爷了,而巧儿就是候爷的姐姐,这两人的未来还不是一片光明么?
所以今天她是下定了决心要把这脏水泼到晨兮的身上。
她正想着怎么把话题引到晨兮身上去,却听到杨大成对晨兮道:“你落水后受了惊吓,怎么不好好在床上躺着?我也知道你是孝顺的,要来老夫人身前尽孝。可是尽孝也得挑时间,你要是身体不好反而让老夫人担心不是么?要知道你可是老夫人的嫡亲长孙女,老夫人这整个院里最疼的就是你了。”
他这话分明是说给秦氏听了,是提醒秦氏明白自己的身份,谁才是她真正的亲人,这余巧儿再亲也不过是外人,别做事做得太过份了。
可是已经入了魔的秦氏哪还听得进去,在秦氏看来这整个府里唯有余巧儿和余富文才是她真正的亲人,是与她血脉相连的,她久在富贵中早就忘了自己的富贵来自何处了,现在的她只想着怎么才能给自己所疼爱的人争取到最大的利益!哪怕是伤了杨家的人也在所不惜!
她笑意不达眼底道:“可不是,这府里就数晨兮最乖巧,我是疼她都来不及呢。”
她这话只要传出去,晨兮马上就成为所有杨家子女的眼中钉了,尤其是如琳更不会放过晨兮了。
晨兮冷冷地笑,没想到秦氏冥顽不灵,连这也要陷害也一番,非得把她逼到绝境去,不就是想让她不堪其扰作出一些不合时宜的举措让赵老太太寒心么?至于这样么?何况那真是个金饽饽么?
杨大成听了眉慢慢舒展开来,也笑道:“我也知道母亲是最疼爱兮儿的,那兮儿快回去休息吧。”
后面一句却是对晨兮说的。
秦氏一听急道:“不行,晨兮还不能走。”
杨大成面色一沉,他没想到他都说到这份上了秦氏还不依不饶的?难道是铁了心地要坏晨兮的名声么?这秦氏真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么?不知道她是靠谁得了这富贵的么?
当下语气也不好了,沉声道:“母亲这是怎么了?您不是最疼爱兮儿的么?兮儿刚才受了惊吓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
言下之意,你秦氏说疼晨兮都是假的么?
谁知秦氏却并不在意地笑道:“我自然是疼晨兮的,所以今日之事必然要问个是非曲折,也还晨兮一个清白啊,不然咱们杨府的大小姐被人这般不明不白的冤枉了,那岂不是我这个当祖母的失职了?”
晨兮低下头心里冷笑:你这个祖母够尽责了,尽责到想尽法子把自己的孙女身上泼脏水!
杨大成听了更不悦了,哼道:“儿子这倒不懂了,兮儿传承于诗书世家林家,从小更是知书达礼,就刚才奋身下河救弟之举也能看得出兮儿时时刻刻以杨家的荣华为已任,平日更是孝顺有加,又有什么人这般糊涂敢冤枉兮儿呢?”
他这话里话外是骂秦氏是个糊涂人。
秦氏哪能听不出来,可是她今日是王八吃砰砣铁了心的,绝对不会放过晨兮了,于是假装听不出来笑道:“可不是?这世上就是有这么些糊涂的,可是我们也不能堵住悠悠众口不是么?我也相信咱们晨兮是清白的,既然如此我倒不怕问上一问,省得被人钻了空子不是?成儿你说呢?”
她这话却是拿住了杨大成,意思是你要不肯追究此事,分明是怕这事是真的!
杨大成这才没有办法,敛住了怒意,冷笑道:“那我就听听,我也要看看到底哪个丫环敢嚼舌头,不要命的败坏杨府小姐的声誉!”
跪在地上的金儿四人顿时遍体生寒,畏缩着不敢出声。
秦氏脸色一沉,杨大成竟然敢威胁金儿她们,那她事先交待的岂不是白交待了?
但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只看这四个丫环是不是灵俐了,知道跟着谁才是前途光明的。
于是她咳了咳后对四个丫环厉声道:“我来问你们,是不是你们回来说看到大小姐跟外男拉拉扯扯?”
四个丫环顿时噤了声,不敢说一句话。
这时杨大成淡淡道:“据实说就行了。”
“是。”
听到金儿说是,秦氏心头一喜,连忙对杨大成道:“成儿,看到没,她们说看到兮儿跟外男拉拉扯扯了。”
金儿大急,她刚才是回答杨大成的话,并未承认大小姐与外男拉扯,怎么秦氏就张冠李戴的用上了?
她焦急的神情杨大成看在了眼里,知道金儿是左右为难,可是秦氏已然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当面与秦氏争吵起来,当下只能默认了这眼前亏,对金儿她们寒声警告道:“想好了再说,别一失足而千古恨!”
