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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节

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3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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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诵咏罢“爱莲说”其中的三句后,房遗爱展臂轻揽襄城,正色道:“玉儿,以后不要在妄自菲薄。你是房俊的妻子,最起码在我心中是这样的。”

    “房郎,不嫌奴家?”

    “我对公主之情,早已从诗词中说出来了。”房遗爱轻吻佳人玉颊,遥望池边垂柳,呢喃:“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玉儿甘心为房俊喝下失忆药酒,此事若不能照顾公主一生,房俊心中惭愧难安呐!”

    “房郎,眼下言官已经被童谣鼓动,若是他们联合起来,只怕”

    “太子殿下已经答应过我,此事尽力周旋。眼下万岁御驾亲征,东宫监国摄政,玉儿还担心什么?”

    正当二人相拥赏莲呢喃时,范进引着小黄门疾步走进花园,站在花亭之下,拱手道:“明公,太子殿下差人前来。”

    “嗯?”房遗爱松开襄城,转身朝着亭下望去,只见小黄门颔首不语,不禁心生疑惑,“莫非生了什么变故?”

    “公公,快请前来饮茶。”房遗爱拱手相迎,寒暄一声后,直入正题,“太子殿下有何上谕?”

    “房驸马、襄城公主。”小黄门躬身作揖,接着从怀中掏出纸笺,面带焦灼道:“言官们去皇城敲登闻鼓了。”

    “啊?”此言一出,房遗爱、襄城、范进三人俱都倒吸一口凉气,三人都通读过《唐律》自然知道“登闻鼓”代表着什么。

    “驸马莫要着急,此事太子殿下已经压了下去。”小黄门双手将纸笺递给房遗爱,私语道:“太子殿下命奴婢将此信面交驸马,眼下言官们正在东宫跪求见驾,咱家先走了。”

    “好,范师爷快去送送。”房遗爱差走范进,手持信笺返身坐回座位,喃喃道:“此信是祸是喜?”

    襄城黛眉颦蹙,伸出玉指轻抚云鬓间被风吹散的秀发,忧心道:“房郎拆开一观便知。”

    房遗爱点头应声,撕开信笺展开宣纸细细打量,在看到前两句后,悬着的心瞬间便落了地。

    “风雨虽狂,树大根深。”房遗爱朗笑一声,“哈哈,太子殿下果然有心相助!”

    “信上只有这两行字?”襄城缓缓落座,捧盏呢喃道。

    “还有两行,我念来给玉儿听。”房遗爱喜悦之下,也没来得及细看,便将后两行念了出来。

    “糕点早用,迟则生变。”

    此言一出,房遗爱和襄城脸颊俱都泛起红云,先前李承乾在酒宴上那指东打西的话儿,怎会瞒得过心智近如妖的襄城?眼下见李承乾再次催促,房遗爱心中无比尴尬,而襄城却也是十分忐忑。

    “这个太子殿下是怕我委屈了娘子?”房遗爱目光扫到纸角,看到“阅过即焚”四个字后,转身将信笺别在束带之中,准备回房再去焚化。

    “房郎若是有心奴家全依官人便是。”软语呢喃过后,襄城脸颊红云更增三分颜色,沿着冰肌一直延伸到了云鬓两边。

    “来日方长,此事徐徐图之吧。”房遗爱支吾一声,起身道:“天色已晚,回房收拾收拾,准备用饭吧。”

    说完,房遗爱故作镇定负手离去,一边走一边嘟囔道:“房俊啊房俊,你可真是一个莽夫!怎地连看都不看,就诵念出来了?”

    “房郎莫非是害怕连累本宫?”襄城坐在花亭之中,遥望鱼池内菡萏吐蕊,入神呢喃道:“本宫守宫以失,房郎却不曾嫌弃,日后定要好生全心待他才是。”

    回到书房,房遗爱即刻将书信焚化,眼望铜盆中那淡淡火星,沉声道:“此事绝非童谣那般简单,单单一首童谣竟能一石四鸟,将本宫推到风口浪尖,看来此人不是才子便是名士!”

    “会是谁?长孙澹?长孙津?长孙润?萧敬明?还是解元张文?”

    任房遗爱如何猜测,他都不会想到这首童谣竟会是出自监察御史岑懋之手。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经过言官敲击登闻鼓,五凤楼双方争论等一系列事件的持续发酵,长安城中的舆论瞬间便呈现出了一边倒的趋向。

    正是因为流言蜚语的不断恶化,一众言官纷纷伍奢、伍建章上身附体,站在值房中手持本章,一个个脸色铁青,看向房玄龄、杜如晦也没有一个好脸儿。

    在他们这些道学先生心目当中“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已经深入骨髓,眼下对于房遗爱的不满已经透过其本身发泄在了房杜二人头上。

    “哼!没成想堂堂天子脚下,竟然会出现如此龌龊之人!”

