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复仇太子妃-第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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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夫人正与邻桌的夫人寒暄交谈着,忽闻女儿的问话,便下意识的抬头朝着方台之上
坐在叶夫人下方的一桌的是礼部一个侍郎黄侍郎,恰好黄夫人是个耳尖嗓门大的特性,又恰恰极其好宫闱辛密和市井谣言。原本一直等着近来谣言缠身的绚兮郡主和太子的好戏,可是等到宴会临近尾声也不见有任何动静。因此失望沮丧之余,突然捕风捉影到此等讯息,以她灵敏的判断力来看,绝对是一桩劲爆的深宫秘闻即将披露人前。
经黄夫人的大嗓门这么一扩散,周围一圈四五桌之内的人都知道了一早还在皇后宫中的琪贵人竟然全程没有出现在如此重大盛世的宴会上,实属有违常理。
坐在黄夫人旁边一桌的就是同任礼部侍郎的常安候顾长河以及其夫人陆氏,陆夫人想起琪贵人早些时候还在皇后的甘泉宫中与诸位妃嫔及夫人们说过话,虽然后来被云妃冲撞几句,但不至于因此不愉快不肯出席此等重大的宴会。
或许真是出了事……这么一想,顾夫人便把心中的疑惑让婢女去告知坐在另一桌的明郡王世子妃顾倾洛。
这么一传,很快,殿中将近一半的宾客都知晓了,也在纷纷猜测这琪贵人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
这样的**动当然也坐在皇后下首的大公主发觉了,奇怪的是一向苛刻喜欢挑事的大公主一反常态竟然没有出声质疑,只是从头至尾有些心不在焉,过分沉默的她听闻此事变得隐隐焦躁不安起来。
皇后和大驸马觉察了大公主的异常,正在询问是否身体不适。
三公主神态笃定悠闲的吃吃喝喝,欣赏歌舞表演,目光偶尔略过大公主和身旁空无一人的桌子,阴鸷一闪而过。
德妃亦是从身旁伺候的宫人口中得知下方众人骚动的缘由,烟波扫过另一边淡然自若,一无所知的云妃,嘴角隐隐泛着冷意。
常德帝酒量惊人,虽着喝了不少酒,但也只是微醺,下方的异常当然也有所察觉。
回首看了一眼福公公,发现有个小内监正俯身他耳旁在说着什么,福公公皱着眉一脸严肃。
待那小内监退下去,常德帝回头看了一眼重新回到他身边的福公公,慵懒随口问道。“何事?”
福公公本不欲打扰皇上的兴致,也不想搅了一年一度的中秋盛宴,是以准备等宴席散了之后再禀报,却不想皇上已然察觉。欺君是杀头大罪,也不敢隐瞒,便小声的原原本本将所知的事情悉数告知。
常德帝闻言嘴唇紧抿,浑然天成的威严与怒气喷薄而出,即便是早已见惯了的福公公也是心头一跳,不由自主低下头去,不敢直面龙威。
“皇上,是否待宴席结束之后再彻查……”福公公见常德帝虽面色带怒,却是许久没有发话,便胆颤心惊的小声询问。
“溺亡?想不开投湖自尽?”常德帝嘲讽的冷冷一笑,“死因还未查清就敢定这荒谬的结论?”
清凌凌的一声质问,压抑着雷霆之怒,福公公心知今日刚好被他撞上皇上心情不佳的最低潮,便不敢再轻易出声。若要仔细追论的话,琪贵人也算近来颇得圣心的妃嫔了。
“给朕查,彻彻底底的查清楚,先从死因开始,把所有的太医全部召过去验尸!”最后一声,带着不悦的怒斥响彻整个永承殿。
验尸一字传入众人耳中,霎时心中的诸多猜测得到了某种心照不宣的证实。虽然皇上没说是谁,可是所有人都下意识的认定是琪贵人。
刹那间,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待到福公公领了命匆匆带人出了永承殿的大门,原本宴席上一直奇怪着怎么没有见到女儿的徐大人夫妇便哭出声来。
随即质问声,声讨声,怀疑死因的,缉凶的,一下子就混乱起来。
常德帝见状微微皱眉,随即吩咐御林军前来清场。
琪贵人之死,脱不了与后宫各宫嫔妃有关,或许女人之间的纠葛。是以除了徐大人夫妇留下,其余朝臣和与琪贵人八竿子打不着的夫人小姐们全都被清退出殿,而去了永承殿就近的熙安殿。
整个大殿一下子就空出了大半,乐师伶人等也悉数退场。
三公主看了一旁旁边依旧空置的桌子,眼底闪过疑虑,心腹宫女匆匆跑来,凑近耳朵低语几句,三公主眼底恼意一闪而过。
抬眸往殿门外看去,就看见杜子衿穿着进宫时的那套郡主规制的宫装款款而来。
三公主暗恼的扯着手中的丝绢,待都杜子衿重回席位坐下,才强笑着阴阳怪气开口,音量大到恰好让所有人都听见。“绚兮郡主,你怎么更衣需要去那么久?”
