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祚晨-第1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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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早穿戴整齐却是为何?
哪里知道,其母亲一夜未寐,已经陪着他哥哥已经将近一个半时辰了。
“哥哥,请安来的这么早?”
被抱在怀里出了屋子,这小子刚好脸对着刘祚晨的方向,满脸灿烂地招呼着,竟忘了涌来的尿意有些急迫,更没发觉老子怎么也没在屋。
望过去,笑笑,嘴角竟然牵扯不动脸上的肌肉,刘祚晨知道,是冻的。
“到屋里暖和暖和,……你父亲也应该回来了。”
听了母亲的话,刘祚凯这才后知后觉起来,“对了,我父亲去哪了?”
“练功去了……”
“哦……”轻哦了一声,转过身子望着哥哥双手搓着脸走进屋,“父亲不是都在院子里练功?娘又骗人!”
很喜欢儿子的聪颖,轻轻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敢说娘骗你?!”
“哗……”松开扣在她脖子上的手臂,刘祚凯讪讪地笑着,“娘……,孩儿尿被裹里了。”
“……你这熊孩子,怎么就不能再坚持一会?”
“咯咯咯……”
屋里的窗前,刘祚晨感觉身子暖暖地,心里更是热烘烘地,透过玻璃窗的画面很温馨很温暖。
还有什么索求?就目前足矣!谁也别妄想打破这安逸的生活氛围,任是皇上也不行!如是想着,他紧紧攥起拳头。
……
“洗把脸,一会到祠堂拜祭。”
推开房门便见到儿子站在窗前,刘尚武刻意放缓语气,却将目光投向床上的刘祚凯。
“父亲,孩儿尿被裹里了,咯咯咯……”
“羞不羞?还好意思说?”刘尚武被小儿子逗乐了,呵呵笑着摇了摇头。他依稀记得,刘祚晨自打会走路起,就没在被裹里尿过一会。
听老子的话味以及表情,刘祚晨知道是商谈无果。
“父亲,孩儿与老爷子表过态,一旦……刘家受到波及,孩儿必将按照计划实施……”
还不等他讲话说完,刘尚武边挥手制止边开口说道:“老爷子对刘家居功甚伟!为父不想你让他过于生气难过,……估计还有一段时日,我们再想想。”
还能有更好的办法?刘祚晨不认为还有更好的良策,想来,老爷子必然是过分注重得失。
严格来说,消极应对与主动策略之间,都可能影响到刘家的声誉以及三位将军的声望。倘若仔细甄别区分,刘祚晨的策略起码能够保障一部分人的身家性命,不至于为毫无干系的人祸家破人亡。
他能理解老刘头的自私,却想不通能让更多人免于非难的策略,老爷子为何不肯通过。
皇上处心积虑地刻意拉拢、利用,不惜将爱女下嫁到刘家,不管不顾其他人的感受只注重他自己的得与失,到老刘头这里却前怕狼后怕虎起来。
再如何说也是刘家获益颇多!大食国不惜出兵与大安泰交恶,更是将公主准备下嫁到刘家,虽说也属于刻意拉拢之举,同样可能影响到刘家的声誉声望,但是,细细区分却有着明显本质上的区别,起码不是主动陷刘家于不义。
“孩儿想,若有更好的办法最好,倘若没有,还望父亲莫要过分注意将来如何,孩儿觉得做好眼前更重要。”
“行了,赶快回去洗漱,别让老爷子等急了。”
答应一声,被老子撵出屋子,刘祚晨有种被遗弃的错觉。
昨夜沐浴更衣,接着就是除夕夜年夜饭、守夜,再后来便是一番争论不休,直到现在天光大亮。
他丝毫没有困意,轻轻拍了拍额头,心说,正经事不着急,等着祭拜先祖倒是心急火燎了,跟他们没有过往更是没有印象,刘祚晨连敬畏他们的理由都找不出来。
不由得看向祠堂方向,苦笑着心里暗自摇头不已。
“祚晨……”
有些意外,如萱公主竟然会找来,刘祚晨记得,自打到得刘府,她是第一次到他的屋子里来。
“有时间,陪我到海边看看?”
