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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

重生之老公养成记-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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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半年来,苏家的人都见惯了苏小灿小大人的模样,一下子看她这样孩子气的动作,都笑了起来。

    一时家里的气氛融洽极了,一点也看不出,这个家这几个月怎么折腾过。

    当然,苏小灿却全程紧绷着小脸。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苏小灿对苏小菊躲得最快,苏小菊还特别喜欢粘着她。苏小灿敢漏一点的凶样,她就干嚎不掉泪折腾一下。

    整顿饭下来,她都没有怎么吃好!小孩子什么的,太可怕了!

    这件事,愣是成了苏小灿为数不多的“污点”之一。

    第二天,明明天空飘起了雪花,大家都窝在家里,苏建国的几个兄弟,和要好的邻居们都还是知道了苏小灿怕小孩子的事情。

    苏小灿穿戴整齐,想跟苏小兰一起堆个雪人,回味一下童年的美好。

    才出了门,就有抱着小孩子的大婶子们,故意逗她,让她抱抱孩子,羞得她站在雪地里,尴尬地恨不得自己变成雪人算了。

    苏建儒更是听说了之后,专门跑来问苏小灿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太好玩,太好笑了!

    苏小灿觉得这个世界都充满了恶意,还是崔以沫最好了,他要是在的话,一定会同情她,安慰她,不会笑话她的!

    苏小灿决定在家里深闷两天,等这阵风过了,她再出动。正好,把寒假作业赶紧都给做完了,好好过年。

    一个人做作业多没意思呀?!苏小兰彻底被牵连了,扣在家里,被要求一起写作业。

    郑淑贤这几天也慢慢琢磨出点东西了,她和苏小灿之间相处的变得越来越融洽了。

    苏小灿对她不再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老是对她爱理不理,还非常有意见,一言不合就冷言冷语。

    现在,两人意见一致的时候,苏小灿会笑着对她说知道了;意见不一样的时候,她会耐心地跟她解释为什么她不同意她的说法。

    她做错了的时候,也会拉住她,悄悄指点她,不让她出丑。虽然,自己一个当妈的,被自己的闺女给什么都比下去了,心里很别扭,有些不舒服。但是,看着别人对她越来越软和的态度,心里明白有自己闺女的帮忙,又很自豪。

    总之,心情特别复杂。

    但,家里总是充满了欢声笑语,相处的和和睦睦,让人整个都精神不一样了,看什么东西都是美好的,做什么事都浑身充满了用不完的劲儿。

    雪下了两天,才停了下来。

    东屋里屋生着火炕,还能住人,外屋已经跟冰窖一样,不能待人了。

    这段日子,苏建国把该忙的也都忙完了,只等着过了年,再完善一下,天气暖和了,地面解了冻,就可以动土开工了。

    苏建国见家里一堆准备过年的事,郑淑贤忙得也够呛,干脆搬回了卧室,只是东屋一直上着锁。

    郑淑贤还没有开口提意见,苏建国就主动解释道:“东屋里的东西,关系着家里明年一年发展的好坏,甚至,接下来好几年家里的成败都压在上头了。

    我们家输不起呀!

    说句不好听,万一明年转行后,我失败了,家里不要说存款了,估计欠一屁股债都是轻的,就怕,最后咱们家以后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所以,我这里是不能出一点的差错。”

    郑淑贤立刻被吓到了,忙道:“后果这么吓人呀?那咱们不做行不行?咱们不包砖厂,还可以做很多的事情。咱们从一穷二白,靠自己的双手攥下这份家业,付出了多少的汗水?别人只看到了咱家风光的一片,只有我知道你这些年受了多少的苦!不能,就这么什么都没有了呀?!”

    郑淑贤担心的话语戳到了苏建国的心坎上,回忆起了这些年两人的一起同甘共苦的点点滴滴,甜酸苦辣,两人都风雨与共地走了下来,不容易呀!

    苏建国心里轻叹了一声,轻笑道:“怕什么?我这说的是万一不好的。万一好的话,咱们这家业怕都要翻一番,未来好几年都不愁没有事情做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噩梦() 
郑淑贤被苏建国说的一惊一乍,都不知道该相信他那句话了,“你诓我呢吧?有这么大的好事?”

