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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

重生之男妻-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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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婢谢谢小姐!”芙笙接过温知如的玉镯,兴奋的眼睛都放出光来。

    比起绿色的翡翠更适合年长一些的女子,紫色的翡翠颜色淡雅,却是适合芙笙这个年纪的少女,更何况紫色玉料本身就更名贵稀有些,真是有钱都未必寻得到的好东西。

    温知如这份厚礼,实在是让芙笙欣喜若狂,什么给太夫人送吃食的事,早就丢到脑后了。

    “别高兴的太早,礼物要收,生辰也要庆贺,可这之前,你还得先帮我办一件事。”

    “是,是,小姐尽管吩咐。”

    “一会儿芙岚去曾祖母那儿送完吃食,你就悄悄跟着她,注意千万别让她瞧见你,你留意一下她都去了什么地方或是和什么人说了话,她什么时候回来落英榭,你再回来和我禀报。”

    “哎?”小姐这是要干嘛?让芙岚出去送东西,还担心她乱跑?

    “让你照做就是了。”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

    *****************************************************************************

    芙笙那日跟踪芙岚倒没去多久,回来时也说芙岚送完点心后就直接回了落英榭,若说有什么不同,就是她回来的路上并没走抄小路近道,而是走的大路,还在泽芝轩的门口遇到了钱氏院里的一个小丫头初兰,两人打了个招呼闲话了几句。

    温知如心里多少有底了。

    从前芙岚若是有什么消息要找钱氏邀功也都是堂而皇之的,受罚之后竟是也懂得避忌了,可惜她总是学不乖,肖想着本就不该属于她的东西。

    温媛在那天傍晚也终于离开了佛堂,足足跪了两天两夜,听说人都虚脱了,腿都直不起来,叫了几个丫鬟给背回去的。

    当然,这还不算完,温老爷是不再管这事儿了,只是吩咐了将二小姐禁足三月,让梅姨娘好好管教,剩下的则是交给钱氏,等她身子好些亲自处理。

    温知如开始真切的感受到他爹并不是不爱参合后院的这些家长里短,又或者是在纵容钱氏的专横跋扈,似乎是因为他从来都没有把这些人和事放在心上。

    他想起来小时候刘嬷嬷和他说过爹娘的事。

    温彦丰和沈如昕虽算不上是青梅竹马,可在两家人定下亲来之前也是见过面的,具体好到什么程度,是不是戏文里说的那般花前月下、情投意合刘嬷嬷也不清楚,毕竟自家小姐出府去是不会带着她这个老妈子的。

    沈氏嫁到温府之后,夫妻二人也算是过了一段举案齐眉,鸾凤和鸣的甜蜜日子,可是大半年过去了,沈氏的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

