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王爷,奴才有礼了-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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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据说母妃早亡,又不受父皇待见,并以他的方式在这尔虞我诈的深宫中生存下来……
真是比小白菜还小白菜。
略一思索,便用小光子的身世来开导这可怜又爱钻牛角尖的娃,“奴才小时候顽劣,看到家姐有好玩的玩偶就问她讨要,不给我便抢,抢不过就打架,常把家姐揍得青一块紫一块。家姐告状后父亲就罚我在祠堂里跪搓板,后来家中落难,也是将我送进宫中当太监。我一直以为父亲嫌弃我。
之后没过一年,便收到家姐的家书,说父亲已去世,她说父亲一直很后悔将我送进宫中,将我送走后得了场大病,却仍带病去码头做苦力,挣的钱也不舍用来治病,想存够钱将我从宫里赎出去,只是最后还是没熬过一年便去了。奴才想这世上没有父亲是不爱自己儿女的,陛下……”
“小光子……”
她正说的来劲,却被他嘶哑一声骤然打断,她狐疑地“嗯?”了一声,朝他看去,只见他已缓缓抬脸,一张俊脸雪般白似罩着冰霜,而最为恐怖诡异不是他的脸,而是他那一双眸,殷红如泣血……
她吓得尖叫出声,却被他飞快大掌捂住嘴,她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怎会变得如此可怕,这样的赫连钰不是一个人,更像是一头受伤发狂的猛兽。
饶是她前一世在天山上见过奇珍异兽之多,也没见过如此怪异的,她只瞪大了眼惊恐万分地看着眼前的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男子,只觉得他喘息羸弱却又浓烈,异红血眸中似压抑着什么迫切欲
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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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我想喝你的血()
帘外萧达机敏听得里头不对劲,焦急询问,“爷,发生什么事了?”
萧达飞快探手进来,想将帘子掀开,一睹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然,他的动作却教赫连钰哑声喝住,“别看!寒毒发作而已。”
寒毒发作?
果真如她猜测的一样,他那条异常寒冷的腿是中了一种怪异的毒,他到底练了什么邪功?
像赫连钰如此闷
骚傲娇的男人,自然不会想让别人看到他这副鬼样子。
萧达缩回手,只快马加鞭,想要以最快速度回王府。他推算到这几日七爷寒毒会发作,没想到会来得如此快,与他的腿受伤脱不了干系。
“爷,你先放开我,你放心,我不会再叫了。”她知道现在马车正驶在热闹的大街上,如果她大喊大叫必定引起街上行人怀疑注意,更甚这街上还有赫连钰的敌人在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十分不安全。
然而,这个男人似乎没听到她在说什么,她又轻轻嘀咕了声,“爷,我发誓我乖乖闭嘴,不会闹出动静来的,你先放开我,坐下来好好休息,或者先喝口茶压压寒毒。”
我呸……喝茶能压寒毒才怪,这个是寒毒发作的靖王又不是三岁的靖王。
某太监额头冷汗直冒,颤颤发抖。
男人半撑着自己,半桎梏着她,隐忍而痛苦,轻喘着沉暖热
辣的气息喷打在她眉间,快要灼烧她的脸,“我想喝你的血……”
谢流光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这货还真是禽
兽中的禽
兽,居然要喝她的血,她心里在怒吼,你敢喝老子的血,老子就敢拨你的皮拆你的骨。
当然也仅限于心中吼吼,她又怕他兽
性大发,不敢轻举妄动,无奈只得可怜巴巴地嗫嚅地哀求道,“爷,奴才是人妖,喝了人妖的血也会变人妖……不如……不如你喝萧侍卫的血,他的血有男人味……”
突然外面萧达低低地传来一句,“小太监,别让王爷喝你的血,只有女人的血才能缓解他痛楚。”
好吧,她还真是佩服萧达的耳力,心里又飞快思索了下,心底狠狠卧槽了一声,她可不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
心想这下糟糕了,哆哆嗦嗦地抬起颤抖的小眼皮,便见他血红的眸死死盯着她雪白纤长的脖子,越发油光发亮,敢情他真会一口咬下去一样,她立即慌张地拔高声音,“萧大哥,你快进来制
服住王爷,我换你出去驾车。”
“不行,爷不准我进去,你且先忍耐着,快到王府了。”要知道这些年,他从未见过爷病发的模样,据说凡是见过他毒发样子的都死得十分惨烈。
这能忍耐着么,你他
妈的来憋尿试试看,当然现在不是谈憋尿,而是这情势可比憋尿严重百倍,这可是要被禽
兽吸血。
马车疾驰,不小心撞到了什么,一个颠婆,车内的两人都稳不住身体,双双摔倒落地。
还好赫连钰摔在了下面,而她骑在了他身上。
注意,是骑!
