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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节

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3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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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何意?”

    房遗爱看向小黄门,懵然不知的问道。

    面对提督、监督二太监那阴冷的目光,小黄门咬牙急促的说道:“令牌上的丝绦已然被取下,这块令牌作废了!”

    “丝绦?”

    房遗爱后知后觉的看向手中小铁牌儿,但见那系在铁牌顶部的蓝色丝绦,不知何时已然被取了下来。

    “这!”房遗爱将铁牌攥在手心,目光冷冷的看向提督、监督二太监,阴鸷的道:“二位厂公,这算何意?”

    “厂公?”监督太监合上白纸扇,摇头道:“咱家可不是厂公。”

    提督太监将纸扇别在腰间,苦笑道:“厂公只有一位,那便是御马监掌印太监。我们哥儿俩可称不起厂公二字。”

    “二位总管!”房遗爱强忍着心中怒火,拱手道:“还望二位总管带房俊去到营房!”

    事情到了现如今这个地步,房遗爱彻底断了善了的念头,先前二人已经看破令牌上的玄机,却一个劲儿的撺掇着他去到营房提调禁军,如果不是小黄门在紧要关头出言提醒,怕是要被使出一个翻脸不认账的阴招了!

    “去营房?”提督太监和监督太监对视一眼,喃喃道:“我们可做不了主,驸马拿着令牌去提调就是。”

    房遗爱冷笑一声,杏眸中斗射出一抹肃穆之色,冷哼道:“这上面的丝绦呢?”

    “丝绦?”提督太监挠了挠头,“我们不曾接手过驸马爷的令牌啊。”

    “是啊,我们还有公务,恕不奉陪了!”监督太监微微拱手,转而与提督太监快步走出隔房,二人出门后,随即传来了一阵轻笑。

    “这两个混蛋!”薛仁贵负气顿足,冷声道:“竟敢戏弄兄长!看我不去找凤承东理论!”

    说完,薛仁贵拔腿就走,却被房遗爱拉住了衣袖,“四弟!”

    “大哥!”薛仁贵面带费解的看向房遗爱,忿忿道:“他们摆明了是在刁难咱们!”

    “我知道。”房遗爱拉着薛仁贵返回座椅前,捧盏呷了一大口凉茶,苦笑道:“这是御马监,你我毫无根基,如何跟他们去斗?如果在摊上一个大闹内监的罪名,怕是又要徒增祸端了。”

    “难道就罢了不成?”薛仁贵将茶盖丢到一旁,捧盏将凉茶一饮而尽,负气道。

    房遗爱剥开一枚荔枝,细细品尝过后,起身道:“四弟,公公,你们二人在隔房稍待。本宫去部堂寻凤承东!”

    “我也去!”薛仁贵闻言起身道。

    “不行!”房遗爱摆了摆手,正色说:“愚兄是去讲道理,并非寻衅滋事。人多了反而不好。”

    说完,房遗爱撩起竹帘儿,快步走出值房,径直朝着凤承东三人所在的部堂走了去。

    来到部堂,凤承东正坐在公案前批阅文书,见房遗爱进门,却也不见动身,而是饱蘸朱墨,开始了新一轮的铁画银钩。

    提督太监、监督太监分座两侧,一个整理公文,一个负责盖印,对于房遗爱也同样选择了视而不见。

    “厂公。”房遗爱轻笑一声,走到公案前,对凤承东拱手道。

    凤承东闻言抬起头来,看到房遗爱,随即露出了一副吃惊的模样,“驸马,还不曾离去么?”

    见凤承东明知故问,房遗爱微微一笑,说:“厂公与房俊做耍,哈哈一笑便可。还请厂公将丝绦拿来。”

    “丝绦?”凤承东放下朱笔,好奇的道:“什么丝绦?”

    房遗爱强忍着怒火,挑了挑双眉,摊手将令牌丢到了公案之上,“东宫太子令牌上的蓝色丝绦!”

