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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节

报告王爷,奴才有礼了-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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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怪你上次让靖王将孤的令牌送还与我,我又怎能轻易听信出尔反尔的你?”他微微眯眸望着蹙着眉尖,怨恼地瞪着他的流光。

    她想了想,又用力摇头。

    “看你可怜,孤再信你一次,反正这地儿偏僻,就算孤在这里强了也不会有人知。要孤怎么待你,便全看你的了。”

    她突然想到素槿殿里死得惨烈的丽妃,浑身一个激灵,这人残忍嗜血,既说得出就做得到,心眼一转,便换成了一个无助的小眼神,又使劲点头,保证你说一我不敢说二的嘴脸。

    哑穴一被解开,怎么这禽。兽就不问三七二十一张开血盆大口就朝她嘴唇上用力咬过来,她偏头去躲,又被他二指擒住了下颚,一阵清爽却陌生的气息钻入她口腔里,极致的激。烈缠。绵,她脑袋里闷空,上一世这人尽管温柔殷勤,但极少吻她,即便是吻也只蜻蜓点水,像这样的唾液的相缠是第一次,脑子短暂的短路过后,一股恶心就从心底深处翻滚涌上,那是比对赫连钰更深的厌恶。

    她想狠狠给他一巴掌,但是手掌又教她拼命紧捏成拳,一动不动任由他侵。犯,她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

    这女人的不回应,以及她眸里一览无余的厌恨,都让他眉眼轻轻一敛,甚至阿曼都不像她这般不给面子,不去回应他的热力。

    他的唇从她的上撤离,在她脸上仔细打量,“自己不会上妆便别上了,可真是糟。蹋你这张小脸。”

    “是你老子的人给我上的。”

    一刹那,他的眸里闪过淡而柔的笑意。

    只是这人的笑又让她整颗心都发颤,如果说赫连钰时而的柔是温柔的柔,那么这人就是阴柔的柔。

    他一双黑暗无比的眸从她的脸缓缓移至到她的肚腹上,如一把锋利的剖刀,“流光,为何要成为阿钰的女人?”

    他阴魅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甚至能让她肚子里产生血肉剥离的疼痛感来,她一边发慌又一边强自故作轻松地说:“太子爷,是你让我当你的细作,又可能逃开成为他女人的一劫呢?难不成现下太子爷你反悔了不成?”

    他的眸光一下子深下去,眉头深拧,重重凝视着她这张伶牙俐齿的小嘴,但,似乎她说的话,他又无从去驳,他要她成为他的细作,成为老七女人那早该是他能料到的事,只是为何早就料到,当得知她腹中已有老七骨肉,心却是微微的麻。

    是的,他反悔了!

    他的唇紧紧抿着,手从她的下颚一点一点摸到她肚腹上,明明这女人肚腹还平坦地就像没有老七的骨肉一般,但他的掌心竟如针扎般刺疼,“流光,回来,乖乖做孤的女人。”

    流光不知这男人怎会突然如此反复无常,他明明只是想利用她罢了,不是吗?

    “太子爷,你确定吗?我想我二姐一定与你说过,你曾是我的夫君,却也是害死我的人,我回来也许只为复仇而来。”

    突得,赫连修竟猖狂笑起来,艳丽阳光下,他眉如冷霜眼如弯刀,这人连笑起来也是如此阴险?

    “流光,孤早就说过,你若要报仇,便放马过来就是,你若有本事,便在孤心上捅上一刀。”他冷冷说着,眼里竟是讽刺人心的笑,他不相信她有本事能杀得了她么?他说着,*如斯的声音又点点滴滴飘进她耳里,他说:“即使你在孤心上捅上一刀又能怎样?那只能要孤的命罢了。你又可知,对一个人最致命的报复是什么?”

    这人身上邪柔如妖气,能将这春日里所有盛开的花杀死。

    她微微震惊地看着他,“是什么?”

    他又轻轻靠过来,声音似能蛊惑人心,“让你的仇人爱上你。”

    流光心眼剧烈一跳,对一个人最致命的报复是让你的仇人爱上你,这句话在她脑海里一次又一次盘旋,忽然,她的手轻轻揽住他的腰。

    “修哥哥……”

    只一涩哑低柔一声,却有惊人的力量,让赫连修身子轻轻一震。

    她伏在他肩上,察觉到他身子轻颤,嘴角轻轻扬起,若这真是对你最致命的报复方式,那我就努力效仿。

    “你倒是学得快!”赫连修低低一说,却将她拥得更紧。

    这就像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拉锯战,究竟是豹先捕猎到鹿,还是鹿先捕获到豹的心?

