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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

报告王爷,奴才有礼了-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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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货明明得了便宜还卖乖,大义凛然地说了句,“既是娘子所求,我又如何不能为你去办,区区一块令牌而已,明ri你便拿着它去见岳父大人吧。”

    听罢,流光有朝她吐口水的冲动,但还是强忍着,依旧走她感恩戴德感激涕零的乖乖兔路线。

    雨声太大,孟莞没听见步子逼近的声音。

    突的,有什么遮盖她头上,雨变小了?

    她缓缓睁眼,只见被雨水冲刷模糊的视线里,一张熟悉的想靠近却又害怕的要抗拒的脸,他狭长的眼依然是春日里最美艳动人的桃花,明明放浪不羁,但里面却黑得骇人,像藏了一丝怒气。

    他在怒什么?

    明明是他将她害成这样的,他又何必来,是来看她笑话吗?可为何,他现在又将他外袍罩在她头顶?她弄不懂,也不想弄懂,她缓缓闭上眼,可这人却更怒了,拽上她手臂,要将她拽起。

    第一次,她使劲气力去推他。

    温顺的羔羊也会有泼辣的母老虎一面吗?真是让她见识了。

    “孟莞!”

    他只冷冷一声,便吓得孱弱的身子微微一颤。

    “你走!”

    同样,她回他两个字,声音低低的,软弱的。

    见她软得没有一点骨气一般,他心中又冷笑,就她这样的脾性不被人欺负才怪!

    她又开始挣扎起来,两人挣扯之间,她不小心将他兜落在她发顶的外袍弄到地上,掉在脏水里,她竟觉得做错了事,又小声说了一声,“对不起,我将你袍子弄脏了,以后我会洗净还你。但是,请你离开吧,这是我的事,我不要你来插手。”

    她总是假装强硬,只是她向来柔软,装也装不像,想必这男子也是这般想的,要不然为何看到他唇边弧线想扬却抑住,他是想笑却忍住不笑吧。

    她又咬了咬唇,忍住嘶哑的声线轻轻说:“八爷,你还是走吧,若让我爷爷知道你来,对你我都不好。”

    他望着她这副凄惨却假装无所谓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

    “孟莞,随本王走!”

    孟莞看着他的脸,只见他眼底似有似无的笑意,明知他不真诚,但她却想答应,可是答应下来,他若不娶她,那她岂不是让孟府成为长安城最大的笑话,可她又不敢问,跟你走,是不是代表你会娶我?

    她还是怕最后再重重伤了自己的心,她一咬牙,用力摆脱他的手,不敢再去瞧这男子,视线落在自己脚上,死死盯着,“八爷,你一人走吧,我要留下,求我爷爷原谅,我相信他会原谅我的,只要我认真道歉。”

    他突然想骂她一句傻子,但见她这般落魄样却下不去口,她脸低下,额角黏着发丝的伤口撞入他眸底,他眸再眯了眯,想问她头上痛不痛,可也问不出口。

    最后,只变成,“孟莞,你跟不跟我走?”

    她不想再说话,只轻轻摇了摇头,又再次要跪下去。

    真是个软弱到骨子里去的女人,像她这样的出生背景,她有骄傲蛮狠的资格不是吗?她怎没一丝半点大小姐脾气?可这娿让他莫名地气恼,眼见她又要朝那扇冰冷的大门跪下去,募得,他又握上她纤细的臂,霸道而用力。

    手臂上的疼痛,让她一脚浑身不舒服的身体更不舒服,为何他要如此逼她,如今她已被他害得够惨够狼狈了不是了吗?

    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大概,她想是自己脑子被雨水淋坏了,她才会如此大胆,她竟用力踩上他那只受伤的脚,见得他嘶得一声,她心中明明紧张,但还是咬紧牙关,用力踩着不放脚,而他却仍旧不放开她,手上越来越使力,恨不得捏碎她手臂。

    “阿缘,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已经被你毁了清白,你却还不肯放过我,到外大肆宣扬,如今李家已来孟府退了婚,而我爷爷也不要这样为孟家丢脸的我了。究竟,怎样,你才算满意,怎样你才能放过我?自始至终,我都不曾想过惹上你这样的人。”

    她一开口,竟呜咽起来,眼泪混着雨水拼命地掉。

    漫天的黑夜里,只见她一双眸红得可怕,就如,那酒醉的夜,他将她压在身下狠狠贯。穿她身体时,他也隐约见到这样一双殷红的眸似愤懑又似讨饶,也一如她留在他洁白c单上的处。子血一般,刺目得很。

    “你以为是我散布出去的?”