    温彦丰请了太医来府里给沈氏把脉,太医说沈氏天生体寒,不好好调养怕是难以有孕。

    温彦丰给沈氏寻了最好的药材,又让太医隔日就来府上诊脉,可她却觉得心中有愧,张罗着要给温彦丰娶妾氏。

    刘嬷嬷说她还记得那次沈氏借口身子不适,让当时还是个丫鬟的梅姨娘去伺候温彦丰就寝,温彦丰还发了脾气,差点就要将梅姨娘卖出府去。

    后来温彦丰还是拗不过沈如昕的坚持,纳了梅氏为妾。

    梅氏入门没多久,沈如昕就怀上了,那时候太医说沈氏身子还未调理好,本是不适宜生产的,可沈氏舍不得这个孩子,硬是咬着牙生了下来,就是后来温府的大姑娘知娴。

    生了温知娴后,沈氏身子虚亏,更不如从前了,她也总是劝着温彦丰不要冷落了梅姨娘,温彦丰念着梅姨娘还算乖巧听话,也不会趁着正妻身体不适借机邀宠,对他也算礼遇。

    沈氏入府的第三年,得了一场风寒,身子更差,却偏偏在这时候又怀上了第二个孩子。

    太医曾劝她落胎,毕竟她现在的身子,怕是月份大了要落得一尸两命的下场。沈氏却执意不肯。温彦丰看她为了这事整日以泪洗面,怕更伤身,也不好再多说。

    沈氏却在那个时候突然提出要温彦丰再纳一房妾氏,万一将来自己遭遇不测,可以替她照顾他,顺便为温府开枝散叶。

    在刘嬷嬷的记忆中,那日温彦丰是摔门而去的,沈氏动了胎气,差点丢了性命。

    最后温彦丰还是妥协了,娶了钱家的庶出女儿连带她陪嫁来的表妹桂氏。

    再后来的事,不用刘嬷嬷说温知如也猜得□□不离了。

    原本该是一段锦绣良缘,却偏偏变成一对怨偶,连自己的儿子到最后都几乎要保不住,他真的不知道是该同情还是该怨他娘的自作自受。

    从前他或许还能理解沈氏那种只为付出不计较得失的爱,经历了生死之后他才明白,感情的事,终究还是要自私一点的。

    一个人的爱太苦,终是要两个人相互尊重相互扶持才能走的长久。

    *****************************************************************************

    那晚,芙岚不出所料在三更之后偷偷去给钱氏报信。

    温知如甚至都没有派人特意去盯着芙岚,只是吩咐与她同住的小丫鬟看着她有没有在夜里悄悄出去,又是何时回来的。

    温知如第二天特地起了个大早,专程去给钱氏请安。

    不过就是呛了两口河水,又着了凉,毕竟不是冬日里,吃了两服药钱氏的身子已经大好,脸色都看着红润了,这会儿不过就是借口卧病在床好让温老爷多顾念着她。

    她看到温知如来的时候,想起昨夜芙岚说的那些话,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

    昨个儿下午她安插在桂姨娘那边的眼线就传来消息,说桂氏已经从温知如那儿拿到了请帖。她还想派人去细细打听究竟,芙岚就主动送了信来。

    虽说是隔了一扇门,芙岚又是个三等丫鬟,自然也不便去扒着门缝偷听,可她多少还是知道,温知如是喊了桂姨娘去问了那晚钱氏落水的细节,而后又客气的亲自送桂姨娘离开。

    桂氏到底给温知如透露了多少有用的消息才换得了那张帖子,钱氏心里没底。

    温知如看着钱氏警惕的眼神,微微笑道,“母亲今个儿看着气色好多了。想来身子也该大好了。”

    “昨日太医来诊脉也是说好多了,可我近日里总是心悸多梦,想到那日险些丧命,每每在梦中惊醒,怕是要落下心病。”

    “父亲这几日得空就来泽芝轩陪您,二姐姐禁了足,梅姨娘在父亲面前不得脸,母亲的心头大患已去,又哪儿来的心病?”

    钱氏好不容易挤出来的慈爱表情越发生硬,“如儿怎能这么说,我到底也是这府里的当家主母,这府里的姨娘也是与我一同伺候老爷的姐妹,府里的孩子自然也都是我的孩子,出了这样的事,我又怎能不忧心?”

    “是么?”温知如努力表现出一脸惊讶,“昨日桂姨娘可不是这么说的,难道是我误会了什么?”

    “那日她与梅氏本就闹得不可开交,又险些落水,怕是惊魂未定,一时慌乱说错了话也是有的。”钱氏认定了温知如只是在虚张声势,毕竟不管桂姨娘说了什么,他都不会有实质性的证据。

    “桂姨娘一时错乱倒也是情有可原,可那晚在船舷上的并不只有桂姨娘,总还有人是看到了实情的。”

    “实情?当日那些在场的丫鬟婆子难道说得还不够清楚么?”多亏她事前早就做了充分的准备,带上船的那些下人们,她们的身家性命乃至家人的前途都掌握在自己手里,自然是不怕会有人敢出卖自己。

    “您是这府里的当家,那些胆小怕事的奴才,总是向着您的,可若不是府里头的人……”

    温知如说这番话的时候心里其实真的并没有多少把握的。

    钱氏掌管着这个温府十多年,这府里的奴才就算不是她的人,也不敢轻易得罪她,联想到那日月凌的通风报信,钱氏和桂氏早就谋划已久,温媛和梅姨娘就是不幸做了自己的替死鬼。

    如今要从府里的奴才那下手显然太费功夫,他只能赌一把,那日在场的船工也许是唯一钱氏还来不及妥善善后的把柄。

    钱氏听了这话果真脸色一沉。

    京城地处大锦朝的偏北方又是内陆,所以这里的人很少有熟识水性的,可那日的计划中,为保万无一失,她不得不特意去收买雇佣了几个熟识水性的船工,以便在第一时间将人救上岸。

