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歌,倾城第一医后-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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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进,还要能在任何地点组装锅灶,还要生火做饭。问题是,他们做饭的速度还得比一般人快上几倍,否则军中大汉们饿急了,会出事儿的。
伙夫长二华是个三十四岁的黝黑男子,全身上下最白的地方大抵是眼白和牙齿。他坐在驴车后的粮袋上打了个盹儿,醒来就发现自己前方有个劲飒俊朗的背影,骑在黑马上,如同天神。
二华跳下驴车,几步小跑到闻人御跟前,憨笑着套近乎:“哎呀,指挥使!怎么落到最后了?”
闻人御面无表情,淡淡道:“来后方视察行军情况,免得有人掉队。”
二华莫名地激动起来:“指挥使!掉队!那是不可能的!否则我们伙房的就失职了!别看咱们只会做饭不会打仗,我们还是很有责任心的!一旦有行兵不适落到队伍最后,我都会把他驮上驴车一起带走!保证这队伍啊,出发时候多少人,抵达时候,仍有多少人。”
后排的兵士们津津有味地听着二华说话,姜一闲自然乐于听二华和闻人御交谈啦,她想,要是行军时能一直有个大嗓门吹嘘自己,想来这行军路程也不会很难熬过哦。
“行。若是队伍里一人未少,抵达目的地了,我一定给你额外的奖励。”闻人御不冷不热。
二华乐滋滋地点头,也感受到闻人御的冷漠,决心不再热脸贴冷屁股,垂头丧气地坐回驴车上。驴儿发觉自己拉扯的板车变重,步子停了一下,又马上跟着眼前的胡萝卜欢快行进。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八千人也行至一块略高的平地。闻人御一声令下,大伙儿就要在这个高地上歇息一晚。这是姜一闲求之不得的事情,无论是低地还是高地她都认了,只要能吃到饭,睡好觉,管他呢。
下了一场雨,大家无一不是全身湿透。二华今晚加了一个汤,专治风寒体虚的姜汤。
姜一闲早就觉得周身寒冷,大口大口地喝进好几碗汤,甚至连主餐也没吃,就饱了。“这鬼天气!”她忍不住抬头啐了口老天爷,紧接着,玄乎非常,天上降下来一道闪电,霹雳一声,姜一闲吓得滚到地上,沾了一身泥。
“老天爷老天爷,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放过我吧……”口中念念有词,她的脸上写尽紧张害怕,这一切,都被上撰看在眼里。又是心疼,又是好笑。
上撰扎好帐篷,拍了拍姜一闲,“把外衣脱了,进帐篷里睡着吧。看这雨,估计今晚是不会停了。你在地上摔得这么脏,得把外衣放帐篷顶上,让雨水冲刷干净才行。”
姜一闲便听他说的去做了。从帐篷里面多出一条小缝儿,缝儿里伸出一只玉臂,姜一闲把铠甲交给外头的上撰,做好了整晚都不出帐篷的心理准备。
她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衣裳,腹中感慨,这就是湿身吧……还是全身湿透啊……
姜一闲忽然想到什么,翻出自己行囊中的另一套里衣,伸手一抓,几乎绝望。
都湿了啊!!!看来她不得不穿着湿衣服睡觉!还好刚才喝了几碗姜汤,不然不感风寒才怪。
上撰掀帐进来,姜一闲反射性地捂住胸口:“呃,那个……”
他不禁觉得好笑,安抚她道:“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上撰自顾自脱了铠甲,里衣紧紧贴着他的肌肤,有几分若隐若现。姜一闲忍不住瞄了他一眼,第一反应竟是,身材不错?!什么!不应该是,他也湿透了?!
她撇嘴,姜一闲坚信,她只是没有见过闻人御的身材,闻人御的身材肯定不比他差。
上撰脱啊脱,竟然开始脱里衣了?眼见着上撰的上衣没了,姜一闲的两个食指缠来缠去扭成一团,心里又急又怕,他不会马上就要脱裤子了吧……
“衣服湿湿的,不好睡,容易染风寒。要不是你在,我肯定全脱了。”上撰嘴角翘起一抹莫名的笑容,带着一丝戏谑,一丝嘲弄。
姜一闲拍拍胸口,默默感谢上苍,还好他没有继续把裤子脱了!
不知上撰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提出这样的观点:“湿着不好睡吧?要不你也脱一点?”
