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独孤皇后-第2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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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他身侧的美姬就不由娇声笑了起来,这笑声就像是一根导火线,瞬时大堂里的宾客都放声哄笑。
确实,这个伽罗虽然姿态聘婷,举止不凡,但却极为娇小伽罗,比一般女子还要小巧纤瘦些许。若不是她的身形已有窈窕之态,看起来还真像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
静静而立,她置身于哄笑声之中,恍若未闻。
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杨坚眼一眯,一扬手腕酒杯脱手飞出,“嗖”地一声飞向堂中的伽罗,将她头上的帽帷带落在地。
她还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帽帷下的脸上却是带着一副精致的面具,面具上用繁复的笔法勾勒着血一样红的妖娆的彼岸花。巴掌大的小脸,仅仅露出一双眼睛,一个尖尖的下巴,和一张桃花花瓣一样的樱唇,唇边还含着那种训练有素的微笑。
可是那双眼睛,就算是杨坚的目光与之相触的一刹那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样一个弱质纤纤的一个女人怎么会有那样冷的一双眼睛?他见过很多冰山美人儿,可这眼睛中的冷意却不是那种矜持孤傲的冷;他见过很多杀人不眨眼的悍将,可这眼中的冷意亦不是那种杀伐果断地冷酷。这双眼睛中是一种完全的无情,完全的漠视,完全……的死气。那根本就是对世间万物了无念想的人,才会有的一双眼睛。
帽帷被打落,哄笑声更盛,可那双眼睛还是那样冷凌凌地看着杨坚,没有丝毫愤怒或是或是慌张,连那唇角的笑容都不减分毫:“奴婢蒲柳之姿,难入皇上贵眼,这是自然。奴婢这次除了向皇上贺寿外,也是来恭贺皇上双喜临门。”
“哦?”杨坚饶有兴致地摸了摸下巴,“何来双喜之说?”
伽罗使者唇角笑意更盛:“皇上而立之寿,为一喜,这第二喜,便是前些日子来的冰霞使与皇上连理之喜。听说冰霞姿容上成,皇上一见倾心,便将美人收入帐下,这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杨坚一愣,随即哈哈大笑,笑声未断,却听伽罗继续笑吟吟道:“宫主听说了这件事,也觉得应该成人之美,所以今日令奴婢带了嫁妆与寿礼一同前来,望将此事了结。”
听到这里,不光杨坚,就连在座众人也愣住了。听着意思,好像是前些日子太极宫宫主遣了个冰霞来跟皇上商讨事宜,没想到这位皇上嚣张跋扈,不但没有答复,反而看上这位冰霞姑娘于是将她收用了。这位太极宫宫主对这位皇上的藐视和无理不但不予计较,反而叫人把嫁妆送来,说是要成人之美,这不是摆明了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别说是太极宫这样声名赫赫的势力,就算是寻常门派,也是受不了这样的侮辱的吧。
“只是太极宫宫有宫规,宫中女子若是与他人相好,只有将那人收做男宠,或是结为夫妻这两种选择,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做妾的。宫主念冰霞身份卑微,皇上却尊贵,所以就不做前者念想,这冰霞,就免去使者职位留在皇上府中做皇后吧。”她笑语晏晏,底下的人却忍不住炸开了锅。
那个一直在杨坚身边侍酒的美姬更是忍不住娇声喝道:“太极宫简直是狮子大张口欺人太甚!区区一个江湖上跑腿儿的侍女,能被皇上看上已经是三生有幸,却还妄图皇后的尊位,简直不知廉耻!”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嘘……听说这个太极宫邪乎的很,说不定是另有图谋。”
小小的人里在大堂之中,冷冷的一双眼看着一连玩味的杨坚,笑得更是温柔:“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杨坚轻轻叹了口气:“太极宫宫主调教有方,那位冰霞姑娘确实很的朕心意,可惜红颜命薄,前两天,已经殁了。”说着,将手中的玉牌抛到了她的裙边,“朕心里也难受的很,不如作为赔礼,你们宫主提的那个生意,朕考虑考虑。”
来使不杀,这位皇上不但贪恋美色亵玩了太极宫的使者,还弄得香消玉损,偏偏用谈交易的事给对方施压,分明是有心要给太极宫一个下马威———江湖第一宫如何,天子脚下,这些乌合之流根本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伽罗使者弯下腰捡起那块玉牌,轻轻叹口气,似乎也没有很意外,只是悠悠道:“皇上可知太极宫的使者有两种,一种是传令使,一种是行令使?顾名思义,传令使负责传达,行令使负责执行,而伽罗使却是两种兼备的。所以奴婢不但要将宫主的意思传达到位,而且还要将之实行,所以皇上这是让奴婢难办事啊。”她一口气叹完,忽又莞尔一笑,“还好奴婢早有打算,这事儿也不算太难办。来人,把东西抬上来。”
九口大箱子被依次抬入堂内,漆红色的箱子上描金的并蒂莲花熠熠生辉,盖着红绸一圈围绕着她放下,颇有些嫁妆的意思。
杨坚冷冷一笑:“人死不能复生,你难道还能让朕结阴亲,还为一个死了的侍女守节吗?”