    “蓝色丝绦?”凤承东拿起小铁牌儿打量了几眼,喃喃道:“咱家不曾见过什么蓝色丝绦,绿色丝绦的。”

    “厂公不曾见过?”房遗爱冷笑一声,返身坐在一旁的客座上,叹气道:“既然如此,本宫便在这里等厂公想起来,想来厂公贵人多忘事,怕是忘记了。”

    “不曾忘,不曾忘。”凤承东一脸无辜的摇头道:“咱家确实没有见过驸马爷所说的蓝色丝绦。”

    面对凤承东的辩解,房遗爱不置可否,端起一杯茶盏,仰头便喝,“厂公好好想想。”

    见房遗爱“咬定青山不放松”,凤承东耸了耸肩,坐回原位,提起朱笔悠悠道:“既然驸马想喝茶,咱家管够便是。”

    说完,凤承东低头提笔,一时间,御马监堂上鸦雀无声,掌印、监督、提督三名太监各司其职,反倒显得房遗爱是一个多余的人儿了。

    一炷香过后,见三人迟迟没有动静,房遗爱索性闭目养神,坐在部堂上干耗了起来。

    凤承东微微抬头,见房遗爱坐在客座上颔首不语,嘴角微微上扬,心道:“什么布衣榜首,到了御马监是龙得盘着,是虎便卧着,这是有尺寸的地方!”

    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见房遗爱气定神闲,凤承东想起妹夫惨死在即墨城中的场景,不由心中暗发恨声。

    “少柄死的如此凄惨,还得咱家胞妹年轻守寡,这口恶气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心中拿定主意,凤承东清了清嗓子,对提督太监道:“老三,听说长安城中的那首童谣了吗?”

    “童谣?”提督太监整理好一沓公文,摇头道:“没有。”

    监督太监将打印蘸上印泥,悠悠道:“就是那首长安城人尽皆知的童谣。”

    “好像是什么来着”

    “能挥笔,会提枪。残害连襟在牢房。”

    “五马道,智谋广。算就忠良难还乡。”

    “状元府,添娇娘。贪心不足丧天良。”

    “户下方,卧东床。一礼全收霸姨娘。”

    听闻监督太监的话语,提督太监咯咯笑了几声,“还别说,这童谣听顺口。”

    “是啊,挺顺溜儿。”凤承东放下朱笔,看向房遗爱讥笑道:“驸马,可曾听过这首童谣?”

    听着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所上演的三簧,房遗爱缓缓睁开双眸,点头道:“却也听过。”

    “驸马,这首童谣如何?”监督太监含笑问道。

    房遗爱双手攥拳,冷笑道:“好!十分顺口。”

    见房遗爱始终没有怒色,凤承东微微皱眉,一心想让仇家扣上“大闹内监”罪名的他,怎么可能就此放手?

    “驸马,咱家听说尚仪院有一位女官住进状元府了?”凤承东思来想去,高阳、长乐、襄城三位公主他是惹不起,秦琼、秦怀玉他是忌惮三分,唯有这位“毫无背景”的谢瑶环可以用来怄气房遗爱。

    还没等房遗爱开口,提督太监喃喃道:“尚仪院?那不是主管典籍字画的地界吗?”

    “是啊,听说那位女官与房驸马交情匪浅呢。”监督太监含笑道。

    凤承东、监督、提督三位御马监的头头儿,虽然负责长安城中的情报,但对于大内之事却是难以顾全。

    加上长孙皇后唯恐旁人说自己结党营私,所以对谢瑶环这位“心腹人”讳莫如深,知道内情的不过李世民、王有道、白简等少数几人,而这些人不是御马监的领导,便是对头,自然不会事先跟着三位通气儿。

    眼下凤承东误以为谢瑶环毫无背景,所以说起话来肆无忌惮,一心想让房遗爱难堪。

    “驸马,先前那位谢女官随你去到梅坞县作甚去了?”凤承东之前通过蔡少炳,得知谢瑶环与房遗爱居住在一起,但对于这位谢女官的了解,也仅仅局限于她曾经被唐太宗封过曹州知府。

    “自然是公干。”房遗爱冷声回道。

    凤承东捧盏饮茶,目光扫向房遗爱,皮笑肉不笑的道:“公干?都干到私邸当中去了?”

    此言一出,提督、监督二太监咯咯发笑,帮腔道:

    “驸马爷,这艳福不浅呐!”

    “驸马爷,河南道一行收获颇丰啊!”

    接连遭到三人的刁难与嘲笑,房遗爱轻叹一声,心道:“先前在刑部堂上刚刚刁难了岑懋,却没成想转眼间便在御马监遭到了现世报!”

    “还是威力加强版的!”

    甘之若素向来不是房遗爱的本性,眼见凤承东三人存心刁难,随口回击道:“艳福不浅?怎么?三位公公也曾尝过艳福的滋味儿?”

第五百三十四章 当厂公遇上内相() 
“艳福?”

    凤承东三人初听此言,还没回过味来,可当三人转过弯儿后,脸色瞬间便冷了下来。

    “房驸马!”

    “房侍郎!”

    “这个玩笑可不好玩!”

