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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节

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3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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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半个时辰,劲卒们清理好战场,为房遗爱夫妻前来两匹战马,劝他们二人先行回长安歇息去了。

    回到长安,已是清晨时分。就在房遗爱卸去甲胄准备歇息时,东宫太子的旨意便紧跟着下到了状元府中。

    “太子口谕:召后军督府房俊,即刻入太极宫见驾。”

第四百六十八章 入东宫() 
东宫内侍臣宣过太子口谕,眼望只着里衫的房遗爱,拱手道:“驸马爷,请吧?”

    房遗爱站起身来,与身侧的高阳、谢瑶环对视一眼,眉头微皱,喃喃道:“去到东宫见驾?”

    “奴才,本宫问你。”高阳面对内侍臣自带“公主加成”,搬出早已放下的刁蛮劲头儿,问道:“是哥哥的口谕?”

    内侍臣依仗李承乾,并没有将房遗爱放在眼里,但面对高阳的询问,却是另外一幅模样。

    “启禀公主,是太子爷的口谕。”内侍臣躬身答话,颤声道。

    高阳杏眸转了几转,挥手道:“你等会,先让驸马换身衣裳。”

    “公主”内侍臣支吾说道:“太子命驸马即刻动身。”

    “滚出去!”高阳冷哼一声,面若秋霜的道:“这是状元府!还轮不着你这奴才插嘴!去到府门外候着!”

    高阳一声怒斥响起,内侍臣落荒而逃,就连房遗爱和谢瑶环都被吓了一跳。

    先是见识了秦京娘的临阵沉着,又见发妻显现出许久不曾表露的公主威仪,房遗爱苦笑一声,心想:“我这几位夫人,全都不是凡人呐。”

    “高阳公主许久未曾如此动气了,看来她对房郎去往东宫颇为顾虑。”谢瑶环背地暗道一声,接着说:“房郎,襄城公主正在正房歇息,还是去到西厢房换身衣裳吧?”

    “好。”房遗爱微微点头,看向高阳苦笑道:“漱儿,不必如此动气,我去去就回。”

    “哼!哥哥也是的,平白搬出太极宫做什么!他代父皇监国也是在东宫办事,眼下搬出太极宫分明就是想压一压俊儿哥!”

    高阳不悦的呢喃一声,接着道:“俊儿哥早去早回,若是申时不见回来,漱儿便去东宫要人!”

    难怪高阳多想,李承乾自弱冠后便与长孙无忌常来常往,加上二人本就是至亲舅甥,基于这两个原因,高阳这才会对房遗爱去往东宫见驾如此敏感。

    “好,漱儿在家安心等候,我去去就回。”房遗爱在西厢房换过一件淡青色云锦长衫后,随即走出状元府,在内侍臣的带领下,一路朝位于太极宫东侧的东宫赶了去。

    一路走来,许是被高阳骂的没了底气,内侍臣待房遗爱好言好语,相比之前在状元府那副颐指气使、有恃无恐的姿态好了不知多少。

    穿过嘉福、重明、嘉德、崇教四门后,房遗爱被内侍臣领到了光天殿丹墀下,眼望气势巍峨的光天殿,房遗爱眉头攒簇,心中更是激起了万千思绪。

    “驸马稍候片刻,奴婢这就去通秉。”

    内侍臣走后,房遗爱将身站在雕龙刻凤的丹墀下,心中暗想道:“我与东宫素无往来,太子监国摄政,平白宣我这个后军督府做什么?”

    “莫非太子想要拉拢我?”房遗爱摇头否定猜想,继续想道:“太子与长孙无忌交从甚密,既然想要拉拢关陇门阀,自然不会再对我以及山东士族产生兴趣”

    “这倒叫人难以参详了!”

    过了片刻,内侍臣缓步走下台阶,拱手道:“驸马,太子正在批阅奏折,请驸马到外殿等候。”

    “劳烦公公引路。”

    房遗爱来到光天殿中,被内侍臣安排在了一处偏殿隔房中等待。

    “驸马,这是江南新窨的龙井,驸马润润喉。”为房遗爱斟上茶水,内侍臣缓步走出隔房,留下房都督一人坐在木椅上宛若火烤。

    房遗爱端起茶盏,呷了一口清茶后,反倒觉得有些饿了。

    “既是清晨传召,却又批阅奏折?”房遗爱几口喝尽茶水,以清茶聊以果腹后,心说:“怕不是长孙无忌的主意吧?要压我一压?我一个负责军粮的后军督府,有什么可压的?”