041老子就先咬死你()
当谢流光意识到她正以某种难为情的姿势猥
亵地骑在某男身上时,脸上立马薄红一片,要知道她现在是个嘴巴猥
琐、内心猥
琐、身体却不猥
琐的黄花大太监。
又当她要起身时,马车再次不给面子的剧烈晃荡了一下,于是乎她骑得更深
入,紧紧挨住他精练的腹,而她的上半身也撞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她羞得脸更红。
她咬咬牙想再次起身,肩背上却是募得一暖,却是被一双大手用力按住,一动也动不得。
现在的谢流光不同于曾经武艺超群的那个她,臂上又负了重伤,被他这般勒箍着,臂膀上伤口扯裂,疼得她脸微微变白。
瞥了下自己臂上透出的红,她灵光一转,“爷,你要喝我血是不是?来,这里有多余的……”她心想反正臂上伤口裂开了,流了也浪费,索性就施舍给他点算了。
男人似乎没有听到,深深凝着她锁骨那片,他目光愈发迷离,深深透出急切的渴
求却又教他拼命压抑着。
其实,他也十分难受吧。
案头上香炉倒在旁边,沉檀香屑之味更浓郁好闻,她心发慌,深深吸上一口,那味道与他身上清冽气味一齐被吸进鼻腔,香暖温
濡,似毒,仿佛一沾便上瘾。
心头又是猛得一悸,她立即收回神智。
现在他可是随时随地置她于死地。
拳头紧紧一捏,自己给自己壮胆子,心想老子跟你用软的你不听偏生喜欢硬的,是吧?
她再重咬了下唇,瞪大了一双晶亮的眸子,就狠狠吓唬他,“妈
蛋,老子的手被你固定住了,不能用香炉砸你,你若是敢咬老子,老子就先咬死你,信不信?”
这句话他倒好似听懂了一般,只见他薄唇一勾,那笑意与他眸光一般邪佞深谲。
不等她动作,他率先吻上她雪白的脖颈,那是一种异样的感觉,温热的薄唇紧紧贴在她肌肤上,他似乎还残留一丝人的意志,就在要咬下去时,桎梏着她肩臂的手微微一松,强忍着快让他窒息的疼,粗哑道,“我已快控制不住自己。你快逃——”
得到一线生机,谢流光逃窜似得快速地从他身上爬开。
刚要转身掀开帘角时,却听到身后之人倒抽冷气的痛喘,她回眸一看,却是他的手伸进了焚着香的香炉内,为了不伤害她,他却用伤害自己来维持本性。
她只是他的奴而已!
突然,有什么重重划过心尖。
一咬牙,折回到他身边,将他手从香炉内抽出,不让他再伤害自己。
看着他那被滚烫炉灰烫红的手,心中又是窒了一窒。
她飞快撕下自己一只衣袖,暴露出自己的伤口,凑近他的唇,心底虽惧,但是咬牙坚定道,“爷,若能缓解你痛苦,你便咬——”
谁知不等她说完,虎狼一般的利齿便深深刺破她的肌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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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太监这种品种()
谁知不等她说完,虎狼一般的利齿便深深刺破她的肌肤。
有什么从她身体里一点一滴地流失,速度越来越快……
本想只给她吸一点点,没想到他如此贪心,要把她的血吸干,当她想要再推开她时,她却是虚弱地连一丝挣扎的气力都没有了,就像是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她想她也许这次真的会在他用力吸食下血尽人亡。
便权当是还了当初生死危难之时他那句——小光子,若本王不死,你也不死的恩义罢。
她颤抖着干涩苍白的唇,强打仅余的一丝气力,附在他耳边弱声低语,“赫连钰,若我死了,但愿你能替我完成心愿。”
最后,她的意识越发薄弱混沌,身体也是越发得寒冷……
*
夜深霜重。
两边墙角各设了一只火炉,黑夜中炭火旺盛明烁,暖意融融。
身子依旧乏力,她摸了摸身上盖着的厚实被褥,轻轻侧了侧身,换了个舒服的睡姿。
她知道自己没死,轻轻舒了口气,还好命大,要不这次做了鬼了不好意思再去见师傅,师傅肯定会噙着淡淡笑意对她说,“流光,你看看你,又犯
贱了吧。”
攸得角落里传来低低地一声,“小奴才,你醒了?”