    孟莞身子重重一震,难道不是他吗?除了他,还能有谁呢?在七爷府里,他明明说过要败坏她名声。

    “你既不想走,那就算我多管闲事!”

    说着,他愤怒了一双桃花眼,他用力甩开她手臂。

    石阶上本是又湿又滑,她身子那么轻,被他那么一推自然不稳,又重重向后跌去,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不过幸好,在他甩开她时,他就扭头走开了。

    没让他瞧见,她更糟的狼狈。

    她用力嗅了嗅鼻子,手旁是他遗留的用上好布料做的腻滑的外袍,如杏花般的白色绢袍衣领袖口是粉边,襟口亦是绣着粉翼,一般男子都偏爱穿深色调衣服,但也就他爱穿这样的高调的与男子不匹配的粉色,可这人太过俊美,竟也能将粉穿出别具一格的风味,既不腻歪娘娘腔,也也不少格局气场。

    她将脏污的衣袍轻轻捡起,像是心爱之物缓缓叠起,她的手儿巧,明明是脏了的湿衣服也能在她手下叠得整洁好看,她看着她的作品,竟含着泪微微笑了。

    又重新跪下,将衣轻放在自己双膝上,不让它再脏了。

    她却是不知,身后有一男子将这幕全都看在眼里。

    一股强劲却温柔的力道从她腰上横抄过来,才眨了一下眼的功夫,她便落入男子坚实有力的怀抱里,发顶也是微微紊乱的男子气息,陌生又熟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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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情话简直迷汤(三)() 
一股强劲却温柔的力道从她腰上横抄过来,才眨了一下眼的功夫,她便落入男子坚实有力的怀抱里,发顶也是微微紊乱的男子气息,陌生又熟悉。

    她心中一惊,他不是走了吗?他怎又折回来了?

    又见他黝黑眸光从摆在她腿膝上那依旧整齐的衣袍上掠过,便朝孟府大门走去,扣起铁环。

    那一下一下铁环叩击木门的声音让她心中恐慌,她心中甚是不安,咬了咬唇才轻声嗫嚅道:“八爷,你这是要做什么?”

    他不回应,俊美的下颚绷得紧紧的,竟有丝刚毅的味道来。

    直至下人从里面将门打开,两扇门慢慢开启,孟长卿的面容在雨帘下也愈发清晰,在赫连缘胸怀里的孟莞不觉发颤起来,不明所以为何有一种被捉歼在c的感觉,而孟长卿身旁站着的孟妍,她眼中轻蔑神色愈发浓重,像是嘲笑她是yin妇。

    孟长卿倒三角的眸从她小孙女憔悴的脸转到赫连缘身上,一点点眯起,“哦,八王爷到此,真是有失远迎!”

    “孟老头,本王不与你费话了,让你孙女失了身不是别人正是在下。只是,你也不用如此残害你这胆小又可怜的孙女来逼本王现身,本王堂堂男子汉敢作敢当,跑了和尚也跑不了庙,不是吗?”

    赫连缘扬着眉淡笑着说,眉宇间挑染出他惯有的一丝雅痞邪恶,只是这番话,让孟莞心底微微震颤,更多的是欣喜,似乎之前承受的所有委屈都是值得,只为等这人一句话而已。

    孟长卿老沉的眸光眯得更深了些,这赫连缘也是个人物,竟猜到他如此为难孟莞只是为了逼他现身,只笑了笑,一团和气,“虽说八爷你人不风。流枉少年,但也请八王爷你明白老朽疼爱孙女的一片苦心。既然八爷你快人快语,老朽的小孙女也被你给——”他说到这里微恨地看了孟莞一眼,身为大家闺秀的她怎能如此轻易交出清白差点毁了名誉,他皱了下眉,才继续说:“总要给孟莞一个名分吧。”

    “这是自然,不给她名分也对不住她这清清白白的身子更对不住你堂堂孟相的颜面,不是?”

