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王爷,奴才有礼了-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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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为毛流光刚刚躺下,那人又折了进来,还挺自来熟地搬了两张椅子到她c头,一张留给秦曼青,另一张被他自己给坐了?
爷,你是不是有很多年没掏过耳屎了,所以才导致耳朵被堵,没听到我说的,是让秦曼青一人进来啊,是一个人啊,不带你!
“爷,人一多,奴才就会大小便失
禁的,一大小便失
禁,就会将您床单弄脏,屋子弄臭。”流光仔细看着c头那人认真地说,之后,想了想,又慎重地补了一句,“是真的。
他也人模人样认真地回答:“本王知道,所以撤走了他们。”
“那爷既然知道,为何您还要留下来?”
被流光那双凄苦无比的眸子一瞪,他方才有所领悟她的意思,愣了愣,说,“那本王出去!”
真是个慢半拍的愣头青,流光心里如此嘀咕着,谁知前面那人步子一顿,“谢流光,你要再敢如此腹诽本王,本王便留下观赏!”
娘呀,这厮是妖怪吧,竟还有窥心的本事?
赫连钰出去时正巧秦曼青提着药箱进去,他顿下下步子说:“阿曼,她有劳你了。”
阿曼却是心底冷笑一声,他竟不相信她,刻意叮嘱要尽全力救治,他们是认识了多少年的,他与那小太监又是认识了多久的,真是笑话!
“若这毒我也无法解,那便是她的命,也是天意。”
说罢,便进了内室,为这太监施术。
*
夜半。
似乎有一双温柔的手在轻轻抚摸她的脸颊,那双手指腹手心里皆有薄茧,擦过她脸颊时,带起一阵熟悉的轻痛颤栗,没一会,又察觉那人将她身子小心扶起,随后就有一股温热脉脉的真气慢慢地传递进她的身体里。
是他吧?
是觉得有些亏欠她吧,所以他让这个下等奴才宿在他的寝室,此刻又来为她疗伤。
毕竟那药是她拼死带回来的,她求得不多,只要能够续命的半颗,然而,她也是求而不得。
听秦曼青说,她中的镖毒需要些时日配药来解,只是她本就是寒毒在身,再加上镖毒,她这三年的寿命又缩去一半,掰着手指头算算,也就余下十多个月的性命,真是叫做死到临头,命不久矣。
只是大仇未得报,心里又在盘算着如何在剩下的生命里弄死那狗太子。
待得为她输送过真气后,那厮将她慢慢放平,她以为他会立刻走,没想到的是,他在她的被窝外面,在她一侧,躺了下来。
赫连钰睡在外床,侧躺着,手肘撑在流光的软枕上,手掌托着侧脸,另一只手在流光左脸的那块被掌掴的肿胀上一下下轻轻摩挲。
妈
的,还有完没完了?这大半夜的,他自己不睡觉,还到这里来sao扰她,他这是安得什么心啊?莫不是报复她故意让她亲了自己?
当然,上述种种,流光只敢一个劲的在心里腹诽,现下还得装作睡得很香的样子,心里却在一直祈祷着赶紧走,赶紧走。
可恶的,这人在她脸上东摸摸,西蹭蹭。最后变本加厉,好玩似的,用她的发梢去挠她的鼻子。真他娘的无聊加变
态,她差点打出个喷嚏来,无奈之下,她只好用手摸了摸痒痒的鼻子,然后再装作翻身,背对着他睡觉。
那家伙却恬不知耻地凑近了她几分,俯在她的耳际,扯了扯唇角,吹出一股温温淡淡的气息,“小光子,本王知你早就醒了。”
流光不打算理他,充耳不闻,她只想睡觉,睡觉,更何况,她怕一张口,会对这尊大佛出言不逊,惹怒了他,到时候她就更没法清静安生了。
“小光子,莫装睡了。”赫连钰轻挑了下眉,说着,生怕弄痛了她伤口轻轻扳过她的身子,又让她平躺下,饶有兴致地说,“你跟外面那些男人把关系统统断了,莫要再吃着碗里的再看着锅里的,今后便跟着本王一人。念在你还算对本王有恩,本王便封你当大太监,成全你毕生宏愿。”
这货是不知从谁嘴里得知她毕生志愿是当大太监的,只是,爷,什么叫跟外面那些男人把关系统统断了?
