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3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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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取得胜利后,李承乾将目光对准萧敬明,正要开口,却突然意识到此事颇为不妙。
“糟糕!眼下房俊并无婚约在手,又无三媒六证。虽然先前母后曾经示意过纳秦谢二女进府一事可行,但眼下面对文武百官,难道叫小王将母后推出来不成?!”
第五百零一章 李承乾的太极()
萧敬明看出李承乾神色犹豫,转而开口道:“微臣萧敬明,参奏驸马都尉房俊私纳秦京娘、谢瑶环入府为妾。”
“这个”李承乾犹豫了,弹压百官他尚且能够做主,但要将自己的亲生母后抛出来顶雷,不管是从亲情还是礼法上全都是为世人所不能容的。
“臣长孙费附议。”
“臣谏议大夫长孙津附议。”
“臣朝议大夫长孙澹附议。”
一连三位关陇门阀亲贵站出附议,无疑是将了李承乾一军。
李承乾目光扫向一众关陇、萧氏官员,心中暗自记下几人相貌,暗想:“等到此事平息,再来找你们算账!”
萧敬明、长孙津为代表的关陇门阀、萧氏一族,心中抱定“法不责众”的念头,料准了李承乾拿他们众人没办法,可他们却忘了“法不责众”之后通常还会出现一个词儿——“事后算账”。
“众卿所言极是,房俊纳妾本不合礼法。”李承乾迫于压力,无奈责怪房遗爱几句,接着话锋一转,道:“此事干系皇家威仪,待小王奏请母后再做定夺。”
见李承乾玩起了“太极推手”,关陇一派暗自咋舌,萧氏一族也是捉襟见肘,任谁都不敢带上一个干涉皇家内政的大帽子。
可偏偏有那么一群人不怕,反而上赶着往前冲,那些人就是官阶儿不高,管事范围却是极为宽广的——御史言官。
邹应龙再次走出朝班,手持槐木笏板,一字一句铿锵奏道:“太子殿下,家国面前无私事!”
“呀!”李承乾暗暗咋舌,眼望邹应龙以及文班中三十余位言官,心道:“这帮子言官个个群情激奋,若是再行责怪他们,却是称了这帮子书呆子的心愿!”
正如李承乾所想的那般,邹应龙等人全都做好了“舍身为国”的准备,他们的人生信条便是“比干、伍奢、伍建章”之类的人物,拼着一死博得个青史留名,却是一笔极为划算的买卖。
“邹爱卿所言不差,家国面前无私事。”
见李承乾突然改口,关陇门阀、萧氏一族纷纷露出了笑意,就连一众言官也升起了德胜的喜悦。
可还没等他们脸上的笑意完全绽放,李承乾突然话锋一转,“礼部尚书申念行何在?”
申念行正在文班中打盹儿,听到李承乾呼唤,最先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直到身旁的侍郎眼色示意,这才悠悠反应了过来。
“臣,礼部尚书申念行躬请圣安。”申念行手持牙笏走出朝班,目光含糊的看向李承乾,全然不知这位太子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李承乾眼望须发浩然的申念行,眸中闪过一丝诡谲,故作关切的道:“申爱卿,今年多大年岁?”
“臣今年六十有五了。”申念行听得云遮雾绕,面对李承乾这烟波浩渺的询问,只得如实回答。
李承乾轻捋朝天冠上缀着的红缨穗儿,含笑道:“申爱卿温良恭俭,况且主持礼部事宜德高望重。此番房俊纳妾一案,就命卿家权权查核!”
“啊?”申念行懵然看向李承乾,心中叫苦不迭,“乖乖!夹在关陇、萧氏和山东士族、寒门之间的滋味,却是不好受啊!”
李承乾之所以选择申念行主持查审房俊纳妾一事,一来是因为他身任礼部尚书,二来最重要的一点便是,这位申老头儿为人淡泊名利,又是富商豪门出身,在朝中数十年来从不涉及党政,俨然一只闲云野鹤。
“申爱卿年岁大了,此事慢慢办理即可,切莫要劳累伐身呐。”说完,李承乾对身旁侍奉着的小黄门招了招手,在他耳畔呢喃了好一阵。
小黄门向前两步,站在九龙口的台阶上,朗声道:“太子口谕:申念行柄国辅政有功,监国期间燮理阴阳劳苦功高,特赐锦缎百匹、御酒百坛、镶玉描金束带三挂、碧玉笏板一对,钦赐。”
对于申念行的赏赐一出,满朝文武一片哗然,众人交头接耳轻声议论:
“什么?申老头儿做什么了?就赏赐如此之多的皇恩浩荡?”
