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后会无妻-第2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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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挑眉,声音带着几分魅惑。
“往事?该不会是想起你过去是怎么欺负我的吧?”
闻言,她一巴掌就拍了过去。
“明明是你欺负我!”
“是是是,是我欺负你。”
他顺着往下说,箍住她细腰的手紧了紧。
“我每天晚上都欺负你,是我的错。”
怎么什么事情他都能往这边上扯呢?
苏凉脸蛋鸵红,狠剜了他一眼。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他笑,把她圈在自己的怀里,眼眸慢慢地阖上。
“凉凉,我一直都想对你说,谢谢你,至今还在我的身边。”
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的脸,岁月在他的五官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迹,但这些痕迹,却只给他添了几分成熟的味道。他依然是那个俊美得比女人更胜一筹的裴聿,每每,只会让女人自惭形秽。
“或者,是因为那时候的五年里太过深刻吧?直到现在,每天早上醒来,我都要首先确定你是不是还在。只要看见你仍在枕边睡得香甜,我才敢确定,我不是在做梦。”
他睁开眼,眼底溢出了温柔
。
“凉凉,你说,我是不是很傻很可笑?”
她伸出手,捧住了他的脸,在他的薄唇上烙下一个吻。
“是啊,很傻呢,傻瓜。”
随后,她放开他,再也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你不是在做梦呢!我就在你的身边,而我们的女儿,也长大成人了,还有我现在的肚子里,孕育着我们的第二个孩子。”
他的手落在了她依然平坦的小腹上,神色认真。
“这不是我们的第二个孩子,这是我们的第三个孩子才对。”
她一怔,他抬眸对上了她的眼,
“那一个孩子,它也存在过,虽然它无法降生在这个世界上,但它始终还是我裴聿的孩子。这一点,是不容质疑的。”
一股暖流涌向心房,她看着他,微微颌首。
他吻住了她的唇,好半晌以后,才气喘吁吁地分开。
然而,他却仍然在她的唇齿间呢喃。
“老婆,我爱你。”
他说完,起身将她整个人都打横抱了起来。
“好了,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们回房吧!你该休息了!”
她下意识地圈住他的脖子,这画风转变得太快,她晚了好几拍才终于适应过来。
“还很早呢!我平时都是差不多十二点才睡的……”
岂料,他蹙起了眉头。
“你现在怀了孩子,又怎么可以跟以前的作息相比?你本来的作息我就不怎么情愿了,要不是看在你太多事情忙碌又不肯假手于人,我早就把你压在床上了。”
她脸又一红。
“说什么呢!”
他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凉凉,这下不是我的错了,我的意思是,把你压在床上强迫你闭上眼睛睡觉,可不是把你压在身上做一些什么事情!”
她脸色一僵,下一秒,脸蛋埋在了他的胸前,憋了好半晌,才终于憋出了一句话。
“裴聿!你卑鄙!”
他笑得更欢,就连胸膛也在起伏不断。
“是!我卑鄙!我是全世界最卑鄙的人!我这样说你满意了吧?”
他一边笑着,一边抱着她上了楼。
进了主卧,他将她放在床上,自己则在床边坐了下来。
苏凉平躺在那里,这个男人,开始唠唠叨叨地叮嘱一些怀孕该注意的事宜,刚开始的时候,她还有几分心思去听,可当他说了快十分钟了还没停下来,她有些腻了,便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裴聿,”她道,“这是我的第二个孩子。”
裴聿愣住。
“然后呢?”