“我……”姜一闲一时语塞,闭着眼睛,假装自己睡了过去。
长夜漫漫,外头淅沥沥的雨声没有尽头地拍打在帐篷上,湿身的姜一闲不仅全身发冷,就连心也如同乱麻,教她如何能睡得着觉?
外头似是有阵阵风呼声,透过帐篷,拂过姜一闲湿漉漉的衣裳,她顿时感到寒冷,忍不住弓起身子,双手环抱,以此给自己留住多一些温暖。
有人的身体靠了过来。
姜一闲猛地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为何要如此呢?她的心排斥上撰这样亲昵的举动,但是身体却很贪恋从他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温热。她只是怕感上风寒而已,没有过多的想法。
姜一闲终于沉沉睡过去,她的衣服也几乎干透。上撰放开抱着姜一闲的手,细细听着帐篷外的渐渐变小的雨声。
失眠的本来不应该是他啊……
他自嘲笑了笑,独坐在姜一闲身旁,等到她的呼吸声在静夜中越来越明显,他便知道,外面的雨停了。他起身走出帐外,把两套铠甲上积的水抖下去,再放回帐篷里,让它们自然晾干。
然后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白天的降临。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一章 为何要睡觉()
其实上撰根本不需要睡眠,他从一开始就很努力在熟悉人类的生活方式,如今他已经大致与常人无异。但他仍然不需要睡眠,只需要一些休息就足够了。今晚他无法静心,就无法休息。
除了上撰自己,谁也不知道,他活在这世上,已经是一个传奇。他活了几百年,至于这个数字到底是多少,他自己也记不清了。他只能回忆起几百年前,封疆大陆仅有一个国家,一个种族。几百年来,风雨飘摇,世间虽有战争硝烟,却不至于殃及上撰平静安逸的生活。
上撰的父亲有一个令世人折服的身份,他是古老传说中的神人,他的父亲为人类铸造出一把斩神宝剑,助得人类击退三界妖灵恶仙,换来千年平静。
上撰对那把宝剑又爱又恨,即使它已经在人间消失殆尽。若非宝剑斩尽妖神,人间将会持续多少年的生灵涂炭。是父亲,把自己的灵肉精神注入剑身,才使得宝剑变为有灵识的斩神宝剑,宝剑一出,也代表他父亲的死亡。
父亲死的时候,上撰尚小,父亲还未来得及把所有的法术传授给他。所以上撰到现在,都只有微弱的灵力,仅限于能目及千里的眼,能闻八方的耳,能与天地万物交流,酿酒,铸剑。
民间神话话本中,神仙都是法力无边的,隐身、闪现、上天入地、预知未来,通通不在话下。
上撰也在好奇,是不是他还有一些别的法术,只是没有从他的体内激发,他自己也无从得知?
外头的光线似乎浅了些,伴随着阵阵鸟鸣,天快亮了。上撰穿好里衣,缓缓神,闭着眼休息。
远在几十里外的大泱军队将帐里,有一盏灯一直未灭过。这是宁儒杭的帐子,帐里三四个男人,皆是军队中厉害的角色,从当日的傍晚开始,商量着一些事情。
公孙震是大泱国出了名的急性子将军,见宁儒杭迟迟拿不定主意,他一拍桌子,怒道:“宁将军,都已经这个时候了,要是还不传令下去让骑兵营的行动,我们就找不到更好的时机截住那八千人了!宁将军,不如现在就下令!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宁儒杭闭了闭眼,十分无奈。他的内心是纠结的,如果现在下令骑兵营拦截闻人御,不成功,便成仁,要么一举剿灭他们,要么触怒陈远威,加快两国战争的降临。
宁儒杭实则担心的是,自己这边的军队没有完全做好应战准备,一旦发生战事,先无论两国谁赢谁输,如果大泱国这边伤亡惨重怎么办?他要求的是大胜归来,而不是两败俱伤。
“公孙将军,你不必太过焦心,我自有想法。天快亮了,大家赶紧去小憩一会儿,天亮之后还要操练军队,布置陷阱,事情这么多,可千万不能出了乱子。”宁儒杭吩咐道。
他既然如此开口,言下之意非常明显,几位将军便也不再多与他争议偷袭一事,纷纷退下。
第二日的行军,全程走的是奥凸不平的山路,姜一闲觉得,就今天这路,平日里能够她走上好几天的。奈何在队伍中,抬眼就是闻人御英俊傲挺的背影,姜一闲丝毫不敢放慢脚步。
闻人御骑行的速度越来越慢,他渐渐落到姜一闲的后方。姜一闲低着头不敢看他,也不知他是身体不适或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为何就落到姜一闲的后面?
