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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报告王爷,奴才有礼了-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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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疑惑地小声问:“怎又是你?”

    他却笃定说:“美人儿,谁叫你穿得如此招摇,险些将本王的风头都要盖过去了。不过,我们可说好了,若教本王找到了,可是要伺候本王一辈子的。”

    流光木讷地看着这矜贵无比的男子,只是怎如此不要脸,她何时与他说过这种话?

    她轻轻在他怀抱里动了动,他却拢了拢眉,“你莫动,再动伤口裂得更大就不好了。”

    他竟知她受伤了?

    “刚才在浴池里,你媚

    声妖

    淫要本王抱紧你,现下,你只要抱紧本王便好。莫怕,本王会带你回府。”与这太监贴得如此之近,她身上的血腥味,他又怎会闻不到?

    流光见他的笑意是如此戏谑,而他的语气却是如此笃定。

    她突然又意识到了什么,在浴池里做的那场不是梦,她竟对他说了那些难以启齿丢人的话,一张小脸顿时涨红。

089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二)(6000+精彩必看)() 
她突然又意识到了什么,在浴池里做的那场不是梦,她竟对他说了那些难以启齿丢人的话,一张小脸顿时通红。

    见她那般害羞的模样,他心头又是一动,越发喜欢,将她头上那顶难看的太监帽一扯随手丢掉,又将她发簪一扯,她长发垂下在他臂上在风中轻轻飘舞,那种淡淡的兰芷花香越发弥散,某人二弟又越发勃

    动,心中只恶狠狠低咒,怀疑她发上是不是涂抹了什么催

    情药物,否则怎教他如此把控不住?

    门口侍卫过来拜见这位散王八爷,“王爷有礼!”又朝他怀里的这位身裹大氅的美人多忘了两眼,本还以为是什么可疑之人,没想到是八王爷的美人,都说八王爷最好

    色,竟没想到如此好

    色,竟出席太子婚宴,也要带着美人随时调

    情?

    “本王的美人可不是谁都能肖想的?若要看,便留下你的眼珠子吧。”

    这位爷依旧说的风轻云淡甚至含着轻笑,却教众侍卫悚了一悚,哪里敢多瞧,只赶紧垂下脸,这位八王爷是连太子爷也要礼让三分的大人物,一众侍卫害怕地低声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直至进了八爷的马车,流光才敢将一直闷在他胸前的脸抬起来,她从他身上下来,坐到一旁,虚弱地轻轻喘气,“我又多欠了八爷一回了。”

    “要还,便以身相许呗!何苦跟着我那七哥,他等都没等你一下,便去追他的‘阿曼’了。”

    看着赫连缘轻轻地笑,流光却是心上一悸,他怎也知道阿曼身份了?

    他见她满眼疑惑,他给自己倒了口茶,抿了一口茶说:“在浴池子里,你寒毒发作,疼痛得迷糊,你与本王说,七哥因阿曼大怒逼你喝下他的毒血,我当时还在想那‘阿曼’究竟是何风姿绰约的人物教我七哥那种闷

    sao货动心,刚才在门口见七哥匆匆离开去追秦御医,本王便明白了。难怪那秦曼青一股子的娘娘腔味,与你这女太监颇相似。”

    赫连缘顿了下,又看向她,眸子中的光芒越发灼热,“你还说……”

    流光一下子抓住他手,急忙问道:“我还说了什么?”这寒毒发作真是要命,自己竟然口无遮拦说了这些话,若是教赫连钰知道,又多了一个人知道秦曼青是女儿身,而且还是从自己嘴里泄露出去的,不知道会不会真如他说的那样,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赫连缘见她抓住自己的手,茶盏当即被搁下,反握住她的手,将她重新拉回到自己怀里来,他没有将她的那些话全数说给她听,只因他想起那番话,便觉口涩,他依旧嬉笑成欢:“你还说要嫁给本王作妾,以后当牛做马服侍本王,还要给本王生一堆娃。”

    流光一瞬间冷汗直流,心里道,八爷,你这不是要娶个妾,而是娶个会下崽的母猪回去吧?