她看着他,面带认真。
“然后,蓓蓓是我的第一个孩子……”
他仍然只是看着她,她忍受不了了,用手肘支撑起身子让自己坐起来。
她伸出手,贴了他的双颊,开始使劲地揉捏。
“我都是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了,还需要你来教我怀孕该注意些什么事情吗?!裴聿,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他无辜地摸了摸鼻子,没办法啊,这是她生育的第二个孩子,可是,对他来说,却是第一个他参与了孕育过程的孩子。
以前,她怀着裴蓓的时候,他并没有参与其中,就连裴蓓出生的那一天,也没能第一个看着她皱得跟小猴子没有区别的小脸蛋。不可不说,那时候他是有着遗憾的,所以这一次,他才会较为兴奋一些。
他也任由她揉捏着自己的脸蛋,声音透着一种怪异。
256。【番外 】我想要的,从来都是只有你而已()
“凉凉,孕育一个孩子的过程,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
她一愣,随即便松开了手。
她这才想起,自己怀着裴蓓的那个时候。
见她沉默了下来,裴聿扯起唇角笑了笑。
“怎么了?崾”
她摇了摇头,扑进了他的怀里,用脸磨蹭着他的胸膛。
“裴聿,你知道吗?在以前,我曾经想过,如果我能再为你生一个孩子的话,那该有多好?我知道,你嘴上说着不在乎,但肯定还是会有点遗憾的。躏”
他笑出声来,大掌摩挲着她柔软的发丝。
“遗憾确实会有,但再大的遗憾,也比不上有你和蓓蓓在我身边来得重要。我是真的觉得,有了你们,我的人生就圆满了。”
她的手,绕过他腋下紧紧抱住了他。
“你就不想要个儿子吗?”
儿子吗?
他没有立即回答,面容难免有些恍惚。
在以前,他确确实实会想要一个儿子,毕竟,有儿有女才是最好的。可是,他知道她的身体情况,也知道孩子是她最柔软的一处痛处,他不想去触碰,不想让她不开心,便一直没有提起过。
那时候,看着仍在襁褓里的裴蓓,他决定要把自己这辈子的所有感情都倾投在女儿的身上,只要有女儿,就够了,真的够了。
他想要的,不过是跟苏凉一起携手走到老而已,其他的事,并不重要。
就算她不能生育,就算当初连裴蓓都没有出生,他仍然会选择跟她在一起。因为,他想要的,是她这个人,而不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
只要有苏凉在,其他的事,他不在乎。
只要,有苏凉。
裴聿回过神来,对于她的回答,他试图用最平淡的语气开口。
“我想要的,从来都是只有你而已。”
听见他的话,苏凉觉得喉咙有些哽咽。
她稍稍退开,仰起头看着他的脸。
“裴聿,你就这么爱我吗?”
她的这句话,带着些微的玩笑意味,他自是知道的,他嘴角噙着笑,眼底,却是尤为认真的神色。
“是啊,太爱了,爱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原以为,再深的感情,在日渐的相处中,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地褪去原有的颜色,就如燃烧得再旺的火,也会有熄灭的一天,爱情,亦是如此。
可偏偏,他对她的爱,却是一天比一天更加地炽热。
再继续这样下去,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每天都想要见面,每天都想要拥抱在一起,每天都渴望能够看见她的笑靥。
那种贪婪越来越明显,越来越过分,他觉得,这样的自己,他快要不认识了。在以前,他甚至从不敢想象自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
惟有碰上苏凉,他才会变成了这个模样。
但是,他却甘之如殆。
苏凉的眼眶有些泛红,他见状,不禁有些慌了。
他伸出手,抹掉了她眼角的眼泪,满脸的着急。
“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哭了?你现在是一个孕妇,就算只有一个多月的身孕,还是得注意身体的啊!别哭了,你这样对孩子不好……”
看着他毫不遮掩的紧张与慌乱,她终于破涕为笑。
任凭他再怎么追问为什么,她仍然是缄默着不回答他的话,只紧紧地抱住他,忍住那一刻的感动。
从不敢想象,自己能这么幸福。
那厢,裴聿安慰了她一会儿,便让她重新躺下睡觉。
她听话地躺了下来,正想拉他也躺下,没想,他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眉头下意识地一蹙,也没有走开,而是当着她的面接起了电/话。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到底说了些什么,他只是以单音回应着,通话的时间也不长,几分钟的时间,他便将手机给挂断了。
见他把电/话给挂断了,她便好奇地问了出口。
“是谁打开的啊?”