掩了唇,伽罗咯咯笑了起来,银铃般的笑声落了一地:“皇上真是会说笑,皇上之尊,怎能结什么阴亲!”说着曼妙旋身,一挥袖带出一股劲风,眼中冷芒闪动,笑语声却更是软糯娇柔,“只是皇上与冰霞一见倾心是一段佳话,本就该伉俪情深不离不弃,论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就算是黄泉路上,也应该携手相依不是?”
那股劲风将箱盖砰地掀开,箱子里飞出的雪白纸器顿时漫天飞舞,全是用纸糊的嫁妆!而她浅红的身影亦是离弦的箭一样射了出去,穿花蝴蝶一样掠过飞雪般的纸片,直直闪向杨坚!刹那间原本歌舞升平的饮宴一片混乱,侍女的尖叫声,宾客们狼狈不堪逃窜间打翻碗盘杯碟的破碎声不绝于耳
“小小江湖草莽,不知死活!”杨坚凛然喝到,“给我拿下!”
话音未落,梁上已是几十道黑色身影飘然而下,手中兵器泛着噬人的寒芒,侯府暗卫!
“爆!”伽罗同时冷叱一声,手中多了一条丈余长的鞭子,随着啪的一声鞭响,那漫天的纸糊嫁妆刹那间爆裂开来,爆成一团团紫色烟尘。数名暗卫不及反应,哼了一声就栽倒在地。
对同伴的倒下置若罔闻,黑压压的身影向她飞掠而来,可是她几乎就是变成了一抹浅红划过那令人胆寒的漆黑阵仗。看不见激烈的缠斗,只是摧枯拉留般轻盈的一闪而过,那数十个人的防守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就被她撕开了一条口子。若不是那大珠小珠落玉盘般的兵器碰撞声和**被击中的噗噗闷响,在场的人几乎都要以为这些侯府暗卫都已经被尽数收卖过,现在不过是做戏而已。
可是那飞溅的血珠和浓重的血腥味几乎要蒙蔽了所有人的感官,这不是防卫战,这是一边倒的屠杀。她的动作干净漂亮,挥鞭的动作温柔得仿佛是观音手持柳枝洒下圣水普度众生,但她的动作带来的不是救赎,而是死亡。她那唇角的弧度,妖娆绚烂得像是那灯光下飞散的血珠,这样的笑根本就是失去理智的,疯狂的,轻易等人想到传说中嗜杀的修罗。
根本就是一只漂亮的毒蝶,吸食的不是花蜜,而是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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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王法就是朕()
如同刀切豆腐一样破阵而出,她的身影眨眼间已离杨坚不过数尺。
就在她落地的一息间,四道黑色的身影刷的闪了上来,手中的利刃破风而至:“小小女子也敢公然刺杀皇上!视王法为何物?”
这四人的联手攻势极为刁钻,显然是演练过无数次的杀招,匹练般的刀光将伽罗淡红色的身影牢牢锁住,就像是一张捕蝶的网,网下的一切生命都无以逃脱!
也就是这一瞬间,匹练般的刀光中忽然出现了一条淡淡的鞭影。
“啪”的一声,四颗脑袋在刀光还未锁下之时,咕噜噜滚了一地。鲜血从四人空荡荡的脖子上飙出,不可避免地沾染在了那绣了曼珠沙华的裙边上,衬得那本就血红妖娆的彼岸花愈发娇艳。
淡红的身影毫无阻碍地继续冲向杨坚,那四人联手的攻势几乎是对她没有达成任何阻碍效果,眨眼就被她手中长鞭撕成了碎片。
可还未等到她一个起落,剑气就席卷而来!
“皇上的文武双群双全果真名不虚传。”樱唇上浮现出一丝赞赏的笑容,“只是,可惜了。”
长鞭突然脱手,直直冲向杨坚心口,与此同时身形一窜,整个人都向着杨坚怀里撞去!
