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君的掌家妻主-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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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入淮江野居的都是来赴辰二爷的宴的。这里出没的哪个不是人精,知道能被辰二爷请来的,即便辰二爷的人不做介绍也是非富即贵之类。
桑为霜和他们一样的心思,这些人都是辰二爷认识的,非富即贵也不好得罪了。她不怎么说话,但落于旁人眼里礼数是周全的。
穿堂上楼,至二楼正堂,天还未黑,那琉璃灯盏照得人眼睛都花了,灯光燃的比白昼还亮,这一楼的人可不像一楼的人那般随意,可能是因为辰二爷在,稍微收敛着。
桑为霜看见主位的辰二爷,又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见大堂外窗正对着那淮江岸边的画船,而且以他的位置正好能将那七八个女人的临风舞姿尽收眼底。好地方,好雅趣,还真是极顶的能享受之人。这是不是文人家讲究的良辰美景俱全
辰溯晞轻抬慵懒的眼眸望向她,又同身边一丫鬟道:“给桑公子赐座。”
那丫鬟好半天才听到这主子动了唇,初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呢,等反应过来后急急忙忙的去给桑为霜搬椅子。她在这里站了足足两个多时辰了,还没见二爷对谁殷勤过呢简直惊出他一身冷汗来。
“公公子请坐。”
桑为霜见这小丫头手都在抖,她暗自,坐下时安抚了句:“谢谢姑娘。”
那丫鬟一听她的客套话,小脸顿时红了,站回自己的位置时,一时有些找不着北。
桑为霜救坐在辰溯晞的右手边上,似乎是一等她坐下了,就有一连串的美人端着菜品上来,领头的是个俊美公子,披散着头发,若不是他微微袒露着胸膛,她仍旧会分不出他的性别。
淮州一带上菜品时先上茶,上茶并不是给喝茶的,而是拿来漱口。
那玉面公子将上好的青云瓷杯放在为霜面前的时候,她就闻到了那清雅,时而浓郁,时而浅淡的茶香,她全身一震,好个辰二爷,普天之下拿玉画来漱口的,除了皇帝就只有他辰二爷了吧
桑为霜见一桌子的人没有谁脸上有异,此刻不好发作,她若还想早点回去,就不要“使性子”意气用事于是随着那些公子哥,拿着这极品玉画漱了口。
茶杯被收走了,美人们办事利落很快就奉上了菜品。
用前十二道菜时,外面歌舞平淡,到后六道菜品的时候,天已俱黑,烟花一放,那些画船美人似乎是受到了鼓舞,费力歌舞起来。
顷刻间那什么九天玄女,全成了劳什子的西域舞娘,不只是被辰二爷灌酒灌的有点头晕还是怎么了,桑为霜觉得自己眼睛花了,说西域舞娘,还真都给换了衣裳,那闪闪之处,可是女子的肚脐眼那裙子是不是太短了些而,露在外头的可是如玉似的大腿儿她顿时臊红了脸面,只差做那穷酸书生状,大叫:“有伤风化”了。
转眼又看向同桌的几个贵公子,那满面微醺,眼神直愣的样子,俨然已三魂俱失,六魄离家
“二爷,你说此处笙歌夜舞,邵南连天战火,是不是正应了那句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桑为霜右手撑着微醺的面斜眼望向辰溯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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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醉酒,还翻墙!()
;后者眉目深沉,唇似带讥笑:“不,爷更喜欢那句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他说完微侧脸朝桑为霜望了过来,刹时,寒眸一锁,似有惊色。
怪只怪桑为霜两颊微醺,唇也比平日明艳,而那清冽双目此刻因醉酒更显妩媚迷离之态。辰溯晞心知这样的桑为霜是很难见到的,而且他不想更多的人瞧见。
不假思索中,他大手一挥,那个引着桑为霜过来的美人很快就走了过来。
“二爷有何吩咐。”这美人虽说是淮江野居的掌柜,可也是辰溯晞的人。