面对杨大成这般从千军万马里杀出来的威仪,金儿四个更是胆战心惊,汗不敢出。
秦氏见杨大成吃了个暗亏,心下得意,更是打铁趁热道:“是不是那外男搂着大小姐不放手?”
金儿与银儿她们互看了一眼,又偷偷地看着杨大成。
杨大成面沉如水,眼如刀锋的看着她们,把她们吓得一跳,头低顿时低了下去。
秦氏见状喝道:“你们看将军作什么?将军都说让你们实话实说了,这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们难道还要扯谎骗将军不成?难道你们一个个不想活了么?”
金儿银儿她们恨不得现在能晕过去,省得面对两面的威逼,秦氏这话问得太有技巧了,那外男确实是搂着大小姐不放,她们要是说没有,那就是说谎!可是她们要是说有,将军会以为她们不识抬举帮着秦氏跟他作对,到时她们真的没好果子吃了。
一时间四人汗雨下。
杨大成喝道:“说个实话这么难么?要想这么久?”
这一声如惊雷乍响把四人吓得神魂颠倒,金儿惊叫了一声,脱口而出:“是。”
秦氏更得意了,连笑容也更小人得志了:“是不是大小姐随着外男进了司马府?”
四个丫环又是头皮一阵发麻,这老夫人不是逼着她们说大小姐追男人追入司马府么?她们要真说是了,估计将军现在就剥了她们的皮灭口了!
这时秦氏厉声道:“是也不是?”
四个丫环身体一抖,才低声道:“那男子先进了司马府,大小姐随后带着我们还有表小姐一起跟进去了。”
秦氏冷笑道:“那不就是大小姐跟着外男一起进去了么?你们不过是她的幌子而已!你们这些死丫头,尽会捡不得罪人的话说,真是皮痒了!”
四个丫环头更低了。
杨大成抿了口茶,淡淡道:“母亲的联想还真丰富,按您这么说,这府里天天进出这么多的来拜访儿子的武将,还有这么多来探望母亲的夫人,难道后面来的夫人都是追着前面的武将来的么?难道她们身边的丫环婆子都是掩人耳目的么?这要传了出去恐怕会引起所有夫人的愤怒吧?要是知道这是母亲的理论,恐怕儿子都保不住母亲了。”
秦氏得意的笑顿时凝在那里,说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
晨兮低着头,要不是不合时宜,她差点就笑出声来:一直以来她的这个父亲对秦氏都是睁一眼闭一眼,只要不涉及他的利益,他都是在外人面前作出孝子的模样,而秦氏也很知趣的从来不侵犯到父亲的利益,所以他们一直是相安无事的。可是没有想到,今天她只放出了一点的风声,就引得父亲出动了,更是让她第一次看到父亲顶撞秦氏的场面,不得不说这让她有大快人心的感觉。无论他们谁跟谁斗,对她来说都是狗咬狗,她很愿意当这个旁观者!不过她看戏可以,关键时候还得帮着杨大成,毕竟父亲才是她目前的依仗,这整个府里她唯一能依靠的只有父亲了,以她现在的能力,她只能借他人的势来保护自己,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而这个人只有她这个自私凉薄的父亲!只要捏准了这个父亲的七寸,那么父亲是能为她谋算的!
秦氏只是稍微尴尬了一下,又故态重萌了,她已然走火入魔了,只要为了余巧儿的未来她不惜一切的,何况她知道无论她怎么做,杨大成是绝对不会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忤逆她的!
于是她又瞪眼金儿她们问道:“然后是不是大小姐与那外男一起进了二门,而表小姐却一个和你们五个丫环在外面候着?”
事到如今金儿她们也不作他想了,因为不管她们怎么说都会得罪一边,而得罪哪一边都是不她们能得罪得起的,于是眼睛一闭,牙一咬,实话实说道:“先是奴婢们不知道那外男也在二门的,只到不久那外男从二门出来,才知道那外男也是在二门的,不过大小姐是方管家引进去的,去见司马神医的,见没见到这个外男奴婢们在外面就不知道了。”
秦氏哼道:“那外男都从二门走出来了,还不是跟大小姐私会了么?”
四个丫环不敢说话,胆怯的看向了杨大成。
杨大成冷笑道:“母亲您这是要还兮儿清白呢?还是要逼良为娼呢?怎么儿子听着不象是为了兮儿着想,反倒是要把脏水往兮儿身上泼似的?母亲难道不知道进入司马府里的人非富即贵,您不爱惜自个的孙女没关系,要是得罪的贵人,就连儿子都没法保住您了,所以母亲您问话时还是请三思为好!”
秦氏脸色一变,也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