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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

穿越之七侠五义-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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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二要托你……将我与云萝的骨殖一并葬于千叶山,这般……也能陪着烈儿了……”阿信唇边绽出一抹浅笑。

    潘盼瞧见,泪珠更是串串滚落,益发哽咽不能言。

    “其三你曾提起……要去大辽独乐寺……那座寺院实为韩氏家庙……门禁森严,外族难以入内……你去找阿娃,她或许能帮到你……”阿信琥珀似的眸色渐渐如寒潭幽深,内里神采一点一滴暗淡下去,突然手中一紧,攥住潘盼道,“且须记着,开封府定有内奸……即便走投无路,也万万不可回去……”

    “大哥!”潘盼抱着他,痛哭失声,“我答应你,全都答应你便是!”

    “好妹妹……别难过……大哥又能见到你嫂子……”阿信靠在她怀中,安详盍上双目,“永远……在一起了……”

    月浅星疏,旷野静谧,彼时仅余潘盼凄厉的恸哭声久久回荡在天地之间。

    情义比山重,潘盼深刻觉着了。寂寞行进之时,心头常在祈祷:大哥,大嫂,你俩在天有灵,定要保佑我顺利寻到烈儿,平安抵达千叶山……

    谈何容易?她头罩帷帽,立在廊下苦笑。不远处数名官差正吆喝着往墙上贴海捕文书,图文并茂,自个儿一双眼珠还被刻意点成绿色,衬着“悬赏二百两”几个朱红字体,真真是分外醒目。略作寻思:此地不可久留……遂低垂了黑纱,径直朝巷尾折去。

    倏而打斜刺里闪出一人。他如何会在开德府……潘盼心惊,只装不识,蹑手蹑脚便想从其身旁绕走。

    “且慢。”来人伸手,一柄雁翎刀封住去路。

    罢了,躲也躲不过……咬牙跺脚,索性扯下幕离,坦然向前:“不知五爷有甚么指教?”

    “小潘!”白玉堂探究的双眸骤然转成惊喜,刀势一落,双手拍向潘盼双肩,“真的是你?”

    “咳咳”,潘盼被拍得背气儿,揶揄应声,“是啊。二百两银子可不被您手到擒来了。”

    “呸!”白玉堂啐一口,劈手夺过帷帽,扣于她脑门上道,“这点个银两便想我白老五出卖朋友?你将人想得好不值钱!”说着,拉起潘盼就走。

    某人感动,细爪反攥住锦毛鼠箭袖不放,轻晃着问:“五爷真不是来抓咱的?”

    “抓你的大内高手从西门桥排到白罡川,爷还凑甚么热闹。”白玉堂身形一顿,将她挡在身后,低声嘱咐,“呆着别出声,等那几个内卫过去再走。”

    潘盼乖乖闭嘴,任由白玉堂牵着穿街入巷,那锦毛鼠竟是地形极熟,七拐八弯,直将她带到一座清静小庙停住。

    “这里是……”环顾空空如也的佛堂,潘盼疑窦重生。

    白玉堂接口:“你且宽心,这是我一位朋友的住处,他不喜人打扰,故而寻了座真庙,混在里面充个假和尚。”

    “噢。”潘盼踌躇半晌,委实没料着五耗子会在此间出现,还出手襄助于她,按说白玉堂也是开封府的官差,如今这个中情由,该说上几分,留上几分……才是正解呢?念及此处,不禁惴惴道,“你……”

    白玉堂打量她几许,也道:“你——”

    潘盼囫囵将话头咽回肚里,只听白玉堂抢着道:“你那同伙哪里去了?不是撇下你跑路了罢?能让开封府的潘盼两肋插刀,我倒真想见识见识。”

    “五爷若是见了他,必定是极投缘的。”潘盼颓然道,“只可惜这辈子不成了……”

    白玉堂心神一凛,快步近前,急急追问:“莫不是尔等离去路上又出了甚么岔子?”

    “我大哥他……”旧事重提,当下心如刀绞,眼前之人不啻于漆黑混沌中的一点光亮,累极倦极如她,止不住抱住白玉堂失声痛哭,“中毒身亡了!”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细细说与我听!”白玉堂眉头突紧,沉声道。

    “巨阙……剑身有奇毒……”潘盼抽噎着将当晚情景一五一十叙来。

    锦毛鼠听完,铁青着脸道:“那猫儿真是不中用,被人当凶器使唤,还蒙在鼓里。”说着,执起潘盼双手郑重许诺,“不瞒你说,我白玉堂平生最钦佩的便是如你大哥这般的人物。英雄岂能无后?孩子我与你一道去寻!”

