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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报告王爷,奴才有礼了-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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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小光子,你可笑得真欢。”

    这一声怎么听都有点咬牙切齿的感觉,直觉脊背发寒。

    流光扭头一看,吓得一站而起。

    庭院门口一袭白袍的男子,身姿挺俊,长发不受任何束缚,在他背后轻扬着,竟能将张狂与孤清结合的如此完美,而他此时单手负于身后,一脸黑色的望着她。

    娘呀,不会鹦鹉刚刚嘹亮的歌声教这货给偷听去了吧?

    流光一口苹果咬了半口,迅速咀嚼,赶紧吞咽下去,狗腿地过去打招呼,“爷,您来了?”

    绿毛一见到外人更兴奋了,于是更加用力地卖弄它婉转的歌声,又将赫连钰骂了几次bt。

    流光赶紧给绿毛使眼色,对绿毛又是瞪,又是眨眼的,可绿毛哪里懂,为了讨要更多美味的食物,又开始重复之前那段话——“嘎嘎……赫连钰,你从小缺钙,长大缺爱,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

    这绿毛说完,却没有得到梦想中的美食,傻乎乎地看着流光,“嘎嘎……嘎嘎……”地叫唤。

    流光心里骂了一声,这傻比鸟还敢乱叫。

    她现在就恨不得掐死它,它可把她害惨了。

    流光用手指死死戳了绿毛一下,小声地嘀咕,“该死的东西,没见到什么人了,还敢乱说话?”

    绿毛被流光一戳,扑打着翅膀在笼子里扑腾,飞得鸟毛乱扬,“嘎嘎嘎嘎”地叫得可怜极了。

    绿毛心想自己可真是比窦娥还冤,这么卖力吟唱,得不到夸奖和食物就算了,还挨主子一顿毒打。

    赫连钰阴沉着脸,黑得像是在墨水里泡过一般。

    他从庭院门口一步步不紧不慢地走进来,脚下溅起一些微尘,扬进迷离闪亮的阳光里,有些模糊人的视线。

    而他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直直地盯着流光,走到流光身边,冷哼一声,“流光,你倒是挺有才的,几日不见,竟将本王送你的八哥调

    教得这么能说会道?”

    流光干干地咳了几声,有些不敢去看赫连钰,又咽了咽唾液,楞楞笑了一声,“哪里,哪里……呵……呵呵呵……”

    “来人哪,把这只鸟拖出去烤了。今晚加菜。”

    听得赫连钰冷沉的声音,流光心里一惊,这个也太狠了点吧,她是有烤了绿毛的想法,可也只是想一想而已,现在他一来,竟真的要烤了绿毛。

    再怎么说,绿毛也跟她主仆一场,也有十几日的感情了,听到它死到临头,还真是有些舍不得的。

    眼见几个彪悍的侍卫要过来将绿毛拿下,流光挡在了鸟笼前,唇角微扬,“爷,有话好说嘛,这畜生不懂事,何须与它一般见识?爷,若要加菜,奴才给你再猎一只鸟儿来。”

    这春日到了,麻雀啥的在枝头乱飞,她随处可以捕到的。

    “爷今日就想吃这畜生,别的鸟儿没胃口。”赫连钰薄唇一掀,这笑却让流光看了是胆战心惊。

    “额……这个……”流光涩涩一笑,又继续说道,“这鸟儿是爷送奴才的,吃了不是可惜么?”

    “那谁教这蠢物好的不学,学坏的呢?被吃了也是活该,不是?”

    赫连钰横眉冷冷扫了鹦鹉一眼,长指微微挑高流光的下巴,拇指指腹按在流光唇上,缓缓滑动,或轻或重,或长或短,带给流光微微颤栗。

    流光有些不适这公然的挑弄,总觉得自己像是玩物。

    她也知道他这是在斥责她教了这鸟儿不该教的东西,可是教了也教了,绿毛说了也说了,那还能怎么办?

    “这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爷,您还是当做没听到吧。”流光轻轻侧过脸,躲开他的手指,有些牵强地笑着说。

    又听得赫连钰冷冷一笑,亏这女人能想到这样的理由,当做没听过?

    他低头再次逼近,一阵清冽暖香充盈进流光的心肺,只见他轻描淡写地说:“不如你再教这畜生说一句,本王就饶它不死。”他略微沉思了下,眉梢一扬,“就教它说谢流光是死太监,如何?”