见她不睁开眼,仍旧装睡,他却也没动怒,仍是好声好气地说,“明日本王会请父皇将你以前好友小香子公公赐给本王,与你作伴,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与本王说。”
原来是楚留香那小兔崽子告诉这货的。
只是老子要做的是坑太子的大事业,已经搭上老子半条命了,你还干嘛把无忧无虑的小香子给扯进来,这不是要人家小香子早登极乐么?
一想到她的死党小香子有可能阵亡,好不容易修炼成的淡定气质也是压抑不住原本暴躁的心性了。
流光猛地睁开大眼,恶狠狠地瞪着他。
他却是悠悠淡淡地一笑,“爷就知道你这小奴贪心,一提到要求,就醒了。有什么要求,你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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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是悠悠淡淡地一笑,“爷就知道你这小奴贪心,一提到要求,就醒了。有什么要求,你说便是。”
流光用尽全力,把刚才那一瞬间凶恶的眼神给隐藏起来,尽量咧开嘴唇,露出如清风淡月般优美从容的微笑,轻轻柔柔地说,“什么要求,王爷都答应奴才吗?”
不这般温柔若水,这个男人怎肯爽快松口。
赫连钰看得她这样漾开的笑颜,莫名心中一动,便说,“爷允了。”
流光心底一乐,保持着住刚才那清越的笑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恳求他,“若是哪天小奴不幸身亡,请您务必全力保护谢将军一家。还有那小香子公公,您勿要问陛下讨来。”
她知道赫连修娶她二姐的用意,就如当年娶她一样,为的是谢家手中兵权,而她爹、大哥为人耿直,在不久的将来都会被赫连修设计害死,而她恐怕活不到那天了。就算她能活到那天,依她实力保护自己都够呛,何谈保护他人?
忽得,赫连钰眉头紧了一下,只觉这奴才越发怪异,她似个小太监,哪里却又不像。
流光明白他眼中疑惑,说道:“王爷,也许你们大家都觉奴才身份古怪可疑,但奴才还是那句话,奴才绝无害您之心。不管是误打误撞到太子妃那里与她起了冲突也好,还是能从太子府里偷来天山雪莲也罢,都只是运气而已。而且,奴才提出这要求,也只是因为奴才与那谢家小女同名同姓罢了。”
也是在这张c上,他告诉她,他留下她,是因为她与谢家小女芳名相同曾逗笑过他母妃,今日她不过是借了这相同的缘由回他罢了。
“那也不是不可!”他不轻不淡地说道,他虽对这太监猜疑颇多,但她又不似常人,越发让人猜不透,除非哪一天她会与他说出真话来。
这人还算人道,总算了了她一桩心事。
只是现下她实在困得厉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着他心情不错,再多讨个要求,她想应该不至于让他动怒的,于是,她谄媚地笑着:“奴才要睡了,麻烦请王爷移驾别处吧。”
看着某七一点点沉下去的脸,流光有种不祥的预感,便婉转地又提议道:“如若不行,要不爷您打个地铺也行啊。”见他脸色依然没有回转的迹象,干干笑了几下,好像让他这王爷打地铺实在太不像话,便干脆道:“爷,将奴才抬回自个儿的住处吧。”
以为这下能讨好上他了,谁知这厮铁青着脸,半眯着眸,眼神越发高深莫测:“小光子啊,你是不是觉得你越发居功自傲,恃c而骄了?”
流光听到了一种声音,那叫泡沫猝然而碎。
不觉的,流光藏在被褥下的小拳头攥了两下,她还是强压住心中已经烧开的怒火,又无辜的小眼神看着她,奴才哪敢有这种心态啊?
又不得不假装重病咳了几声,其实本就是重病,故意想博取某七同情心。
某七却是冷冷道,“你是胸口中了毒,又不是嗓子有毛病。”
“啊哟……胸口的毒蔓延到肺上去了。”她假装疼,轻轻地抱住胸口。
他着急地将她被子拉下,他眸光落在她胸前伤口处,眸色微微一沉,却是却她有些没辙,声音也跟着温柔缓和些许,“小光子,莫要再装了。今夜爷看着你睡。”
有一种狂躁快要在流光心里爆炸,流光小拳头不得把不小拳头又捏紧了几分,面上依旧表现出无比委屈,楚楚可怜地看着他,“王爷,您在这,奴才睡不着啊。”
“本王这是用你来体验下被陪睡的滋味,为今后成亲做准备。”
某太监无语道:“奴才是太监!”