“带她去耳室醒酒。”
羽璃一听,忙亲自上前去扶桑为霜,他身穿广袖衣裳很快的就遮住了桑为霜半醉微醺的脸。
“这小公子也是奇人,喝三竹也能醉成这样。”
他说此话一为到了将桑为霜顺利带赚二是吸引在座众人的目光,那些人的目光只留在了羽璃的身上。
谁都没有再多管什么,继续喝酒看歌舞。
在耳室里,羽璃给半醉半醒的桑为霜喂了醒酒茶,好半晌清醒过来的桑为霜微眯着眼,一脸懵懂似的坐在那里,羽璃看着她那副模样有些好笑。
问她:“你还想吃什么不”
她不理他。
再问:“你酒醒些了没有”
她还是不理。
桑为霜像早就入了“混沌”一样,呵呵,该说她只是在想那辰二爷今日要她来赴宴是为了什么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是想告诉她邵南在打仗,他的淮州城依然可以风花雪月,他可以倾他之力将淮州城保护的很好,让淮州城的人依旧夜夜耳听笙歌他有这个能力
还是想告诉她,他辰家根本无心什么天下战事,只想坐拥淮州得过且过,夜夜笙歌,金迷纸醉,醉生梦死
或者他干脆只是想让她来见见世面,让她知道他在这淮州城里就是一方霸王,一个小小的桑为霜想逃出他的手掌心简直比登天还要难所以劝她死了逃跑的心
桑为霜越是胡思乱想,脸上的表情就愈加的生动,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耸鼻子,还一会儿龇牙咧嘴。看得羽璃是一头雾水的同时,还想不顾仪态的大笑一番,从来没有人醉酒后的样子如此可爱,如此惹人大笑的。
那些醉汉醉酒不是要挥拳揍人就是粗口大骂,那些公子哥醉酒不是上吐下泻体面全失就是神魂丢了任人为所欲为。而这小东西醉酒,竟像是在与某个不存在的人置气。太有意思了。
“我说桑小公子您醒了没您这一不吭声,二不点头示意下的,要我如何去给辰二爷回话”羽璃对坐在桑为霜面前,忍无可忍似的又出声唠叨起来。
桑为霜觉得头重脚轻,面前又有一个唠叨鬼同五百只鸭子似的吵得她头痛欲裂。
“我说公子您行行好让我一个人好生躺会儿”桑为霜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和这人斗嘴。她以往酒量就不怎么样,而且也没什么酒品,十二岁生辰宴,她小姑姑用“醉仙翁”偷偷换了她的果子酿,那醉仙翁可不比这淡酒竹三,她只沾了一口,人就晕乎乎的了。甚至还酿成华阳醉落华清池的悲剧。
是啊,那年也是这时节,春风或暖或凉,衣衫不薄不厚,她醉醺醺的走在华清池前的宫道上,一个不稳就整个人滚落华清池中,当时可把她跟前服侍的宫娥们吓坏了。
她还记得那一次素来和善温恭的母后都责备了小姑姑。
想起那年那日,回想起来的不是华清池湖水里心有余悸的阵阵凉意,而是透过岁月传来的物是人非的深深无奈啊
宁阳,如今的你又在何处醉酒,又在何处想着你那戏弄人的鬼主意
不知过了多久,桑为霜觉得自己睡了一觉酒意已经全消了,她醒来的时候正好见羽璃进耳室,她抬头懵懂的瞧着他,好久眸中才恢复了清明。
愕然,惊觉自己在这里已经呆了很久了,她从榻上坐起,望向羽璃道:“可否问公子现在什么时辰了”
羽璃见她说话清晰,便知她的酒已大醒了,忙笑道:“桑公子还是醉酒时候可爱,这番模样好生冷漠呢。”
桑为霜已愣,不知这人何出此言,只觉得他话语里头有轻佻之意,顿时不怀好感。不指望从他这里得到什么正经的答案,她望向窗外的月亮,想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桑为霜的目光刚穿过窗子,便听那人道:“桑公子现在戌时三刻。”
桑为霜闻言一惊,都这么晚了,小娄都要就寝了,哎呀,她可得赶回去了。
“公子,我要回去了,可知辰二爷现在可还再陪客”桑为霜脸上还带着酒醒后的,羽璃凝视着她,看她略带紧张的样子,并不觉得反感,反倒觉得赏心悦目,而且还很有趣的样子。
“当然。”这个时候辰二爷肯定是在陪客啊,他一手微支着下巴,眼神慧黠,“你要回去这可不行,辰二爷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我岂能放你先走了”
桑为霜知道和他说不通,若是去找辰二爷那人肯定板着脸给她看,他就量她也不敢在一群人面前得罪他,而且他还乐得在人前压制着她,看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她傻了才回去找他大声招呼再回府,她情愿他在内宅中训她话,也不情愿在人前丢脸来着。
