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重生-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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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回去的路上,凌军皱着的额头始终没有松开过,脑门处那个粗大的血管突突的跳的很是异常。儿子烦心也就罢了,但偏偏自己也出了事,十几天前的那场交通事故到如今也让他每日都不能安心。虽然找了人顶罪,可还是心烦意乱。
那个女人,实在太像姜洁了,不,应该说长的一模一样。但是怎么可能呢?姜洁早就死了,尸体还是我亲手烧掉的,连个渣都不剩。虽然明知如此,但在看到那个女人的一瞬间,心中还是不可控制的涌起了强烈的杀意,以至于根本就没注意到她旁边牵着的一个小女孩。不过即便注意到了,他还是会那么做的。
平常从公司到家需要开一个小时的路程,今天却出奇的顺利,不仅路上车辆稀少,甚至连一个红灯都没碰到,所以不到四十分钟,凌军就回到了居住的小区。
上楼前,凌军绕到小区的超市里买了些儿子爱吃的零食。都说这个时期的孩子有些叛逆,想要让他对自己说出心里话,就需要巧妙的来引导。但是要怎么引导呢?凌军还没有想出来,不过先给些糖衣炮弹,应该会有点作用吧。
拎着两大袋的东西上楼,对于身材高大的凌军来说毫不费力。不过,在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凌军的心脏突兀的跳了一下。
客厅里的灯没有打开,整个房间显的黑漆漆的。唯一的一点亮光来源于儿子的卧室,但也是极幽暗的,像是电脑的光源,但里面传出的声音却没来由的使凌军感到心慌。
这小子在看什么呢?
凌军放下手里的东西,悄悄走了过去,他打算看看,儿子关着灯一个人在房间里,究竟在看什么?
房门半开着,凌军看到凌昊泽背对着他正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斜坐在电脑前,他不声不响的走到近前,却惊讶的看到电脑里正在播放的却是几个少年正在做着那种不堪入眼的脏污之事。凌军瞪着眼睛,感觉电脑里传出的那种响彻整个房间的****张狂的笑声是如此的尖利和刺耳。
屏幕上的三个混混他是认识的,也知道他们和凌昊泽一起被人控告,而且当时还是他托人疏通关系给放了出来。原本还以为只是一场小孩子之间没有控制住自己的闹剧,所以那次他只是口头训斥了儿子几句,并且警告他不要再和那帮人有所来往,之后便没再理会,谁知这混小子不但不知悔改,竟然还活生生的给人录了像。而看这样子,录像之人显然就是自己的宝贝儿子凌昊泽。
“凌昊泽!”
凌军怒吼出声的时候,几乎感觉到了自己愤怒的颤抖,但是就在他喊出声的时候,客厅里的灯仿佛按了声控开关一样,“啪“的亮了起来。
吃惊之下,凌军迅速的转过身子,却赫然发现客厅的沙发上正端坐着一名年过花甲的白胡子老头。
奇怪!刚刚进门的时候怎么没发现客厅有人?
老头直直坐在沙发正中间,双手交叉叠放在两腿之间的一根龙头拐杖之上,面色严峻,眼神冰冷的盯着凌军。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
问出这句话后,凌军突然发现,从刚刚到现在,凌昊泽依然保持着那个奇怪的姿势,动也没动。
顾不得老头,凌军快速走到儿子身边,弯腰查看,这才发现凌昊泽目光呆滞的盯着电脑,脸上却带着诡异的微笑。
“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凌军跑回客厅,手指着老头厉声问道。
“你放心,你儿子不会有事,起码今天不会。凌军,今天我主要是来找你的,所以就先来说说你的事吧。”老头依旧面部严肃,眼睛里也没有一点温度。而这时只见他的右手离开了手杖,在傍边的沙发上随意挥了挥,却见原本空无一人的沙发上突然凭空出现了一名年轻的女子。女子二十五六的样子,齐耳短发,面色清秀,但又惨白而毫无血色,身上穿着一套八十年代的老式制服。此刻坐在老者身边,沉默不语却又眼神幽怨的望着凌军。
凌军看见女子那样,却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同时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张大的嘴巴兀自在喃喃低语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不可能?凌军,你说的不可能指的是什么?是姜洁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对,她已经被你杀死了,按道理,自然是不应该出现的。可是………”老头说着站了起来,缓缓踱步走到凌军身旁,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可是,凌军,你知道吗?因为你的残忍杀戮,阳间没有她的死亡证明,阴间的姜洁便成了怨灵,这么些年都不能投胎转生,只能没日没夜的在幽冥之界做着劳役一般的苦工。这样的她,与那些沦落地狱的恶鬼又有什么区别?但即便这样,她也没想过要出来找你寻仇。可是你呢?你又做了什么?”
