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七侠五义-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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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想干嘛?”潘盼紧搂一树杈,神态煞是紧张。
“给你看个景儿。”丁兆蕙指向东边。
潘盼将信将疑,挪了个更稳妥的位置,腾出只手,搭个凉蓬远眺。遥见天边墨蓝一片,厚厚的云层里隐约暗红滚动,偶有几道金光迸射而出,渐渐地,金线汇集成束,一轮旭日冉冉上升,墨色层层褪尽,仅余了雾蒙蒙的幼蓝,刹那间,光透云海,五色纷现,绵延不绝,好似锦帛绣卷徐徐舒展。
“呵呵,真美。”她伏在枝头憨笑。
“呦,一晚上没见,这树上的鸟儿都成双对了。”树底下传来个人声道。
潘盼吓了一跳,“啊”了一声,手中半个馒头自由落体,正砸在来人脑袋上。坏了!干馍打狐狸,后果严重啊……她沮丧地瞅瞅身旁的丁兆蕙,只听他道:“智兄,半个馍够不?不够,小弟这还有俩。”
智化作了身樵夫打扮,卸下背上柴禾,笑答:“晓得我为甚这般晚归?我在御膳房专等一道鸳鸯五珍烩。”
双侠携了潘盼从树冠跃下,踱到智化身前,探手进柴禾堆,摸出个夜行衣裹着的物事来,掂掂分量道:“吃着拿着,智兄是件件儿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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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相顾一笑,智化转向潘盼道:“小潘,京城买卖已了,我与丁二爷须起程赶往杭州,你下步又有何打算?”
丁兆蕙听了,也扭头看她,潘盼被盯得心虚,环左右而言他:“我么,呵呵,智爷不用记挂小的,忙大事儿要紧。”
双侠神色一紧,正欲开口,却被妖狐抢了个先:“此处不宜久留,咱们先绕到城里探探消息。”
“智爷说得有理,小的帮你们去收拾行李。”潘盼连连点头,有意无意一句“你们”,将瓜葛轻巧撇了个干净。
依旧是妖狐狸赶驴,双侠靠前辕坐着,潘盼独自蜷在车尾,怀抱盛御冠的席篓子,不停地长吁短叹。
智化戏谑道:“小潘这般唉声叹气,可是舍不得与咱们分开呢?”
丁兆蕙斜乜潘盼一眼,没好气接口:“她是舍不得你盗回来的那件东西。”
好大一颗夜明珠!包这么多层还能透见光,搁暗地里,可是满屋生辉吖……皇帝老儿要是戴头顶上,走哪都不用打灯笼啊……唉,真是宝贝呐……某人一门心思研究珠冠,心情异常澎湃,前头两人说些什么,倒是半个字儿未有听清。
没多会子,便颠到了同门里,跑单帮的,卖狗皮膏药的,熙熙攘攘,端的是人来人往。市井之间,听得一些太守与北侠的消息,知二人无恙,便放宽了心继续赶路。骤而驴车一个急停,潘盼稳不住坐势,连人带篓往铺盖卷里冲去。未及抱怨,便听得一个声音惊喜道:“智化兄,丁二弟。”接着,便被人拎住胳膊,从草褥子里拔了出来,眼前豁然开朗,一道靛蓝身影闪至身旁,“小潘,你也在这?”
潘盼唬了一跳,赶紧将席篓子塞进铺盖卷内:“呵呵。展爷,这么巧?”
展昭微笑颔首,复又看向智丁两个,埋怨口气道:“你们何时来的京城?也不支会我一声。作成这副打扮,倒是耍的甚么名堂?”
智化不慌不忙答话:“二弟与小潘打赌来着,小潘说他不花一分银子便能回京,二弟不信,押了个倒庄,劣兄跟来,一是凑个热闹,二则为他俩作个见证。”
潘盼听了抽搐:死狐狸扯啥谎不中,偏偏又扯上自个儿,跑江湖卖艺,明明是你出的馊点子好不好?这会儿拉咱垫背……偷瞟展昭,正对上一脸笑意盈盈:“小潘越来越有公孙先生的风范了,想先前上中牟查案,便是靠他一路算命卜卦把咱们给捎过去的。”
“嘿嘿,竹啊不……”潘盼碧眼珠子一骨碌,忙改口道,“主簿大人高才,小的望尘莫及。”
南侠又问:“小潘,昨日听胡进他们说,巡街之时曾遇见过你?”
潘盼心中一凛,支吾言道:“是有……这么回事儿,不小心在集上丢了……东西,回头去找来着。”
展昭俊眉微拧:“到今儿不曾回过府衙,可是还未寻着?”
