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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节

重生之祚晨-第1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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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快动手!拖拖拉拉地,老子都能杀死他八回了!”

    听到屋外那人吩咐,屋里蒙面之人手上用力一压,“噗”!地一声,统领便身首异处,滚烫的污血溅的满床星星点点,小妾也是满身,宛如雪地上落梅,耀眼刺目!

    ……

    窦波,是第一个得到消息之人。

    血腥的味道,让他怒不可遏,谁人这般凶残将手下的统领身首异处?难道不知我窦波的威名?胸口剧烈起伏着,看向地上蜷缩一团颤抖不已的女子,恨声道:“红颜祸水!说,歹人是何模样?”

    “咯咯……咯咯咯……”牙齿相叩更是连成一片,哪还说的出半个字来?

    很是心急难耐,窦波却是无计可施。这里是死去统领刻意买来与这小妾颠鸾倒凤的温柔乡,只有男一女两位下人,兜着一裤裆屎跑到营地禀报的男仆说是起夜前去厕所之时来的歹人,他窦波有相信他的理由,不然,必然也会像那位女仆一样被人打晕捆上手脚。

    “给她泼上一盆冷水!”审讯时,惯用的手法竟然在心情烦躁之际被差点忘记,让窦波更显得狰狞。

    ……,歹人离去片刻复又返回,说是被她美色所动这才留下其身家性命,小妾不知应该记恨他还是应该感激他,不做详细交代?怎么能解释的清是否就是里应外合?

    于是,刘祚晨的手下奉命杀了统领,其手下垂涎其美色从而刀下留人返回云雨一场,详细传进窦波耳中。

    背起双手看看屋外的夜色,不禁地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这刘祚晨依仗着当朝驸马的身份,真是胆大包天!先是知府严玉成遭其毒打一顿,从而至今生活不能自理更是无法升堂打理政事,如今又将触手伸到了军营之中。

    你想如何?难不成真想让霍州官场瘫痪唯你独尊?!

    一个毛头小子而已,还真以为霍州城的诸位官员是泥塑的不成?!

    暗暗地将双拳攥的“吱吱”作响,窦波阴沉着连吩咐一声,“备马!”

    赶早不赶晚,紧急将这一消息送到知府严玉成那里,总得商议个万全之策给刘祚晨这害群之马一个教训才是。

    ……,“多大点事!扰得老子觉也睡不安稳!回去吧……,多行不义必自毙,过后你慢慢都会明白!”

    对于严玉成这样的答复,窦波心理很是不满!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说什么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他娘的怎么不被那刘祚晨派人砍了脑袋?

    将查探到的消息,以及严玉成的说法,还有他窦波自己的想法,一并细说了一遍给袁毅听。感觉统领死的冤枉是其一,心里愤恨刘祚晨更是担心那一天再给他窦波自己也来上这么一手是其二,最最让他寒心不已的是,严玉成竟然大言不惭“多行不义必自毙”这样的说法。

    走狗也好,炮灰也罢!往年替你知府大人疲于奔命,是为了各自荣华富贵不假,没人为你鞍前马后没人为你摇旗呐喊,你严玉成还能在霍州一手遮天?

    “袁大人,您说这是否就是兔死狗烹?”

    “……这,他应该是说那刘祚晨‘多行不义必自毙’吧?”说着,袁毅也没有了底气。表弟严玉成自从被刘祚晨一顿胖揍之后竟然大改脾性,也是让他琢磨不透,按理说,兔死狗烹的道理,严玉成不可能不懂,如此答复连夜禀报消息的窦波,有悖常理。

    “可别替你表弟掩饰了!他自己昨日做了什么见不得人之事,我还不知?”

    还另有隐情,袁毅始料未及,“嗯?怎么?”

    “事到如今,说给你听听也无妨,事后分析一番,我们可是不能在家伸长脖子等那刘祚晨挥刀来砍!”脸色阴沉灰暗的窦波,将昨日在薛霸山下装备齐全地协迫其就范的猜想,竹筒倒豆子一般丁点不落地讲叙了一遍,又说道:“这不是?薛霸尚未动手,煞星刘祚晨竟然拿我手下统领开刀了!”

    这一番解释,也算合理,袁毅隐隐觉得他疏忽了一个至关重要地问题,那一帮快马离去的行伍出身之人,是何身份?