    流光心头一跳,心里明知与虎谋皮极其危险,但她也已是山穷水尽,既不能再害阿缘,又想逃出赫连钰的掌心,现下也只能依靠这人。

    上辈子这人对她弃如敝履,厌恶之极,这一世却宁可不利用她,只让她乖乖做他的女人。

    只是换了一副皮囊罢,男人心竟变得如此快?

    呵……谁说那些两情相悦、一见钟情与皮相无关?

    “那你不也是喜欢么?”她羞涩地轻轻道。

    装强狠辣太难,装弱小温柔还不容易么?

    他心中明了这女子是装的,但那又如何?未来这天下都是他的,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女子呢?只要他先拿下这女子的身,还怕拿不下这女子的心么?他们未来有的就是时间。

    都说时间最伟大,仅仅是一辈子而已,他竟对这女子产生了兴趣?只因为老七与老八也看上了她么?有人争抢的东西总是比较香,不是么?

    流光只按压住反胃的冲动,试探地问道:“修哥哥,做回你的女人,你能给我想要的么?”

    “你这是坐地起价么?”

    “那又有何不可?你若不能给我想到的,那我又为何要因你而离开阿钰呢?我大可没必要为了复仇再白白死一次,不是么?我只是个女人,我只想我的男人能给我想要的c爱而已。”

    她告诉他,若真要去他身边,并非为了复仇,只是为了更好的生活。

    赫连修轻轻一笑,这女子想要什么,他又怎能不清楚?

    “孤能将你爹弄进去,也自有法子能将他弄出来。”

    他眸里又掠过狡佞笑意,流光心里被什么一扯,对这人更是憎恶,果然,如她所猜测,爹爹这案子果然是他一手策划,而二姐也是帮凶。

    女人怎这么容易因爱而蒙蔽良心,竟连亲父也能一次又一次去迫。害?

    “等修哥哥你将我爹爹弄出来后,就带我离开靖王吧。”只是为何说出要离开那人时,心中还是有些许失落来,毕竟那人曾是与她共赴患难过的人呐,而他终究非良人,而他们终将分道扬镳。

    赫连修知她要等她父亲获释后,才肯从他。

    他向来不喜逼迫女人,只眯着眼微微笑:“只是,你腹中这孩子是现下就流掉,还是等生出来后弄死?”

    他明明是笑,但这笑声越发冰冷,俨如地狱恶鬼狠笑,一下子将她心中欢喜与失落的感觉都冲掉,只剩下无尽的恐慌害怕。

    *

    ps:抱歉,我断更了,昨天出差,接近凌晨回来,实在更不动了。后面会慢慢补回来……

115十里春风怎敌你(八)() 
“怎么你不愿意?”

    他的声音只微微放低一点,而春日里的阳光也像是被冻住,让她脊背上微微发凉,这人还自是狠毒,比不得阿缘,会怜惜她,顾及她的感受?

    她的心挣扎着一点点拧紧,她到底该如何去做,是延续新的生命,还是继续旧的仇恨?

    很快,她就已下好决心,换上云淡风轻的笑,“修哥哥,我怎会不愿意?你知,我不爱靖王,又怎会愿意怀上他的孩子?”若不是这该死的前夫给了她该死的令牌,也不会让赫连钰发现后怒得要强了她吧?这两个爱玩。弄女。性的混蛋,都该阉了送进宫里当太监。

    “这样最好!”他已然满意,才说道:“回去吧,不然老七会起疑。”

    他又缓缓放开她,有些不舍,而她飞快跑掉,随那小公公折回去。

    手心里残留一片她肌肤的滑腻,他搓指,细细研。磨,他不是纵。欲之人,但却急切渴望得到这女人身体,哪怕她肚里还有着老七的骨肉,他想用他的将老七的骨肉从她腹中赶离。

    有一青袍男子从墙的另一面缓缓走出,“修,你倒快成为另一个八爷了,为这女子痴情至此,竟要为了这女人放过护国公?”要知道,这人可是下了苦功夫来致护国公于死地。

    “你以为我真会成为第二个傻子阿缘?护国公即便被父皇放出又如何?依父皇性子,护国公再难以委以重任,一个没有兵权的谢湛,那就等同折了腿的战马,于我们来说毫无杀伤力!”