“呀!碧玉笏板那可是九卿才能配享的待遇啊!”
“镶玉描金束带三挂!整整三条!那得穿到他进棺材了吧?”
“他一个礼部尚书,柄的什么国?辅的什么政?燮理阴阳?他燮理个毛儿来着?”
见众人议论纷纷,李承乾目光流盼,只见朝班中唯有房玄龄、杜如晦、马周、魏征四人岿然不动,显然是猜透了这位太子爷的用意。
“太子此举明贬暗保,他让申念行审理爱儿纳妾一事申念行,老伙计这小鞋儿可不好穿呐。”
“申念行为人圆滑低调,做事深谙中庸之道。他此番办理此案,怕是要两不得罪了。”
房杜二人吃下李承乾喂给的定心丸儿,全都做袖手旁观状,乐得见关陇、萧氏、御史台一众言官御史急的抓耳挠腮,心中好不快活。
放任群臣议论些许后,李承乾清了清嗓子,起身看向申念行,道:“申爱卿,莫非不满意?”
“额”此言一出,申念行连忙撩袍跪地,“老臣谢太子殿下圣恩,一定尽心尽力办理此事,定要给皇家一个交代,给万民一个中正的评判。还房驸马一个清白!”
“申氏贯口儿”最后一句出唇,登时崇教殿中哗然一片,三十余位御史言官吃了这老倌儿的心都有了。
“什么?什么叫还房遗爱一个清白?说的好像我们御史台无理取闹似得!”
“这个老奸商,真不愧是有名的老泥鳅!受了赏赐还卖乖!”
“申念行!我记住你了!待会就参本!弹压你!”
“三缄其口,好一个礼部尚书!哪里有个九卿三公的样儿?”
李承乾之前封赠申念行之举动,便是在敲打这位礼部尚书,叫他明白“你的荣耀是小王给的,能捧便能踩!”
眼下见申念行如此上道儿,李承乾含笑点头,“清不清、浊不浊,自有人心存公道。申爱卿全力去办就是。”
“老臣领旨。”申念行哆哆嗦嗦的站起身来,朝文班走去,迎接他的却是一种御史言官要杀人的目光。
申念行围观二十余年,在隋朝便是礼部员外郎,对于“和稀泥”这种技术性手段,却是如数家珍玩儿的别提多溜了,此刻见一众七品芝麻官儿怒视自己,随即选择性失明发作,只是朝马周微微一笑,接着便站在了魏征、房玄龄、杜如晦三人身后。
杨波笑容灿烂,伸手一拍申念行的肩膀,险些将这位礼部尚书当场打散架,“老申,汝发了!”
“发什么?要发丧才是真的!没瞧见那帮子御史言官要吃人的模样儿吗?”
“怕什么?他们敢找你的麻烦,老夫差九城兵马司前去护卫老兄的府邸便是!”
正当二人交谈时,邹应龙却还是不死心,“太子殿下,此事”
“邹御史!”李承乾面带愠怒,看向邹应龙,冷声道:“小王已经命申尚书查办此案,难道这还不够吗?”
“此事干系重大,臣私以为”
邹应龙话说一半,便被李承乾扬手打断了思绪,“敢问邹御史,官居几品?”
“官居西台御史,位列从六品下。”
“再问御史,你有几房妻妾?”
“自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十六岁娶亲,前年纳妾”
一番简短的对话,李承乾意图瞬间明了,缓步朝九龙口下走去,冷声道:“御史都曾纳妾,何况当朝驸马、文武状元!”
“房俊虽无官职,但先前父皇也曾封过其尚书右丞的官位,说起来他还是正三品的文官呢!”
说完,李承乾在小黄门的搀扶下,缓步走下台阶,刚刚迈下几级却又返了上来。
站在九龙口正中,李承乾冷眼扫视群臣,当然那些言之凿凿的御史言官则是他的重点照顾对象。
“本宫代万岁监国摄政,想这崇教殿也是东宫首要殿宇,从今往后朝会上若有人在提起那荒诞不羁的童谣,即刻绑缚察院审理。”
“绝不容情!”
