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长安-第25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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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的禹王府又何至于一个孩子接着一个孩子的往出生呢?
可就算知道是这样,贺成仁也只能与他虚与委蛇,因为贺平安谋害皇嗣,本身已经是极大的罪名了,陆垣肯做出亲自登门赔罪的姿态已经实属不易,而且还在赔罪之余承诺,若是有朝一日问鼎帝位,必会追封结发之妻贺平安为皇后。宜春侯府这些年的声望已经大不如前,陆垣能开出这样的价码已经是非常诱人的了。
不过是转瞬之间,千般念头就已经闪过贺成仁的心头,但是他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不欲让白氏看出一丝一毫端倪来,示意身后跟着的人把家伙先暂时藏起来:“嫂子好,许久不见了,这再见面就搬出来这般阵仗,本也不是我心中所愿。正如嫂子所讲,兄长是个重孝道的人,所以先前把母亲留在兄长这里奉养,我也是一万个放心的。只是如今有人到宜春侯府门前告状去了,说是您和兄长在家中苛待老夫人,让老夫人深陷水深火热之中,我身为人子,又如何能够置之不理呢?”
白氏依旧气得不轻,该他管自己亲娘的时候袖手旁观,这会儿到跑到她家充大尾巴狼来了!说出来的话自然也不会客气:“哦?我竟不知还有人能够去宜春侯府告状去了,那小叔又如何能够确定,告状之人说得是实情呢?若是巩昌伯府有人心有怨愤,挟私报复,跑到宜春侯府告污状,小叔不明就里就来兄嫂府上兴师问罪,岂不是要堕了小叔这宜春侯的名声?”
贺成仁面色讪讪,但还是指着衣衫不整的娇莺道:“这丫头的母亲原本就是在老太太身边伺候的,也是由老太太做主配了人家的,自大落地开始就是为了日后伺候老太太预备的,这是整个巩昌伯府都知道的事。前两年,母亲身体不大如前,为了静养,您和兄长把她挪去了偏院,也是这丫头不辞辛苦的跟着,这些年为了照顾母亲尽心尽力。可饶是如此,不仅没落得好,还因为要给老太太换药吃,被贺丁青给轻薄了去。若是她不拼死跑出来告这一状,我竟不知你们竟然会虐待母亲至斯!”
贺成仁的话刚刚落音,就看到偏院的方向走出来了一个穿着宽松的淡紫色袄裙、肚大如笸箩的女子,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而那女子身后跟着的身着银青色长袍的男子,不是秦王陆城又是谁呢?
一时间也有些慌了神儿,但很快又镇定了下来:“下官不知秦王殿下陪着王妃归宁,有失远迎,还望秦王殿下原宥。只是这件事是贺家的家务事,下官只要想着母亲在兄嫂府上过得是生不如死,心中就倍感煎熬,倒是让王爷看了笑话了。”
贺成仁扮了几十年的谦谦君子,跟在潭州马背上挣军功的贺成功的气质截然不同,不熟悉的人看他的做派定觉得那是个不能再斯文的文人了。只是贺长安冷眼旁观,此时的贺成仁哪有半点讲和、请求原宥的态度在?这一副衣冠下头,不过就是一颗黑到不行的心肠罢了。
陆城看着贺成仁这副做派,也不点破,顺着话茬就道:“宜春侯此言差矣。这事儿虽是贺家的家事,但本王的王妃到底也是贺家长房的嫡长女,论情论理,本王都是贺家的女婿。这事儿出了,怎么能叫白白让本王看笑话呢?我陆家先祖以孝治天下,听闻贺家祖母在府上过得不大好,不要说是宜春侯您这位巩昌伯老夫人的亲生儿子心中着急了,就连我这位孙女婿也是急得不行啊!”
贺长安看着陆城眉头紧皱做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一本正经地与宜春侯谈论孝道,偏又把“巩昌伯老夫人的亲生儿子”这几个字咬得格外的重,差点就要笑出声音来了。
好啊,她这位叔父不是喜欢道貌岸然、装腔作势吗?
那她就要看看他这般被陆城堵了路,还怎么继续装下去!
