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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节

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3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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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郎为了奴家值得么?”襄城双手紧攥,轻声呢喃道。

    “何为值得?何为不值?既然已经向玉儿许下承诺,此事房俊一人承担便是!”

    此言一出,襄城鲛珠夺眶而出,见状,房遗爱向前一步,郑重其事的道:“玉儿,记住!从这一刻起你便是房俊的女人!”

    “房郎!”亲耳听到房遗爱的字字铿锵,襄城心中百感交集,失声依偎在情郎怀中,泪水宛若断线的纸鸢,瞬间便打湿了房遗爱的衣襟。

    “萧锐虽不是我杀得,但我却也动过杀念。”房遗爱轻揽佳人,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心智近如妖的襄城,其本质与高阳、秦京娘、谢瑶环一般无二,不管她们性格如何刚烈、婉约,事到临头却也只是一个形单影只的弱女子。

    “玉儿,你就好好呆在状元府,旁的事无需多虑,谅长孙无忌与萧氏一族也不敢硬闯进府中来寻你!”

    “若是他们来时呢?”

    “哼!若是他们胆敢闯府寻人。管他是狼是虎,若是狼本官有打狼的英雄,若是虎,本官自有擒虎的壮士!”

    说完,房遗爱伸出二指,抬起襄城下颌,喃喃道:“别忘了房俊乃是当朝武状元,长安城除了几位国公,没人是我的对手。”

    襄城破涕为笑,再次依偎在房遗爱怀中,软语呢喃,“先前是奴家太过任性了,此番若能脱离此难,必定尽心侍奉官人。”

    “呀!房俊可担不起公主的侍奉。”

    说完,房遗爱与李玉相视而笑,不过在他们发笑之余,万万想不到,前去东宫上奏的言官们竟做出了一件捅破天的事——敲登闻鼓。

第四百九十八章 东宫震怒() 
李承乾正在宜春宫批阅奏章,正当他勾勾写写入迷时,只听耳畔忽的传来了两声洪亮的鼓声,饶是他城府极深,却还是被猝不及防的吓了一跳。

    “呀!”李承乾放下朱笔,眸中透着焦虑与惶惶呢喃道:“白日惊雷?”

    正当李承乾参详不透时,站在殿外侍奉的小黄门连忙跑进宫中,跪地道:“太子殿下,皇城外的登闻鼓被人敲响了!”

    “什么!”此言一出,李承乾勃然大怒,厉声道:“快叫禁军出去看看!”

    怪不得李承乾如此震怒,登闻鼓原是李渊登基时所立,除去李世民被李建成、李元吉陷害“宫门带”一事,褚遂良奋不顾身敲击登闻鼓见君以外,十几年中登闻鼓从未再响过哪怕半声,可眼下李世民御驾亲征,李承乾监国期间那沉寂了十几年的登闻鼓竟再次被人敲响了!

    其中意味着什么,怕是只有这位太子爷最清楚。

    “胡闹!什么人竟敢敲击登闻鼓!难不成是越王派的官吏?”李承乾冷哼一声,迈着残腿快步走出宜春宫,行至殿门口时,因为心中焦急还险些被门槛儿绊倒。

    对于李承乾所表现出的震怒,皇城门前的言官懵然不知,二十多号人俱在登闻鼓前,一个个义愤填膺,好像即将作战的敢死队一般。

    “诸位大人,此番敲击登闻鼓,实乃贞观年间头一遭!若能搬到房俊,你我皆可名留青史!”

    “不错!为国锄奸义不容辞!”

    “咱们自幼习学孔孟之道,为国仗义执言本是份内之事!”

    言官们说的群情激奋,在他们眼中敲击登闻鼓,虽然是冒着天下之大不韪,但一来能够绊倒房俊这个奸党,二来可以名垂青史,这桩好买卖稳赚不赔!

    不过有一层利害他们却是没能想到,那就是仅仅凭着一首童谣,就可以诬赖皇家庶长公主了?

    敲击登闻鼓,表面上看是在弹劾房俊,实则是在掌掴李唐皇室的脸面。他们应该庆幸眼下是李承乾监国,若是换成李世民,依照这位千古一帝的手段,哥儿几个明年今天怕是要满周年了。

    李承乾称作四人乘辇赶到皇城前,眼见一水儿的蓝色官袍,清隽的面庞不由闪过了几丝狰狞。

    “这些个书呆子,不在御史台好好当差,敲登闻鼓?!”

    落轿后,李承乾缓缓走下乘辇,眼望一众蓝袍御史,沉声道:“众位卿家敲击登闻鼓,所为何事?”

