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王爷,奴才有礼了-第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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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便沉声,伸手去拢她的衣衫,只是这她这衣衫被他三哥剪得不成样子,怎么拢也拢得不合心意,他一恼,便脱了单衣,轻轻盖在她胸口。
“看来也是我多虑了,七弟对你可真算是疼爱有加。”赫连修淡淡笑着看着他们两人说道。
他将她整个端起,动作已是小心翼翼,她还是痛得轻哼一声,而一下,他的眉拧得更深,“可痛?”
她心中在骂,赫连钰你这死犊子不是放了个屁吗?你来被箭扎下试试看,就知痛不痛了,而她口上却说着有违良心的话,“多谢夫君关心。”
让她选,她还是会跟这人走,至少她不会担心有人会伤及她的孩子。
两人背后,赫连修的脸色难看得很,待二人一出去,他狠狠将手中的刀插。进了c板里。
萧达在二人身后远远跟着,不敢靠得太近,因为他们一出来,他就见这两人神情都不妙。
一路寂寞,回到自己营帐的路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只是她仍觉心上难熬,其实不是这路,而是他身上这发腻的味道,有另一个女子的还有他的,汗水体。液交杂的味道,这人竟不沐浴之后再来接她?
他便对她能残忍至此?
“爷,我一直以为长情如文火,可以煨出熟腻的爱,可是我错了,煨出的只是热泪滚滚。”只轻轻一句,便痛哑了她的声带。
赫连钰则是静默不语,他的眉眼深深拧着,或许他只是无言以对,或许又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他心中后悔,后悔的不是去找阿曼,而是该带着这女子一起去。
当时,他找到阿曼时,她已从马上摔下,那匹受了惊的马也不知逃跑到哪里去了。他看着崴了脚的阿曼抱膝坐在草地上,他便于心不忍,他下马抱起她时,便闻到她身上特殊香味,她兀自欢喜的笑容紧紧勾住他的脖子央他送她回营,他心中牵挂流光,但被她身上香味驱使,便决定送她回去后,便折回去找流光。
可回到阿曼营帐内,那股香味更浓,阿曼是调药高手,他本就没防备,如何能控制得住?
昏昏沉沉里,他要了阿曼,本以为这是他一直期待中的,阿曼是从儿时便想要的女子,可事后,他却心中却不并不如所期待中的欣喜,他竟怨阿曼,怨她的手段如此卑鄙,可他也是深深明了,阿曼变成这样是他长久以来不去碰她所逼;更多的是他恨自己,不是恨自己怎没把持住,而是恨自己这样会让流光伤了心?
恍然,他才明白,他如此怕怀里的女子伤心?他爱阿曼,却要命的是,他竟更爱这短短与他相处几月的女子。
谁说长情如文火,只煨出你的热泪滚滚,你却不知,煨出的是我满心如煎却不知如何安放?
“流光,不管是三哥也好,八弟也罢,你都只能是我的。以后,不论如何,我必不先弃你。”
他口中无端端迸出这一句,他心中竟如此害怕失去她,这种感觉愈发强烈,饶是他心性冷淡,也被她死死网住。
逐渐的,他又明白,此前一直与阿曼保持着泾渭分明,他是想有一天将阿曼完璧归赵地推开他身旁吧,可是,如今却……
果真是,他给自己下了套,却再也无法解开这套。
“爷,你何必自欺欺人,又何必见我负伤而哄我开心,你的‘无论如何’总是不包括秦小姐。”
她淡淡笑着说,这笑分明惊艳,却伤感得要让人落泪。
她曾想要与秦曼青一较高低,可是总发现后来遭殃的是自己,于是她为了保护自己不去招惹秦曼青,只是她厌恶他着这样的话,而后却做不到。
他不明白,被人捧进云端又被他重重摔进尘埃的滋味。
赫连钰紧紧抿着唇,这人竟不信他说的。以前他向来不爱用言语去证明,如今,他竟怕自己言语也无法证明。
一下子,气氛便成死寂。
流光知道这人心中不爽,因为她又该死的戳中重点。
抱她进入她的营帐,他便吩咐下去,去熬药过来,又来到她身旁,打量她好久,见她这身碍眼的被赫连修剪破的衣服,心中就莫名要发怒。
流光自是明白,这人霸占欲强,她被其他男人见了不该见的地方,就像狮子的领地被侵占,他十分愤怒,可她如今伤着,他又不能对她下狠手,只死死捏了拳,又背过身去,拿刀在烛火上烫了几遍,才转过脸来坐到她身旁,声音温柔的不像话,“别怕,忍着点。”
他要去掀开她的衣衫,她却别扭地捉住他手,虚弱说“爷,不如唤御医过来吧,如若御医不行,就劳烦孟莞过来一趟。”
他不知不明白,如今他要碰她一下,她都不依。
他只得耐了性子,“这一去一回耽搁时间,我医术虽比不上孟莞,但取箭这活还是能干得。”
而她咬了咬唇,还是不肯让他医治,“还是让孟莞过来比较合适些。”
这下,当真将这憋忍的狮子给惹怒了,他沉声嘶吼。
“三哥医治你就可以,我便不合适么?谢流光,不错,今日我是要了她。但,你可知,有你之后我再也没有过其他女人,甚至新婚之夜,我都没碰过阿曼。若不是今天她对我下了药,你当真以为我会要她吗?”