第八十三章 炮灰3() 
“既然,严大人有所安排……,那就且行且看?”袁毅狡黠地推脱,愣是不肯说出心中所想,“想必,统领的死,他应该会给一个交代。”

    交代!一个“多行不义必自毙”就将人打发了?苦闷地腹诽着,窦波想到天亮之后统领一家老小跑到营地哭天呛地,身上像是被马蜂蛰了一样,怎么也坐不住了。

    与统领联手共事也有好些年了,关系不说老铁也是密不可分,难免兔死狐悲。

    “……叨饶袁大人休息了,告辞!”随意在胸前抱了抱拳,一脸铁青转身而去。

    “窦大人慢走,明儿个我去探探消息……”窦波甩着脸子而去,袁毅追到客厅门口眼瞅着他头也不回地挥挥手,尴尬地苦笑一声,心里说:不管这是谁的策略,霍州城将永无宁日了。

    永无宁日,有些过了。

    但最起码,统领以往的拜把兄弟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以往兄弟几个都是混迹江湖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混的也曾风声水起,在严玉成刻意招揽之下,也算是“从良”了。

    这时,老大哥莫名其妙被人砍了脑袋,没了主心骨还不翻了天?实在不行,重新落草为寇就是了。加上窦波此时心中邪火上身刻意怂恿,袁毅心中忧虑也不是全无道理。

    果然,还未到午时,袁毅便收到消息,霍州军营中群情激荡奔到堤坝上寻刘祚晨晦气,一言不合便与京都来增援之兵打了个不可开交,直到傍晚时分死伤颇多,双方皆在高喊着为兄弟们报仇雪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再战一场已成定局。

    “怎么个情况这是?”付宜成一代战将,也是被糟蹋地满身污泥,狼狈不堪。

    对付外夷强兵,他很是有些策略,对付内乱暴动却是浑身乏术,没有摸清局势的来龙去脉是其一,再者说来,京都带来的区区三千兵士,被数目众多的霍州驻军尽数围在堤坝上,可谓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疯狗一样涌上堤坝,谩骂撕扯很快便演变成为双方械斗,刘祚晨也被搞蒙了,“我哪知道?”

    “反了反了……,飞鸽传书兵部,霍州驻军兵变,紧急发兵来霍州增援!”怒不可遏地咆哮着,付宜成隐隐有些明白了为何尚书大人一再叮嘱,霍州旦有风吹草动立刻飞鸽传书。

    原来,早有意料霍州会有变!

    一通邪火发出来,窦波此时也渐渐冷静下来,这和统领死之前自己心中的期望大相径庭,如今与京都前来霍州办差的付宜成已然结了梁子,讯息很快就会传递到京都城,原本盼望着升官一事必然业已化为泡影。

    是哪里出了岔子?薛霸山上下来的那一小队人马到底隶属于谁?杀死统领之后,为何将其小妾留下了活口,真是垂涎其美色?

    连番此时才察觉出的漏洞,让窦波如坠冰窟——被人当作炮灰,扔进迷局当中了!

    “快快联络各位统领,我们被人当猴耍了!”慌不迭地吩咐着副将,窦波想:也不知现在还来得及不,恶果已经酿成及时收手也不知可有回天之力。

    “窦将军……”副将,很想搞清楚,显而易见的事情为何演变成为了别人设的圈套。

    “快点去堤坝上将人悉数带回,回来再跟你解释,快快快!”心烦气躁地挥着手,窦波明显能够感知到整个手臂颤抖地厉害,有心起身倒杯茶水喝,却发现浑身已然全无一丝力气。

    ……

    看着如潮的霍州驻军退去,付宜成灰暗的脸上抽搐不止,酒桌上的窦波一脸笑容可掬,行事却是如此心狠手辣!都说不是边关功名赫赫便身居高位之人没一个易与之辈,如此看来果然不虚!想着,不由得心中怒火腾腾而起,你他娘的窝里斗的本事不小,老子还就怕了你不成?

    “来人,为我写下战书送于窦波手上,就说我付宜成仰起威名,旦求一战!”

    这他娘的还不最终演变成了个人恩怨?这可不是刘祚晨愿意看到的事情,就是看不惯霍州官僚猫鼠同乳,他们将事情搞得越欢实越好,双方械斗闹得不可开交最好。刘祚晨相信,纷乱不已的霍州必然让皇上大动肝火,还不出兵镇压?还能不将霍州官场重新洗牌?