眼看这扯谎难度益发地高了,潘盼手心都攥出把汗来,正迟疑着,丁兆蕙圆场道:“倒上哪去寻呢?他那物件是落在陷空岛了。”
“是啊,是啊。”她一个劲儿点头,“本以为丢了,结果是忘了。”
展昭略怔了怔,商榷言道:“若是不紧要,便不必折回去取了罢?小潘,说来我近日得件样稀罕物事,倒想转赠与你。”
啊——啊!猫儿可是响当当的御前四品带刀护卫,见过的世面当是不小,他都说稀罕了,这该是啥宝物哇……她跌跌爬爬跃下驴车,满心欢喜蹿到南侠身前,扯住他一幅袖子唏嘘:“甚……甚么样儿的物事?”
“挺高,大个儿。”展昭唇角噙着笑意,扬起另一只手在半空中比划。
体积这般大,那一定老值钱了……潘盼强抑激动,追问道:“现……现在何处?”
“搁赵虎那儿呢。”
哎哟喟!这般稀罕物儿怎好托与那愣爷?给咱弄折了哪成啊?潘盼急得火烧火燎,恨不能生双翅膀,这就飞回开封府去。
倏闻见丁兆蕙发话,语调清冷:“展兄,小弟庄中尚有俗务缠身,姑且回了,改日再叙。”
智化亦随声附和:“也是,劣兄正想上玉泉山转转,就不耽搁了。”说着,深看潘盼一眼,意味深长道,“小潘,多加保重,咱们后会有期。”
潘盼猛觉着方才得瑟过头,讪讪地应不上话来,执手行了个礼,便退到展昭身后。
第55章 收熊犬盼盼苦难言为义父小侠赴征途〔上〕()
萧瑟一冬,春日里的街集热闹非凡,南侠看似心情不错,指着近处一个耍把式的笑问:“小潘,你们仨可是在此间练过?”
潘盼点点头,颇觉奇怪:“咦,展爷如何知晓?”
南侠接道:“前日听几个步快闲话,同门里有只打外地来的武班,练活的时候把自己人伤到了。描述那形貌竟有些像你,我接连在此巡候,总算遇了个巧。”说着,上下打量潘盼,“不见得是你罢?”
联想起“碎大石”之后的“十八摸”,她尴尬摆手:“哪能呢……诈伤,诈伤……”
展昭近前半步,望向她满脸诚挚道:“小潘,年前祭祖一行,害你连番受累,实为展某处事不够谨慎,还望你多担待些个。”
潘盼受宠若惊,赶紧长揖到底:“展大人言重,展大人这么说,实在折煞小的了。”
“多日不见,小潘竟这般生分了。”
她顺嘴溜出一句“不敢”,睇见南侠神情失望,心想着会不会一不开心,就不送咱宝贝了啊?哎呀,可别……赶紧狗腿道:“小潘虽在松江盘桓不少时日,可心底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大人亟开封府诸位同仁,今日再睹大人风采,本已激动难抑,又闻大人不胜体恤,慷慨赠物,小的更是感泣不已。言语无状,大人莫要介怀才好。”
唾沫飞溅言罢,展昭的眉形已皱成个川字,转身飘落一句:“跟妖狐狸久了,真真儿是学不到好。”
某人始料未及,这马屁竟拍错了部位,非但没对上马臀,还被尥了一蹶子灰,心内沮丧,倍感纠结地跟在英明神武的展护卫后首,扭扭怩怩也往开封府去了。
出了数月小差,这地头还是熟的,自打尾随南侠跨进开封府衙,久违的安全感重又席卷而来。虽说搁包黑手底下做事,成日里要被抠门的竹子精算计,可这机关大院儿有一样好,高手环伺,寻常贼子向来不敢乱逛,无论干活或是休息,心里边都踏实。哪像在松江那一阵,麻烦总是接踵而来。她沿路朝相识的挥手,大有胡汉三又回来了的架势,连打四五个招呼,瞥见众人俱是一副看好戏的神色,不禁疑念陡生。随即开口向展昭问询:“展爷,这些人倒是咋了?莫不是近日府内发生过甚什么变故?”
“或是许久未见着你了,乍一看到,都很高兴罢。”展昭颇不自然应声。
“高兴?我看不像……”潘盼挠头,咱怎么瞧着都是跃跃欲试外加躲躲藏藏吖……
典狱房邻近的跨院便是四大校尉日常办差的所在。某人前脚尖踏入,后脚跟儿还未着地,迎面刮来一团墨绿,伸手将她揪住了,不停摇晃道:“潘盼!你可回来了!”呼声震耳欲聋。
潘盼被搡得连翻白眼,定一定神,方才看清眼前这位激动无匹、举止怪诞的家伙正是赫赫有名开封府“四大金刚”之一,人称“愣爷”的老四赵虎。
展昭干咳两声道:“老四,你这样,别把人小潘吓坏了。”
赵虎赶紧敛了神色,又帮潘盼扯扯衣襟,憋出一种令人鸡皮不止的温柔声音道:“小潘,你回来啦?”