    见凤承东三人脸色凝重,房遗爱耸了耸肩,嬉皮笑脸道:“本宫见部堂中气氛凝重,说个笑话,调节一下气氛。”

    “调节气氛?往人心眼里捅刀子?”凤承东暗骂一声,转口道:“咱家确不曾见过驸马所说的蓝色丝绦,驸马请!”

    见老大下了逐客令,监督太监起身道:“驸马,我们三人要观看皇城布防图了。”

    提督太监整好公文,含笑道:“驸马,不如一同看看?”

    见三人又拿出“皇城布防图”来诓自己,房遗爱冷笑一声,起身走到凤承东所在的公案前,拿起小铁牌儿,拱手道:“不必了,本宫去到隔房等候!”

    说完,房遗爱迈步走出御马监部堂,缓步朝隔房返了回去。

    眼望房遗爱背影,凤承东暗咬钢牙,冷声道:“房俊!咱家与你不共戴天!”

    “竟敢嘲笑我们三人!”提督太监顿足骂道:“这禁军一辈子甭想提调走!”

    监督太监微微皱眉,伸手轻刮鼻梁,喃喃道:“房俊提调禁军做什么?”

    “不管他做什么!”凤承东收起墨盒、朱笔,攥拳道:“总之一概不准!”

    “哼!想在御马监逞威风,他以为这是国子监还是刑部堂上?内监岂容他插手置喙?”提督太监附和道。

    说着,监督太监缓步走出部堂,招手唤来一直负责给房遗爱三人端茶倒水的内侍臣,悄声道:“去,将他三人的茶盏撤了!”

    “干爹,他们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这样不好吧?”内侍臣拱手怯懦的道。

    监督太监冷笑一声,伸手拍了拍内侍臣的肩膀,冷笑道:“好孩子!没长脑子?撤了换新的!至于什么时候换好,还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孩子知道了。”内侍臣嚅嗫点头,接着撩袍走下台阶,去隔房“换”新茶去了。

    房遗爱刚刚落座,内侍臣便撩起竹帘儿,走了进来,“驸马,奴婢给您换杯新茶。”

    话虽这样说,内侍臣眸中却闪过了一抹慌张,见状,房遗爱瞬间便看破了他的思绪,含笑道:“好。”

    房遗爱端起茶盏,将杯中凉茶一饮而尽,“去吧,记得要凉茶。”

    “是。”内侍臣收过小黄门、薛仁贵的茶盏,捧着三尊茶盏缓步走出值房,去到公房吃西瓜消暑去了。

    内侍臣走后,薛仁贵喟然一叹,“大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房遗爱慢条斯理的剥着丽质,喃喃道:“急什么?”

    薛仁贵用衣袖扇风消暑,嘀咕道:“凤承东分明就是记恨蔡少炳之仇,这才拖着不给办事呢!”

    “看出来了。”房遗爱将荔枝皮放在桌面上,小声道:“吃些荔枝消消暑。”

    “消暑?”薛仁贵看了小黄门一眼,随后凑到房遗爱耳畔,私语道:“明个儿一早还得去五凤楼抓鱼呢,兄长怕不是忘记了?”

    “没忘。”房遗爱吐出荔枝核,轻挑双眉道:“等东风。”

    “风?”

    薛仁贵和小黄门对视一眼,任谁也猜不透房遗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眼看申时将近,薛仁贵越发急躁,就连小黄门也不住在隔房中徙倚了起来。

    再看房遗爱,只见驸马爷气定神闲的端坐在太师椅上,一边剥着丽质,一边哼着小曲儿,仿佛智珠在握一般。

    “兄长!”

    “驸马爷!”

    薛仁贵和小黄门轻哼一声,听闻二人的呼唤,房遗爱拍了拍手掌,起身道:“什么时辰了?”

    “奴婢去看看。”小黄门快步走出隔房,就在他准备去公房查看滴壶时,劈面便撞见了房遗爱口中的“东风”。

    “干爹。”见到白简,小黄门喜笑颜开,快步凑到义父面前,嘟囔道:“御马监这帮子人刁难驸马爷呢。”

    白简揉了揉蝇帚把儿,皱眉道:“好孩子,没跟凤承东说干爹教给你的那几句话?”

    “孩子说了,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小黄门嘟嘟囔囔,联想到凤承东骂自己是哈巴狗的事情,随即添油加醋道:“凤承东说干爹没方便!”

    “啊?”白简微微一怔,心说:“我与凤承东平素关系还好,他为何如此说话?”

    “他还骂儿子是哈巴狗呢!”小黄门支吾一声,负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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