他瞟了她一眼,也没有马上便回答她的话,似是在犹豫着什么。
顿了好几秒,他才终于开口了。
“监狱那边来的电/话。”
闻言,苏凉大吃了一惊,不由得,便想起了以前曾经经历过的一件事。
她记得很清楚,也是某一天她突然就接到了监狱方面打来的电/话,说是联系不上苏穆弈才会打了她的手机号码,而带来的消息,却是教她吃惊的。
如今,唯一呆在监狱里的,便只有一个人。
她有些紧张地瞅着他,小心翼翼地问话。
“是那个……伊可韵出了什么事情吗?”
当年,伊可韵因为杀害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而被判刑,即便后
来发疯了,仍然是被判处了无期徒刑。也就是说,下半辈子,伊可韵都得带在牢里度过了。
而如今,监狱却打来了电/话。
其实,也不能怪她那么想的,毕竟,她就曾经接过了类似的电/话。
裴聿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他笑着,捏了一把她的脸蛋。
“不是你想的那样,监狱打来确实是因为伊可韵的事,但并不是伊可韵出了什么差错,而是监狱方面已经决定了将伊可韵转移到相关的精神病院,再给她一间单独的房间。这些年,伊可韵的病情有加剧的趋势,呆在牢里已经不止一两次伤害过其他狱犯了,监狱那边经过反复思量后,才终于得出了这个决定。而这通电/话,就是让我明天记得去办理相关的手续,因为,我可以说是伊可韵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算是亲人的人了。”
他顿了蹲,而后面带认真地对上了她的眼。
“凉凉,我承认,在之前,监狱方面也曾经给我打过几次电/话,而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我怕你对她仍然心有芥蒂,若是我在你面前提起了她的事,会对我们之间的感情造成影响,所以,也就没说了。如今再提起伊可韵,你……会责备我吗?”
她剜了他一眼。
“你以为我是这么小气的一个人么?在这个家里,小气的那个人向来都是只有你而已。”
裴聿嘴角抽搐了一下,到底,还是没有出言否认。
“早在当年,我就原谅了伊可韵了。”
她说的话,也不假,其实,很多事情,原来以为自己不可能会放下,但都只不过太过执着罢了,不是不能放下,而是不想放下。
当本是最可恨的伊可韵成了最可怜的一个人,到了最后,掐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锒铛入狱,再到发疯,只愿沉溺在只有裴聿的那个世界里,她终于觉得,再多的恨,也该是时候结束了。
所以,她笑着望着他。
“明天,我能跟着你一起去吗?”
裴聿下意识地皱了了剑眉。
“你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她瞪着他,摸了摸自己依然平坦的小腹。
“我就是想去!不然,我就会不开心,我不开心,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就会不开心,所以,你希望我们都不开心吗?”
这显然就是变相的强迫,而且,还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天子就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而诸侯,自然便是他了。
裴聿摸着自己高挺的鼻子,似乎,自从跟她在一起后,他每每都是那个被欺凌的一方。说到底,他也不能怪别人,只能怪自己太过宠她了。
可是,要他不宠着不爱着,又不可能。
因此,他便只能妥协了。
“我明天能带你去,但你要答应我,要在我的眼皮底下活动,不许乱走,也不能闯祸。”
还闯祸呢?当她是十几岁的小孩子吗?还是把她当成裴蓓了?
苏凉没有抗议出口,就怕磨蹭到了最后,这个男人会把自己说过的话全盘推翻,说什么都不再让他跟着,所以,她安份地躺在那里,朝他眨了眨眼睛。
“夫君,你快来,该上/床歇息了。”
他的身子猛地一僵,咬牙切齿地看着她。
“苏凉,你就是吃定我了是吧?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