    苏建国也不欲多说什么,现在说什么都是白搭,要看自己走不走运,有没有这发财的命数。

    想到自己可能遇到的事情,不由轻皱了一下眉头,语气郑重地说道:“我是不是诓你,明年你看着不就知道了?不过,我要提醒你,不要说的话难听!以后咱们家的事,你那个宝贝弟弟来跟你打听什么消息,你都给我嘴严点,就说什么都不知道,让他想知道什么,直接来问我!”

    郑淑贤就这么一个弟弟,平日里确实是偏心了一些,现在被苏建国生平第一次这么生分地提出要防着自己认为最亲近的人,心里怎么能舒服了。

    两人十几年的夫妻了,彼此什么表情是什么意思,能不清楚。

    苏建国当即就黑了脸,“你不要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不放在心上!我可告诉你,你这个宝贝弟弟坑起咱们家来,那是坑的我心都寒了!

    我这几天在城里,碰到了你们村那里给我介绍到津州市修房子的亲戚了,你猜人家怎么说?

    我当时还挺内疚,觉得诓了人家一次,毕竟是自己先失言的,就约了他吃饭。

    饭桌上,喝了点酒,人家才跟我说真话。

    你那个宝贝弟弟拉我去津州市是收了人家好处费的,并要求人家以后他去了工地当采购,要给他多放点水!

    而且,两人的说法也不一样!

    人家原本就不太相信在村里找的这些生手,怕到时候延误工期扣钱不说,还影响工程质量,还怕都是亲戚,最后赔了钱又要不会工钱,日后一个村的,见面都不好说话。

    也就是你那个宝贝弟弟,说没事,他姐夫我是个有钱的大傻子,赔了也要去学经验,不会在意这些的!

    你听听这话,这就是你挖心挖肺,就只差把咱家的东西都搬到郑家给他郑万福用的傻子,最后换来的结果!

    你满意了吧?高兴了吧?咱们家就差那么一点,就差点什么都没有了!”

    郑淑贤一时傻眼了,半颗心都空了,失魂落魄地说道:“怎么会?我可是他亲姐姐,我给他娶媳妇,张罗着成家立业,郑家现在的大部分东西都还是我给置办的,他怎么能这么没良心?”

    说着,郑淑贤就起身,也不管现在是几点了,就要出门去凉山村,找郑万福问个清楚,嘴里还念叨着:“一定是那个人骗你的!万福也是听信他的谎话,才来找你去津州市的!对,一定是这样的!

    他可是我亲弟弟,我可是他亲姐姐,他怎么可以骗我,怎么可以这么害苏家?他这是在挖我的心,吃我的肝呀!

    他日后让我在苏家还怎么直着腰杆做人?我还有什么脸活着呀?苏家毁了,他郑万福能有什么好处呀?我……我……”

    说到最后,郑淑贤哽咽都说不出话来了,压抑的低沉的哭吼声,像是被人用钝刀子割过心田,明明不利,却痛得揪心。

    郑淑贤半披着衣服,手脚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自己的唇,不想让哭声溢出来,那泪水,却怎么也挡不住,不住地肆意流淌着,脸上、双手、衣襟都很快被沾湿了。

    苏建国长叹了一口,起身抱住郑淑贤,安慰道:“好了,这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吗?你就是现在去问了郑万福,他能承认?还是你那个亲戚不想在凉山村待了,会跟郑万福去对峙?

    淑贤呀,你冷静点好不好?

    我跟你说这些话,不是想跟你抱怨什么,就是想让你知道他郑万福对你有几分真心,让你日后不要再傻里傻气地一门心思对他好了!

    有空了,多想想咱们这个家,想想你的两个女儿。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你日后要是觉得过于不去呢,还可以适当地对你爸妈好一点,但一定要记着,他们不管是谁,问起你咱们家的事情,都不要多说什么。

    你看看你这些年都快把郑万福当祖宗供着了,两个乖巧的女儿都疏忽了。

    前些日子两个女儿是不是都不跟你亲了。

    你心里舒坦吗?在家里待着舒服吗?