第五百零二章 公主有喜()
李承乾这番言语铿锵的话儿,明为是在肃清朝野气氛,倒不如说是在表明自己的立场,以及敲打那些不老实的言官,比如邹应龙。
留下一番极具东宫太子气势的讲话后,李承乾在小黄门的搀扶下,一深一浅的走下九龙口,只留下一众文武目瞪口呆。
“什么?太子爷这是在帮房俊?”
“与其说是在帮房俊,不如说是在帮襄城公主。”
“是啊,咱们之前那童谣大做文章,确实忘记给襄城公主留下金面了。”
在御史言官们的议论声中,房玄龄、杜如晦率先走出崇教殿,而在他们身旁却缺少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长孙无忌。
如果不是长孙无忌因丧子之痛无法上朝,李承乾怕是也难这般顺利的弹压言官,更不会就此任命一个老好人前去审查房俊纳妾一事。
房玄龄、杜如晦走后,魏征、马周紧随其后,而身为兵部尚书的杨波却一把拉住了申念行,口口声声道贺恭喜,实际上是个人都能看清楚他胸中那些个小九九。
杨波生性秉直中正,爱才之心从来不加遮掩,对于房遗爱他始终视若子侄,尤其是在品尝过那胜似御酒的瑶台佳酿之后。
“老申啊,你算是熬出头了。这件事好好办,往后衔儿加少师、少傅不在话下,搞不好还能捞个太师的头衔儿呢。”
申念行喟然一叹,扫向身旁那些个眼中带火、鼻孔出气的言官御史,不由惊出了一身冷汗。
“永年兄,我老了,马上就要致仕了。富贵荣华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可留恋的了。可现在太子殿下将这么一块烫手的山芋丢给我,很难办呐。”
申念行平常饱受“四书五经”的熏陶,说起话来也是之乎者也,可眼下却是被李承乾的厚爱吓着了,说起话来怎么顺口怎么来,大白话不绝于耳。
“申兄,此事但按太子的意图去办,保你相安无事。”杨波对申念行抛去了一个感同身受的目光,正要再加提点,却被四五个小黄门打断了思绪。
四个小黄门两两一排,抬着两担赏赐,快步走到申念行跟前,拱手道:“申尚书,这是太子殿下的赏赐。还有御酒、锦缎,那些待会差人送去府邸。这里有三挂玉带、一对碧玉朝笏,奴婢先给您送回府上。”
“嗯?玉带和朝笏”申念行细细打量,但见竹挑中的东西很有分量,不由好奇道:“其中怕是还有旁的东西吧?”
小黄门忸怩一笑,轻声道:“其中有两坛房驸马酿造出的琼浆,太子爷特意吩咐下来,叫尚书尝上一尝。”
“房俊何时会酿酒了?”申念行捋着花白胡须,正要开口,却被杨波拦了下来。
杨波面带坏笑,喃喃道:“如此公公快去送到尚书府上吧。”
说完,杨波一把拉住申念行,朗笑道:“素来听闻申兄不擅饮酒,这两坛佳酿何不请我喝上几杯?”
申念行深知杨波的酒量,心中虽然有些不舍,但联想到眼下所处的局势,不由升起了向其请教的念头。
左右思忖,申念行慨然应允,“好,如此愚兄请永年饮酒去!”
说完,二人并肩行走,在他们身后跟着一众御史言官,如果不是杨波这位兵部尚书平素威望极高,这帮子道学先生怕是已经堵住申念行向其理论了。
状元府中,房遗爱抄写过三篇礼记,差人分别送往杜如晦、魏征、杨波府上,做完这一切,这才抽出空来悠悠品起了茶。
“今天静的有些烦闷,不知漱儿如何了?”房遗爱呷过一口凉茶,回想起高阳前日那颇为吉祥的梦兆,心中随即浮现出了三个大字,“房大官。”
房遗爱属于那种说办就办的脾气,虽然历经河南道、五马道两桩变故,但他的本性却是改变甚微。
推门走进正房,见绣榻上的青萝幔帐不曾收起,房遗爱眉头攒簇,缓步走到榻边,伸手拨开罗帐,但见高阳昏昏嗜睡,娇容有些憔悴,仿佛生病了一样。
“漱儿?”房遗爱坐在榻边,伸手摸向高阳额头,见其没有发热的现象后,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高阳悠悠转醒,见夫君坐在榻边面带关切,强挤出一丝笑意,呢喃道:“俊儿哥。”
“漱儿不舒服吗?”眼望佳人面容憔悴,房遗爱心中颇为自责,“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