“怨灵?”凌军机械的重复着这个无比陌生的词语,抬起头茫然的看着面前白发白胡的老头,“你。。。。。。你是人是鬼?”
“我是人也好,是鬼也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我是来找你还债的。但,不止是姜洁的债。”
“还债?还什么债?我没有债要还。她。。。。。。她是该死,跟。。。。。。跟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来找我?”凌军颤抖着抬手指着坐在对面的姜洁,却刻意忽略了老头的最后一句话。但心底深处却涌起一股比刚才还可怕的恐惧,可同时又有另一个声音在高声呐喊着,我不欠谁的,我是光明正大的,我不需要还债,不需要,不需要。。。。。。
老头好似能看透凌军心中所想,冷笑一声:“哼,没有债要还?不需要还债?真的是这样吗?或者,我应该叫你陈二娃才对。”
听到“陈二娃”三个字,凌军的脑袋“嗡”的一下炸开了,同时他的脸色也变得像死灰一样的惨白。。。。。。。
第16章 哑妮()
三十多年来,凌军每分每秒都刻意的在心中要将“陈二娃”三个字彻底的埋藏掉。可无论他怎么想忘掉,那都像是刻在骨髓里的印记,抹也抹不去。
如今却被一个陌生的老头突然提起,仿佛心底的创伤被人揭开,血淋淋的在向这个世界宣告,他不是显赫家庭出身的凌军,他是陈二娃,是那个卑贱的在社会最底层屈辱挣扎存活的陈二娃。
一瞬间,凌军的眼神有着绝望和疯狂并存的无奈。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害我?为什么?”凌军恶狠狠的看向老头,咬牙切齿的连声问着,“我不是陈二娃,我是凌军,我就是凌军。我父亲是凌建国,母亲是汤美芳,他们都是知识分子,是国外留学博士。”
“哦?是吗?你真的是凌军吗?是凌建国和汤美芳的儿子?如果是,那你告诉我,好好的他们怎么会突然死了?”对于凌军一叠声的询问,老头并未理会,反而又重新开始了一个话题。“既然你先提到凌建国和汤美芳,那我们就先来说说他们夫妻两个。”
“凌建国和汤美芳,均是1944年出生,1969年生下独子凌军,却因为**********的冲击,不得不放在亲戚家抚养,也就是东台市鸾山镇的陈家村,那是凌建国的表叔,老夫妻俩没有孩子,便把凌军当成亲孙子抚养。1976年**********结束,他们夫妻二人得到平反,因为本身有着大学的高学历,凌建国和汤美芳被国家选中,前往英国留学。临走前,他们去往陈家村匆匆见了年仅7岁的儿子凌军最后一面。既然你说你是凌军,那我问你,当年他们夫妻离开前和你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凌军的面色依旧惨白,听到老头问他,不禁冷哼了声,“那么久的事了,谁还记的?”
老头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好,既然你不记得,这事就暂且不提,那我们就接着刚才的话题说下去。”
“凌建国和汤美芳留学五年归国,也就是1981年的7月8日,回来的第二天因为要去国都研究所上任,但又思子心切,于是便派人去陈家村接凌军。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司机带着凌军和那对老夫妻却在出鸾山镇的山道上发生了车祸。汽车坠入山后,不久便发生了爆炸。但奇怪的是,凌军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而其他三人,无一生还。你说,一个12岁的孩子,是如何在这场天大的灾难中存活下来的?”
说到这里,老头冰冷的眼神再次投向了凌军。
凌军浑身发抖,却又在竭力控制,“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爷爷奶奶为了护住我,拼命的把我推了出来。”
“哦?是吗?”
听到这句带着讽刺意味的话语,凌军的眼神此时突然变的阴狠无比,他瞪着对面的老头,真想跳起来将他撕的粉碎,“你到底想说什么?”