久住海边的人喜欢看海,不仅因为大海里能够提供赖以生存的海产品,更因为它广博的胸怀以及宽容。能够理解如萱公主对大海的向往,也能理解她对大海的新奇感,可是,刘祚晨没有半丝兴致。
“我一会要到祠堂……”
如萱公主听随从说是刘家人好像在老刘头屋子里商议事情,看到刘祚晨时的第一眼她就得到了证实,熬了一夜的眼微有血丝,脸色也有些灰暗,隐隐地心里有些可怜他,更是有些揪心。
转头看看屋外的天色一片明亮,风儿也似乎没了力气,是个好天气,“我是说,有时间去海边,今天也好,明天也未尝不可。”
拉开房门,“海上那么多人收获着快乐,我想,看着他们的笑脸……,你我都能高兴起来。”说着,已经转过来脸,微微笑着看向刘祚晨,轻轻带上了房门。
是因为有所收获而快乐,还是因为收获的过程而快乐?望向窗外姗姗而去的公主陡然回身一笑,四目相对之时,刘祚晨恍然间有些明白了她的话,还有……她的心思。
第四十二章 得失与快乐2()
没有障碍物阻挡,海风显得肆无忌惮,同样将渔民那欢声笑语传出老远。
一切福田,不离方寸,从心而觅,感无不通。
憧憬着可喜地收获也好,斩获到欣喜地海货也罢,也或许是近几日那渔民的老婆为他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再或许是心仪的姑娘今天给了他好脸色?
不论幸福感来自哪里,虽然这是大年初一还在为生而计劳苦,但这一刻,毋庸置疑他们是真心高兴!
“要不?咱俩找条小船下海?”
也许为自己大胆的想法而热血沸腾,或是因为“咱俩”的说辞而心慌气短,如萱公主潮红着脸望向码头四周。
“那里,那里停着一艘小船……”手指如葱白,指向小船,她竟然有些难以自抑制坐上小船出海的冲动,“问问船家,买下来也好。”
为什么要买下来?刘祚晨没好意思问,只是有些担心,“你确定不晕船?确定要出海?”
撅起嘴巴白了他一眼,如萱公主有些生气,这般兴高采烈还有假不成?至于晕船,听都没听说过更是不知其厉害,全当是他不肯配合的托词。
讪讪地笑着看了她一眼,慌不迭地跑向蹲在船头的船家,原来船家来的匆忙,竟把昨日被礁石挂破的渔网扛了来,看着同伴纷纷划船而去,郁闷地在那里直搓手。
听说给他五十两银子买下这条小船,船家差点从船头栽倒海里,这足够他置办三艘全新渔船了。
急急忙忙地将渔网掀上码头,唯恐刘祚晨变卦,心里徒自合计着,重新置办一条渔船,为儿子开春娶媳妇也不用发愁了。
乐!他差点乐歪了嘴。
当看着刘祚晨和如萱公主上了船才想起,适才竟然忘了问问他有过驾驶渔船的经验没。
攥紧银票的手微微颤动着,激动而又紧张。
心性善良之人就是这样,得失之间总有感情掺杂其中,当然以自我为中心向周边扩展,无论是亲友旧交还是一面之缘。
被刘祚晨扶上渔船那一刻起,如萱公主便感觉有些晕眩。
初生牛犊不怕虎,让她简单地以为这就是被兴奋和喜悦冲昏了头脑。
记得小时候第一次得到活蹦乱跳的小白兔时,就是类似于这样的感觉。
“就在这岸边划划船,不用太往里……”
划着小船,刘祚晨发觉她脸色变化,不免更是担心加重。
“那哪行?”如萱公主觉得,既然都下海了,岂能扫兴而归?从岸边看向大海是波澜壮阔之感,从海里看向岸边是怎样一种感觉?她很是期待。
海边,浪花泛起再高也没有海里那般有力,表面看似柔和实则暗流涌动。
仅仅进得海里约有里许,如萱公主的脸色便由白皙变为蜡黄,天旋地转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胃里更是翻江倒海一般不能平静。
凉飕飕的海风也不能让她感觉到清醒,倔强地紧闭着嘴巴双手牢牢地抓紧着船帮。
“坚持住,这就划回岸边。”
说着,双手划着撸怎么也不敢放手,刘祚晨知道丢了撸之后,渔船更是在海浪的摧残下晃荡的厉害。
如萱公主没了力气坚持己见,一吐为快还是力可从心,“哇……”
从未在人前这般出糗,让她更是难为情,早知这样一种结果应该听从他的建议才对,如是想着,身子随着渔船摆动也愈发频繁,坚持不住了!