    静坐半晌,房遗爱也没等来李承乾的传召,无奈之下,饥肠辘辘的他只得自斟自饮,不觉间竟喝下了一大壶茶水。

    “都没味儿了!”房遗爱嘟囔一声,看着盏中近乎没色儿的茶水,打了一个饱嗝后,再次细细品了起来,当然这不是为了喝茶解闷儿,而是完全为了充饥。

    自打昨天去到五马道设伏,房遗爱期间只吃了半个炊饼,加上彻夜劳累,眼下虽然喝了许多温水,但却是越喝越饿。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内侍臣这才在房遗爱的期盼之中,重新走进了偏殿隔房。

    还没等房遗爱起身询问,内侍臣便开口道:“驸马,太子爷还在办公。特意叫奴才送些茶点来给驸马充饥。”

    说完,内侍臣轻拍手掌,两个小黄门先后进到隔房,从食盒中捧出四五碟儿糕点后,便又退了出去。

    见李承乾故意吊着自己,房遗爱也不客气,拿起一块豆糕便吃,至于滋味,却是不去深究了。

    将糕点吃了七七八八,房遗爱端起一碗莲子羹,徐徐喝下后,这才停了下来。

    见房遗爱如此能吃,内侍臣轻笑一声,饶是他低头掩面,但还是被房遗爱看在了眼里。

    “妈的!”罕见的暗骂一声,房遗爱起身在隔房中来回踱步,一来遛食儿,二来解闷儿。

    百般无聊下,房遗爱仔细端详隔房中的摆设,这一瞧不要紧,瞬间便明白了李承乾的用意。

    “温良恭俭。”

    “宵衣旰食。”

    “慎独。”

    “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墙壁上悬挂着的书法,虽然内容不尽相同,但落款却全都是——长孙无忌。

    “哼哼。”房遗爱手摸下巴,心中冷笑道:“太子是想告诉我,他与长孙无忌交情匪浅。此番召我入东宫,怕也是因为我与长孙无忌之间的旧怨吧?”

    见房遗爱盯着墙上的书法良久不语,内侍臣微微一笑,拱手道:“驸马,太子有请。”

    “我!”房遗爱眉头猛地一皱,强忍着掐死内侍臣的冲动,面色如常的转身道:“有劳公公引路。”

    来到光天殿正殿,房遗爱独自前行,穿过廊道,绕过一扇“万里江山”蜀锦屏风,这才看到了传说中的李承乾。

    李承乾端坐在书案前,左手拿着一道奏折,右手捻着朱笔,正在聚精会神的批阅奏折。

    在他身后,悬挂着一块铁画银钩的“克勤克俭”匾额,这字迹房遗爱认得,正是唐太宗的亲笔手书。

    房遗爱走到书案前,垂首不语,只待李承乾开口询问,自己则默默等待,唯恐被安上一个“干扰政务”的罪名。

    过了良久,李承乾放下手中朱笔,抬头轻柔太阳穴,悠悠的道:“御妹夫,几时到的?”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房遗爱拱手行礼,接着轻声道:“接到太子口谕,便即刻动身入宫来了。”

    李承乾含笑点头,起身道:“你我郎舅二人,去到那厢饮茶吧。”

    说完,李承乾扶案起身,见状,房遗爱连忙低头,以免看到太子那蹩脚的走姿,从而生出横祸。

    等到李承乾落座之后,房遗爱这才徐徐动身,举止有度的坐在了下座之上。

    内侍臣奉上两樽茶盏,李承乾捧盏轻呷了一口茶汤,看向房遗爱道:“御妹夫,这些天押送军粮可辛苦?”

    “承蒙万岁圣恩,殿下千秋洪福。自微臣上任后军督府以来,各路军粮倒也顺畅,为国尽忠略尽绵薄不敢妄称辛劳二字。”

    自从在隔房看到长孙无忌的手书后,房遗爱便对李承乾生出了戒备之心,眼下说起话来字字斟酌,唯恐出现哪怕一星半点的纰漏。

    “哦?”李承乾轻咦一声,捏着杯盖轻轻捋顺杯中浮茶,看似无意的喃喃道:“为何本宫听说,御妹夫昨夜与哈迷蚩在五马道相遇,还展开了一场恶战?”

    说完,李承乾轻抿茶汤,略显忧郁的双眸扫向房遗爱,竟让被注视的对象生出了丝丝惊愕。

第四百六十九章 心生间隙() 
遭受李承乾询问,房遗爱心中略显错愕,暗道:“消息传的好快!”

    向李承乾露出一丝微笑,房遗爱捧盏饮茶,瞬间便思忖出了李承乾得知“五马道设伏”一事的种种可能。

    李世民御驾亲征,东宫太子监国,虽然长安耳目遍及各地,但想要知晓“五马道”一事的前因后果,没有一天的时间怕是不可能调查清楚的。

    “莫非军中有东宫的探子?”