不一会儿,闻人御朗声道:“弟兄们再咬牙坚持一段距离,大军马上要行至黑沙镇了。”
浑身疲惫的姜一闲一听此言,精神缓和了些,到了镇子上,是不是就可以休息了?
上撰好似看出了她的心思,解释道:“黑沙镇前十几里处就是飞沙镇,飞沙镇最北角即飞沙关,是大凛国的边疆地带,骁戢军就驻扎在那里。不过……”上撰抬眼看了看天气,继续说着:“看这天色,估计到了黑沙镇也休息不了。他只是想让我们精神足一些吧。”
一阵风吹来,风中带来的寒冷只刺骨髓,姜一闲竟破天荒地觉得冬天来了。
姜一闲瑟缩着脖子,可转念一想,如今还只是秋日,不是吗?
二华顶着大嗓门,粗犷盘算道:“眼下来看,大抵出了黑沙镇,就可以着手做午饭了。”
终日赶路的人不止闻人御这八千人,还有秦谦玉,还有秦无衣。
既然两国要开战,这给了他一个绝佳的机会。秦无衣不会混入军队,反而限制了自己的行动能力,他紧紧跟在大军八百米之后,凭借自己极好的目力,计算距离,推测大军即将行走的路线。他已经跟在大军后一天时间,没有被任何人发现。军队休息,他就止步;军队前进,他就跟随。不出两天,闻人御的大军就会行至飞沙关,他也一样。
秦无衣忽然想起自己犯了蠢,既然闻人御目的地是飞沙关,他只需要在飞沙关的某个角落等候这八千大军就可以了吧?他有什么必要驱车跟随……
秦无衣不由得鄙视一次自己的智商,既然跟都跟来了,他决定继续跟下去。他摸到腰间的短笛,嘴上提出一道阴毒的弧度。那一刹那,他周身的气温都似乎阴沉了些。
夜幕降临,代表着行军可以驻停一晚。这战事并没有严峻到要日夜兼程赶往飞沙关的程度。
荒郊野岭的,除了伙夫生起的火堆没熄灭,没有一点灯火照亮如同墨汁的黑夜。
秦无衣下了马,在一棵树后候了许久,他在等一个时机,一个可以让他吹响短笛的时机。
闻人御似乎每晚都会在帐篷里来回巡视好几次,当然少不了来大军最后方巡视。
秦无衣点地飞身,纵身一跃,藏在四周最高的一棵大树上。
凭借他极好的目力,他的目光紧紧地凝视着闻人御的身影,从大军的最那头直到他慢慢接近秦无衣,秦无衣靠着树干坐下,两脚扣住树枝以保持身体的平衡。他掏出短笛,放在嘴边。
上撰将将陪着姜一闲睡着,他钻出帐篷,打算找个地方寻些水喝。
一出帐篷,就和闻人御撞了个满怀。上撰的内心是不乐意的。闻人御在他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又像是上司,又像是情敌。闻人御也许是他能够唯一放心把姜一闲托付给之人。
空气中飘来幽幽神秘的笛音,笛声僵硬,倒像是一个不会吹奏之人所吹,仅有一两个简单的音节,没有旋律,更没有节奏。
闻人御的心口传来阵阵紧绷之感,这一阵一阵的紧绷感和他血液的流动速度一模一样,血液跳动时,紧绷感加剧一些,血液不动时,这感觉才会停歇一小会儿。
这感觉太过玄乎,闻人御皱着眉,他不由得一只手按住心口,另一只手扶住额头。
上撰看出了闻人御的不适,他的变化来得太过突然,似乎和夜里冥冥的笛声有着某种联系。
上撰抬头一望,想要找出声音的源头,却在此时,笛声戛然而止,仿佛没有出现过一样。
他走过去,关切地问怀闻人御:“闻人指挥使,你怎么样了?还好吗?”
出于一个神之后裔的预感,上撰觉得,闻人御的体内必定有某种因素在作怪,导致他的身体被那僵硬的笛声所干扰,产生异象。
“我……我还好。”好在弟兄们并没有因为这怪异的笛声吵醒,闻人御想他们好好休息。
上撰不经闻人御的允可,伸手便探上闻人御的脉搏,闻人御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