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敌营太子一起重生后-第43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伸出一指戳了戳他的肩膀,贼兮兮地笑道:“你最近在忙什么?带着我呗,反正婚前不能见面的规矩已经破了。”
祁崇归默了默,显然有些迟疑。
戚绵便佯装生气地撇过头去:“你之前还说我想做什么都依我的。”
然而事实却是她恢复女子身份之后,连在他身边陪他做事都不能了。
祁崇归一把捉住她的腕子,低眉瞧她:“那你跟我来。”
戚绵没想到,祁崇归带着她来到了东城墙边上的白云楼上。
月明星稀,夜风和暖。
这是一座瞭望台,高约八丈,平日里用以监测敌情,三百年前便已建成。后来朝代更迭,几经修缮,才有了如今的模样。
祁崇归牵着她的手,与她一同眺望丹阳城中明明灭灭的灯火,璀璨明亮,辉煌壮阔。
戚绵心中震撼,缓了一会儿,转头问他:“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你不是觉得无聊吗?”祁崇归温声说道,“我带你来丹阳城最高之处看看,漂亮吗?”
戚绵嗯了一声,用力点头。
“你看,”祁崇归伸手指着正中央的宫城,“那是皇宫,虽然它看起来像个四方的牢笼,但它并不会拘着你。未来有一天,你会成为那里的女主人。”
戚绵心尖一颤,抿了抿唇。
“我答应过你的事,绝无戏言。”
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忧会受拘束。
祁崇归侧目,眸光灼热,深深地凝望着她。
不受控制地,戚绵也转过头,对上了他的双眼。
祁崇归低下头,在明亮的月色下,在温暖的夜风中,缓缓地,吻住了她的唇。
“绵绵,宫禁了。”
“嗯?”戚绵睁开一双迷茫的眸。
祁崇归的掌心,紧紧覆在了她的腰上,眸色渐深:“我回不去了。”
戚绵眨了眨眼。
祁崇归把头埋在她的肩上,吻了吻她的耳垂:“所以,带我回你的闺房。”
又一阵风吹过,戚绵的脖颈间,泛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她缩了缩脖子,想说,以他的身份,也会被宫禁拦在外头吗?
可她只觉得脑袋晕晕乎乎的,不知怎么就说了句“好”。
祁崇归眸中带笑,牵着她的手下楼去。
月光下,两人的影子拖得很长。
祁崇归落后她半步,目光温柔而缱绻。
他想,就这么一个人,轻易地就把他的心俘获了。
前世今生,念念不忘。
作者有话要说: 我完结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多嚎叫几声以示激动。番外请让我缓两天再发!爱你们!
然后专栏有几个预收,球球各位动动小手,收藏一下!
《和亲对象是暴君》(下本开)#温水煮青蛙煮到崩盘#,#给你发个好弟弟卡#的故事
《先帝他活过来了》男主重回年少,与女主相亲相爱
《你还在我心上》现言,破镜重圆小甜饼,海归傲娇女教授VS互联网创业大佬
第67章 番外()
没两日戚绵就听说了皇后倒台的消息。
谋害储君,证据确凿; 罪无可恕。
皇帝大怒; 当即便有一道废后诏书发下来; 幽禁于宫中最偏僻荒凉的殿宇; 终身不得出。慎王虽不知情; 但也受到牵连,被贬为郡王; 一生不得离开丹阳; 也不能与废后再见面。
一日之内,皇城突生变故,朝臣虽然觉得惊讶,但也没有太过不能接受。只是感慨一句; 皇后这是何苦呢?慎王无意夺位,她又不甘什么?那么多年都熬过来了; 身为太子的姨母兼继母; 日后等太子登基,怎么也得尊一个皇太后。但一朝行差踏错,半辈子的苦心孤诣,就都完了。
众人唏嘘几日,很快便将这种情绪抛之脑后,因为备受瞩目的太子大婚到了。
皇太子纳妃仪,与天子纳后仪相差无几。
宫中派遣下来的女官嬷嬷提前一日在戚府住下,次日一早,天还未亮; 戚绵便被叫起,沐浴梳洗。
正堂设香案节册,义母王氏立于右侧,白霜与挽春一人一边,扶着身着褕翟礼服,头饰凤冠花钗的准太子妃从一侧入。宫中派遣的使节宣读册封圣旨,奉金册金宝,进授皇太子妃。皇太子妃跪受,再转授女官。而后升座,女官手捧册宝立于左侧,宫人皆拜。
册立礼完毕,才是亲迎之礼。
戚绵被女眷们簇拥着回到房中等候。
府中陆续来了客人,戚博舟行动不便,坐在藤椅之上,被仆婢们抬到廊下,笑迎宾客。张姨娘上不得台面,这等场合自然不会让她出场。挽春站在一侧,招呼张罗。怀化将军长子周延也来帮忙。
来戚府道贺的多是戚博舟昔日同僚,算不得有多亲近,但戚绵嫁的是太子,他们自然前来恭贺。另一些便是与怀化将军相熟之人,戚绵仍在戚府出嫁,周府未曾设宴,他们便都来了这里。
戚博舟看看诸人,面上笑着,心中却涌起无限恐慌。今日婚仪,怕是他存在的最后价值了,可他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他接二连三地行差踏错。戚博舟觑一眼站立一侧的挽春,心头渐渐拢起愁云。
这边的热闹喧嚣,隐隐约约传到东院。
王氏用指尖沾了一点胭红的口脂,细细地涂抹在戚绵的唇上,正自端详,白霜提裙从外面跑过来,立在门前喘气,说道:“太子已经到了!”