“坐稳了……”
刘祚晨话音未落,她便倾倒在船尾的小甲板上,随着一个浪头袭来渔船颠起,“啊!”地一声,水花泛起。
晕船,不一定就会晕水!
海水冰凉刺骨,令她霎时间清醒过来——掉海里了!从未有过的急迫感以及求生的本能让她就要呼救,嘴巴刚刚打开,又苦又涩的海水便迅速涌进了嘴。
手脚并用扑腾着,海水哗哗声中依稀听到,“别喘气!”
接着,被刘祚晨从后背在腋下抱紧浮出水面。
这一刻,幸福的感觉袭上心头,虽然他抱着自己,虽然他抱在羞人的所在。
“船……,船漂走了……”
睁开眼睛,如萱公主便看到让她无法接受的事实,可话还未说完,海水立刻让她闭上了嘴,已经记不清楚喝下几口海水了,苦涩的滋味可是不肯再去尝试。
“别怕!离岸边不远,我们游回去……”
“嗯!”
答应一声,再也不敢张开嘴巴让海水灌进去,使劲仰起头,后背紧贴着刘祚晨的胸膛,很温暖!
“阿嚏……”
“阿…阿嚏……”
离开水面的俩人,被海风一吹鼻涕眼泪横流。
“这……这可如何是好……,附近也没个人家……”
船家不停搓着手,很为自己疏于失察而自责,隐隐地又有些担心到手的银票被要回去。
“大伯,没事,骑马一会就回府了。”说着,刘祚晨抱紧如萱公主紧跑起来,“扣紧我的脖子,尽量靠近我还能暖和”
微微一迟疑,如萱公主扣紧他的脖子,将脑袋别在其肩膀上望向大海偷偷笑了。
喜欢这样被人关心,喜欢被他这样抱紧,不用处心积虑的真心,倘若允许……,她希望被他这样抱到天荒地老。
再暖和的天气,毕竟是冬天。
只消片刻,她便感到额头发烫,气息呼出也变得滚烫起来,浑身的力气都汇集到两条胳膊上。不能放手!是她昏睡过去时仅存的念头。
……
应该还在马背上颠簸,只是感觉头痛欲裂,身子暖烘烘地。
陡然间,双手间空无一物,骤然睁开双眼,喊道:“祚晨!”
“这孩子…,总算是醒了!”
随着话语,眼前并不见刘祚晨的影子,他娘倒是满脸忧虑地于她对望着,话语间略显嗔怪,“祚晨也真是的,怎么能让你掉海里去……”说着,俯身向前伸手摸向如萱的额头。
一段时间以来,从未如此近距离接触,看着自己的凤钗在她头顶颤动,如萱公主轻声说道:“您,真美!”
可以轻易感受到话语间的真挚,微微一怔,“公主更美!躺着别动,……我为你去端姜汤。”
第四十三章 京变1()
有侍女在侧,本不该刘夫人亲力亲为。
这应该就是认可的表现。
如萱公主将被头拉起,直盖到鼻梁处,仅留双眼。
怕侍女看到她满脸的心满意足,可即便如此,仍然被朝夕相处的侍女看出猫腻。
“公主好福气,婆婆这般关心您,都不肯让奴婢们插手。”
“就是,从昨儿个您回了府就没离您的左右……”
“还有…,昨夜,于是皇子妃都被她撵回了屋……”
温馨,再无其它。
祚晨怎样了?谁在照顾他?如萱公主暗暗想着,并未排斥婢女话里“婆婆”这样一个称呼。
……
京都,官场一片狼藉。
“他娘的,这大过年的也不让人清净!”一个醉醺醺的汉子晃荡着膀子,低声念叨着。
“嗳,你说这怎么个情况?”
另一位穿着有些鲜亮,可总觉得像是偷来后草草地穿在身上,迟疑地左右看看,轻声问。
“吃饱了撑得!放着舒坦日子不过,大过年的也让百姓不得安宁!”
醉醺醺地眯起双眼,看着远处狼奔豕突的兵卒。
恨恨地又说道:“都他娘的争权夺势,拒狼进虎!与你我没关系也就罢了,还总是跟着受波及……,没花销没饭吃没酒喝,谁会顾及得了咱?”
“唉!…鸡把和蛋是一个整体,鸡把舒服了,蛋还不是也得跟着忙活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