她警惕地一坐而起,循声望去,月光皎淡,白袍男子一袭清华,身形似玉树兰芝,负手而立繁花菱格窗棱处前。
再细看下周身环境,摆设家具皆清雅格致,原来这是在他房中。
“不必惊讶,只是他们担心红火血梗药性不够,不足以压制本王的寒毒,便留下你给本王应急解馋。”他总是能猜到她要问什么,便先说了替她解惑。
解馋?
他还真把她当成他的食物。
想起被她吸食血液的疼痛,她心头重重抖了两下。
只是红火血梗是魔药,他用这种药来压制体内寒毒,也难怪会发狂。
他慢慢转过身来,一双清眸在薄淡的月辉下熠熠生辉,“也不知本王尝了人妖的血会不会变成人妖?”
这下某太监便更惊悚了,看来某七在寒毒发作之时,使把她的话全都听到了,果然不能把寒毒发作的靖王当做是三岁小孩来看待。
某太监恬不知耻地冲着他笑呵呵道,“七爷,奴才知您喝女人之血才有效,但当时您性命堪忧,奴才冒险用了自己的血,才知这人妖的血喝了断断不会变人妖,反有奇效呢。”
“依你说来,你们太监这种品种的存在也确实有大价值。”想来大概是太监本身不男不女,偏向阴性多些,所以这小太监的血才对他有效。
谢流光只是攀附着干笑,“那是,那是,所以王爷您留着奴才是有眼光的,说不定分分钟都能派上大用场。”
他朝她走来,步步逼近,“你知本王为何留你?要知道本王有很多杀你的理由。”
043偷|窥癖好()
是的,譬如她曾惹怒过太子、惹急过白岩松,当然也惹毛过他,还譬如她很可能是他敌对势力的细作,总之她的身份太过可疑。
他顿了一顿,不知是此时月色过分柔和,还是他唇边笑意太过醉人,她看着他竟有如沐春风的感觉,他嘴唇轻动,“只因为你的名儿与她相同,也叫谢流光。她曾逗本王母妃笑过。”
她眉尖儿微微拧了拧,甚是狐疑,“‘她’指得是将军府的谢家三小姐吗?”
她是不知道前世的她与她有何渊源的?她又何时逗他母妃笑过?她只知他母妃叫素妃,只宫中谁也不敢提起的禁
忌。但她从没见过他的母妃。
只听得他将那段啼笑皆非的往事娓娓道来——
那年,盛春时节,他刚过完七岁生辰。
母妃身子一直不太爽利,由于前几日一直连绵阴雨,母妃心情也是郁郁不欢,他见天气好,午后便拉着母妃去御花园里散步。
御花园里百花在春雨洗礼过后更见明媚,一片莺红柳绿,春风婉拂而过,一池湖波清荡,是那样一个明丽清爽的日子。
一阵孩童笑声传来,透过稀疏的柳条儿,他望见对面几个与他差不多年纪的孩子正在玩闹,还有几个很是面生,像是哪个大臣家的孩子,跟随父亲来宫里玩的。
母亲携着好奇的他,转过石子铺陈的小道,去那边瞧一瞧。
正见太子和谢金翎在比试扎马步,看谁扎的更好看,更有水准,几个孩子在一边叫好着。
一个粉妆玉砌的小人儿,拍着手,蹦跳出来,“大哥,太子哥哥,我也要跟你们学扎马步。”
谢金翎自然是不准的,让她乖乖呆在那别动。
她却不听,皮闹着非得跟他们两个学。她与大哥和太子站成一列,一本正经地一掀裙摆,打个结,扎在腰间,有模有样地将两腿站好,两只手往前伸直,用力往下一蹲,只听“嘶啦”一声。
大家好奇地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