139碧榴的重光(一)()
“三哥医治你就可以,我便不合适么?谢流光,不错,今日我是要了她。但,你可知,有你之后我再也没有过其他女人,甚至新婚之夜,我都没碰过阿曼。若不是今天她对我下了药,你当真以为我会要她吗?”
流光猛地一怔,昂着一张苍白失血的脸,微微睁大了眸望着他。
阿曼是婚前守宫砂就已消失,她以为阿曼早就是他的女人,但却不是,甚至是新婚夜他都没碰过阿曼,她心中不是不惊奇,又淡淡的喜,像他们这些皇家男子,哪个不是女人多如衣?
其实细想,他比起其他几位爷,女人确实少的可怜,明着的也只有她与阿曼两个。
而如今,他在药性下要了阿曼,她心中微微发酸,但并无大怒,阿曼是他的妻子,亦是他的责任。
慢慢的,赫连钰又看见她眸中的挑起的亮光变得黯淡下去。
他心中一扯,握着刀子的手更紧,这女人当真不知好歹。又见得她挑起眼睑,深望了自己一眼,他心里又变得喜悦起来,可她微微动了下干涩的嘴唇,却又什么都没说,只留给他一个自嘲的笑。
流光本想问他,这么做可是因为她?可是,那又怎么可能,她总是太高估自己。她早就不该期待他们之间还有什么的,即便他今日告诉她,有了她之后再也没有过其他女人,也许这只是一个甜蜜的谎言罢了。
她正轻轻摇头,而他银晃晃的刀子逼近,一刀子便下在了她伤口处,他力道颇狠,扎入里面,周边血肉翻飞。
这男人可真是心狠手辣!她吃痛大呼,就近抓住了他手用力咬下去。
这女人可真是狼心狗肺!他亦是轻嘶一声,他给她取箭,她倒是下得去口如此用力咬他。
待箭头取出,他又急忙给她点穴封了伤口处穴位,给她止血。
“松嘴,我再给你上些金疮药。”
听得他冷冷道,她才发现自己尽咬伤了他虎口处,眉眼中流露出的内疚立马被他弃她而去让她受险的怨恨给取代,她又狡黠地再他手上重咬了下,又嫌弃地丢开。
敢情他的手是厕纸用完就丢?
“因为你丢下我,我才受得如此重伤,你个大老爷们被我咬下算什么?”
赫连钰看着流光竟还敢如此嘴硬回敬他,他将被咬伤流血的手掌捏了下,“我就当被狗崽子咬了。”
嘴上说着这种狠话,可他还是细心用温水给她清理伤口,又在药箱里取了药替她取来上好的金疮药,洒在她的伤口处。将她料理完毕后,他已是一身薄汗,也已顾不得累与身上一身的湿腻,便躺在她身侧,将她搂进怀里。
“爷,你身上味儿真难闻!若你要在我这里留宿,至少得将阿曼身上的味道洗尽再留下。”
耳边女子声音极轻极柔,只是这病歪歪的女子的眸里依旧闪着独属于她的狡黠,他微微皱了下眉,“我没嫌弃你被我三哥看过摸过,你倒还嫌弃我身上有阿曼的味儿?说你是狗崽子还真不为过,鼻子怎生得这么古怪?”