老头捋了捋下巴上的白胡子,微微眯了眯眼睛,“现在我们来说说刚才我提到的那个你不喜欢的名字,陈二娃。”
“陈二娃,陈家村人,不仅与凌军同龄,就连相貌也有着三分的相似。但家庭状况却是天差地别。陈二娃的父亲陈大牛,不仅好吃懒做,不务正业,还好色成性。而他的母亲是个哑巴,因为长的漂亮,十六岁时被陈大牛qiangjian。农村人虽然没有文化,却很是好面子。陈二娃的外公怕闹出些风言风语,便一气之下将女儿给了陈大牛。就这样,这位漂亮的哑巴姑娘成了陈大牛的老婆。”
“哑巴姑娘没有名字,大家都叫她哑妮。哑妮虽然是哑巴,但是很善良,也很能干。但不幸的是,她嫁的人是陈大牛。刚开始的时候,因为哑妮肯吃苦,又能干,每天除了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地里的活也干的很好,所以陈大牛对哑妮还算很满意。但是,随着时间一长,陈大牛厌烦了,天天对着一个不会说话的女人,即便长的再漂亮,也有看腻的时候。于是,他便滋生了一个念头,他知道,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每次到他家都会对长的漂亮而又身段苗条的哑妮色眯眯的瞟上几眼。他想,如果哑妮能跟他的那些朋友上床,那就要好好计划下每次得跟他们要多少钱。”
“这个邪恶的念头一出,陈大牛便立刻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来钱的出路。当天晚上,他就叫了他的两个狐朋狗友到家,每人收了十块钱后,便喜滋滋的出了门,完全不去理会满脸泪痕,拼命挣扎的哑妮。。。。。。”
“够了,够了,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原本坐在地上的凌军听到这段话的时候突然跳起,猛的扑向了老头,随后,只听“砰“的一声,他的身体再未触及到老头衣服的时候就砸在了旁边的茶几上,哗啦一声,茶几连同上面的东西全都摔落到了地上。
“陈二娃,你其实是爱你的母亲的,对吗?即便她是个哑巴,人人都嘲笑她是个****,可你还是爱她的。要不然,你也不会为了她杀了陈大牛。是吗?”看见凌军冲过来,老头依然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动也没动。
“她不是****,不是,不是,都是那个畜生,那个该死的畜生。。。。。。”此时的凌军狼狈的倒在地上,双眼赤红,面上青筋暴起,完全被老头带入了往事之中。
“从我记事开始,那个畜生对我不是打就是骂,他说我是野种,不是他儿子。就连村里的那些同龄的小孩也是,都说我是野种,没有一个愿意跟我玩。呵呵呵呵。。。。。。我是野种,我是野种,但是是谁造成的这一切?是谁?我母亲是哑巴没错,可她很温柔,温柔到被陈大牛卖都不知道反抗。你说我爱她?呵呵。。。。。。,不,我恨她,恨她的懦弱,恨她的无能,更恨她生了我。你说她把我生出来干嘛?就是为了和她一起被人嘲笑?辱骂?还是说看她被一个又一个的男人上?从七岁的时候,我就发现陈大牛有了个变态恶心的爱好,每次带男人来家,他都要在旁边观看,很多次,还拉着我一起,要是我不肯,便会挨顿打。那时,看到我在傍边,本来已经神情木纳,眼光如死灰的母亲便会泪流满面的扭过头去,然后好几天都不敢看我的眼睛。我知道,她非常不想我在旁边。但那又怎么样?她太懦弱了,她根本不敢反抗陈大牛。有好几次,半夜的时候我看到她拿着把刀站在陈大牛的床头,那时候我就在心里呐喊着:砍啊,砍啊,砍下去你就自由了。可最终她还是没敢下手。”
“她没敢下手,但是你却下手了。”老头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第17章 代替or冒充()
“对,我下手了。那天晚上,陈大牛竟然带了三个人来,当着我面,那三个混蛋竟然咬的母亲上身全是带血的牙印,还大笑着把整个手都伸进了母亲的下体之中。听着母亲啊啊的哀嚎,我感觉全身的血都被冻住了。在他们走后,我毫不犹豫的去厨房拿了把最快的刀。当时陈大牛正高兴的坐在床边数钱,而母亲则躺在床上一动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