    流光就知道他没什么好话说出来,她在心里腹诽,赫连钰你这个王爷的胸襟还真是比他的屁

    眼都来得小。怎老跟她计较这些,还跟一只畜生杠上了,你就真他

    大爷的幼稚。

    流光果断回答,“那爷还是宰了它吧。奴才没尝过鹦鹉肉的滋味,正好今日也尝一尝。”

    募得,赫连钰眯了眯眼,袖下的拳也微微一捏,这个女太监还真是……教人难以对付呵。

    “爷又突然不想吃鹦鹉肉了,爷还是比较想尝一尝女太监的滋味。不若,今晚你伺候爷。”

    他这话让流光眸子一睁,内心微微不安,抬眼去看他黑眸,只见他眸子深邃,看不明境况,然而他身形也是飞快一动,宽大的手掌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头上太监帽教他摘下,扯下他头上簪子,让她头发洒下。

    他的指缝里揉进了她细长柔软的发丝,好似月老织的最绵延柔长的红线绕进了他心间,直直地让他想拥有她。

    “奴才惶恐!奴才身子还未痊愈,若爷您将奴才一下子玩死了,您以后便没得玩了。”

    她抖发抖发地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无碍,这次本王会温柔点。”

    “那王爷您先抽空研究下这个,研究透了,奴才再陪您玩。”她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地从怀里抽出一本花册子,恭恭敬敬地献给他。

    他瞥了她一眼,接过那本册子,翻阅了下,就怒得将这书撕成了碎片。

    流光怜惜地看着在空中飞舞的纸片,那是她好不容易从小香子那里顺手牵羊过来的。

    “大胆谢流光,竟敢私下里看春

    宫

    图?”

    赫连钰一声怒吼,吓得流光小心肝噗通乱跳,她装作无辜地讨好道,“爷,奴才这是为您着想。这本书内涵丰富,意境深远,主打一百零八式360度全方位无码大绝招,可开拓视眼,增加远见,锻炼体魄,培养情操,是一本居家旅行恋爱造娃的必备良书,爷,值得您拥有。”

    又可怜巴巴地望着地上那一片片碎纸,颇为心疼道:“可是这样一本好书,却被爷您给毁了。”

    再抬头只见赫连钰一张贴冷得可怕,她心里却是偷乐,老子就要气死你不偿命!

    “谢流光,你是说本王那方面有待提高,是吧?”

    赫连钰身后的萧达也登时震惊,倒抽了几口冷气,这谢流光说出的话还是一鸣惊人呢,这种奔放的话怎能从一个女子嘴里说出来?

    冰狗,爷,您答对了,说到技术层面,他确实比不上赫连修。

    但是,像我这样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的人不会这么直接告诉你的。

    她贼兮兮一勾唇,那可怜兮兮的小太监又立马换了一副光景般。

    赫连钰只见她敛起明灿灿的笑,眸中也是笑意盎然,明明淡淡地望着自己,“爷,这可是您自个儿说的,可不怪奴才!”

    果是嘲笑他,这天下竟还有这样胆大包天敢嘲笑他活干得不好的女人,要知道成千上万的女人等着他来c爱。

    流光却仍是不知死活地笑,其实吧,也不是嫌弃他那蹩脚技术,只是她总不能告诉他,老子不屑你的床

    伴吧?只能用这种委婉地手段告诉他,让他再去锻炼两年来上“梁山”。

    赫连钰剑眉一拧,凤眸里射出的光忽然变得冷锐凶残得很,一下子便扣住她后脑勺,用力得很。

    “王爷,您不妨再用力点,把奴才脑袋拧下来才好呢。”忍受着疼,流光竟微微笑着又不知死活地这么爆出来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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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日见,小宝贝们。顺祝各位元旦快乐。

095对弈(5000+)〔小光子斗阿曼〕() 
“王爷,您不妨再用力点,把奴才脑袋拧下来才好呢。”忍受着疼,流光竟微微笑着又不知死活地这么爆出来一句。

    然而一说出这句霸气侧漏的话后就后悔了,真想抽自己几下嘴巴子,她又开始沉不住气了,万一这变

    态真把她脑袋瓜子给拧下来怎么办?