    无伦是抱着卑劣的私心也好,为百姓寻求公道也罢!这时的刘祚晨决然料想不到,大火已经烧到了他的身上。这时还在按照他的思路,跟付宜成别有用心地分析着局势。

    “付将军不可……,此举万万不可。”

    “嗯?”诧异地转过身子看向刘祚晨,“本将军在边关都未曾被敌军打的如此狼狈,有本事到边关去与外夷厮杀一个回合试试!?那窦波在家里以众欺寡,不就是骑在我脖子上拉屎?!这口气我是咽不下去,非得与他一较高下不可!”

    “一较高下不是不可,关键,这终究尚属国事不能将其与个人恩怨混为一谈不是?”

    “呃……,难不成您的意思是让我忍气吞声!?”付宜成在边关统兵多年,对敌绝不姑息更是不肯受其侮辱,此时自然将窦波与外夷画上了等号,眼珠子瞪得溜圆,气喘如牛,“被他窦波欺负成这样,还不被旧交将士笑话死,不行,绝对不能善罢甘休!”

    “付将军且慢!”脚下慌张地从一堆石垛后跑来的孙公公,挥着手气喘吁吁,也许是听到消息急忙赶来,也或许是眼见得霍州驻兵退去这才敢于现身。

    紧紧皱起眉头,付宜成很是气恼,你们他娘的难道都希望我被人揍得灰头土脸?想着,脸色越发阴暗,就像是大雨来临前的天色,只待一个惊雷,必将倾盆大雨。

    大张着嘴,用力捶着后腰平息着,孙公公瞥了一眼刘祚晨的神色,“本家估计,这应该是蓄谋已久地阴谋!”

    “阴谋?!就等着本将军来到霍州,就等着给本将军一个下马威?……”说着,猛然心有所思,对啊!为何刘祚晨将霍州驻军悉数撵下堤坝未曾发生暴动,为何那严玉成被人打断胳膊腿未曾有所异动?付宜成不由得心里一紧,大呼道:“还真他娘的有些道道!”

第八十四章 本质1() 
是否能够真正看清一件事情的本质,需要全面详尽了解,显然孙公公自以为是地认为,看透了霍州城也看透了刘祚晨。

    与叛逆陈康狼狈为奸,处心积虑地挑起纷争,从而获得不为人知的益处,正是孙公公心中所想,也是他向付宜成所要传递的信息,更是秘密奏报到京都城的所知。

    既然圣上信任,就是他派到霍州城的眼睛!危急时刻,给予圣上得以信赖之人以必要提示,更是不容懈怠!如是想着,看向付宜成暗暗欣慰,难怪能够得以成为二皇子殿下左膀右臂,如此光火处境下还能稳下心神来思索到实处,确有过人之处!

    “狗娘养的窦波,暂且放他一马!省得给圣上添了乱子,也让咱这做臣子的心里难安。”说着,付宜成不经意地瞟了一眼孙公公,轻轻点了下头。

    遏制住了发展成为个人恩怨地倾向,也与期望相去甚远,刘祚晨暗道:可惜了这难能可贵的大好时机!

    其实,他完全不知,这里不曾有所动作并不代表敌方就肯袖手旁观。

    ……

    银月如钩。

    跃进太平公主的宅子,陈康不禁地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御兵几十万的统帅,沦落到像是蟊贼一般翻墙入室,被世人知悉叫他情以何堪?见赵振旭漠然地站在廊檐下望过来,恨恨地用力咬了咬后牙槽,刻意将步子放缓,悠然地走了过去。

    “公主殿下已然等你多时,请随我来。”

    “嗯?!你一个奴才对我没有称谓?还敢自称‘我’?”陈康自觉的受到下贱之人蔑视,胸中怒火腾腾杀心顿生。

    依然一脸冷漠的赵振旭,微微扬起下巴,“现在,觉得…我…如何称呼你才算合适?”

    刻意将“我”字咬地格外重,陈康再也抑制不住,就待发作。

    “净争些个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虚处,有何益处?康儿进来把门带上。”

    太平公主一句话,两人各打五十大板不偏不倚,可听在这俩货耳中却是各有巧妙不同,赵振旭觉得她是嫌弃陈康自持身份,陈康觉得还是姑姑亲近,将他赵振旭拒之门外。

    “今儿,事情办的不错!来之前,可安排妥当?”眼见得陈康就待行礼,太平公主摆了摆手,问道。

    堤坝上乱成了一锅粥,早已在霍州城的大街小巷被传的沸沸扬扬,今晚上再趁热来上一家伙,明儿个又是好戏一场自不必说。

    微微笑着,点了点头端坐到椅子里,陈康说道:“已然按照姑姑您的意思安排妥当,回头行动之时小侄也会跟随着掌掌眼去,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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