    青袍男子看着他轻轻一笑,从墙角下厚重的阴影里走出,只觉这人已阴暗到令人发指,走出阴影却更似阴影,而自己呢?他正淡淡的想着,走到前头的赫连修募得顿了下脚步,他背对着自己,“你莫要再动阿曼!否则——”

    即便他话未说完,他也知道否则他不会轻饶自己,阿曼始终是他心头最器重最疼爱的女子?

    “早知你会来营救,我也懒得去动这个手,顺兵折将的活儿我也不是很爱干!只是你要了谢流光,那么阿曼呢?你便任由她嫁给老七?”

    他愣怔许久,才轻轻开口,“她今日选择老七,我便收回她今后后悔的权力。”

    “也是。这样水性杨花,吃着碗里看着锅里左右逢源的女人不要也罢。”九儿向来厌恶这秦曼青,他又怎会喜欢?

    赫连修眉头一拧,仍不太喜欢他说这样的话来侮辱阿曼,阿曼始终是他心中唯一的阿曼。

    “总之,不论如何,记住我刚才说的话。”

    *

    回去的路上,碰见正匆忙寻来的赫连钰,旁边跟着个形影不离的阿曼。

    这男人不知为何满头是汗,一瘸一拐快步走至她面前,一把就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手心臂上脸上左右查看,生怕老佛爷会使了阴招弄伤了她,她心中却想若是老佛爷真要对她动手,那伤口也不会让人瞧得出吧。

    她忍不住一笑,又听得他一本正经询道:“老佛爷可有为难你?”

    她却是蹙着眉狐疑地看着他好半晌,心中想,你这是担心我吗?一个没按捺住,便将心中想法问出了口。

    “我只是担心本王孩子。你若是无碍便好。”

    他说着,扔开她的手,因为阿曼已从后面走到他们面前。

    她总是想证明些什么,也许还是不甘吧,总是想替自己找一些可以留下来的借口,可是又总变成一场空,如这天空,空空如也。

    她缓缓抬头,看着这晴朗得连一朵云都没有的天空,眼眶有些干涩,又眨去不该有的情绪。

    她看向他,与他直接对视,很久她不敢如此去看他,他面庞依旧温润如初,“爷,若这孩子没了呢?”

    猛地,他神色厉下,凶狠如毒,逼仄人心,他看了她良久,咬牙切齿地出声,“你若敢,便让你随他陪葬!”

    她心中一刺,便缓缓地转过了身,耸了耸肩,洒脱道:“据说流产很痛,我才懒得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事。”可据说生孩子比流产还痛呢……

    赫连钰一时竟摸不透这女子的心思,而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他似乎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似乎这女人会随时随地飘走一样。

    步子一动,他就从后面追上,从后面将她整个打横抱在了怀里,“谢流光,我说的是真的。”

    “我知道。所以我只是开玩笑。”嘴上虽这么说,流光却想这精。子已从你那儿游到我这儿来了,生死便全由我做主,只是看着赫连钰这般焦急甚至说狠话,她总是想笑,于是她也真的是笑说来了,而赫连钰似乎很不爽,将她抱得更紧。

    而这女子还是不怕死的浅笑如斯明媚如花,他心头更气,这女子可真是讨厌,他明明在生气,她却不当回事,就像一脚踩进了棉花里,他心头怒火更是无处发作,咬牙问:“你还敢笑?”

    “那你要我哭?你这男人怎如此小心眼,只比针眼还小!”

    “好啊!谢流光!”这人竟用形容女人的话来形容他,看他不教训她?

    有些人啊不教训,还真不知天高地厚了?

    这人抱着她的手朝她腋下袭来,惹得她哭笑不得,最后笑得太惨,竟真流了下泪。

    宫人纷纷偷偷看这热闹,据说靖王向来拘谨,怎会如此在大庭广众下就与女子嬉笑起来?据说靖王怀里这女子是未来的靖王妃,大家不由地讨论起来,这女子真是命好,能被靖王看上,还能如此得c。

    这人果真是厉害了得,最后还真是让她哭了。

    只是为何,一见她眼角笑出来的泪,他心里就压抑起来。这眼泪啊总是女人的杀手锏,他又想女人这生物大概真是水做的,他一下子停住手,“以后再敢说那种话,我真会要你好看。”

    她噤口不言,瞥了他一眼,穿过他的肩头,她望见秦曼青的脸色很糟,很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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