    当赫连缘意识到他刚刚说要生一堆娃时,他眉头顿时一拧,他有数不尽的女人,可是他从没想过生孩子,几位皇子中,除了四哥,其他几个都是一无所出,他们都知道,这皇室中夺位激烈,即便有孩子,若是根基不硬,到时候也是夭折得多。

    见赫连缘正在发愣之际,她便从他怀里轻轻挣脱出来,感觉到她要逃出他的怀抱,他一下子将她抱得更紧,她却是一下子疼得面色惨白如纸。

    他知弄痛了她,便将她松开了些,一扯大氅,瞥见她胸口那个血窟窿,满眼的灰暗煞气,“你这又是如何搞的?”

    只觉这人总爱嬉皮玩耍人,从没见过他生气,这人生气起来不比太子、靖王来得逊色,真是一个爹生的,个个生起气来都要人命一样,可是,他又是为何生气?

    流光沉思了下,便镇静地说:“八爷,你且别问了,我暂时还不能与你说。你先将我送回靖王府吧。”

    “反正你主子也不要你了,你回去又作何?你此次随本王回王府,届时他上门来讨要,那也是他自己丢的,与他人无关,更何况到时我们生米煮成熟饭,呵呵……”

    见他此刻还竟往那方面想,她的脸色又再次白了白。

    她用力推开他,跌坐到原位,扯痛胸

    前伤口也不吭一声:“八爷,我虽敬你谢你救我之命,但勿要再玩笑下去。我是皇帝赏赐给靖王的奴,这辈子至死也只可能是他的奴,更者,八爷你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天姿国色也好,倾国倾城也罢,都是你信手捏来,又何苦为难于我这身份低微的,莫不是如你们这样高高在上的人都觉得我这般的奴才没脸没皮,耍着好玩?”

    她不能再耽搁,既然已从太子府出来,那么她就要赶紧回到靖王府。

    她现在已是坚持不下去多久,如若一步小心,体内真气动散,那么在她丹田内被真气包裹着的天山雪莲很可能被她消化净,那么赫连钰……

    她不敢再想,而且在这人面前,又不敢将体内之物吐出,虽这人两次相救,但也不能全信。

    无奈之下,她才说出此番话。

    赫连缘心头被什么一扯,更觉那股苦涩之味从嘴里蔓延到心头,他突然想说,谢流光,你说你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好,那我便来做那人,可好?

    只是,话到嘴边,又叫他咽下,她说的对,他是谁,这世上的女子他信手捏来便是,又何必执着于一个小太监,既然她如此不情愿,又何必勉强?

    “去靖王府!”他沉着脸,冷声下令!

    她知她的话激怒了他,她只好在心中无声与他道歉。

    马车驰骋,一路颠簸,伤口处血越流越多,也教她越来越疼,好几次要痛晕过去,但是心中到底有一股力道,她要活下去,与赫连钰一齐活下去。

    靖王府门口,萧达匆匆出来,要驾车去太子府接那遗落的小太监,只是前方马蹄声渐近,他放眼眺去,那是八王爷的马车,他一疑虑,这个时候,八爷来这里做何?

    马车缰绳被车夫拉住,只见一向高贵的八爷下了马车,手中还抱着他家小太监谢流光,他又是疑惑,小光子还真与八爷厮混得深啊,这下若教主子知道了,脸要更黑了。

    这八爷对女子一向贵族风度,而流光本就身上吃痛,便不与这位爷矫情了去,任由他将自己抱下马车。

    “这小太监受了伤!”

    赫连缘将流光放下,推到萧达那里去,转身就上车,只是上去之前,动作一顿,“谢流光,今ri你拒绝本王,可会后悔?”他声音又微微低下去几分,“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流光也是朝靖王府前去的步子一僵,她回过身去,即便他背对着她看不见,即便她身子一动胸口就生疼,她还是朝着重重他欠下身子,“八爷,多谢八爷厚爱,流光还是那句话,若有机会,自当尽力相还。”

    待八王爷马车离去,萧达方担忧地问:“小光子,你是否在太子府里出了什么事?”

    他们是一道进太子府的,进去的时候,还是好端端的,怎现在她却是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样子?

    她并未回答,只轻轻按住胸口,问,“爷呢,我有要紧事与他说?”