    “还是长孙无忌前来报信?”

    一息之间,房遗爱的思维便站在了后者的队列之中。

    “莫不是长孙无忌存心借机报复?”房遗爱暗道一声,接着放下茶盏,面不改色的柔声道:“太子洞察秋毫,房俊十分佩服。昨晚微臣的确在五马道设伏,与哈迷蚩交战过。”

    见房遗爱坦荡承认此事,李承乾微微挑眉,伸手拿起一块糕点,起身递给房遗爱,含笑道:“既是如此,御妹夫辛苦了。”

    “不敢受太子如此恩宠。”房遗爱起身双手接过一块桂花枣子糕,正要开口,却没想到李承乾后面还有话儿。

    坐回木椅上,李承乾轻轻拍手,看似闲谈的悠悠说道:“即使领军设伏,御妹夫为何不知会小王一声?”

    房遗爱正要品尝枣子糕,忽的听到李承乾的话,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连忙回道:“此事确是房俊唐突了。”

    眼下李世民御驾亲征,李承乾监国摄政,统兵大事理应上奏东宫,奈何先前房遗爱只顾着堤防哈迷蚩,反倒忘了太子爷大舅哥这一茬了。

    想清楚其中利害,房遗爱连忙起身,拱手道:“房俊先前一时疏忽,忘记上奏东宫,还望太子殿下降罪。”

    李承乾不置可否,举起茶盏悠悠品茶,过了半晌,这才开口道:“御妹夫为国为民,何罪之有?”

    “房俊一时疏忽,忘记向太子殿下启奏,私自出兵乃是大不敬之罪。”房遗爱以退为进,再次陈述起了自己的过失。

    房遗爱自认此言一出,李承乾便会加以劝解,到时就坡下驴,也算渡过了这场难关,可谁成想李承乾非但不接招,反而搬出了一个更大的帽子。

    “大不敬?”李承乾眸中闪过一抹寒芒,冷笑道:“御妹夫先前化名何足道,不单骗过了漱儿,还将丽质收入囊中,本宫这两位妹妹,哎!心性纯良”

    李承乾话说一半,余下未说的话,自然是在指房遗爱居心叵测。

    “这”房遗爱颔首低头,额头泛起滴滴汗珠,心中更是颇为惊诧。

    任房遗爱如何猜想,都不会料到李承乾非但不加以劝慰,反而提起旧账,分明就是向房遗爱表明了立场——本宫倚重的是关陇门阀,而不是你房家父子。

    见房遗爱低头不语,李承乾嘴角微微上扬,含笑道:“本宫与房都督开个小小的玩笑,御妹夫不必惊慌,坐下吧。”

    等到房遗爱坐下后,李承乾再次开口道:“母后宣下懿旨,钦定八月中秋将丽质下嫁状元府。但不知这名分如何排定?”

    “名分?”房遗爱暗暗咋舌,在状元府中高阳等人并未按照妻妾相处,但这也只是家中数人的习惯,若是放到明面上,皇家公主与臣子之女平起平坐,房遗爱怕是要被扣上一个欺君罔上的忤逆大罪。

    “不错,自周代制定礼法,承周、秦、汉、晋、隋、唐六朝,上下之分焉能僭越?”

    李承乾字字铿锵,随之话锋一转,将话题落在了秦京娘、谢瑶环身上,“本宫的两个胞妹乃是皇家公主,莫非御妹夫要她们与臣子之女、贱婢出身的妾室以礼相待么?”

    “贱婢!”房遗爱心弦一颤,见李承乾出口辱骂谢瑶环,登时心生愠怒,强忍着心中怒火,回答道:“此事自有礼部操持,房俊不敢僭越。”

    “礼部操持?你府中的事情,原叫礼部置办?”李承乾拍案而起,“你以为状元府是大明宫还是太极宫?亦或是庆安宫?”

    “此乃武德皇帝钦定祖制,房俊焉敢不遵?”房遗爱起身答话,心中暗发恨声:“你若一心与房俊为难,将你从东宫拉下便是,反正史上你本就无有做天子的福分!”

    从房遗爱眸中察觉出摄人的寒芒,李承乾面色微变,这才意识到房遗爱早已不是那个毫无根基的纨绔驸马。

    “眼下房俊文有山东士族、布衣、寒门三派支持,武有秦琼作为靠山。程处弼、罗通之流更是以他马首是瞻相比长孙舅父怕是只逊三分呐!”

    想清楚其中巨细,李承乾脸色蓦地一边,朗声笑道:“哎呦,对!武德皇祖的确曾有此事昭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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