屋内众位官家夫人俱都慌了起来,王氏笑笑,镇定道:“不急,催妆还要一会儿,再等等。”
戚绵望着镜中人影,浓妆艳抹,柳眉朱唇,明眸流转,顾盼生辉。
王氏拿帕子将指尖擦拭干净,总算满意地点了点头。女官拿来盖头,由王氏亲自为她戴上。
众人簇拥着戚绵出门去,要带她到前厅见太子,但她才刚跨过门槛,就听见身边众人惊呼一声。
一双温热的手掌稳稳地扶住了戚绵的胳膊,戚绵垂眸,透过盖头的边缘,看见他修长白皙的指,唇边不由染了笑意:“你怎么到这边来了?”
按理说他只需在前厅等候,自有女官引着她过去。
祁崇归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捏了捏,凑近她低声说道:“我等不及了。”
众人俱都轻笑起来,大喜的日子,他们也都能大着胆子打趣一两句,而不用怕被怪罪。
戚绵面上一红,也回应似的动了动指尖,轻轻剐蹭了一下他的手腕。
祁崇归牵着她的手往院外走,东宫属臣们、禁卫们俱都簇拥着护在周围,引她上了四驾的厌翟车。朱壁紫盖,红帷彩绦,缓缓地向皇城驶去。
戚绵坐在车中,透过盖头的边缘与帷幔的缝隙,能隐隐望到外头街上的景。车队行的缓慢,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卤簿仪仗才停在重明门外。
帷帐被掀开一角,祁崇归向她伸出了手。降辂乘舆,入东宫。
婚房设在宜春宫东殿,如果不出意外,宜春宫就是戚绵日后的居所。祁崇归携着她步入正殿,皇帝与诸位大臣已在此等候,二人分握着红绸的一端,在周围的恭贺声中,缓缓向前走去。
三拜三叩,送入洞房。
戚绵垂首坐在喜床上,眼前只有红灿灿的一片,她知道房里围了许多人,都在盯着她看,她动了动指尖,不由有些紧张。
正乱想着,就觉眼前一亮,然后她听到了房中众人的吸气之声。
戚绵抬眸,正对上祁崇归含笑的目光。
围成一团的侯夫人、官夫人们,这个夸她“月貌花容”,那个夸她“瑰资艳绝”,又说她与太子登对,祝他们和和美美,举案齐眉。
反正都是些吉利的好听话,戚绵常年男装示人,如今被这么直白的夸着,难免有些不好意思。祁崇归睨着她轻笑一声,坐在了她的身边。
同牢,合卺,结发。
喜娘将二人束在一起的头发剪下,装入备好的香袋之中。宾客们这才散去。
外头宴席未散,祁崇归还要出去,于是吻了吻她的侧脸,低声说道:“你先吃些东西,休息一会儿,等我回来。”
“好。”戚绵想点头,奈何满头珠翠太过沉重,脖子根本就动弹不得,于是只看着他应了一声。
祁崇归推门离开,白霜过来扶着她起身,坐到梳妆台前,为她卸下凤冠钗环,又除去厚重的翟衣,卸了妆换上常服,这才拿了些糕点小食过来,让她服用。
垫完了饥肠辘辘的肚子,戚绵这才有心情打量屋中的摆设,窗上贴了大红的双喜,床帐也是喜庆的红,龙凤锦被与红缎帐幔,戚绵看一会儿,想到今夜就要与他一同歇在这里,不免又有些紧张。
白霜轻声问她,要沐浴吗?