350 第三五零章 失算()
第三五零章 失算
陆城一面与贺成仁谈笑风生; 一面握住了贺长安的手,贺长安原本还觉得心里有些发慌; 可是陆城这样紧紧握住她的手,她竟然觉得,哪怕接下来即将面对的是再大的风浪,她也不会再怕了。
贺成仁的额角已经开始止不住的往下掉了; 但是为了不输阵,还是强装着笑容:“王爷到底是陛下嫡子; 如若让陛下知道您整日拘泥于内宅之事; 只怕是不妥。”
陆城重重地“嗨”了一声; 就不再说其他的话了。只留下贺成仁在那儿; 觉得陆城那一声满不在乎的叹息,仿佛一个巴掌,抽得他的脸火辣辣的疼; 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样接话了。
贺长安有些好笑; 贺成仁说陆城插手内宅妇人的事; 其实自古以来,内宅和外宅的事情哪里又分得开呢?若是不需要内宅妇人,她这位好二叔,又何必要巴巴地娶了长公主呢?
心里叹息了一声; 有些人; 果然是宽以律己; 严以待人!
感叹过后又不由得为自家夫君叫好; 打脸什么的; 就是要此时无声胜有声!
两方都陷入了沉默之中,陆城只是坐在一边的太师椅上,自顾自地喝茶,贺长安呢,也不去看贺成仁,只盯着陆城的茶盏,不一会儿,就续了三四次的水。
陆城倒是很陶醉,这种帮媳妇撑腰换来媳妇讨好的感觉真好!
媳妇泡的茶,就算是苦丁茶,也是甜的!
两个人这样若无其事的态度,反倒让贺成仁有些坐不住了,终于出声打破了沉寂:“依着王爷的意思,这件事情应当怎么处理好?”
陆城听着贺成仁急不可耐地发问,心中想,真好,遂如的这个该死的二叔开始慌了呢!
虽然心中做如此想法,可陆城还是不疾不徐地用杯盖拨着盏中的茶水,慢条斯理地道:“依本王之见嘛,侯爷觉得,自己养在同父异母的兄长家的母亲受到了委屈,而伯爷到底不是老夫人的亲生子,在这件事情上,怎么说也难以服人。不如我们就请出老夫人来,若是老夫人觉得伯爷和伯夫人苛待了她,想要跟着侯爷您回宜春侯府去,那本王绝不会有所偏私,定要帮着侯爷大义灭亲参岳父岳母一本的。若是老夫人觉得这巩昌伯府并没有苛待她,那侯爷又该怎么让这场戏收场呢?不如就当街给巩昌伯府、您的兄嫂赔罪吧!”
“这”此时的贺成仁真的感受到了什么叫骑虎难下,可是到底他就算是侯爷,那身份也是越不过秦王殿下的,既然已经问了人家王爷的看法,总不能置若罔闻吧?可是要真的当街赔罪,这感觉也有他受的。
暗暗在心里权衡了一下,既不能驳了秦王面子,那么就只能请母亲出来一观了。但毕竟他才是母亲的亲生儿子,难道母亲会偏着父亲原配所生的大哥,把所有的罪责都让他来扛不成?
贺成仁想,如今面对的最大的问题,估计就是参了兄嫂之后怎么办,既然他要参巩昌伯府,那么母亲必然不能留在巩昌伯府了,可是长公主那儿,也不可能愿意接纳这个婆婆,想来想去,兴许只能再在外面买个宅子,请人照顾母亲了!虽然花费颇多,可等着来日他成了皇后的爹的时候,这点儿银钱又算得上什么呢?
如此在心中权衡了一番,贺成仁到底是拿定了主意:“如此甚好,微臣也有些日子没有见到母亲她老人家了,心中甚是思念,还请大哥将母亲请出来,我也能和母亲好好叙话。我那苦命的老母亲哟”
竟是作势就要抹起眼泪来。
贺长安看着贺成仁那张随着时间流逝而渐渐发福的脸,如今被他假惺惺的哭挤出来了一道道褶子,活脱脱像个肉包子似的,心中是又好气又好笑。
陆城得了贺成仁点头,立时让四个粗壮婆子把柳氏给抬出来。约莫一炷香的功夫,那老太太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不说别的,就是那副样子,也让所有人吃了一惊——到底是有癔症的人,本来就不算丰润的柳氏,此刻竟是躺在那软榻上,形销骨立,嘴唇还有些歪斜,还有一些涎水从那歪斜的嘴巴中流淌出来,隐隐是有中风之象了,除此之外,还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臭气,就连抬着软榻的粗壮婆子,也有两个忍不住用另外一只手掩住口鼻。
贺成仁见此,心中胜算更大一些,立马就扑倒在软榻前:“母亲——母亲——你怎么被大哥折磨成了这幅样子了啊——母亲——”
陆城看着贺成仁的做派,冷笑道:“我先前派江太医来给老夫人诊病的时候,江太医只说老夫人是有些癔症,精神虽不济,但是身体其他部分都还算可以的,并没有说其他的。只是不知道这两年,老夫人怎么就病成了这副模样?”
