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唐最强驸马-第2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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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心中可是不服?”李世民放眼道路两旁,初开的牡丹花园,眼神闪烁着道。
听到李世民的话儿,房遗爱大吃一惊,与身旁的白简对视一眼,连忙道:“微臣怎敢。”
“朕知道你与秦京娘伉俪情深,她是你的第一个女人吧?”李世民与房遗爱交谈,语气说是君臣,倒像极了长辈与晚辈谈心。
房遗爱被说的语塞支吾,想要开口解释,却怕越描越黑,索性闭口默认了。
见房遗爱闭口不语,李世民轻笑一声,指着一簇牡丹花道:“房俊,可发现此花的出奇之处?”
房遗爱细细打量,只见那簇牡丹花生长的格外茂盛,粉红色的花朵、翠绿色的花叶,只不过花枝微微向一侧倾斜,显然是枝上的花朵生长不已、失衡所致。
“微臣愚钝,不知此花有何奇特之处?”房遗爱苦思无果,拱手道。
李世民转身盯着房遗爱看了许久,随后弯腰掐去两朵鲜艳的牡丹,望着手中娇艳的花骨朵,道:“你看,稍加外力涉足,原本倾斜欲折的牡丹便正了。”
说完,李世民随手将牡丹丢在地上,旁人苦求不得的名花,在唐太宗手中却被弃如敝履,仿佛不值一文。
“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你出宫回状元府去吧,丽质那里寡人去说。”李世民踱步离去,白简欲言又止,最终指了指地上的两朵牡丹,跟在李世民身后朝紫宸殿去了。
独自站在御花园回廊之间,眼望地上的牡丹,房遗爱挠头嘟囔道:“万岁这番话好似蕴藏深意,但为何不明言?”
怀揣着心中疑惑,房遗爱走出大明宫,因为没有李世民的旨意,他也不好去到栖霞殿与李丽质当面道别,毕竟不管怎么说,长公主眼下还没正式下嫁房府,君臣大礼、男女之别总是要做做样子的。
走在长安闹市之中,饶是日落西山,但房遗爱这身神气儿的打扮,辨识度却是极高的。
众人纷纷对房遗爱拱手施礼,称呼也从布衣榜首变成了状元公、驸马爷这些奉承味道较重的尊称。
房遗爱一路强颜欢笑,披着和气的外皮终于回到了高阳公主府。
之前李世民曾命工部改造公主府,虽然还未动工,但府门前的牌匾却从“高阳公主府”改成了“房府”。
抬头观瞧,夕阳的余晖照映在牌匾之上,烫金匾额显得格外气派,这也让房遗爱低迷的心绪稍稍改观了一些。
进到府中,府下小厮一个个点头哈腰,哪里还有半点之前看待“废物驸马”的不屑。
“漱儿?”从梅香那里知道高阳正在卧房歇息后,房遗爱这才露出了一丝笑意,推开房门,之前高阳正全神贯注的坐在书案前,仿佛是在抄写着什么。
“俊儿哥!”
见房遗爱进门,高阳莞尔一笑,放下手中狼毫,小跑着依偎在了夫君的怀中。
“这些日子担心死漱儿了,俊儿哥在牢中不曾受苦吧?”高阳杏眸中蕴含柔情,相比前几日那略显稚嫩的小丫头,此时倒多出了几分少女的韵致。
房遗爱扣上门闩,揽着高阳坐在书案前,伸手轻轻捏了一下那如同美玉般的琼鼻,笑着说:“瞧瞧咱身上的穿戴,云锦大红袍,头戴乌纱帽插金花。”
“喏,万岁赏赐的白玉笏板。”房遗爱摘下乌纱、放下笏板,这才长长舒了一口闷气。
趁着高阳打量芙蓉金花的空档,房遗爱放眼打量,却见高阳适才抄写的物件,竟是佛教心经。
“漱儿,你抄写佛经做什么?”
高阳正带着纱帽,过那状元公的瘾头,忽的听到房遗爱的询问,脸颊闪过两抹绯红,有些娇羞地道:“为俊儿哥祈福啊,眼下俊儿哥平安归来,想来却是有漱儿的一份功劳呢。”
得知妻子的苦心,房遗爱心中满满的甜蜜,轻轻将佳人揽进怀中,笑着说:“全是娘子的功劳呢,说吧,如何奖励你?”
高阳轻推了房遗爱一把,摘下头上的纱帽,讪讪地道:“不单只是漱儿的功劳,还有京娘姐姐的功劳呢。俊儿哥不知道吧,京娘姐姐已经连着三天去法门寺烧香祷告了呢。”
提起秦京娘,房遗爱心间瞬间充满了自责,一想到待自己情深义重的佳人,极有可能嫁给长孙津为妻,房遗爱登时升起了一丝杀意,“长孙无忌前番逼供瑶环的帐还未曾清算,此番又来打京娘的主意,真以为本官是软包吗?”
