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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节

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2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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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走间,房遗爱目光四下闪烁,凑巧看到了书案上摆放着的一尊乳白梅瓶。

    梅瓶材质虽然精美绝伦,但却不是引起房遗爱注目的关键,之所以会被房遗爱盯着不放,完全是因为梅瓶中插着一株鲜艳的牡丹。

    “牡丹”

    看到牡丹,房遗爱登时便想到了,李世民之前在御花园采摘牡丹时所说过的话。

    “你看,稍加外力涉足,原本倾斜欲折的牡丹便正了。”

    细细思忖李世民之前的话语,又想到那因花苞遍布不均,而向一旁偏折的牡丹,房遗爱如梦方醒。

    “万岁有意借京娘赐婚一事,激我请旨去到河南道上任县令,莫非是叫我去制约长孙安业?想我一介县令如何能跟一方刺史周旋”

    “哦哦,是了!”

    “万岁一定还有更深的远见,借着我去到梅坞县赈灾的由头,想要引起以父亲为首的山东士族,与以长孙无忌为首的关陇门阀之间的对抗!从而制约朝中势力的均衡!”

    想清楚李世民的谶语含义,房遗爱朗声大笑,“既然万岁有意借我挑起争端,我何不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索性与长孙家明面撕破脸面如何?!”

    见房遗爱话语狷狂,高阳不禁微微皱眉,“俊儿哥,你在说些什么?”

    “漱儿,俊儿哥去办一件大事,漱儿不要担心,我少去片刻便回来!”

    说完,房遗爱走出卧房,一路疾行来到许久未曾到过的书房,扬手便将悬挂在墙壁之上的龙泉宝剑拿在了手中。

    “长孙无忌,今天定叫你父子闻风胆丧!”

    持剑走出状元府,房遗爱沿着长街穿行而过,而他要去的地方,正是那气势恢宏、亭台巍巍,且府外设有百尺禁地“文官下轿、武将离鞍”的长孙府邸。

第三百七十五章 剑劈国舅府(下)() 
    长孙府位于繁华的闹市之中,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街道两旁那些个热闹的商摊,在距离府门五十步开外时,便戛然而止了,仿佛是被硬生生切断了一样。

    房遗爱提剑走到长孙府外的空地处,眼望两旁热闹的商摊,再看前方空无一人的长街,这位房县令不由升起了一头雾水。

    “老丈,前边这般宽敞,为何不将摊子摆在那里啊?”房遗爱将宝剑背在身后,对一个卖杂货的老人家问道。

    老货郎见房遗爱询问,扬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颇为忌惮的说:“小哥不要乱说啊,前面是丞相府的门前禁地,我们怎么能摆摊?就连大大小小的官员路过此地,都要下轿离鞍步行而过呢。”

    “官员下轿离鞍步行而过?”房遗爱轻咦一声,想到自己门前并无这样的规矩,心中的好奇更甚了几分。

    见房遗爱低头不语,老货郎伸手指了指前方的太湖石,说:“看到那块价值千金的太湖石了吗?上面刻着字,你若是识字一看便知。”

    拱手道谢,房遗爱提剑踱步到太湖石前,两行用朱漆涂抹的刻字,随即便进入了他的眼帘之中。

    “贞观首相府邸,关陇第一门庭。”

    看清楚刻字后,房遗爱吐了一口吐沫,冷声道:“我爹爹尚不敢自称首相,长孙无忌一个右仆射怎敢如此大胆?”

    在刻字下方,还刻有一行小字,若不是房遗爱修炼混元心经后视觉敏锐,倒真要忽略掉了。

    “文官下轿、武将离鞍。”

    房遗爱持剑冷笑不止,眼望前方那气势巍峨胜过房府许多的长孙府邸,状元郎冷笑道:“好一个关陇第一门庭,怪不得万岁想借我之手,挑起山东士族与关陇门阀之间的争斗,却原来长孙无忌竟如此猖狂,看在门前似设禁地!”

    先前房遗爱上门闹事,虽然得到了李世民的暗示,但总归不能摆在明面上说,此刻抓到这“私设禁地”的把柄后,房遗爱心中顿时有了底气。

    “此去河南道名为治理灾情,实为掣肘长孙安业,既然如此,索性闹他个人尽皆知!”

    房遗爱拔出宝剑,手腕连连晃动,寒光闪过,那太湖石的刻字便被剑锋划花了。

    临街商贩见房遗爱毁坏太湖石,纷纷放下手中伙计,与一众百姓翘首观望了起来。

    “这娃娃怕是疯了吧?长孙丞相怎能惹得?老汉这就将他拉回来。”

    “老头儿,你拉什么拉啊,知道这人是谁吗?他可是当朝驸马、文武状元,尚书省的右丞!”