    现在,两个女儿也慢慢跟你缓和下来了,我们这个家好不容易又像一个家了,你呢,也别多想了,就静下心来,好好地为这个家多想一下就可以了。

    要是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就问我。我不在的话,你就直接问小灿。

    我可偷偷地,只告诉你一个人,咱家小灿,可厉害着了!就是一个小福星,脑袋瓜子转一转,比咱们想多少天都好用!

    你呢,也不要不服气,不要觉得心里别扭,我都在跟自己闺女讨主意了,你还有什么坎过不去的?

    ……”

    苏建国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到最后,脑袋迷糊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一连打了一好几个哈气,才终于安抚了郑淑贤,没有大半夜的,顶着数九寒天的冷风去找人算账,好好地睡下了。

    跟苏建国了了心事不一样,郑淑贤辗转难眠,把他的这番逻辑混乱的话,一句一句地细细琢磨,都给放到心上。主要是郑万福带给她的打击太大了,一想到苏家要因为他的一句话,最后负债累累,就心慌的不行,更多的是无边的恨。

    天快亮的时候,郑淑贤才勉强睡着。但这一迷糊,却并不安生。

    郑淑贤做了一个十分真实而又压抑沉闷的噩梦。

    梦里,苏建国去了津州市盖楼。

    一群人都怀揣着激动的心情背井离乡,在工地里天天啃着馒头,睡着四处透风的未修好的潮湿的楼房。

    原本开始一切都很好,梦里,却见一个陌生的模样模糊的男人拿着厚厚的图纸和卷尺,对着他们不停地喊:“拆!”

    只见原本修好的两层楼房变成一层楼房,三层楼房又变回两层楼房……

    反反复复,最后只剩下苏建国和众人一个个灰败的脸。

第一百四十八章 惊醒() 
偏偏,只有一个人例外,郑万福跟她恨的那个老是让他们拆楼的人勾肩搭背,有说有笑,在饭店吃着饭喝着酒,乐不思蜀。

    画面一转,又回到了苏家,家还原来那个家,却又变了很多,房间里整日烟雾弥漫,房间正中间烧着的香炉都没有灭过。

    她看不到人的表情,只是如胸口被巨石压着一般,沉重的勒着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只见她拉着苏建国去见了一个上身的会算卦的老婆子,问她,他们家什么时候才可以转运。

    只见那个老婆子闭着眼睛,平静地说道:我能看到的未来几年,你们家的运气都不会有所好转。

    即便是在梦里,郑淑贤都觉得自己眼前一黑。

    最后的画面,停顿在一个工地上,中午炎热的大太阳照射着大地,苏建国的脸明显的比现在年老黝黑苍老了很多,汗水跟不要钱似的不住地留着,脖子上挂着的毛巾湿漉漉的,都分不出什么颜色了,人正努着劲儿推着手上的手推车,里面放着一堆的建筑材料。

    他路过的一个未修好的房子的屋檐下,站着穿着白衬衫、银色西裤、黑皮鞋、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郑万福,胳膊肘下夹了一个不大的黑色皮夹子,带着一副黑色的墨镜,一副趾高气扬、不耐烦的样子。

    他对着同样穿着深色长袖衣服、湿了大半截、沾着不少泥点点的自己,正弯着腰,双手不安地抓紧,卑微地放在身前。

    她还能听到自己低声下气地祈求着:“万福,小灿和小兰马上就要开学了,你先给我和你姐夫开点工资吧!孩子们都等着交学费呢!你看,我们去年的工资都还没有结清呢!”

    只听见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如巨雷般惊心动魄、又如厉鬼般骇人心魄:“我把前年的工钱给你们结清,都是看在你是我姐的份上了!你以为就你们两个四十多岁的什么都不会的小工,我稀罕呀?告诉你,街上大把大把的年轻人等着我用呢!别给我占着茅坑不拉屎!心里不服气,就给我滚蛋,看看现在还有谁愿意收留你们!

    都是些什么玩意呀!

    好心没好报!给你们口饭吃,没饿死你们一家四口人,就该烧高香了,还想着念书,考大学,怎么不怕福浅命薄,折了阳寿!”

    明明该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到了,她却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声:“小灿,我的儿呀!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你是要我的命嘛!”

    郑淑贤只觉得天旋地转,呼吸间都是炙热难耐的热气,口干舌燥,好像很多天都没有喝过水了一般,简单地求救着,希望有一个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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