    要知道,她今日教绿毛的那些全都给他听去了,还冷嘲热讽他那啥不行,他那颗脆弱的小心脏也不知能不能承受得了呢。

    不知为何,赫连钰扬唇一笑,“本王要你脑袋作何用?还是好好留着你这颗脑袋,陪本王玩才有意思。”

    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真是像个老谋深算的危险人物,而又让流光出乎意料的是,他的手却放了下来,收至身侧,捏握成拳。

    虽然,他没把她怎样,但从他拳背上露出青浅的筋络,就知道他依旧十分的怒。

    流光心里又喜又怕,喜的是把他气死了才好,怕的又是,虽然面上饶了她的放肆,拿不准要用什么阴谋阳谋来对付她呢。

    果真让流光料到了,他黑眸微微一眯,从中露出的精芒阴沉诡狡,他压低了声音微微笑着说,“据说谢将军西域出征大胜而归,过几日父皇在宫中摆酒替他庆功。可是本王心情突然很糟糕,想带某只去的念头也消了。”

    某只?

    流光什么时候变成动物了?

    姑且不与他计较这个,不过这人还是够厉害,总能轻易捉住她痛脚,他知道她想去见见出征回来的父亲与大哥吧,便又以此做要挟了。

    一咬唇,她便要朝他跪下去给他认错,双手被他一搀扶,身子也随他进了他怀里,他的眸对上她的,将她紧紧望住,声音轻柔又决断:“小光子,莫要来这招,今日对本王无效!”

    说罢,就冷冷离开。

    流光却想,今日无效,明日再求呗,次数多了总能奏效的。

    *

    流光屁颠屁颠在去赫连钰书房的路上,她发誓这是最后一回,他若是再不肯见她,她就……就把他书房的门给砸烂。

    今日去前几日不同,一到他书房门口,一阵如黄莺般清脆的欢笑声传来。

    门口的萧媚见是流光来了,一下子就拦下了她,笑着说,“小光子公公,你来得真不是时候呢,主子和秦大人在里面下棋呢。”

    秦大人?还能有哪个秦大人?

    除了那女人,还能有谁能跟他在房里厮混么?用厮混这个词不好,人家是恋人,那叫鹣鲽情深呢。

    算她倒霉,来得真不是时候。

    流光本是想与父母、大哥在宫宴上见上一面的,哪怕是远远的一面就够了,上次谢芳菲与太子成婚,父亲与大哥出征在外,听说母亲在她那具身体香消玉殒后就大病了一场,以至于谢芳菲成婚都去不得,而她却像金丝雀一样被关在靖王府这个大笼子里,无法脱身,更别提进得去皇宫。

    罢了,罢了,就算他见了她又如何,只怕他气怒于她,仍是不肯带她去参加她父亲的庆功宴,更何况,秦曼青在里面,眼不见为净。

    “既是如此,那我便不进去叨扰了。”流光淡淡笑着,随即扭头,想要转身离开。

    突然,从屋里传来一道冷沉的音色,“外头何人在鬼鬼祟祟嘀咕什么?”

    这下子,她是想走也难了。

    萧媚脸上多了几分得意之色,这人又打扰到了主子与秦曼青,只怕这谢流光又得吃苦头了,要知道,主子就算念着谢流光几分情谊,但又如何于秦曼青去相比?

    萧媚立马禀报道,“是小光子公公。”

    “本王最得力的奴才来了,你也不通报,谁给你的胆子?”

    萧媚一听这冷得掉渣的声音,惊了一声冷汗,府里谁都知道主子脾性喜怒无常,这话明显在指责她没通传啊。

    她立即回说,“媚儿只是担心会扰了您和秦大人下棋。”

    “还不让小光子进来?”

    赫连钰的声音依旧冷冷的,没什么温度,但流光却知道他这是故意的,故意请她进去。

    其实,以他耳力早就听出门外的是她,故意说了些门面话,再顺理成章地让她进去,是又要当着秦曼青的面羞辱她一番了吧?毕竟上次元宵夜,她不知好歹地伤了他的心上人。

    萧媚眼里划过阴狠之色,但仍端着刻意的笑,为流光把门打开,对她做了个有情的动作。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流光淡定地走进去,屋里墙角香炉熏出阵阵暖香,香炉旁伴着几树盆栽腊梅,红黄两色,开得正盛,几缕梅香融在香炉气味里,清清幽幽。

    雕花红窗前简单设置了一暖坑,坑上铺着淡紫色锦绣蒲团,两边各有一张小巧案几,放着一壶清茶和几样茶点干果,中间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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