    潘盼稍愣,转悲为喜,向着白玉堂便要跪倒:“叩谢五爷——”

    白玉堂一把将她拉起,嗔怪口气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你可是不把白某人当朋友?”

    这声喝问,却是给了潘盼当头一棒,她窘然出声:“独龙桥那一遭……是我害得你……着了四爷的道……可我并非有心欺骗……”迎上白玉堂正直无邪的眼光,心头益发愧疚,渐渐音如蚊呐,“此外……此外我也未必就是男的……”

    锦毛鼠凝注于她,正色道:“我白玉堂信得过潘盼,无论他是男或女。他骗过我也好,害过我也罢,都是过去的事儿了,白玉堂从不怨他。我白玉堂认准的——惟有一个‘义’字。”

    潘盼感激得不知说什么是好。

    “啪——啪——啪”,佛堂外有人击掌,跟着步进个人来。

    来者约莫四旬年纪,灰衫皂袍,相貌清癯,拈着胸前三绺长须,微笑道:“不亏是陷空岛五义,何时何地都这般义气!”

    白玉堂轻哼,环了双肘觑向他道:“好你个假和尚!躲在外头偷听多久了?”

    来人不慌不忙回应:“好你个五耗子!此庙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我在自个儿院里头溜达不成么?倒是你,招呼不打一声,私闯进来。”

    “无妨。”白玉堂颔首,一双俊目在对方周身逡巡,耐人寻味道,“往后爷要过来一定差伴当先行呈上拜贴,好让江湖人都知晓‘九指神医’吕存这尊活菩萨归隐在白罡川的小庙。”

    “喟!你可别给我惹事。”吕存急得猛捋胡子,“把我这清净地儿搅了,赶明儿搬你岛上去住。”

    白玉堂抚掌大笑:“卢家庄单缺郎中,你要是肯屈就,咱们兄弟可是欢迎得很!”

    白罡川……“九指神医”吕存……难道此人便是花冲所说的吕郎中?!踏破铁鞋无觅处……潘盼强捺心头激动,颤声问道:“吕神医,半月之前,你……你可见过花冲?”

    吕存骤惊,对上一双碧绿眼招,心中大致明白了七八分,嘴里却仍是谨慎道:“不知这位小兄弟……随身可携了花兄信物?”

    “我有!我有!”潘盼连声应着,忙不迭从怀中掏出花冲所遗匕首,“吕神医,我大哥的孩子……”

    吕存见匕首完好,继续打量她道:“花兄临去再三关照,那婴孩只可交托给一天生绿目的美貌女子。”

    潘盼大喜过望,一把扯落顶巾,刹那间,满头青丝如乌云流瀑,忍痛又揭了□□,露出庐山真容,快步冲到吕存眼前,急道:“我就是!”

第79章 惜英雄穷途末路叹义士侠骨柔肠〔下〕() 
假面底下亮出的是张纤巧瓜子儿,经年累月,本就闷得苍白,细皮嫩肉的哪吃得消这般囫囵一揭,堪堪儿扯出两大朵红晕来,俏生生地贴在双颊,反酝作白里透红的肤色。其间碧绿眼波,盈盈流转,衬着如花娇靥,道不尽的明艳动人。

    吕存怔住。

    潘盼瑟缩一记:难道□□捂太久……毁容了?!她下意识抚上火辣辣的脸颊,半转过身,探询地眼光朝白玉堂瞧去。

    白玉堂也是一怔。

    潘盼暗道不好,话说自个儿长啥模样,也不太记得了。那人和人的审美差异还是相当大的啊……或许……“我,长丑了?”她心虚垂首,不安地绞着手中假面,低低出声。

    “你不丑,你很美。”白玉堂看着她,目光清澈,“无论容貌还是内心。”

    能被眼高于顶的五耗子夸赞,多荣幸的事儿吖……照以往,非乐得合不拢嘴不可,但眼下,已曝了女儿身,再怎么地也得……注意点儿形象问题。念及此间,她勉力抿住唇角,很矜持地扯了一小下。

    白玉堂顾不上理会她是笑还是哭,径直走向吕存,伸手道:“孩子呢?还不快交还过来!”

    潘盼循声望过,也是满脸恳求之色。

    吕存打量他二人许久,略作沉吟道:“孩子我定当交还,可他一条命也是花冲舍生忘死保下来的,容不得半点莽撞。如今这城里城外,俱有禁军官差把守,你带着一大一小两名钦犯,可有脱逃的万全之策?”

    是啊……一语惊醒梦中人。提到过关,潘盼不禁愁肠百结。

    白玉堂凛然道:“我自是拼了性命,也要护她们周全!”