心中杀意一闪而过,房遗爱唯恐高阳跟着担忧,只得将心事深深藏匿起来,强颜欢笑的与妻子倾诉起了衷肠。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被心事缠绕近乎彻夜未眠的房遗爱,即将打盹进入梦乡,耳畔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极为热闹的锣鼓声。
眼望身侧熟睡中的妻子,房遗爱心生好奇,穿戴整齐走出房门,一路沿着锣鼓声的来源,踱步走到了府门前。
站在府门前,一队身着大红布衣的小厮赫然便映入了房遗爱的眼帘之中。
小厮有的吹奏锁拿,有的敲打铙钹,乐调虽然喜悦,但却扰得房遗爱心烦意乱,恨不能立刻将他们哄到别处。
扬手唤来府下小厮,房遗爱问道:“这帮人是干什么的?大清早为何在咱们府门前敲敲打打?”
“启禀老爷,这帮人是是长孙国舅带来的。说是要去到秦府提亲呢。”小厮支支吾吾的道。
得知奏乐小厮的来历,房遗爱星眸中两道肃杀之意斗射而出,紧握双手,暗咬钢牙,大步走到了府门前,朗声道:“给我住了!”
奏乐小厮认得房遗爱,眼见当朝状元面带愠怒,连忙停下手中的家伙事儿,纷纷朝着身后的乘轿望了过去。
“状元郎好大的火气啊。”长孙无忌从乘轿中走出,面带微笑着走到房遗爱面前,拱手道:“不知这番乐曲可称房县令的心意?”
房遗爱心知长孙无忌是来特意示威的,冷哼一声,负手道:“多蒙丞相费心了。”
“房年兄!”长孙津从第二辆乘轿中出来,如沐春风的走到房遗爱面前,拱手道:“房年兄可好?”
见长孙津身着红色锦袍,房遗爱心中升起一丝不悦,咬着牙道:“一向都好,不知令兄醒过来了吗?”
“你!”
长孙无忌父子见房遗爱搬出长孙冲来呕自己,纷纷拂袖而走,对着那帮奏乐小厮高声道:“走!去秦元帅府上下聘礼去!”
长孙津接着父亲的话儿,继续说道:“给我好好的吹,吹得越响越好,本榜眼有赏!”
注视着长孙无忌等人朝秦府走去,房遗爱眸中近乎冒出火来,大袖一挥,冷声道:“去秦府下聘礼?眼下万岁并无明确旨意,我却不能叫尔等遂了心愿!”
说完,房遗爱迈动脚步,跟在长孙无忌一行人身后,徐徐朝着秦府走了去,准备来一出“大闹聘亲”的戏码儿。
第三百七十一章 大闹秦府(一)()
奏乐小厮一路吹吹打打,后面跟着八名家丁,两两一对肩挑聘礼,在清晨的长安城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房遗爱跟在长孙无忌乘轿后方,目光直勾勾盯着长孙津的青罗乘轿,星眸中蕴满了阴鸷之意。
百姓们对着乘轿指指点点,正讨论着“秦京娘与长孙津”门当户对,忽的看到尾随在后的状元郎,不由连忙闭上了嘴巴。
一路行来,半个长安城都知道长孙无忌去到秦府下聘礼的事情,大家纷纷跟在乘轿后方,却与身着青色云锦衫袍的房遗爱相隔甚远,显然是害怕激怒了状元郎。
来到秦府,长孙无忌父子走下乘轿,回头见房遗爱尾随而至,倒也不去理会,而是领着八名家丁,带着聘礼径直登上了秦府门庭。
房遗爱站在秦府门前,耳畔嘈杂的奏乐声,令他心中极为不快,转身顾盼,正吹得兴起的奏乐小厮,登时被房遗爱那双肃杀的眸子吓得慌了神。
长孙无忌走进秦府,开口便叫道:“秦元帅在哪里?老夫前来下聘礼来了!”
