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2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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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房遗爱走进房中,曹州知府和蔡少炳对视一眼,眸中闪过了一丝得意的神色。
“本府这就差人将公函给他送过去。”曹州知府阴笑两声,接着回到公堂去取那连夜誊写的公函去了。
蔡少炳站在原地,负手看向房遗爱所在的文房,心中冷笑不休,“房俊,任你文采武功傲视群雄,但这官场水之深、之混,怕是你老子都没教过你!”
坐在文房中,望着桌上摞成小山一般的公文,房遗爱只觉一阵头大,刚刚翻阅了几个,曹州知府便推门走了进来。
“通判,这就是前些日子积攒下的公文,慢慢看,有什么事只管吩咐衙中差人。”曹州知府干笑几声,接着便带门走了出去。
坐在桌前,看着曹州知府送来的公文,房遗爱摸着下巴嘀咕道:“他会如此好心?几张公文派差人送来就是,何必屈尊亲自来送?”
“事出反常必有妖。”房遗爱喃喃一声,索性将公文丢在一旁,自行翻看起了桌上原由的公函。
一连半天,房遗爱勉强批阅了五十本辖下县衙递上来的折子,用朱笔写上一个大大的“准”字后,房遗爱将折子放在桌上,低头揉起了眼角。
“全是些水利、农田、诉讼的杂事,这些公函本县衙门就可断定,为什么要送到府衙来?”
“怕是那些个县官儿偷懒儿省事吧?本官在梅坞县时,也不见有人给府衙上书,怎么其他的县衙就如此的多事?”
嘟囔两句,房遗爱站起身来,在屋中来回徘徊,一边捏着脖子,一边想道:“不知范进何时能来,这些事儿他是内行,我哪里懂得。”
想着,房遗爱不觉来到了两架书柜前,看着上面陈列着的各式书薄、文帐,嘟囔道:“既然管理曹州府衙辖下各县事物,还是先将各县的情况捋一遍吧。”
找出记载有各县村镇人口名册的纸薄,房遗爱坐回公案前,耐着性子仔细查阅了起来。
曹州府辖下共有七个郡县,各县大小不等,人口也是参差不齐,不过令房遗爱意外的是,之前号称贫困第一县的梅坞县,在这七个郡县之中,竟还不是最后一名。
“考成县,位于曹州府南陲,怎地人口才有八千余人?”
“县衙辖下共计三十八个村寨,平均下来,一村不过二百余人,这哪里是村寨,分明就是坊间民舍嘛!”
一阵惊讶过后,房遗爱迅速翻到记载有考成县详细信息的页面,定睛一瞧,却见上面记载着的粮税上交情况,三十八个村寨,竟有六个已经两年不曾上交过银税、粮税了。
“考成县正堂难道是个酒囊饭袋不成?任由辖下子民拖交银税,怎地两年来半点动作都没有?”
又将考成县的情况细细看过一遍,房遗爱奋然合上纸薄,起身冷声道:“考成县被朝廷定位中等县衙,想来人数一定要比梅坞县多得多,梅坞县人口共计两万三千余人,怎地一个中等县还比不过一个末等县?”
仔细思想越发觉得不对劲后,房遗爱出门叫来手下胥吏,开口问道:“考成县是怎么回事?为何人口如此之少?莫非也受了蝗灾、水患的影响?百姓都逃难跑了?”
胥吏将身站在案前,眼望端坐在台上,表情已现愠怒的上司,连忙回道:“启禀通判,考成县虽受天灾影响,但问题确实不大,不过在两年前,哪里曾经爆发过一场瘟疫,人口这才锐减了七成。”
“放屁!”房遗爱听闻此言,气的拍击桌案,将手中纸薄丢在地上,冷声道:“你当本县是三岁孩子吗?爆发瘟疫,为何纸薄上不曾记载?为何朝廷不曾听说?难不成是你压下了上奏的文书?!”
此言一出,胥吏吓得跪在堂前,支支吾吾的道:“学生所言句句是真,考成县的确爆发过一场很大的瘟疫。”
“啊?你亲眼得见?瘟疫是你治的?”房遗爱剑眉攒簇,自然不会相信瘟疫将一县之地荼毒的只剩下三成百姓的荒诞之说。
“一场瘟疫要了上万人的性命,怎地梅坞县百姓不曾得知?本官的上任文书为何不曾写明?这纸薄上怎么连只言片语都没有?”
房遗爱站起身来,手指跪在堂下的胥吏道:“若是不说,别怪本官手下无情!”