    吕存轻捋长须,一只残掌在半空摇摆:“万万不可。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尔等此去路途遥远,硬拼惟有死路一条。”

    潘盼心头豁然清明,不等白玉堂接口,抢先道:“神医所言极是,想必是成竹在胸,早有对路。”

    白玉堂眸色一亮,击节道:“对啊!我差点儿忘记。‘九指神医’,江湖上出了名的诡计多端。”说着,一拳轻轻捶向吕存肩膊,“朗中,你倒是给出出主意。”

    “咳咳。”吕存白他一眼,正色道,“要想不被识破,乔装改扮必须得靠谱。依我看,你二人年岁适合,随行携一婴儿,扮成夫妻,最恰当不过。”

    潘盼本是异类,倘使能脱身,莫说假扮夫妻同行,就是假扮夫妻拜堂也半点不会含糊的。心下暗忖,此计甚妙……那晌锦毛鼠倒不乐意了,一张俊脸,涨得通红,斜睨她一眼,转朝吕存啐道:“呸!听你的,大盐都卖馊了!潘盼一未出阁的小娘子,我白玉堂岂能坏人名节?”

    这耗子,咋这般死心眼儿咧……潘盼额际黑线重生,神色颇似黯然心伤。

    白玉堂瞥见,益发不是滋味,冲吕存吼道:“我二人清清白白,你尽在这里瞎掺和!”

    “罢了,权当我没说过,你那点子虚名大过人命。”吕存退后一步,拂袖道,“我这就去将娃儿抱来,好让你们共赴黄泉路。”

    潘盼一听这话可急,那点强装出来的矜持早抛到爪洼国去了。“吕神医留步!”她迅捷上前,旋身拦住吕存去路,“保住我大哥骨血紧要,至于潘盼名节,本就不值一提。”略顿了顿,觑到锦毛鼠神情仍是犹疑,索性语带激将道,“倒是辱没白五爷清誉,在下甚是惶恐。”

    吕存乐得借坡下驴,连声道:“小娘子明理。他啊,就是孤高不可言。”

    “我!”白玉堂果然受激,跳将起来,“岂是如你们所说?”朝潘盼抱拳施礼道,“此去一路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潘小娘子见谅。”

    潘盼笑意盈上眉梢,两汪春水泠泠,一时间娇媚无匹,只听她漫声道:“五爷客气,先头还口口声声说不论潘盼是男是女,都拿咱当朋友的,眼下,倒这般见外了。”

    锦毛鼠略显扭怩,反将头别向吕存一边,答道:“这是说哪里话。我白玉堂认谁的朋友,从来是一门子心思不悔的。”

    吕存看看他二人,笑着道:“老五,你且在此相候。潘小娘子,请随我来。”

    潘盼依言而行,穿过松竹相连,绕到一静室门前,吕存停住,轻声道:“孩子便藏在此处。”叩了叩门环,内里步出个利落妇人,将二人引至里间。

    屋子不甚宽敞,却煞为整洁,榻上搁一竹篮,露出婴儿袱被一角。屏息凝神间,孩子均匀的呼吸声清晰可闻。潘盼再也抑制不住,箭步冲到榻前,猛地便将婴孩抱出,紧紧搂在胸前,放声大哭起来。

    吕存瞧着也是心酸,硬起心肠劝道:“这是伤心的时候么?”言罢,从她怀里夺过孩子,递给那妇人,令道,“送去佛堂白五爷那儿,我留潘小娘子还有些话儿要说。”

    潘盼渐渐儿止住悲声,方抽抽噎噎问道:“不知吕神医还有甚么吩咐?”

    吕存从架上取下一包衣物,递于她道:“厢房内有铜镜盥盆,你先梳洗换上。”

    她拎了包裹,顺从地折进内屋,打开一看,是两身寻常女子装束,青衣翠褙,藕色罗裙,几枚银制钗环。不由打心底感佩:“九指神医”处事果然面面俱到,无怪乎稹密如花冲也放心将烈儿托付于他照顾……

    草草挽了个发髻,潘盼盯着铜镜中的自个儿出神:身段能换,面皮能换,可这绿眼珠子,却该如何是好?

    忧心忡忡踱到外屋,吕存打量她一身装扮,点头道:“不错。除了这双眼睛,可是半点瞧不出破绽了。”

    “是啊。海捕文书上标得清楚,我再带一孩子,守卫机警些,怕是躲不过麻烦。”潘盼懊恼应声。

    吕存沉吟道:“旁人若是看不见你的眼睛,自然就不能分辨。”

    “旁人看不见我……”潘盼不禁周身打了个寒战,颤声道,“可是要我先看不见旁人?”

    吕存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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