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歌,倾城第一医后-第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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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秦意瞳孔骤然缩小,脸色苍白,浮娣更是无法接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发痴。
秦谦玉埋头到地面,脸侧过之地,余下一滩泪迹。
浮娣忽然高尖了声音大声吼着:“你这个妖妇,践人!你凭什么说本宫的儿子没了?!本宫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仅凭你一面之词,要本宫拿什么信任你!”
秦谦玉实在无奈,浮娣到了如今这样悲伤的关头,还在怀疑她所说之词的真实性,她不由得强忍住啜泣,垂眸掩饰自己眼中的恨意,缓缓从腰间掏出一块玉佩,递给秦意。
“这……”秦意一见这玉佩,更是惊得浑身发软。那玉佩从他的指缝间滑落,碎成两瓣。
浮娣失去理智,跪着爬着捡起碎掉的玉佩,颤抖着十指把它们勉勉强强拼凑在一起,上下细看,待她认出这东西是什么之后,两眼一翻,直接昏倒过去。
到底还是秦意身为一国之君,他比浮娣的心理承受能力好得多,他稳稳心神,站住了脚。
那块碎掉的寒玉玉佩,是全大泱国唯一的一块,独一无二。它被制成腰佩,跟随在秦无衣身边二十年。秦意从小就告诫秦无衣,这块玉佩,玉在人在,玉碎人亡,千万不可离身。
秦无衣武功高强,这是秦意知道的事。秦谦玉没有什么能力从秦无衣眼皮子底下偷走他从不离身的玉佩,除非他……细思恐极,秦意大概知道,秦谦玉没有骗他们了。
可是他大泱国内定的接班人,只有秦无衣,也只能是秦无衣。秦无衣死了,他却给大泱国留下一个烂摊子。秦意这下子是真的没有接替他帝位的后人了,大泱国又该何去何从。
“太子他,怎么死的?他的尸身呢?在何处?”先前是四隐阁对外宣称秦无衣是不祥之人,普天之下要求废太子,立新储,这事儿还没消停,却得到消息,秦无衣死了。秦意孤家寡人一个,膝下女儿好几双,这唯一的太子……说没就没了?
“谦玉亲手把太子葬在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东宫他,生前不喜热闹,死后,也想多清净一些吧。谦玉亲眼看到太子被大凛国一个女御医杀害,但是谦玉没办法救他。”她的眼里恨恨。
秦意眼里迸发的血红杀意凌视着秦谦玉,他一把揪住秦谦玉的领口,“还有人能轻易接近朕的儿子?!哼,你这贱婢,为何不救太子!眼睁睁看着他死,你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居心!”
秦谦玉对上秦意愤恨地眼神,她丝毫不惧怕。“皇上,谦玉孤身一人,能有什么居心!”
秦意从鼻间吐出一股不屑的气流,死死凌视她半晌,直到她的脸涨红,才放下秦谦玉。
秦谦玉大口大口喘着气,她只觉得秦意浮娣夫妇,都是一群不正常的人。他们皇室,唯一一个正常的是秦无衣,然而他死了。皇室剩下来的,不是胸大无脑的公主,就是不正常的帝后。
“皇上,杀太子的那名女子,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闻人御的心爱之人。她能刺杀太子,大抵太子也对她有几分别样的情愫吧……她刺杀太子,多半也是那闻人御的指使!”
“闻人御……”秦意絮絮叨叨地在嘴中喃喃这个名字,他以自己一半的兵力灭了大泱国三十万精兵,这让秦意不知道该拿什么和大凛国继续刚硬下去,他的国家里,几乎没有什么兵力可以镇戍边疆,大凛国不来冒犯大泱国,秦意就要烧高香……更别说他以自己儿子的性命为理由,去找秦无衣讨要说法。那不是自取灭亡吗?