戚绵点了点头。
祁崇归回来时,偏房沐浴的东西还没准备好,瞧见这些,他拉住戚绵,笑说:“不必在这里,我带你去后头的汤泉宫。”
汤泉宫中有几处汤池,是从后山上引过来的温泉水。宫中有帝王专用的九龙汤,皇后用的牡丹汤,后妃用的海棠汤,还有太子专用的太子汤。
戚绵没想到新婚当夜,就要跟他泡个鸳鸯浴。
宫人皆被遣退,二人要换的衣物与干巾搭在屏风上,戚绵身披一件薄薄的外袍,赤脚站在纹石堆砌的池边,犹豫了半晌没有下水。
温热的气息从身后拂来,祁崇归从背后拥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在等我?”
戚绵翻了个白眼,她低下头去,这才看见他竟是赤着胳膊的,怪不得身后热气那么浓烈……仿佛想到什么,戚绵耳根子又热了。
祁崇归喉间溢出一声轻笑,那手就放在了她腰间的系带上,戚绵连忙拦住他,红着脸说:“你先下去。”
“一起。”祁崇归不由分说拉开了她腰上那松松的结。戚绵便用手臂牢牢捂住,祁崇归见她实在害羞,便妥协道:“好,我先下去。”
反正终归都是要一起洗的,祁崇归默默地想。
戚绵便侧过头闭上眼睛,听见一阵哗啦的水声,祁崇归从石阶向下,步入池底。
“好了。”他说。
戚绵这便转过头,手腕却猝不及防被他拉住,一个踉跄就连人带衣袍落入了池中。
祁崇归稳稳地接住了她,肌肤相贴,没有衣物的阻隔,因为在她落下来的时候,外袍便已经脱落了。
戚绵怔怔地看着他,片刻后倏地脸颊通红:“你……”
刚说出口一个字,便被他吻住了唇,他箍着她的腰贴近自己,唇舌强横地撬开她的齿关,攻城略地,粗暴野蛮,戚绵被他吻得气喘吁吁,手脚虚浮,到最后不得不像八爪鱼一样扒在他的身上,才能勉强不掉下去。
他的吻很快就换了地方,池中热气氤氲升腾,也不知是不是被熏的,戚绵头脑发昏,然后听到他轻声说:“绵绵,春宵一刻值千金。”
所以我们不要浪费时间。
戚绵揽住他的脖子,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说了句好。
然后就感觉到有点疼。
祁崇归温柔地吻住了她的唇,二人记忆中总是有着前世经验的,倒不会像第一次那般狼狈难受,这辈子擦边的行为不少,但到底从未这般亲密过。他轻抚着她的脊背,耐心安抚着,终于看到她舒展的眉头。
戚绵最后是被祁崇归抱着回到宜春宫的。
她一头栽倒到床上,拿软枕捂住头脸。沿路上那么多宫女太监都看见了,实在是太丢人了。
祁崇归跟着躺到床上,长臂一伸把她捞过来抱着,然后盖上棉被。他有心想再折腾折腾,却想到明日还要早起拜见父皇,拜祭已逝的母亲先皇后,他便强自按捺住了,只在她额上印下一个亲吻,掌心拍了拍她的后背:“休息吧。”
……
婚礼过后十日,说是太子妃的父亲因伤病要到南方老家休养,太子妃亲自至家中拜别,送他南下。众人说起这事,只觉太子妃真是命苦,年纪小小的娘没了,如今嫁了人,父亲也远去回老家了,好在还有义父一家宠着,要不然在丹阳没个靠山,一个人在宫里得多难过啊。
而实际上戚绵清楚,戚博舟不是回老家了,而是与张氏一同被秘密处死了。
他知道的太多,又屡次三番设计陷害于她,肯留他的命到现在,都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戚绵看看外头的天色,问白霜:“太子下朝了吗?”
白霜说已经回来了,戚绵便拍拍手站起身来:“那我们过去吧。”
白霜与女官姜妍跟在她的身后,戚绵散步去丽正殿,远远地就看见守在大殿门口,身姿挺拔,如松站立的昌进与季明涵。
这几日时不时便会碰到这些昔日同僚,戚绵已经习惯了。像昌进一开始还怔愣着不自在,如今也能面不改色地向戚绵行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