    说罢,他又抱着孟莞伶俐转身,一边走下青石阶一边轻笑道:“未免莞莞再受孟相你摧残,本王先将她带到府里安顿。孟相你也不必太过担忧,最多也不过是本王提前再多行几次夫妻洞。房之礼而已。待选好良辰吉日,聘礼自会送至府上。”

    这人荒唐又大胆地不在意任何人眼光,被他如此一说,她不觉俏红了微微惨白的小脸。

    她一颗心不禁碰碰跳,脸上也露出傻笑来。

    他低头正撞见她痴痴地笑,他心中莫名被牵着一动,可嘴上不如他的一颗心柔软,厉辣地可以打破一个人的梦:“孟莞,别痴人做梦。本王心里只有一人,无论你再好,你终不是本王想要的。娶你不过是为了圆了我们那夜的错误,再怎样,本王也要给孟相三分薄面,不是?”

    被捧到云端,再狠狠摔下,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这人给了她被瞩目的名分,可他的心底最软最深那处给了别的女子。

    孟莞脸上的憨笑戛然而止,心头流血,如这漫天大雨一般,不停不止,只是她终是感谢他,感谢他今日及时出现,至少他没有逃避责任,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他不过是不爱她而已。

    “多谢八爷你的坦白,我会谨记你今日所言,今后我自当克己守礼,不敢逾越,不做妄想。”只要可以在你身边就可以。她这样的想,滴血的心仿觉安稳,不若刚才那般痛。

    *

    流光一直紧紧捏着衣袖,只盼赶紧回到屋内。

    袖中藏了她今日去见爹爹时,爹爹偷递给她的血书。

    爹爹说,皇帝早前告诉他,他的小女儿没死,灵魂被云道子弄到了另一具身体内,皇帝还将他的小女儿嫁给了皇帝的七子。

    都说这运命弄人,他这当爹的爱慕人家老七娘亲,怎么这种“神经错乱”也可以遗传,遗传到他家小女儿身上?

    流光当时听了只无奈的笑,她只说:“才不是,我们不过是奉子成婚,与那些爱慕不爱慕的可不相干。”

    他爹爹那老顽童与她闲叙家常外,就是一个劲的感叹,她那师父云道子可真比那些鬼斧神工会使换颜术的神仙还厉害,竟把她整得如此貌美。他以前每每看着这不体面的小女儿,总想着要将她弄死回炉重造。

    想着这些,已回到屋院,她急忙招来小香子,让他在门外小心守着。

    从袖中掏出血书来看,爹爹早料到她能借以靖王的权势进来探视,所以将个中内情写下。

    看罢,她心中无不欣喜,她就知道这歼。杀丽妃的凶手不是爹爹,而且这事与她二姐有关,是二姐将从素槿殿出来的爹爹诱到皇后故居,趁爹爹不备,用药迷昏爹爹,又纵了火,想让爹爹葬身火海。她还从中了解到太子一个大秘密,他企图说服爹爹叛变皇帝,爹爹不答应,又念在太子是女婿份上答应不会告发他,只是太子向来多疑狠辣,害怕爹爹会抖落他的居心叵测,便用了这计来至爹爹于死地。

    血书中还提及,这二姐不是爹爹的亲女儿,但爹爹却想保住二姐,所以当时承下这纵火罪名。

    最后,爹爹还提醒她,靖王未必待你真心,务必提防靖王。

    连爹爹都看得出,赫连钰待她不是真心,要提防,只是如今,他已真成了她的夫君,她该如何提防?爹爹,你告诉我,我究竟该怎么做?

    突然的,门外响起小香子提高了的声音,“奴才参见靖王殿下。”

    流光赶紧将炉罩揭开,将这血书揉成团,丢尽哔拨作响的炭炉里。

    “守在门外,为何?”赫连钰是什么人,一眼便看出这里有什么蹊跷。

    “我……我……”小香子有些支支吾吾的。

    这奴才像是故意守在门外的样子,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么?

    赫连钰眉峰一厉,随即踢开门来,正见流光背对着他更衣。

    流光感受到身后射来的目光,立即停下宽衣的动作,本能地轻拢了拢胸。口衣衫,缓缓转过身来,看着赫连钰,镇静而冷淡地说,“是臣妾让小香子守在门外的,若是今晚王爷过来,就让她跟王爷说,臣妾刚从刑部衙门回来,身子有些乏了,恕臣妾今晚不能陪王爷了,所以还是请王爷回吧。”

    听得流光开口说话,站在门口的小香子才松了一口气,遇到靖王他真是没辙,方寸大乱了,还是没得主子来得机灵镇定。

    瞥到她那拢衣衫的动作,他就莫名窝火,他们已经是夫妻了不是么?何须像防狼一般本能地防着他?

    还有她二话没说又准备打发他走了。

    他多日来温情相待,还不够吗?

    他双手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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