    老货郎被这些个冗长的头衔儿,说得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掰着手指嘀咕了几句,一拍脑门道:“怎么?这就是布衣榜首吗?”

    “对喽,这就是咱们的布衣榜首。我之前听说长孙父子去到秦府下聘礼,眼下状元公提剑前来,怕是跟此事脱不了关系。”

    在众人的注视下,房遗爱手挥宝剑,径直走到了长孙府门前。

    登上青石台阶,房遗爱边走边数,“一二三竟然足足有八道台阶!”

    古代等级森严,建造府邸更是如此,九道台阶乃是宫廷御用,八道台阶却是只有李姓亲王才能使用,而长孙无忌与房玄龄这些国公,撑破天也只能用七道台阶。

    “当年建造府邸时,爹爹唯恐做事张扬,特意与杜叔父约定设下六道台阶,可长孙无忌却公然建造八阶石台,这岂不是向天下人表明,他有资格封异姓王么?”

    单单一层台阶,就让房遗爱对长孙无忌的跋扈有了全新的认识,强忍着心中怒火和喜悦,房遗爱大步走到府门前,朗声道:“里面有人么?滚出一个来!”

    长孙府下家丁听到叫骂声,四五成群的跑出府门,手中拿着棍棒、朴刀,凶神恶煞的叫嚷了起来。

    “那个不开眼的东西,竟敢来我们丞相府闹事?”

    “待会找到那口出叫骂的狂徒,非得将他的腿打折不可!”

    等到家丁看清楚来人的容貌,叫骂声瞬间便落了下来,一个个面带惊慌的看着房遗爱,迅速将手中的家伙藏到了身后。

    “房驸马刚刚有没有听到叫骂声?”长孙府管家明知叫骂声出自房遗爱之口,但碍于他的武力却只能睁着眼睛说起了瞎话。

    “听到了,就是我骂的。”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拱手对管家道:“还请将你家丞相牵出来。”

    听到“牵”字,管家脸上的笑容,瞬间便僵住了,“诶!要说请了出来。”

    房遗爱不置可否,“牵了出来!”

    “请了出来!”管家与家丁一同回道,脸上已经显现出了怒意。

    “怎么?敢是与你家驸马爷作对不成?”说着,房遗爱提起宝剑,手抚剑柄,诡谲难辨地道。

    一番对话,管家早就看出了房遗爱故意来找茬的意图,平日作威作福的他们仅仅只是惧怕房遗爱的身手,对于她背后的权势却是不屑一顾。

    “作对又能怎样?你今天独自一人前来,就算是手持利剑,能是我们几个的对手?”管家将朴刀从背后取出,面带不屑的道。

    “啪!”

    就在管家双眼直视天空,狐假虎威气焰嚣张时,随着一声耳光声响起,可怜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身子在原地转了几转后,便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长孙冲的伤还没养好,你们怕是忘了疼了吧?”说着,几名家丁跃跃欲试,还没等他们抄起家伙,房遗爱化作一道残影,三拳两脚就将这些恶奴打翻在了地上。

    看着倒地叫痛的管家、家丁,房遗爱朗声大喊道:“长孙丞相,下官给你送礼来了!”

    长孙无忌父子能坐在正厅生闷气,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仇人的声音,三人对视一眼,怒不可遏的朝府门走了过去。

    长孙无忌、长孙津、长孙澹父子三人站在府门前,眼望被打倒在地的几名家丁,又见房遗爱手持宝剑,不由暗中揣摩起了他的意图。

    “这小畜生持剑上门闹事,难道是心中激愤未消?”长孙无忌抚髯冷眼打量房遗爱,在看到他手中提着的宝剑后,眸子陡然迸发出了两抹愠怒的神采。

    长孙无忌拂袖冷声道:“房俊,你持剑来老夫府中所为何事?难道是想寻衅滋事不成?”

    房遗爱虽然有心将自己与长孙家族交恶的事情搞得人尽皆知,但出手殴打宰相的蠢事他却不想去做的,含笑拱手,房遗爱伪善的道:“学生怎敢到丞相府上寻衅滋事,此来原是要送丞相一桩大礼的。”

    “送礼?你不来阻挠我与京娘的婚事即可,我们家不稀罕你的什么破礼!”长孙津靠着“主场优势”,说话的底气都硬了三分,不过这番中气十足的话儿,配合着他那肿的老高的脸颊,却是十分滑稽。

    “学生怎敢阻挠万岁旨意,津公子莫要说笑了。”

    长孙澹睚眦必报,对于将自己气得吐血的仇人,更是没什么好脸色,“房俊,我劝你快些离去,要不然定将你锁拿道官衙问罪!”