贺成仁“腾”地站立起来,指着贺成功的鼻子问道:“你听到了吗?就连殿下都说,母亲先前可不是这幅样子的,你到底对母亲做了什么,竟然让她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白氏倒是真的气不过了,特别是看到小叔子指着自家夫君鼻子骂的嚣张样子,一把就拿起桌案上放着的茶杯,朝着地上砸了下去。
“小叔这话说得实在是无礼!且不说兄弟孝悌之义中,做弟弟的哪有指着兄长的鼻子招呼的。只说对母亲是否尽心这一条,好歹母亲这些年吃住都是在巩昌伯府,这期间你们又何时派人来问问母亲的情况过?连派人来送些东西都是没有的事!现在又有什么权利在我巩昌伯府中撒泼耍无赖?”
杯子碎裂的声音几乎把所有人都吓住了,一时之间满地碎瓷片,就是贺成仁那般无赖之人都不敢再走上前来。陆城抚着贺长安,生怕她被惊得动了胎气,一边低声劝慰道:“岳母莫要动怒,一笔写不出来两个‘贺’字,既是一家人,还是要把话说清楚了才好,免得存了什么误会,到了明日还有麻烦找上门来。”
贺长安却是一点儿都没被吓到,反而是暗暗为陆城叫好,陆城这话明面上像是劝母亲把所有话都老老实实说出来,其实就是给母亲一个台阶下,另外暗讽贺成仁呢!
陆城老神在在:“本王突然想起了一档子事,宜春侯府说巩昌伯府对老夫人不尽心,害得老夫人落得如今这般境地,可老夫人房中伺候的可不仅娇莺姑娘一人,还有葛姨娘也在床前尽孝呢!葛姨娘先前儿不也是伺候老夫人的得力之人吗?总不能凭娇莺一面之词就把巩昌伯府的罪责给定了下来。不妨听听葛姨娘怎么说吧!”
贺成仁心中暗道不妙,这娇莺是早早就与他们商量好的人,可是那葛姨娘是数月前才被发落到偏院去伺候的,也是他们计划之外的人,若是此时葛氏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话,倒是麻烦事一桩。可是陆城说得句句在理,总不能只听一家之言,他又没有办法反驳,只觉得如今事态已经朝着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但是心里面却还抱着一丝侥幸,不管怎么样,那葛氏可是被白氏给发落到偏院去的,原本好好的姨娘,一朝又变成了伺候人的粗使丫鬟,心中怎能乐意?何况那娇莺可是和她的亲生儿子有些首尾的,她不要自己的脸面,难道还不要儿子的脸面吗?她若是敢说出什么不着四/六的话来,可就别怪他把她儿子的那些丑事给抖出来了!
这般想着,不着痕迹地在贺丁青的后背上狠狠地拧了一把,贺丁青被人捉/奸,这会儿正是被吓得头脑糊涂的时候,看到好久没见的亲娘葛氏,想也不想就喊:“娘,就我——”
葛氏看了一眼赤条条被绑在那儿的儿子,心中也是万分心疼,可是却不能做什么,便想着赶紧让自己脱身,也好能照拂一下儿子,开口便道:“妾身也是不久前才回到老夫人身边伺候的,只是那时候老夫人已经瘦得没个人形儿了,那时妾身还万分疑惑,为何从前好好的老夫人会变成了这个样子,却不想那娇莺竟然跟妾身说,妾身不过是个犯了错的姨娘,不要妄想着插手这些事情。但是好歹妾身从前也是伺候过老夫人的,总有几分情分摆在那儿,所以经常趁着半夜偷偷去看。原来那娇莺经常偷了老夫人的贴身细软出去换酒喝,有时候喝得迷了,听到老妇人的,还会摔了酒坛子来吓唬老夫人,她母亲还是从前与我一道儿伺候老夫人的旧人呢!若没有老夫人恩典,拿来的她娇莺?也不知她怎么下得去这般狠心哟!”
葛氏演戏的本事一贯不赖,加上她处处拿旧日情分说事,也让别人更相信她几分,贺长安有些怀疑地看着陆城,他们的计划里面,可没有葛姨娘这一出啊?这葛姨娘为何能这么帮着巩昌伯府呢?
351 第三五一章 锱铢必较()
352 第三五二章 支离破碎()
353 第三五三章 平王欲就藩()
第三五三章平王欲就藩
自巩昌伯府那件事之后也不知陆城和贺成仁究竟达成了什么交易但是陆城却是一日比一日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