“你这是飞蛾扑火!在这里造次,要是坏了你家主子的交易,你也难逃其咎!”
杨坚冷喝一声,整个人都包裹在一团剑光之中,这般身手,简直不像是一个荒淫无度的皇上所能拥有的,就算是一流高手也不得不提起精神小心应付,可那伽罗使仿佛是根本看不见那能将她瞬间绞杀的漫天剑光,只是狠狠扑了过去!
眼看剑锋就要落在她身上的瞬间,她整个人忽然诡异地一拧,那本应穿喉而过的长剑堪堪削破了她的肩头衣服,而她在剑势施展到老的一瞬间回手拔下了头上一把琉璃簪,手起簪落,插在了杨坚的咽喉上!
一击必杀!
可她并未停手,反而将琉璃簪迅速抽出,一连又在杨坚胸口刺了数十下,鲜血顿时从那密密麻麻的窟窿中涌出,随后几乎不做任何停留,她顺手抄起桌子上切蔬果的银刀,一刀将他的头颅砍下。
鲜血唰地喷了她一身一脸,那沾染了鲜血的尖尖下巴,,那衣裙上和鲜血一样有着妖艳颜色的纹样,配上那双漠然却亮得骇人的眼睛,像极了一株地狱里蔓爬出来吸人血开花的曼珠沙华。
大堂里一片狼藉,未能逃窜的宾客和侍女眼睁睁的看着这极度血腥,却在片刻之间就结束了的杀戮,连大气都不敢出。
看着那颗头颅咕噜咕噜的停了下来,她气定神闲地将那琉璃簪上的血迹在帕子上抹干净,松松挽起散落了的秀发,拎起地上的鞭子,忽然将头转向在地上瘫软成一团的美姬道:“外袍给我。”
美姬被她这一眼吓得往后挪了挪,好一会儿才哆哆嗦嗦把自己的外跑脱下了递了出去。
而她扯了外袍,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径直走向那颗滚了好远的头颅,蹲下身行云流水地把那颗头包进了衣袍中,又走到大堂中间,把那顶被打落了的帽帷捡起来,轻轻弹了弹灰,戴在了头上,一手拎着还在不住滴血的包袱,缓缓向外走去。
众人心惊肉跳地看着她气定神闲的向外走,心里竟不有有些希望这尊杀神赶紧走,莫要计较他们之前的哄笑才好,谁知她走到门前,却突然转过身来。
心里不由咯噔一声,众宾客脸色更是惨白,但她竟然嫣然一笑,又是盈盈一拜,轻柔地说:“奴婢太极宫伽罗使者,搅扰各位饮宴,不甚惭愧,就此谢罪,还请各位大人海涵。”
她的动作还是那样优美动人,仪态万千,一拜之后悠悠转身,步态曼妙地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之中,只有那雪白的纸片,还在夜风中飘扬。
“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欲问行人去那边,眉眼盈盈处。
才始送春归,又送君归去,若到江南赶上春,千万和春住。”
这里是江南,却还没有到送春归的时节;山上的冰雪虽然已经开始融化,却还未显青黛之色;烟柳街两侧的柳树上仅仅只有几分新绿,并没有绝胜烟柳之态。
灰瓦白墙,亭台楼榭,八角滴水檐,错落有致配着百余家店铺风格各异的招牌旗标,路边买吃食的小摊小贩不时掀锅出炉,蒸腾出的水雾混着食物的香气弥漫空中,勾得来来往往的人不断驻足。
绸缎店撤去了冬日放在架上大红大紫一团喜气颜色的绸缎,换上的料子皆是令人眼前一亮的清雅色调,暗示着人们该裁做新衣;就连女子爱逛的胭脂水粉店,也是挤满了各家的大姑娘小媳妇,脆脆的笑语声传得很远……
这一切显出一种繁华的感觉,彰显着这鱼米之乡的富足安乐,但这座落江南最繁华地段的城市的依旧笼罩在冬日残留下的些许寒威中,热闹有余,婉润不足。
一辆两匹骏马拉的精致马车在这喧闹的街道上缓缓而行,却在路过一幢华丽酒楼时,被门口排队的人潮阻住。坐在华丽车厢中闭目养神,一路上对各种叫卖声。
讨价还价声和令人垂涎的食物香味都无动于衷的林子陌,在一阵不和谐的喧闹声炸响车侧的时候,终于默默掀开了车帘,却没想到印入眼中会是这样的眼波水横,眉峰山聚,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