秦琼正在正厅闲坐,听到耳畔那极为喜气的乐声,自知是长孙无忌前来下聘,正要托病不见,没想到长孙无忌竟自走进了正厅之中。
二人相见,全都伪善的拱手问好,正在寒暄中,那八名家丁也将聘礼放在了正厅两厢。
“秦元帅,老夫此番来的唐突,还望元帅不要见怪啊。”长孙无忌笑容灿烂的道。
秦琼虽然不悦,但之前有李世民圣旨传下,他也不好冷颜相对,只得违心说道:“丞相说哪里话来,请坐。”
二人落座后,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长孙津缓步向前,对着秦琼鞠躬行礼道:“学生参见元帅。”
长孙津身着一袭圆领白缎长襟,头上的发髻用镶玉金丝带绾住,腰横云锦束带,上面还缀着一块玉佩,配合着他那伪善的笑容,倒算得上是一个翩翩儒雅的少年才俊。
秦琼抚髯打量,见长孙津手拿折扇面带恭谦,饶是这位榜眼郎十分俊秀,但有了那插花披红的状元郎珠玉在前,秦琼怎么看他怎么别扭,无奈开口道:“贤侄无须多礼,快些请坐吧。”
“津儿,今天之后,就要改口了!”长孙无忌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长孙津刚刚落座,听到父亲的提醒,起身拱手道:“岳父大人。”
一声岳父出唇,秦琼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不自然起来,不想应声的他,转而从茶水上找起了借口,“快请品茶吧。”
走进秦府,房遗爱就跟回到了自己家一样,眼见长孙无忌父子坐在正厅交谈,他灵机一转,径直朝着秦京娘的闺房走了过去。
秦京娘正在后花园使性,一双杏眼泛着微红,显然是刚刚哭过。
“万岁既然知道我与何郎之前的关系,为什么还要赐婚给长孙津?”
“就算是守节自尽,我也不会嫁到长孙府的,我生是何郎的人”
秦京娘含泪揪着花瓣,哽咽呢喃,说到一半,思绪便被门外传来的奏乐声打断了。
“一定是长孙无忌前来下聘,我这就去跟他说清楚!”秦京娘迈步向外走去,却被注视已久的秦怀玉拦了下来。
秦怀玉昨天听闻赐婚一事,深知胞妹秉性刚烈的他,天还没亮便赶回了秦府,唯恐妹妹激愤下做出什么傻事来。
“京娘,你去做什么?”秦怀玉张开双臂,挡在通往前院的拱门前,正色皱眉问道。
秦京娘见哥哥阻拦,负气丢下手中花枝,颇为气愤的说:“我去丢了那聘礼,将长孙父子赶出咱家!”
“京娘!此番乃是万岁亲口赐婚,你若将他二人赶出府门,岂不成了抗旨不遵?到时候不但爹爹会因此受到牵连,就连房俊也难逃干系!”
“难逃干系?此事与何郎有什么关系?”提起房遗爱,秦京娘瞬间冷静了下来。
“你和房俊之前的关系人尽皆知,若是此番退婚,长孙无忌借口说是房俊挑唆的,结果会如何?”
见妹妹冷静下来,秦怀玉趁热打铁,“房俊已经被贬到河南道去做县令,被你这么一闹,恐怕就得革职为民了!”
“再者说,他现在蒙受两位公主垂青,心里还会有你?得中武状元之后,他怎么没来找你?”
秦怀玉出于大局考虑,昧心贬低起了那志同道合的妹夫,“他就是一个登徒子,之前与你不过是逢场作戏,为的就是将爹爹拉下水,好让圣上有所忌惮,不会轻易将他问斩,想想他是如何哄骗爹爹帮助他去到国子监的?你还不明白吗?”
秦京娘眸中噙着泪水,连连摇头,“不!你说的是假的!何郎不会这样对我的!”
悲愤欲绝下,秦京娘一把推开秦怀玉,大步朝着前院跑去,想要去找房遗爱问个究竟。
闺房寻找秦京娘未果后,房遗爱踱步回到正厅廊道,劈面便看到了含泪奔跑的秦京娘。
“京娘!”
“何郎!”
情侣相见,哪里还会顾及什么圣旨,疾步前行,二人拥在一起,泪珠瞬间便涌了下来。
房遗爱死死将秦京娘揽在怀中,满是内疚的道:“都是我不好,让娘子受委屈了。”
“何郎,你果真来找奴家了,你没忘了京娘是吗?”秦京娘哭的梨花带雨,脸上却满是笑意。
“真傻!我怎么会忘了娘子呢。”前番遭受酷刑也未曾落泪的房遗爱,此时却是泪眼朦胧,心中的内疚伴随着秦京娘的话儿,瞬间到达了顶峰。
“房俊!你做什么!”正当二人相拥倾诉时,长孙无忌走出正厅,手指房遗爱,气急败坏的道:“你这是在羞辱老夫?还是在强抗万岁的旨意?”
秦琼见房遗爱到来,眉头攒簇长叹一声,眸中满是无奈。
“房遗爱,我誓要杀你!”早已将秦京娘看做囊中之物的长孙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