    见太子殿下到来,一众御史躬身作揖,由红袍官儿开口道:“启禀太子殿下,今有房俊私纳襄城公主”

    “胡言!”还没等御史把话说完,李承乾爆喝一声,脸色立时便沉了下来。

    身为李唐皇室,家务事岂容臣子置喙?更何况眼下李承乾监国摄政,正是考验他治国掌权能力的关键时刻,如果任由御史上奏,等到李世民回来听闻此事,别说一个房遗爱,就是十个八个一箩筐,也不能助他稳坐东宫之位。

    “此时谁说的?”李承乾脸色阴晴不定,声音微微颤抖,怒气丝毫不加遮掩。

    见太子发怒,一众御史全都抱起了团来,齐声道:“乃是长安童谣。”

    “童谣?笑话!”李承乾冷哼一声,拂袖道:“童谣焉能当得真?”

    “启禀太子殿下,当年汉高祖拔剑斩蛇,也曾是童谣。”

    见这群道学先生引经据典,李承乾强忍着打人的冲动,严词训斥道:“汉高祖拔剑斩蛇?那条白蛇是童谣杜撰来的?”

    “额”御史被噎的一愣,连忙改口道:“当年陈胜吴广”

    “陈涉又当如何?苟富贵勿相忘,到后来做了一方诸侯,还不是将前来投奔的同乡玩伴杀掉了?”

    李承乾熟读经史子集,在魏征、房玄龄以及当世大儒们的教导下,口才思维早已出类拔萃,怎么可能是一众书呆子能够比拟的。

    “微臣说的是天命!”言官御史不甘心就此退去,纷纷叫嚷道。

    “天命?”李承乾负手冷笑不休,目光环视众人,眸中阴鸷转瞬即逝,“陈涉吴广若有天命加身,何以会被雍王章邯干翻?人家率领的可是刑徒军,就连一帮在骊山修建陵墓的刑徒军都打不过,何谈天命?!”

    “这雍王章邯虽然率领着的乃是刑徒军,但所谓哀兵必胜”

    “够了!小王没心思跟你们讨论秦末汉初时的古事,速速退下,敲击登闻鼓一事,小王既往不咎!”

    “太子殿下!”

    不等言官开口,李承乾自顾自坐在乘辇,对两旁的禁军道:“在这里好生看守,若有人再行无故敲击登闻鼓一事”

    李承乾坐在乘辇上,手扶扶手,眼望一众言官,咬牙冷声道:“立即打死!”

    “殿下!”

    “太子!”

    “太子殿下!”

    在一众言官的高呼声中,李承乾乘坐乘辇返回东宫,在他看来这些书呆子委实该死,无论是无故敲击登闻鼓,还是听信童谣构陷襄城、房俊,随便哪一件放在李世民处理,这帮老哥们怕是已经入土了。

    “混蛋!”

    “自贞观元年以来,登闻鼓从未响过。如今父皇御驾亲征,登闻鼓无故响起,若是被越王、晋王抓住把柄,此事岂不是要威胁到小王的东宫之位了?”

    李承乾在宜春宫徙倚不止,脸色涨红切齿道:“这帮言官,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正当李承乾愠怒未消时,小黄门慌慌张张跑到宜春宫中,跪地道:“太子殿下,那帮子言官”

    “如何?敲击登闻鼓被杀了?”小黄门跪地的瞬间,李承乾便后悔了,历朝历代敢于斩杀言官的君王少之又少,这样一来即成全了言官们舍死忘生的美名,又落下了一个残暴不仁的骂名,可谓有百害而无一利。

    “不是他们跪在东宫门前要求面见殿下!”

    小黄门此言一出,李承乾长舒一口气,心想,“这帮混蛋,总算还知道畏惧!”

    “告诉他们小王很忙,有何事三六九日朝会上本!”

    心绪繁乱的李承乾,草草说出一句权宜之计,转而大步回到书案前,开始提笔给房遗爱写起了信笺。

    “风雨虽狂,树大根深。”

    写下两句蕴藏深意的话儿后,李承乾颔首沉思,接着又补上了两句,“蜜饯早用,迟则生变。”

    看着最后两句,李承乾犹豫了半晌,最终又在下方添了四个字,“阅过即焚。”

    亲手将宣纸封号,打上蜡封后,李承乾将信笺交给小黄门,轻声道:“你乔装去趟状元府,将此信交给房驸马。”

    “遵旨。”小黄门深得李承乾信赖,接过信笺贴身藏好后,便匆匆退出了宜春宫。

    “这帮言官果真不怕死?不怕死那就来吧!明天朝会倒要看看谁敢上本!”