也没说别的,可是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
大公主在一边听了,霎时投来目光,静视三秒,蓦地眸光一亮。“绚兮郡主知否琪贵人已溺水身亡?你离开人前许久都去做什么事了?”
经大公主这么一问,所有人都把充满怀疑的目光投射到杜子衿身上。
那徐夫人更是情绪激动的跑上前乱抓乱推杜子衿,凄厉声音连连质问,“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杀了我女儿?她于你有何冤仇?”
杜子衿一时没有防备,差点被推倒,幸好有身后的宋嬷嬷扶助,一脸气愤严厉的上前用力将那形如疯妇的徐夫人一把拉开。“放肆,皇上皇后在此,岂容得你放肆冤枉堂堂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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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死因迷障(二)()
徐夫人悲痛彷徨,被封为琪贵人的女儿近来得**,一家人原本都指望她,家中还有两个儿子未谋到体面丰厚的差事,却惊闻噩耗,难免错愕失控。【阅】
不管不顾的发狂撒泼之际,却惊闻一声怒喝,如冷水从头泼下。
是啊,对方是皇上亲封的绚兮郡主,是堂堂国公爷的嫡女,背后是有从龙之功的元城公主和安大学士府……而自己,不过是一个刚靠着女儿荫庇的从六品安人。眼下女儿既死,再也没有仰仗,一辈子谨小慎微,胆小怯懦惯了,在忽闻噩耗觉得后半辈子的仰仗没了的失控之后冷静下来,便再没有胆子借机迁怒逞凶。
心里憋着的怒意、委屈、伤心、绝望一下子如戳破了的气球一下瘪下去,再没有勇气和胆量争论些什么,只瘫软无力的跪坐在地上,凄凉无比的嘤嘤啼哭。
只求一味地示弱,委曲求全,希望皇上垂怜,能看在死去女儿的份上体恤恩抚他们徐家。
杜子衿冷眼看着徐夫人由最初真的震惊伤心,紧接着利用亲生女儿的死险恶算计,到最后惧于权贵而害怕退缩,用虚假的眼泪来迷惑示弱别人。虽与那死于非命的琪贵人未曾相识,心中却是深深的替她感到悲哀,若是她泉下有知,得知有这样一心利用却亲情淡薄的冷漠双亲一定会死不瞑目吧。
掸了掸被徐夫人弄皱的衣服,优雅沉着的给上首虽未说话却明显等着她解释的皇上皇后行了一礼,才朗声解释。“启禀皇上,皇后娘娘,绚兮适才出殿更衣,不料那看管衣服的宫人竟私自藏了绚兮的衣裳。那宫人谎称如厕之隙别人趁机偷走绚兮的衣服,却眼神闪躲,前言不搭后语,又找来宫妃侍寝之时所穿的服饰给绚兮临时更换,其心歹毒可诛。绚兮因此耽误回殿的时辰,不想一回来就被素未谋面的人形如无状指控为****凶手。”
那宫人本是收了她的赏银指天誓约定会好好看管她的衣裳,可见是个贪财的,不料转头就将她出。她一个小小的宫人必没有如此大的胆子,也没有陷害的动机,肯定是受其背后的主子指使行事。这一疑点,她此处并未挑明,但是在场诸位都是在后宫内院浸**多年人精,又岂会听不出其中蹊跷?