她只是讨厌他留在这里随意絮叨几句,表达下心中不满,更多的是为了刺激他,惹他生气让他走了才好,然,这人果真是掀了被子便起了身。
果真随了她心愿,困顿伤痛中,她迷迷糊糊正要睡过去,可身边一阵清冽皂角香越发迷人,她猛地睁眼,身边又多了个这讨人厌的男子。
她微微疑惑,刚想出口问,你怎又折回来了,他却厚脸皮道,“我都依了你去冲凉换了身干净衣裳,你到底还要怎么折腾我才算满意?”
好吧,她是抱了折腾他的心思,可她能说,我只想你出去让我一个人睡,成吗?
从他愤怒的黑眸里,她就猜到,铁定是不成的,那说了等于白说,还是乖乖闭口闭眼,就是麻烦的是她胸口有伤,不得动弹,不能背过身去,只能让他这么盯着她脸看。
突然,他轻轻说:“流光,我与三哥、四哥他们任何一个皇子都不一样。我七岁时就没了母妃,你不知,我母妃是怎么死的?她并不是像传闻中说的那样死于疾病,她是被父皇活活饿死的。我眼睁睁在暗处看着她头发掉光,饿得如枯槁一般一点点死去,我却无能为力救她。若不是得阿曼暗中替我医腿,又得母妃私下交好的朋友悠姑姑抚养,帮助我出宫住进自己的府邸,我想我早就随我母妃去了。从那时我就知道,这世上只有够强大才能保护自己所爱的人。以前只有阿曼、悠姑姑与四哥他们,现在还多了你与……”
他手在她肚腹上轻抚,温热一点点输入她体内。
他知她没睡,所以说给她听,她知道他真是喜爱她腹中孩子,对于她自己,他是否也是动了真心呢?否则,他又为何要将她母妃真正死因告诉她?若让皇上知道了他知晓这秘密,可是杀头的罪。不过,也难怪他对皇上恨意如此深了,皇上竟害死了素妃,这心也够狠的。
忽然,她又想到了一点,这人说了这些,不过是为了让她今后处处要礼让着阿曼罢了。
“人的感情是靠能争就争得来的吗?我也曾试着要争过秦小姐,可是结果总是令人很头疼很伤感,现在,我只想你能公平些,我不想被欺负的那个总是我。”
她缓缓睁开眼,眼神有一丝迷离、彷徨、不安,更多的是有一丝期待。
她的聪明,他早就清楚,于是他一点就透,她明白他想要的是什么,于是她说,她不争,只是要该有的公平。可,为何她偏偏说了他想听到的,而他心里却一点点揪起,他不想她变得卑微。
于他与阿曼来说,她更有傲慢的资格,这女子从小被c的跟宝贝似得,不管还是被她师傅还是她的家人,她黠妄的性子便是被人娇惯出来的,就如小九一样,而他却与阿曼生来是同一种人,从小卑微,所以才渴望爬得更高,这人比他们来得光明许多。
怎么就有一种好似他高攀了她一样的滋味,这滋味在心口里打转,让他极不舒服,以前没意识到还好,现下可真是说不出的难受。
“不需要低于阿曼,不需要和阿曼比,你在我心里是独特的。”
说着,他便轻轻吻了下她的唇,不敢用力,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要知道今日明明已在阿曼那里泻火了好几回,但对于这人,他总没什么自制力。
独特的,却不是唯一的。
流光心里如此想,但嘴上却是道了谢。
这对于她已足够,她本不该奢求什么,这本就不是一个男女平等,一夫一妻的社会,她得遵循这个世界的法则。
夜加深,他将她搂得紧紧的,睡意深沉,她昏昏而睡。
天亮又是赶路,后面的几天行程里,她因伤着,都昏昏沉沉在马车里睡着,而他亦是守在她身旁,生怕她哪里有一点不舒坦。
直至天山脚下,已是半月过去,而她箭伤也好了大半,她脸上有了血色,精神了许多。
这天山高耸入云,周遭都是仙灵之气萦绕,师傅授给她的灵哨子如同复活一般,能吸取这天地日月精华,在她体内愈来愈充盈,这下她的伤必定很快会好。
这几天里,她虽负伤,却也没闲着,替她的好夫君钻研棋谱,她歪倚着挑眉闷声道:“你日夜相伴如此殷勤,不会就是要我替你破解这残局吧?”
“说不是,那是假的。”
还好这家伙不是太矫情,否则她一定揉了这团牛皮纸砸在他脸上。这牛皮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