经过梅坞县开仓放粮一事,房遗爱的大名彻底在曹州府炸开了锅,胥吏眼见驸马爷、状元公气血上涌,吓得连连哆嗦,低着头道:“学生句句实言,考成县不光闹过瘟疫,前些年还曾闹过流寇匪患哩。”
得知考成县闹过匪患,房遗爱将信将疑的坐回座位,仔细想了片刻,却又站了起来。
“本官问你,考成县所处哪里?”
“曹州南陲。”
“往南却又是哪里?”
“往南乃是蓬莱郡。”
“蓬莱郡可曾闹过匪患?”
“不曾。”
房遗爱连连冷笑,看着跪在堂下的胥吏,一字一句的道:“蓬莱郡不曾闹过匪患,曹州府治下一向清明,考成县的匪患是从哪儿来的?难不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还是从地里长出来的!”
见房遗爱不信,胥吏连连叩头,夹带哭腔道:“通判,学生不过是文房中的一名胥吏而已,不曾到过考成县彻查,此事也是听前任胥吏所讲的。”
听胥吏说的有理,房遗爱脸色这才缓和了过来,示意胥吏起来后,端着茶盏道:“本官问你,之前的匪患可曾平定?”
“已然平定。”
“是何人率兵剿灭的?”
“两年前府尊时任知州,正是府尊领人剿灭的。”
“府尊?他一介文人,如何能领兵剿贼?”
“当年刘虞候跟随府尊,时任州府校尉,听说当年刘虞候在剿灭匪患时,一马当先,杀了不下数百人呢。”
此言一出,房遗爱恍然大悟,暗想,“怪不得那刘虞候说他的宝剑杀过不下百余人,原来是为此。”
“你可知道当年被剿灭的匪患的人数?”房遗爱好奇刘虞候的统兵能力,这才多嘴问了一句。
提起此事,胥吏的脸色登时缓和了下来,含笑道:“不瞒通判,两年前学生还在黉门读书,也曾见过那些被押送回来的流寇人头,足足装了三辆马车呢。”
“哦?三辆马车?如此说来,剿灭的人数怕是要有上千人了。”
“是啊,是啊,那些个人头有男有女,看着好不吓人呢。”
胥吏多嘴,宣扬似得一句话,立时引起了房遗爱的注意。
“流寇乃是亡命之徒,其中怎会夹杂女眷?!”
“刘虞候原是一名粗人,统军打仗怎能有如此大的本领?上千人的流寇,怕是他难以应付的过来吧?”
心头升起两团疑云,房遗爱颔首想到:“此事怕没这么简单,改天查一查曹州府志,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痕迹,不然亲自去趟考成县也是无妨的。”
第四百一十八章 东跨院儿()
又问了胥吏几个问题,见他所知实在有限,房遗爱挥了挥手,叫他退下办公去了。
独自坐在公案前,房遗爱低头沉思,有关考成县人口骤减的疑团,在他心中久久萦绕,其中关键一点,正是曹州知府和刘虞候当年曾去考成县剿灭匪患一事。
“流寇中怎么会有女眷?”
“曹州知府难道习学过兵书战策?几次交锋下来,看着不像啊。”
苦思无果,房遗爱索性将心事抛在一边,拿起之前曹州知府送来的公文,仔细批阅了起来。
“梅坞县的水患?东塔洼的蝗灾?宛子城的瘟疫?”
接连看过几张公文,房遗爱气得将其摔在桌上,冷声道:“本官一介通判,瘟疫都要管?干脆叫我坐在曹州府衙正堂好了!”
房遗爱自然不知,这些公文全是曹州知府和蔡少炳故意书写的,只要他应下其中一事,下到村镇去走访调查,那他这条鳌鱼便游进了二人合力编织的天罗地网之中。
一番牢骚过后,房遗爱将水患、瘟疫的折子丢在一旁,只捡着辖下各县上报来的公文,拿着朱笔批示了起来。
黄昏时候,忙碌了一天的房遗爱整理公案,接着走出文房,撇下轿夫不用,自己溜达着朝住所走了过去。
回到宅院,房遗爱见八端抱着些行李匆匆朝东跨院走去,不禁眉头微皱,心想,“莫非范进三人到了?即使到了也应该住进西跨院啊,东跨院本官原打算叫瑶环搬去的。”
带着疑惑房遗爱走进正房,见秦京娘这才整理床榻,上面放着的被褥,竟然有他一匹。
“咦?京娘,我的被褥怎么到这里来了?”房遗爱好奇的问道。
秦京娘放下扫帚,含笑道:“官人自当住在正房啊。”
“那瑶环呢?”想起之前八端抱着行李去到东跨院,房遗爱猜测道:“搬去东跨院了?”