    虽说是收人钱财与人消灾,可若是温知如真的在桂氏的提醒下找到了那些船工,她也不敢保证那些人就不会为了更多的利益出卖自己。

第二十六章 世子来信() 
第二十六章世子来信

    看到钱氏暗自沉思,好半晌都不答话,温知如知道他已经问到了关键,正想更大胆的试探。

    倒也巧了,温彦丰今日一下朝就直接回了温府,这会儿正好踏入钱氏的屋门。

    温知如给对方行礼问安,温彦丰摆摆手,上下打量了一眼温知如的穿着,依然是轻蹙眉头,“如儿今日来得到早。”

    “这几日曾祖母与母亲身子抱恙,做儿女的又怎能只顾自己贪睡,只可惜曾祖母要静养吩咐了不让打扰,女儿也就只能早些来伺候母亲尽尽孝心了。”

    温彦丰点点头,“祖母年迈,三病两灾的总是少不了,我方才回来也去她院里瞧了,比前几日精神倒是好多了,如儿也不必太过担忧。”

    “曾祖母慈悲心肠自然有上天庇佑,刚才母亲也与我说起这事,还自责不已,说是她的失职让曾祖母受了惊,这几日都不得安睡。女儿听得这些话却要为母亲抱不平了,我虽是无缘与各位长辈们在七夕一同游船,可也听得桂姨娘说,为了曾祖母也要一同游船河的事,母亲可谓是事事亲力亲为,生怕有半点闪失,连掌船的船工都是亲自挑选的。如今虽是出了事,但也实属意料之外,父亲可要多宽慰母亲,才能让母亲早日康复。”

    “如此倒是幸苦夫人了。”温彦丰不痛不痒的应了这一句,可看向钱氏的眼神却多了一种审视的意味。

    “妾身病中多思,让如儿为我担忧了。”钱氏这么些年再怎么不了解温彦丰,也知道对方的城府之深,知道他已经因为温知如的那几句话有所怀疑,又怕温知如接下去的言语中透露出更多的信息,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双手紧紧的捏住被角,才勉强稳定住情绪。

    “母亲说哪儿的话,母亲日夜为这个家操劳,做儿女的又怎能不将您的身体安康时时记挂在心。”温知如嘴上说的恭顺无比,可看着钱氏的眼神却尽是嘲讽与威胁的味道,说着他又让芙笙捧了一个精致的木盒出来,“方才来的路上遇上了梅姨娘,姨娘也一直在担心母亲的身子,可也怕亲自过来又惹得您不快,这才托我送了些上号滋补的药材过来给母亲。我看着姨娘这几日为了二姐姐的事身子都瘦了一圈,面色憔悴,心里也是不忍。”

    钱氏虽然不明白温知如非要在这事上参一脚替温媛出头,甚至连长公主府的请帖都可以轻易拱手相让究竟是图的什么,但她清楚如果有机会,温知如定是会毫不留情的对自己落井下石,让她彻底在温府失势。在这一点上,她绝对不能让他轻易得逞。

    这么想着,暂时要不要再拿捏一下梅氏和严惩温媛反而就不重要了。

    钱氏让月夕收下了那盒药材,表现出一脸的歉意与心疼,“那日也是妾身自己不小心,却不想酿成这么大的风波,还连累了媛儿为我受罚,当真是我的不是了。这几日养病我总会想到那日的情形,其实媛儿那时候并未站在桂氏身后,又怎么会故意要推她落水,想来是那些个怕死的奴才,胆大包天的企图推卸责任才信口胡邹的。”

    “若真如此,何以那些丫鬟婆子的说词如此一致?这又是谁的指使?”温彦丰半眯双眼,语气却依然平淡。

    “那日妾身落水昏迷,后来的事自然是不知的,若真是有人指使那些奴才串谋陷害,这……”钱氏面露难色,欲言又止,吞吞吐吐了半天才接着道,“前些日子老爷您偏宠梅氏,桂氏一直颇有微词。况且姌儿她想去朝安郡主的生辰宴,可府里的帖子却只有两份,那日游船桂氏又正巧与梅氏起了争执,怕是她一时错了主意也未可知。当然了,这也是妾身管教不严,未能及时的教导……妾身实在是愧对老爷。”

    “你身子尚虚,且不必为此多增烦忧。”温彦丰看似安抚的拍了拍钱氏的手背,“府里那些个不中用的奴才如此心肠歹毒,也是留不得了,明日都打一顿撵出府去,再换一批新的就是。至于桂氏和梅氏那边我会妥善处置,这些日子你就安心休养,切勿多想。”

    “是,妾身知道了。”虽然她终于是将所有罪名都推到了桂姨娘身上,可自己作为当家主母的能力在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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