    “澹公子,你这是何必呢。俗话说扬手不打送礼人,下官一片好心,反倒换来了澹公子这番无礼的话儿。”

    见房遗爱故作无辜,长孙无忌暗骂一声,强忍着怒火,拱手道:“不知房县令送来什么大礼?可否请老夫观瞧?”

    虽然房遗爱打定主意要找长孙无忌的不痛快,可事到临头,反而却有些拿不定主意,思忖间,抬眼看向府门前的金字匾额,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同时打好了如意算盘。

    “下官这就将礼品拿出,好让丞相与两位公子一观。”

    话音落下,房遗爱毫无征兆的拔出宝剑,吓得长孙无忌父子三人连连后退,唯恐这小贼发起疯来,伤害到自己。

    房遗爱将真气运到双脚之上,爆喝一声,奋然挑起,手中宝剑全力劈下,那刻有“长孙府”三字的描金檀木牌匾,瞬间一分为二,在房遗爱落地后,紧跟着掉了下来。

第三百七十六章 金殿辩理() 
    金字牌匾落在地上,长孙无忌先是一惊,随后便升起了满腔怒火,“房俊,你怎么敢!”

    “丞相,下官这桩礼物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房遗爱将宝剑收回鞘中,含笑拱手道。

    古代府门牌匾关乎门面,眼见牌匾被房俊剑劈两半,长孙津、长孙澹怒不可遏,正要招呼家丁制服房俊,却被长孙无忌的冷笑声打断了思绪。

    “哼哼哼。”长孙无忌攥拳冷笑,见房遗爱神色并不半点慌张,登时便明白了他是有备而来的真情。

    唯恐两个儿子吃亏,长孙无忌强按着怒火,咬牙恨恨的道:“惊喜,意外。房俊明早朝会,你就等着被参吧!”

    说完,长孙无忌左右拉起长孙津、长孙澹,怀揣着一肚子肮脏气,快步回到了府中。

    气走长孙无忌后,房遗爱杏眸中闪过一丝满意,抬眼看向那空无一物的门楣,心想,“今天闹得动静着实不小,有这些旁观百姓帮忙,再加上明早长孙无忌上殿参本,我与长孙家闹掰的事情,恐怕想瞒都瞒不住了。”

    房遗爱得售其奸后,志得意满的走下长孙府门台阶,在一众百姓、商贩的注视下,沿着小巷迂回走向了状元府。

    “国舅爷的牌匾被拆了?状元公好大的火气啊!”

    “门前设有禁地的太湖石也被划花了,这下咱们能不能向前挪挪了?”

    “状元公天不怕地不怕,倒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儿,解气!真是解气啊!”

    长孙家上到公子、下到家丁杂役,在长安城几乎可以说是横着走,百姓、商贩平时没少受他们的气,所以此时才会一边倒的无条件支持起了上门挑衅的房遗爱。

    回到状元府,房遗爱持剑走向卧房,等到横着小曲儿推开房门,却好巧不巧的撞到了正在洗漱的高阳。

    “俊儿哥回来了?”高阳坐在桦木桶中,只有面部露出水面,芳姿说不出的妩媚。

    房遗爱咽了一口唾沫,翻身插上门闩,随手见宝剑放在了茶桌上。

    “漱儿,在清洁?”房遗爱换下长袍,眸中斗射处两抹邪魅,目光痴痴地道。

    高阳掩面轻笑,被夫君盯得羞不可抑,扬手捧起一捧温水,宜嗔宜羞的朝房遗爱扬了过去,“冤家,小心魂儿被勾了去”

    “这个法儿,却是极为新鲜,先前不曾试过,今天恰巧没事儿”

    随着阵阵水花声响起,房遗爱声音发颤地呢喃道:“这水有些热了烫得慌。”

    第二天一早,身为尚书右丞的房遗爱换好官衣,坐着乘轿径直朝着大明宫赶去,迎接着他的正是长孙无忌早就拟好的奏本。

    含元殿中,处理过两桩政务后,正当李世民喝茶润嗓子的空档,长孙无忌手持笏板,缓步走出了文臣班中。

    “启禀万岁,老臣有本启奏。”

    李世民放下茶盏,眯着眼睛看向长孙无忌,似笑非笑的道:“所为何事?”

    昨晚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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