    “不错,此人还是当朝状元,我呸,真真不配!”

    “什么布衣榜首,布衣纨绔才是真的!”

    “我们三十八位言官已经齐力写好了奏折,房俊就等着被参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群情激奋吐沫星子四散纷飞,听得房玄龄脸色铁青,恨不能立刻走出值房。

    就在房玄龄苦苦忍耐之时,一声高八度的嗓音响起,这才打破了值房中一池浑水的现状。

    “太子口谕:宣众臣工去往崇教殿参加朝会啊!”

第五百章 三行大罪() 
等到文武百官奉旨来到崇教殿后,端坐在大殿中央的李承乾,瞬间便发现了一个问题,原本仅有四五位言官在内的文班之中,此刻竟然聚集了三十余位言官!

    “呀!这帮老夫子莫非真的不怕死?”李承乾颔首呢喃,联想起昨天皇城外的登闻鼓被敲响一事,直到此时还是恨得牙根直痒。

    “众卿家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李承乾发现言官后,哪里还有心思上朝,心中只想着尽快将这些道学先生打发走,也好落得一个耳根清净。

    “臣,御史台邹应龙有本。”

    “臣,御史台常宝童有本。”

    “臣,御史台白奇有本。”

    “臣,御史台崇公道有本。”

    “臣,御史台何路通有本。”

    一连五位身着蓝色官衣的御史言官走出文班,李承乾的眉毛愈发攒簇,无奈悻悻道:“有本?”

    “有本!”五位言官同仇敌忾,仿佛上面坐着的不是李承乾,而是自己的杀父仇人一般。

    “有本,那就奏吧。”李承乾背地苦笑一声,扬了扬手,端坐在黄花梨木官椅上,侧耳细听了起来。

    五位言官交换眼色,最终由邹应龙为代表,开口道:“殿下,长安童谣可曾听过?”

    “又是童谣!”李承乾暗骂一声,正色道:“不曾听过。”

    这倒不是他有意搪塞,虽然那首出自岑懋之手的童谣在长安城广为流传,但事关皇家庶长公主,又有哪个不怕死的敢去当面念给李承乾听?

    “那微臣斗胆,念给太子殿下以及众位大人听讲。”

    邹应龙正了正嗓子,朗声道:

    “能挥笔,会提枪。残害连襟在牢房。

    五马道,智谋广。算就忠良难还乡。

    状元府,天骄娘。一礼全收昧天良。

    户下方,卧东床。贪心不足霸姨娘。”

    朗声念过四句童谣,邹应龙神色极为得意,而房玄龄、杜如晦二人脸色铁青,就连杨波、魏征、马周三人也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房丞相,丞相身为当朝首相,请问能够参详出”

    邹应龙话说一半,只听一声拍案响起,接着,端坐在大殿之上的李承乾却是怒发冲冠站了起来。

    “嘟!大胆邹应龙,竟敢出言诬陷当朝重臣?!”李承乾对于童谣所讲的四件事心知肚明,若是换了旁时他很可能乐得坐山观虎斗,但眼下他已然与房遗爱结盟,早已成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同气连枝的局势。

    “臣”邹应龙万没想到李承乾会发如此大的脾气,连忙拱手作揖,从衣袖中取出奏本道,“启禀太子殿下,这是御史台一百一十位言官御史联名上表,恳请太子殿下预览。”

    “什么奏表?”李承乾怒火中烧,冷声问道。

    邹应龙不愧是道学先生,眼见太子发怒,却丝毫没有退去的意思,“是参奏当今驸马都尉房俊的本章。”

    “呸!”李承乾拂袖冷哼,目光扫向文班臣中三十余位御史,朗声质问道:“单凭一首童谣,就能弹劾当朝驸马?那明日岂不是要弹劾小王了!”

    “臣等惶恐。”此言一出,邹应龙五人连忙跪倒在地。

    李承乾坐回座椅上,冷笑道:“惶恐?你们还知道惶恐?前番在皇城外敲击登闻鼓,所为之事便是这首烟波浩渺的童谣!眼下联名上表又是因为这首童谣!难道孔夫子的文章中有让你们相信童谣的话儿?”