再有就是,那宫人竟如此大胆将侍寝服侍给一个未出阁的郡主更替,其用心何止是险恶?这中间恐怕又是涉及各宫嫔妃之间的明争暗斗,又或者与那刚传出溺水身亡的琪贵人之死有关,这绚兮郡主只是无辜受累被拉来当了替罪羔羊。
最后又之处被徐夫人冤枉冲撞,明铮铮的要皇上做主,却又聪明的不将里面的曲折算计挑破,在那复杂诡辩的后宫争斗中置身事外。言语谨慎,口齿伶俐,条理分明,心思细腻,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利弊要害分析清楚,短短几句话就扭转对其不利的局面,就连散了酒意的常德帝也不禁暗道一声好。
“那宫人如今何在?”凡事要有理有据,常德帝从不偏听偏信,不过开口之际,已不复得闻琪贵人身亡时那般震怒。
太子敏感的捕捉常德帝话音中的情绪变化,不由的从常德帝到杜子衿之间来回看了两眼。
“启禀皇上,老奴定国公夫人身边的宋知秋,可证实郡主所言句句属实,那宫人如今被绑了,在殿外候着。”宋嬷嬷上前两步跪下,因为担心杜子衿害怕吃亏,便壮着胆子跪下,“适才老奴得闻郡主衣衫丢失,便匆匆出去寻了。半道突然想起郡主还穿着舞衣未曾换下,因为献舞身上有汗,恐其着凉,便又匆匆折回。不料正见那宫人给郡主穿那种服饰……因早些年老奴曾见听宫里的老姐妹说起过,因此才认出那服饰,也由此窥破那宫人的不妥,顺势勘破诡计,找出被那宫人藏起的衣服。”
常德帝一听定国公夫人脸上表情微微一怔,宋知秋是安筱毓的奶嬷嬷,是以二十多年前也曾打过几回照面。她连自己的奶嬷嬷也推出,只为他们的女儿这一趟进宫平安,可见其将这皇宫看做是多么危险的龙潭虎穴……
皇后就等皇上许久也不见其下令,侧首看了一眼他表情怔然,心下明白肯定是又想起那个女人了。心中闪过一丝嫉妒和怨恨,便表情冷严的开口,“将人带进来吧。”
常德帝这才清醒,皇后都下令了,他便没再出声。
很快,小林子和另一个小太监就将一个粉色宫女装束的女子捆了个严严实实推进来。
“皇上,皇后饶命……奴婢冤枉……”刚一取下堵住宫女口中的木塞,那宫人就整个人俯面趴在地上尖利高呼。
其尖锐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都频频皱眉,德妃不悦的呵斥,“还不闭嘴,皇上跟前岂容你一个奴才放肆。”
三公主看了一眼那地上的宫女,眼底厉色一闪,便垂眸不再动作。
皇后见德妃在这样的场合越过自己径自开口,心中耐着一口恶气落不下去,但不欲在此与其一般见识,便直接问那宫女。“你是哪个宫伺候的?绚兮郡主说你偷了她衣衫并欲加陷害,如今你又说冤枉,你们各执一词,总要拿出切实的证据才能取信于人。”
皇后心底其实并不关心孰是孰非,她虽不喜安筱毓的女儿,却也不会无端冤枉她。琪贵人死了还是这小小连名字都不知的宫女死了,都不会危及到她,后妃勾心斗角相互厮杀,不会损害到她头上亦不能让她得利。可是此事发生在后宫,且披露到皇上跟前,作为后宫之主的她肯定要站出来主持大局,以示正听。
那宫女目光惶恐,浑身哆嗦狼狈,如今事发,她终归逃不过一死。可是若要将真相说出,说不定会死的更凄惨,还会祸及家人,还不如一口咬定将罪责推到绚兮郡主头上。
打定了主意,她便呼吸紊乱断断续续的诉说,“奴婢是琪贵人宫里的春桃,因为来永承殿的路上跟丢了琪贵人,便在偏殿里等候。却不想,绚兮郡主跑来不分青红皂白冤枉奴婢偷了其衣服,且在奴婢小歇的地方当场翻出被偷的衣服……奴婢百口莫辩,可奴婢真正是没有做过……”
众人听闻提及琪贵人,不禁哗然,说不得这宫女就是查出琪贵人死因的唯一线索。那低声啜泣的徐夫人见此,又放声干嚎了几声。
杜子衿看着眼前这个死不悔改的宫女,眼角闪过冷漠,既是自己作死,就不要怪她心狠。
“皇上,皇后。”杜子衿不慌不忙的开口,“这春桃虽死不承认,却不知当时有人目睹这一切。且当初绚兮要其看管衣服曾给过打赏,装金锞子的荷包内侧绣有定国公府的徽记的,皇上只需命人搜出荷包便可证实绚兮从头到尾所言非虚。”
春桃顿时睁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眼底露出恐慌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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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死因迷障(三)()
众人见杜子衿从容有度,目光坦然不惧,便下意识的更愿意相信她的说辞。【阅】
“奴才是永承殿伺候的小泉子,亲眼所见春桃藏了绚兮郡主的衣服。当时奴才正在处理殿中撤下来的冷菜,清洗碗碟准备送回御膳房,不料有一个穿着粉色宫装的宫女抱着一包东西匆匆经过。奴才记得她是因为她在经过奴才身边的时候撞了奴才一下,并且惊慌的回头看了奴才一眼,她的裙角应该还沾染着泼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