“嗯嗯。”潘盼惊恐点头。
“小潘,咱们老四打开了年便盼你回来,可是望穿秋水。”里屋循声步出一人,绿袍佩刀,语气调侃,却是老三张龙。
那……那一定没……好事儿罢?潘盼心知不妙,打了个激灵,就想往三班院逃,孰料被赵虎拉住了胳膊,那愣爷边拽边道:“来来来,先别急着跑,把展大人送你那东西牵走再说。”
“甚……甚么东西啊?”她赖着不想动。
“到那屋看了就知道了,都赖我这白吃白喝快两月了。”赵虎索性将她拎了过去。
入目的是一只巨型松狮,毛色金红,体格肥壮,打侧面瞅,胸宽背短,就跟那小牛犊子似的。这狗想是驯化过的,见了生人仍保持淡定,不吼不叫,只伸出一条蓝舌咝咝儿颤悠,让人瞧了骇怕。
确实稀罕……大哥,您老太有才了……潘盼打心眼里佩服南侠忽悠人的功夫。
“展大人,小潘想是乐呵坏了,您慢慢和他解释,我先回了。”赵虎拱手向姗姗来迟的南侠行了个礼,带着翻身农奴得解放的喜气儿迈出门去。
“赵爷留步!”潘盼大喝一声,拦住愣爷去路。
“嘛,嘛事儿?”赵虎也被唬了一跳。
“没事,小的就问问它一天饭量如何?”她搓着细爪,心内惴惴。
赵虎本担心她反悔来着,经她这么一问,笑意扬上眉梢,想了想道:“一天一斤……”
嘿嘿,真看不出来……这么大块头还挺细巧,一天一斤,咱那点饷银,勉强能吃得消……
实上那愣爷却未说完,咽了口唾沫,一个“肉”字才慢腾腾从牙缝里迸出,听在潘盼耳里,不啻晴天霹雳。娘咧!一天一斤肉,要吃出人命了吖……
赵虎甩了这烫手山芋,正是神清气爽,陡见她面色呆怔,回想自个儿受了两月活罪,不由生出些许同情,凑到她耳边小声道:“这狗是汝南王世子送于展护卫的,平素待王府里头,好吃好喝惯了,一顿没骨头汤,它都不带正眼瞧的。它觉得不爽了,就成日跟在你身后转悠,边转边叫,睡觉也不让你安生。”说着,两指抠住下眼皮儿,与潘盼打个正对,“看爷这眼圈儿,黑了罢?”某人头如掏蒜。赵虎龇牙一笑,“都这宝贝闹的。”
潘盼气得不行,转过身对着南侠跳脚:“展大人出手真是阔绰!这般厚礼,小潘受得惶恐!”
展昭涵养极佳,侧首抱臂,面带微笑听她吼完,方才不慌不忙说道:“小潘休听赵校尉夸大其词,他本不喜狗,养了数日便怨声载道。这只熊犬,生性机敏,骨格上乘,乃是稀世少有的珍物。”
赵虎已身在屋外,听见这句,颇不服气回头:“谁说我不喜欢狗?”
南侠轻瞟他一记:“展某在说活的,你想的是红烧跟清蒸罢。”
愣爷被说中心思,悻悻跑了,南侠接着又道:“这只熊犬本由我师弟豢养,前些日子他进京面圣,顺道捎来与我。寻思你平日武功不济,又常迷路,这熊犬极具灵性,遇敌更是骁勇异常,正好给你做个帮手,以后巡街夜值甚么的,彼此也能照应。”
这想法倒挺周到……潘盼略有些心动,掉过脸再瞅那肥硕的松狮,正趴在地上打哈欠,懒洋洋的形状,哪有半点警犬潜质?“这狗似乎挺能吃……”她目前最头疼的还是饲养费。
南侠牵过松狮,笑吟吟道:“俗话说得好,‘狗不嫌家贫’,最要紧的还是看当主人的怎么养。”
潘盼细观这巨犬,一身金红毛皮油光水滑,脑袋硕大如斗,神情透着憨相,比起前辈子见过京叭、博美之类的小狗不知要威猛多少倍,想想茶余饭后拎条大狗散步,也是件挺拉风的事情,鬼使神差便接了那锁链,谢过展昭,径直往三班院去了。
一路上遇见不少同僚,指指点点者有之,捂嘴窃笑者有之,潘盼整门心思都在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