果不其然,第二日,秦意就收到来自闻人御的战书,书上写明,要么战,要么割地赔款。
内忧外患。秦意一边要讨好大凛国,准备丝绸茶叶,上好的美女,进贡给闻人御,一边是自己国内的事情。这两天废太子的呼声日渐高涨,还有一些动乱分子,想借机对秦意下手。秦无衣一死,秦意算是不想废太子,也得废了他。他人都不在世上了,与其他这个活人替死人出头,还不如顺应天下人的意思,拟定一份纲书,废了他,以稳固自己的朝纲。
“大泱国原太子秦无衣品行不端、不得民意,自今日起,贬为庶人,与民同等。”
圣旨一下,大泱国举国上下充满了欢快的呼声。秦意只得摇头叹息,自己的儿子,在阴间也不得安宁,他尊贵的太子身份,死了,却带不走。今后记入史册的,不是他将来为王之后多么有所作为,而是他一朝被秦意贬黜,因为太子秦无衣“品行不端”。
秦意对天下人很失望,他们与大凛国的战争一败涂地,折损了三十万兵力的大泱国,国内平民百姓最关心的不是自己的国家安危,亲人生死,而是一国太子不详,坚决要废黜。
废太子令下达民间的那一天,举国欢庆,高呼秦意万岁。第二日,街道上才渐渐多出来一些白绫花圈,从这天开始,有人开始祭奠这次战争死去的将士将军们了。
秦意亲自带着秦谦玉和外交使者,运送价值千金的茶叶、丝绸、布帛,以及一车的美人红颜,踏上前去沐月城说和的道路。一路上,秦谦玉仿佛心神不宁,总是无故走神。她夜里睡觉睡不安稳,总是抱着她带来的一个包袱,给外人看来,那个包袱,秦谦玉宝贝得紧。
秦谦玉这几日做梦都梦见天蛛身上密密麻麻长满的毒毛,它满是毒液的灵活的肢体……
圣女曾经告诉过秦谦玉,这世间最毒的毒,名叫“雪见”。它集萃多种毒物的汁液,加以天蛛奇毒,最为精妙之处,是制成“雪见”毒需要的另外一味无毒之物——母乳。
秦谦玉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当年圣女在描述这味毒药的时候,眼神里流露出来的,不是寒冷的光,反而带上了一些凡间女子才会有的母爱之光。光是加入母乳,这好像有些牵强……
她按照圣女说的配方,在隐画的帮助下,制成了人间最毒的一味毒药,雪见。
秦谦玉以身请命,她要求和秦意一起,去大凛国请求闻人御的原谅。
秦意念着秦谦玉曾经和闻人御好歹有过夫妻之恩,她又是那样一副天下绝艳的美人皮相,闻人御会不会念着秦谦玉的面子,对大泱国网开一面?
这次战争大大胜了敌国,陈远威以及几位将军继续戍守在边疆,闻人御一行人回到大凛国内朝。闻人御收回林阳和杨彦手里的所有权力,这一下,大凛国三分的权力归为闻人御一人手中,他开始猖狂起来了。
说猖狂,表现在这几点。第一,遣散了他的后宫,唯独留下怀有身孕的钟落落。第二,把闻人御自己的寝宫大幅改造,新建成一座新的行宫——泽闲宫。这名字太过耀眼,姜超乍一闻这座行宫的名字,眼皮子就跳了几跳。第三,泽闲宫建好后,不允许姜一闲入住姜府,让她直接搬进泽闲宫来。
这几日,姜一闲仿佛有些避着闻人御的意思,每天都让自己很繁忙。
从骁戟营回朝前,杨栾把她的流星追月鞭赠予给姜一闲。姜一闲把它好生保管,带回了内朝。每日早上起得很早,用过膳后,姜一闲就去练习鞭法了。中午用过膳,姜一闲选择午休,一觉睡到晚膳时分。用过晚膳,她还要潜心学习好些文学呢,一天到晚,没有时间见客,特别是没有时间面对闻人御。
…本章完结…
第一百三十章 求和()
王富贵官途一路飙升,他这几个月来,怕是整个大凛国最洋洋得意的人了,从四品公公到一品公公,他硬是挤走了原来的大公公,摇身一变成为大凛国品阶最高的一品大公公。
当然,他做事也很尽心尽力,每天唯一关注的人就是闻人御,他何时感到饿,何时会渴,何时需要休息,王富贵都一本正经地把相关的时间记在小本本上,然后加以概括,总结,最后加总出一套为闻人御量身定制的伺候法则,他当了公公后,就没挨过骂。
这天,闻人御还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王富贵静悄悄地进来,低头小声道:“陛下,您吩咐的樱桃,奴才都给姜姑娘送过去啦,姜姑娘爱吃樱桃,奴才都看得出来!”