    李承乾遥望青天,内心对全力的渴望清楚的告诉他,襄城绝不能回宫!不然他与房俊之间的同盟便会随之破裂,到时失去了山东士族的支持,单单凭借一个凡事都要指指点点的长孙无忌,怕是大事难成!

    “长孙无忌从始至终从来没有帮助过本宫,他不过是在帮自己寻找一个合格的木偶,一个类似平帝、献帝般的傀儡。他要做王莽,要做曹孟德!”

    “而房俊却是一个有血有肉,同样存在着致命弱点的得力帮手!”

    玄武门之变时,李承乾早已出生,从而有幸“亲眼目睹”父亲杀死伯父、叔父。而恰恰正是这一宝贵且又残酷的经历,让他在很小的时候便懂得了一个道理,没有永远的朋友或是敌人,敌人很可能因为利益变成朋友,朋友也可能因为某种私心变成陌路人,而这一道理在房俊和长孙无忌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既然要从二人中选择一个,那就挑选那个有血有肉心怀儿女私情且弱点明确的房俊吧!”

    短暂的思忖过后,李承乾将李建成与李元吉用生命教给他的道理,用在了房遗爱身上。这真是一个又可喜又可悲的消息。

    “御妹夫,路还很长。但愿你能陪小王并肩走到最后。”

第四百九十九章 观莲赏荷() 
状元府花亭之中。

    眼见襄城心绪繁乱,赋闲在家的房遗爱索性陪佳人手谈起了围棋。

    手持白子,房遗爱含笑喃喃:“玉儿,当真要让房俊执白先行?”

    “房郎只管落子,奴家可不要你让。”襄城捧盏呷了一口凉茶,美目重新焕发出了丝丝媚意。

    “好。”房遗爱苦笑一声,手中白子应声而落,“一步两间挂。”

    “三路应小飞。”

    襄城执黑子不甘人后,二人你来我往,竟在不知不觉间走了百余着。

    “哎呀,好厉害的合围之策。”房遗爱拿着柑橘,眼望棋盘上已成合围之势的黑子,暗暗咋舌,“玉儿的棋艺如此精进!”

    襄城拨开一枚龙眼,含笑道:“官人,莫非是在让着奴家?”

    “没有,没有。”房遗爱吃下柑橘,摇头道:“房俊棋艺仅限于此,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先前与长孙澹手谈时,房遗爱无所不用其极,心中更无旁骛只有一个念想——赢得棋局。

    而眼下襄城杏眸含嗔,纵然房遗爱有心辣手摧花,但这手指头却是不听使唤了。

    “啐。”襄城轻啐一声,娇羞笑道:“官人分明就是让着奴家,呕血谱奴家也曾观看过不下数百次,官人今日的棋路”

    “很守成是么?”房遗爱捡起棋盘上的白子,自认服输道:“面对玉儿,房俊是在不忍心赢啊。”

    “冤家。”襄城伸手抓住房遗爱的手掌,一双俏目默默相视,郑重其事道:“官人,将奴家送回公主府吧。”

    “不行!”房遗爱松开手掌,汉白玉制成的棋子纷纷落地,起身冷声道:“好生待在状元府!没人敢来硬闯动粗!”

    “可是如此一来,官人的声望怕是要被玷辱了。”襄城喟然一叹,妙目中满是欣慰和感动。

    房遗爱负手望向鱼池,眼见清风吹拂菡萏,各色鱼儿在水面摆尾游走,不由心生释然,喃喃道:“公主,你觉得房俊是爱惜名节的人?”

    “怎地不是?”襄城跟着起身,端起自身茶盏,缓步走到房遗爱身侧,忧心道:“官人乃是名震京华的布衣榜首,又是今科文武状元,这声名却是最为重要的。”

    “哼!”房遗爱轻哼一声,摇头道:“声名?我本是一介纨绔,声名能好到哪里去?”

    “房郎!”见房遗爱妄自菲薄,襄城心中略感不悦,正要出言劝解,却被房遗爱扬手打乱了思绪。

    “玉儿,你看。”房遗爱遥指鱼池中的青莲,轻笑道:“房俊说上一首小诗,请公主品鉴一二如何?”

    “好。”襄城不知情郎“文抄公”附体,笑语嫣然道:“房郎这还是第一次为奴家吟诗呢。”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诵咏罢“爱莲说”其中的三句后,房遗爱展臂轻揽襄城,正色道:“玉儿,以后不要在妄自菲薄。你是房俊的妻子,最起码在我心中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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