“这位公子,小弟我头痛欲裂,真的不能久待,再待下去丢二爷的脸不说还会出人命的。我先打道回府了”话未说完,溜之大吉。
羽璃一愣,追了出去,桑为霜早已下楼逃之夭夭了。
“喂,你知道路吗”羽璃花容失色朝着某人逃逸的地方大吼。
“知道”桑为霜人去只留回声。
等回到辰家别府,车夫将桑为霜一甩下就驾车回辰府了,桑为霜连敲几下门,没人应。心下一急,竟是翻墙入内。
进别府后桑为霜直奔娄蒹葭和锦文住的院子,却发现院子里灯光大亮,一院子女人的欢声笑语
敢情人都窝在这里啊怪不得连个给她开门的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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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0章 再叩记忆之门()
;桑为霜简直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棒亏她一心念着他,要在他睡觉前回来见他,他倒好和锦文、杨焉陪着几位姑娘在这里喝茶谈天
你听,这么晚了,他们还有说有笑的,完全把睡觉的事情都忘记了
“娄公子,这玉扣不是这么玩的。”
听到这泠泠如玉少女的嗓音,桑为霜突然觉得这嗓音一点也不好听,娇羞有余,妩媚太过,真奇怪她早前为什么会觉得十分悦耳,十分耐听难道是她白天耳朵出问题了
“娄公子,您的手应该这样把玉扣打开,然后这样哎呀公子”赎蝶正娇声同娄蒹葭说话。
只听见“哐”的一声,大门被人踢开,火冒三丈的桑为霜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承认她确实忍不住了,再在院墙上多呆一刻,指不定这丫头会腻到娄蒹葭这蠢蛋身上去,这丫头摆明了对他有意思嘛
可是当她堂而皇之的破门而入,众人都茫然的望向她,一秒过后,众人眼中出现惊讶之色。倒只有娄蒹葭和桑锦文反应最快,闪身而起,扔了那梨木靠背座椅,直朝她奔来。
“大姐你回来了可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没有”桑锦文两眼放光的望着桑为霜。
后者娄蒹葭也同样两眼放光的望着她。
“嘭”的两下,分给他们一人一个爆炒栗子。
“大姐你干嘛打我啊”桑锦文揉着头无辜地看着桑为霜,娄蒹葭也学锦文捂着头做无辜状的看着她。
桑为霜不理他们,朝红木大圆桌走去,提起茶壶倒了一杯茶,猛灌下肚。
桑锦文吞了一口唾沫,觉得额头平白生了几根黑犀他大姐啥时候变得这般“粗鲁”了,以前从不见大姐像个汉子般喝水,对,这叫“喝水”,这不叫“饮茶”。
“大姐你身上有酒气”锦文耸了耸鼻子道,还特意后退了一步。锦文一后退,娄蒹葭不知怎么也跟着后退了一步。
桑为霜见这一大一小都“离她远远的”,顿时火冒三丈好啊,她不过是被人灌了点酒,这倒好都嫌弃她了想离她远远的桑为霜虽然潜在的觉得自己的想法不对,但是她此刻就要这么任性的想
唯有杨焉见桑为霜脸色十分不好,这可是要发怒的前兆
“阿旺去给当家的弄杯醒酒茶来”杨焉高声一呼打破此刻的僵局。
阿旺一听,眉毛一挑,怎么扯到他这里来了
“来喽”他屁股离开梨木靠背椅,一溜烟的走了。
房里的其他三名女眷,见到桑为霜回来后早已站起来,一下房里安静了好多。
“桑当家回来了,我们三人也要去准备夜宵了。”向来稳重的问玉此刻红着脸说道,她说话间已拉起赎蝶、捻叶的手,“桑当家,我们退下了。”
不想那赎蝶此刻微松开问玉握着她的手,小跑至娄蒹葭跟前,“娄公子,这个您爱玩就放您那里,哪天您玩厌了,就搁在桌上我再来收。”
那是一个锦盒,里头装有很多供人玩乐的玉器,都是些儿大户人家哄小孩的玩意儿。
娄蒹葭一听有几分孩子心性的要伸出手去接,可手刚伸至一般半就听到“咳咳”的两声。他全身一,潜意识的缩回了手。
他缩回手的同时还像个孩子似的摆头,为霜不喜欢他接的东西,他不会接的,即便这些东西看着挺好玩的。
桑锦文走上前来,拽了拽娄蒹葭的衣袖,又朝赎蝶道:“赎蝶姐姐,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