御书房里生了个火盆,一进屋子只让人觉得温暖,闻人御穿得很少,也是屋里暖和的缘故吧。
闻人御眼里呈现出一抹满足,只要她喜欢,就多给她送去一些。这些樱桃都是南方果农进贡给朝廷的,樱桃树在大凛国难以养活,成活率很低,所以樱桃果实很少,并且来之不易。民间没有多少老百姓吃得起樱桃,果农们只能把它们卖给皇宫,皇宫是最大的一条销路。
“嗯,你去看看宫里还有多少樱桃,都给姜姑娘送了去。”闻人御吩咐一句,再低头看奏折。
“哎,是!”王富贵带着笑意唯唯诺诺领命而去,屋外寒风呼啸,直钻入体。
不知不觉,已经入冬了。今日的大凛国内朝很热闹,因为大泱国国君带着他的求和品,以财物和地域为弥补,向闻人御祈求两国和平。足足十辆马车,装满了丝绸茶叶,庞然大物,走得慢慢悠悠。他们从大泱国的国都出发,到达大凛国,路上竟花了二十天时间。
秦意作为一国之君,亲自向大凛国求和,显得颇有几分诚意。闻人御在偏殿接见了他们。
闻人御双眼微眯,他锐利的目光一下子就扫到一个纤瘦婀娜的人影身上,眼底划过不快。那是秦谦玉?她来做什么?她莫非忘记了,她在大凛国“畏罪潜逃”的罪女身份?
秦意毕恭毕敬送上一叠锦书,上面罗列了他此次求和献上的各类东西,包括美人。
闻人御看后,倒还算满意。两国战争不是他想看到的,秦意能够主动求和,遂了闻人御的心愿,还让他得到一笔丰厚的战利品。
“丝绸茶叶布帛留下,至于美人,要么国君你带回大泱国,要么留在大凛国当一辈子宫女。”
闻人御挑眉,他没有看任何美人的画像,他懒得看,不想看。眼里入了一个人了,还能有怎样的天姿国色要入他的眼?前脚来了个秦谦玉,没少让他烦,后脚再来几个美人,还不把他头给弄大了,就是天姿国色倾国倾城也不要,懒得看。
秦意一时间有些蹩脚,他眼珠滴溜几转,讨好笑道:“闻人国君,既然这些美人是我进贡给您的,您如何处置都行。此次来大凛国,不仅是为了送上这些贡品,我是来求和的。”
说着,秦意从大袖子里掏出一副画卷,摊开来看,是大泱国的地图,以及部分大凛国地域。
“你我都是一国之君,就算我此次战败,我在我大泱国内的话语权仍是最高。我代表我大泱国,和您商讨,该划分哪块地、分多少地域出去,以及之后的每年要进贡多少贡品。”
让秦意万万没想到的是,闻人御并没有看上他国土里的任何一块地,闻人御只是平静道:“国君多心了,朕从未说过,要划你多少地出去。朕只有一个要求,朕以及朕的子孙两代帝王在任之内,无论你国是哪一任皇帝,大泱国不能有任何对大凛国的冒犯。”
大泱国民和大凛国的原住民在生活习性、思想文化上都有太大的差异,一旦划分了大泱国地域到本国来,闻人御还得多分出一些精力去管辖那些地方,又是多大一笔开支啊。
然而,和平,安定,发展是每一个人,每一户人家的祈求。谁人不盼望世间和平,谁人不祈祷没有血流。避免战争,不仅是闻人御要做,每一个国家的皇帝,都要为民求安,为民谋安。
大泱国的外交官却觉得,闻人御这皇帝,根本不像战场上传出来的流言那样十分可怖,反而是一位让他感觉温和如风,很好说话的皇帝。脾气这么好的人,在战场上能有那么大的作为,的确让人警醒自己,人不可貌相。
“国君不划我国的地,实属我大泱子民的福气。”秦意弯腰微匐。
闻人御拿起锦书再看了几眼,道:“划地可免,每年进贡的贡品可少不了。以后每年的贡品,都按照今ri你送上东西的规格数目同样安排,这样也让朕好记一些。”
明明是这么严肃的场合,闻人御规定了贡品数量,理由却是“让人好记”,着实风趣。
两位国君约摸商量完事,秦意刚坐到闻人御给他指定的位置上歇一歇,毕竟是隔壁大泱国的国君,闻人御要接见他,还是稍微备了一些茶水点心的。秦谦玉从秦意身后站出来,朝前走几步,直直跪倒在闻人御跟前。
闻人御隐去眸中那一抹嫌弃厌恶的神色,秦谦玉今日盘了个漂亮的发髻,闻人御看着她的头顶,无端想起姜一闲一张慵懒闲逸的脸,想着她梳起发髻的模样。
她颤抖着声音:“国君,贱妾自知有罪,曾经贱妾做出伤天害理之事,陛下没有过分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