为房遗爱倒上一杯茶水,秦京娘笑靥如花,“是的呢,瑶环姐姐主动提出要搬进东跨院,说是那里安静呢。”
“瑶环倒善解人意,想来本官要加把劲才行了。”房遗爱捧盏轻笑,看向秦京娘,眸中闪过了些许垂涎之色。
看出房遗爱眸中的异彩,秦京娘轻啐一声,“总是这样不假遮拦,若是看到秦楼楚馆的姐儿们,是不是也是这般模样?”
“那些个穿红着绿的姐儿们,哪里有娘子这般韵致,本官是最喜爱巾帼的。”房遗爱拉起秦京娘的纤纤玉手,稍稍用力,便将欲拒还迎的秦京娘揽在了怀里。
眼望虚掩着的房门,房遗爱的胆子立时大了几分,含笑道:“今天那个做饭?”
“原是奴家,不过官人回来,总是要伺候官人歇脚喝茶的。”秦京娘羞赧软语,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更是流露出了说不尽的风韵。
房遗爱心神一紧,被引得想入非非,饶是这样,却故意冷着脸道:“先前说过,不要再自称奴家,本官听到心里烦的禁呢。”
“不称奴家,自称什么?”秦京娘秒目流盼,生怕引得房遗爱动气。
“京娘不好么?漱儿、丽质全都以本名自称,什么奴家不奴家的,本官听着十分别扭呢。”
没等说完,房遗爱抱着佳人站起身来,径直朝着榻上走了过去。
躺在榻上,秦京娘颊上泛起红晕,轻咬绛唇,含羞道:“白天成什么样子。”
“晚上还要去找瑶环商议公事,怕是回来,娘子已经入睡了。”房遗爱换下官衣,朝着房门瞄了一眼,接着呲溜一声跳上绣榻,双手同时放下了床帏。
“京娘,自从你我行过周公大礼后,你反倒变得羞了许多呢。”
“何郎不喜欢吗?”
“喜欢倒是喜欢,就是觉得不像你了。还是拿出本性的好,想想那个在长安郊外箭射灵珠草的绿衣少女,恍然如隔世啊。”
“奴家京娘当日是不是有些粗鲁了?”
“不粗鲁,那样好得很呢。”
“好是好,不过宅中事物由奴家把持,况且我已嫁给何郎做妻,若是还像那样的小孩子气,怕是要给何郎丢人的。”
“无妨,既然如此,只有你我二人之时,京娘不必拿捏就好。”
过了半个时辰,房遗爱懒散的坐在茶桌上吃着馄饨,而秦京娘则坐在对座,手扶香腮,含笑望着相公,眸中温情说之不尽。
“今天在衙中遇到些怪事,我去找瑶环商议商议,若是回来晚了,娘子早些休息不用等我。”
“好,相公慢走。”房遗爱走后,秦京娘起身收拾碗筷,一边收拾一边呢喃道:“何郎愈发成熟了,若是能给他生下一儿半女,怕是京娘的福分呢。”
来到东跨院,见房门虚掩,房遗爱正了正嗓子,示意谢瑶环自己到来后,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谢瑶环正在书案前看书,见房遗爱到来,嫣然一笑,放下手中书本,道:“通判用过饭了?”
“用过了,在看书?”房遗爱自来熟的坐在茶桌前,见谢瑶环一袭白衣,在灯下朦胧迷离,登时心生感触,脱口道:“灯下看美人,更增三分颜色。”
谢瑶环听到夸赞声,心中很是欢喜,但面容却是丝毫不该,语调有些娇嗔的道:“总是这样轻浮,有什么事吗?”
“白天在公衙批阅公文,发现了一桩稀奇的事。这件事或与曹州知府和刘虞候有关。”
“哦?具体是什么?”
在谢瑶环好奇的目光下,房遗爱将考成县人口骤减一事娓娓道来,紧接着又说出了曹州知府率兵剿灭流寇,流寇中还有女眷的怪事。
谢瑶环凝眉低吟,半晌过后,这才说道:“梅坞县人口也有万余人,为何偌大的考成县却只有八千余人?其中数个村子不曾交过税银,莫非他们是故意拖欠税赋?”
“是啊,这也正是我纳闷的地方,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