    因上次在桃花源那次,爷差点因秦公子而杀了小光子,他说:“这夜已深,主子已歇息下,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也不迟。小光子,你脸色不大好,你还是赶紧回屋休息要紧。”

    她却摇头,“不,我得去见爷。”

    见这小太监不听劝,仍执意朝主子寝室走去,萧达一步拦她前面,“小光子,你莫要不听我劝,你此刻过去找爷,会惹怒他。”他又顿了一顿说:“他现下……心情不大好。”

    流光是个认死理的人,越过萧达,摇晃着步子往前走。

    萧达真是没见过如此执拗的人,一气就抓住了她捂住胸前的那条手臂,“小光子,你若现在进去,指不定爷又要杀了你。”

    她痛得闷哼一声,手臂教他用力拽开,一只血淋淋的手暴露在他面前,他一见那满手的鲜血,一怔,再去瞧她的脸,白腻得渗人,像是失血过多的样子,便急声问道:“你受伤了?”

    她已没什么气力说话,只点了点头,却教萧达一抱而起,“走,那人也在,她国手医术,定能救你。”

    瞧那伤口应该是在胸

    口,必定是伤得很严重,否则八王爷不会将她抱下马车,总算也与这小太监一番交情,他又怎能眼睁睁见她死,这次就算是逆鳞,他也要去求爷救救她。

    到赫连钰寝室门口,流光却要他放她下来,她还撑得住,此刻,她已无法靠自己运用真气将丹田中那颗仙药取出。

    门被一推而开,屋里烛火忽明忽暗,但却仍能将屋内光景看得一清二楚。

    长榻上,那女子一截袖子裁了,露出光洁的臂,倾躺在男子双|腿上,一头长发从他腿上倾泻而下,男子的手温柔地抚着她的额。

    听到动静,屋内之人同时望向门口的她。

    她只见男子的眼神一下子从温情脉脉变幻成冷若冰霜,而枕在他腿上的女子也是募得一惊,眸光紧了紧,盯着她看。

    周围那一众人,自然包括贤王四爷、福伯、萧媚,还有今日在太子府见过的四王妃,大家没料到此刻会有不速之客不请自来,皆是微微震惊,又皱了皱眉,只有萧媚用一种你要倒霉了的眼神深望了一眼,又诡异地笑了笑。

    “萧达,你将她带来做什么?你不知本王给你下了令,谁都不许进来打扰么?”赫连钰倒并非先责备她,先是将火烧到了萧达身上。

    “爷,您莫责萧侍卫,是奴才央求他带奴才来这里的。”

    流光也不畏惧,只笑了笑,慢慢往里走,而她继续前进的脚步,则让某人眼底燃起更为可怕嗜人的怒意。

    长榻下摆着一只铜盆,盆内只一些紫黑的血,她朝那女子看去,那血是从那女子手上流出来的,她手掌上划了一条微长的口子。

    “萧达,将她带下去!”赫连钰的声音更冷了一些,让一众人浑身绷紧,只觉山雨欲来风满楼。

    见萧达要出声,流光却是率先说道,“爷,奴才也不想扰了各位,只是有几句话要说,说完便走。”

    她一步一步走进,在柔弱的烛火中,大家才将这太监又瞧得清楚了些,她披头散发,脸色亦是惨白,像是女鬼般吓人可怖,身上又披着件与她十分不搭调名贵的貂皮氅子,却教人觉得寒碜。

    管家在她氅子多顾了几眼,只觉这氅子甚是眼熟,似是靖王府里之物。

    她走至靖王跟前,她声音不大,咬字却平稳,“七爷,您那时认为奴才会泄了您与秦小姐的秘密,逼迫奴才喝下您的寒毒之血。现下奴才已寻得天山雪莲,特来孝敬您,只盼您能分奴才一半,解了奴才身上之毒,便看在是奴才寻来的份上。”

    大家又是重重一惊,简直不敢相信这小太监口中所说,她竟寻来天山雪莲?

    “谢公公,我与阿钰为寻此药已花费近十载,你来王府短短三、四个月,却已寻得此药,你莫不是随意拿了什么野花野草过来,便说成是天山雪莲以此来邀功罢?”秦曼青的小脸亦是苍白乏力,但她还是忍不住开口,眼角眉梢尽是嘲弄。

    “奴才虽不如秦小姐那般懂药理识药材,但什么是仙家之物,什么是野花野草,也总是能辨得出的。”

    一句话便将赫连钰那心尖尖上的人气得小脸又是惨白了几分,觉察到身上女子微微颤抖,他眸色立见剑拔弩张,冷着声道:“你把那药拿出来吧,阿曼是御医,不会不认得。”

    她轻声道了一声“好”,又说,依旧带着独属于她的那份狡黠,“只是,爷,您还回答是否会分奴才一半?”

    她要他的答案,只要他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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