“你这小奴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某太监也是愤怒道:“奴才是太监!”
“本王知道!”
某太监卷着被子,哆嗦着退到c的内侧,“奴才是太监啊!爷,您要找人陪睡,也该去找秦小姐,或者萧姑娘也行,再不行就用您万能的手吧。”
流光看到赫连钰嘴角抽了两抽,直觉告诉她,某王爷这下真是怒了,他一把抓住她肩,冲她厉喝,“谢流光!”
“在!”流光眨巴眨巴地看着他,又小心翼翼开口,“奴才只是担心,若教秦小姐知道我俩不止共处一室还同床共枕,定要与您生气了,奴才这不是担心您与秦小姐生了嫌隙么?”
“谢流光,你给本王住嘴,安生睡你的觉,今日本王是在这里待定了。”他告诉自己,只是担心她夜里镖毒会发作,他好给她输些真气压制毒性。
看来他今夜是非赖在这里了, 只是想不到这人也有这么无赖的一手,实则是变相地折磨她,就看着她睡,让她睡不着吧。
她也已经跟他说得口干舌燥,身体又无力,头又沉痛,他爱看着她睡,就看着她睡吧。
于是乎,流光将被褥往上一拉,盖住了头,再次别过身去,背对着他睡觉。
赫连钰却又滔滔不绝起来,问她,“睡觉干嘛遮住头?”
老子爱怎么睡,就怎么睡?你管得着吗?你要是这么爱管闲事,怎么不去研究为何母鸡会下蛋?
见流光又不做声,一把便拉下她的被褥,“回答本王,谢流光。”
流光蹙了蹙眉,她真是要被他折磨得疯了,何不干干脆脆给她来一刀,解决掉她算了。流光有气无力地说,“这屋里光太亮,奴才睡不着,只好蒙在被窝里睡。”这样的答案,你可满意。
许久,头顶传来温和声音,不同于以往的冷厉霸道,声音里却多了几份无辜与孩童般的纯粹感,“今夜是除夕,怕扰你休息,本王已让这方圆五十里内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只是,守岁,一定要彻夜通明,来年方可平安吉利。小光子,你便忍一忍吧。”
是啊,今夜不止是太子的新婚之夜,也是除夕之夜。
莫名地,当她听到他说,因为怕扰她休息,他让这方圆五十里都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她心里就猝不防及一暖,眼眶不可遏止地微微一热,些许薄雾氤氲出来。
为何,他只消对她稍微好一点,她便觉得感动,可是除了感动外,更多的无名的心酸,还有一丝丝懊恼自己,她总是这般不长记性。
她生生将快要流出的眼泪逼了回去,咽了咽口水,口水流进咽喉处,咽喉也是轻轻痛了下,她岔开话题说,“既要守岁,王爷不是该回宫,陪你父皇、兄弟姐妹他们一起守岁么?”
守岁,守岁,要和一家人团团圆圆在一起守下去,才有意义。
久久,他紧紧闭口,不发出声音。
流光偷偷去望他的眉眼,却见这个深不可测的男子的眉眼间轻轻流淌着淡淡的感伤,那种从内心而生的感伤,绝非刻意装出来的,印染在这样俊气温润的男子脸上,任何人都会有些许心疼吧。
他轻轻吐出微暖的气息,勾唇淡漠一笑,“父皇有那么多妃子、子女,少了本王一个又岂会在意?直至母妃去世,父皇都没有陪我们一起守过一个完整的岁。”
不觉地,看见他笑里的凄凉味,便觉心里一扯一扯地被拉着微疼。原来,这个帝皇之家的男子,与平常人一样,渴望有着寻常人家的温暖,或者是因为没有得到过,所以更渴望吧。
流光深深拧着眉,想了想,跟他说,“陛下忙于国事罢了。”
他却又是淡淡一笑,一些若有若无的凄楚缀上他的有着完美唇形的唇角。
其实这种事,大家心知肚明吧,皇帝有那么多嫔妃,忙都忙不过来,哪可能独宠着一个妃子,陪她到天明,守一个完整的岁?更何况靖王的母妃还是个不受c的。
流光又想到自己,虽然五岁被送到天山,但在茫茫天山之巅,还有师傅陪着她守岁,过年,添置新衣新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