    “这”

    不等邹应龙回答,李承乾再次开口道:“还是经史子集中有着类似的记载?岂不知岑参杀人乃是谣传?三人成虎是有多!”

    “臣等忠心为国,敲击登闻鼓为的也是维护皇家尊严!”

    “好!好一个忠心为国!”李承乾与邹应龙辩论几句后,强压着性子道:“内侍,将奏本呈上来。”

    等到小黄门拿来奏本,李承乾忽然挂上笑脸道:“好了,都起来吧。”

    邹应龙五人见李承乾又是接奏本,又是叫他们起来,还以为是李承乾改变了主意,一个个腰板儿挺得更加直溜了。

    李承乾展开奏本,细细定睛打量,仅仅看过前三句奏言后,适才强压下去的愠怒便再次升了起来。

    “诚惶诚恐,臣等御史台言官奏禀。今据悉襄城公主逗留状元府已有十余日”

    “放屁!”李承乾心中爆了一句粗口,随即合上奏本正色道:“奏本小王看了。”

    “太子作何见教?”邹应龙手持槐木笏板,拱手道。

    “此事干系重大,等小王奏明母后再做道理。”

    “高祖制曰:后宫不得干政。”

    耳听邹应龙搬出祖先制曰来压自己,李承乾勃然大怒,“不得干政?此事干系皇家驸马也算政务么?这是我皇家的私事!不劳御史操心!”

    一句“皇家私事”说的邹应龙哑口无言,这五位刺儿头御史见李承乾面带愠怒,这才依依不舍的返回了文班之中。

    见这五只苍蝇终于散去,李承乾长舒一口气,正色道:“众卿还有何事?”

    原本以为斥退了犯人的言官,便不会有人前来找自己的眉头,可没成想此言一出,竟引得十余人纷纷从文班中走了出来。

    “臣监察御史岑懋,有本。”

    “臣银青光禄大夫萧呈乾,有本。”

    “臣朝议大夫萧敬明,有本。”

    “臣御史大夫张文,有本。”

    见四人全都是房遗爱的冤家对头,且不是关陇门阀的门生故旧,便是萧氏一族的亲友朋党,李承乾眉头攒簇,有心将他们呵斥回朝班,怎奈四人的官阶远非那帮七品言官可比,只得耐着性子道:“众卿有何要事?”

    “臣监察御史岑懋,参奏驸马都尉房俊毒杀原驸马都尉萧锐。”

    “臣萧呈乾,参奏驸马都尉房俊用计残害原驸马都尉长孙冲。”

    “臣萧敬明,参奏驸马都尉房俊,无旨擅纳妾房于状元府邸。”

    三行大罪对应前三句童谣,起先张文还想补上一句“房俊霸占襄城公主”,但一想到李承乾与襄城之间的关系,他还没傻到要去找长孙冲和萧锐谈心的地步。

    听完这三句换汤不换药的奏本,李承乾心中十分不悦,怎奈三人巧妙的避过了襄城公主,这也让太子爷失去了“皇家私事”这枚挡箭牌。

    “毒杀驸马都尉萧锐?”李承乾失去了搪塞的借口,只得打起十二分精神道:“先前父皇也曾命杜丞相、长孙丞相、魏太师一并主审萧锐暴毙案。当时御史马周、蔡少炳随同陪审。敢问马御史此案结果如何?如何落案的?”

    见李承乾问起,马周手捧笏板走出朝班,道:“驸马都尉萧锐暴毙一案,三位主审以及臣与蔡副主审一致认同,萧锐确系身患鼠疫暴毙,房俊无罪定案。”

    “岑御史,听到没有?”李承乾微微点头,看向岑懋道。

    岑懋见马周出言辩证,只得悻悻回到朝班,关陇门阀这头一阵却是以失败告终。

    首站成功,李承乾精神大振,目光扫向萧呈乾问道:“萧大夫,你说房俊设计残害长孙冲。敢问长孙冲上任是谁的旨意?”

    “自然是太子殿下。”萧呈乾暗叫不好,怎奈被李承乾占据先机,只得被人家牵着鼻子走。

    “如此说来,小王确系与房俊合谋了不成?”李承乾这番话说的云谲波诡,若是萧呈乾敢点头应声,怕是即刻便会被罢职免官。

    萧呈乾虽然一心报仇,但却没有丧失理智,见李承乾如此诡谲,只得拱手道:“微臣唐突了。”

    二次取得胜利后,李承乾将目光对准萧敬明,正要开口,却突然意识到此事颇为不妙。

    “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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