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候你一生 by smallsatan-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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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
连华强迫赖清玄转头看自己，「柳轩的志愿一直都是当老师，不是……。」
赖清玄故意对上连华的双眼，马上让连华低下头，连要讲的话都停了下来，「当老师是连华你的希望，不是柳轩的希望。」失望爬上了赖清玄的心头。
明知到连华无法看著自己的双眼，但仍渴望与连华无回避的相视对看。赖清玄知道自己如果没放弃这希望，注定要一辈子品嚐失望。
「柳轩是个好孩子，他一直把你当成他的大哥哥，所以只要是你希望的事情，他都会去做，就连你希望他当一个老师，他都愿意顺从。」明知到自己再说下去，白柳轩在连华心中的地位又将提升，赖清玄仍是强迫自己压下嫉妒的火焰。
「连伯伯一定是担心数年後，柳轩发现自己真的无法适应教师一职，会怨恨你对他的影响，所以才决定刺激柳轩，让他勇敢的走向自己的路。」竟可以把连玉士的心机说成用心良苦的好意，赖清玄在心中对自己的聪明才智冷冷的笑。
「真的是这样吗？」
赖清玄像是在安慰小孩般的摸摸连华的头，「你自己想想，柳轩是不是一直把你的话当成圣旨，而当老师是不是你自己的希望。」
连华窝进沙发，陷入思考。「我好像真的利用柳轩来完成自己的梦想。」企业家的孩子是没有选择自己职业的权力，「我好卑鄙喔！」连华觉得自己好丑陋。
现在整个情况都被赖清玄控制了，「连伯伯是为了你好，并没有打算对我不利。至於你呀！」安抚的拥抱连华，「无须感到愧疚，只要事情顺利的发展下去，让柳轩走自己想走的路就可以了。」
「每个人都会希望有人继承自己的愿望，只是没发现自己有这样的行为罢了，而且这一切都是柳轩自己决定的，因此你无需为他的决定感到内疚不安。」能待在连华身旁的时间不长了。
连华靠著赖清玄的胸膛让他安慰自己，赖清玄也藉此存取以後分别的甜蜜回忆。
「等等……。」连华突然推开赖清玄，「你什麽时候就发现柳轩的志愿不是当老师？」
赖清玄笑而不答。
「赖清玄你太可恶了！」愤怒的起身，「你明明知道也不点醒我，我变成自私自利的卑鄙小人你都不在乎吗？」
「你绝对不会变成自私自利的卑鄙小人。」赖清玄自信满满的回答。
「我不是跟你说过，要是我做错什麽你要提醒我吗？为什麽你不在发现我利用柳轩完成自己心愿的时候就告诉我？」心中有种被背叛的感觉，「你为什麽要隐瞒我？」
因为白柳轩是个胆小懦弱的人，害怕因为不符合你的期待，就会失去你提供给他的一切物质生活，所以甘愿成为你理想的扮演者，既然他都愿意为那些舒适昂贵的物质身活而付出代价，我又为何要揭穿这让你喜悦的假象。
这就是当初赖清玄没有告诉连华的真正理由。
「对不起，我以为他很快会自己坦承的说出来。」有苦说不出的郁闷揪了紧整颗心，「而且这也是他自己所做的决定。」
「你明知到他为了我而委屈他自己，为什麽你不告诉我，你不知道我有多麽在乎他吗？多麽希望他快乐幸福吗？」
白柳轩不是为了你委屈自己的，他是为了他自己的物质欲望才不听自己内心真正声音。赖清玄想脱口说出一切，却又不愿让连华承受看清事实後的痛苦。
「你为什麽不告诉我？为什麽？」连华的愤怒不断的割伤赖清玄的心。
赖清玄将头埋进自己的手掌，「对不起。」
「清玄你…太过份了。」连华气愤的走向大门，「方才我还以为爸要对你不利，气愤的想找他理论。看来我真是个超级大白痴。」
连华甩门而出。
赖清玄仰头倚靠沙发，「赖清玄你真了不起，现在连玉士成了伟大的父亲，白柳轩成了窝心的好弟弟，而你成了知情不报的大坏蛋。」
两行清澈的泪水划过赖清玄的脸庞，「这样连华就不会跟他父亲翻脸，白柳轩取代你位置时也不会有任何阻力，而你赖清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这件事发生後，连华就对赖清玄不理睬，除非是公事上的需要，否则绝对不跟他说话，甚至有时会怒瞪赖清玄。
其实连华生气是有道理的，因为连华从未想过赖清玄会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以前不管什麽事情，赖清玄总是会站在他的立场帮他，如两人有争执，也一定是因为连华的想得太完美，忽略了现实，而事後仔细考量所有的现实环境与条件，都会发现赖清玄才是对的，因此连华事对赖清玄十分的信赖。
连华对赖清玄的知情不报很愤怒，因为当白柳轩住进连家时，连华就将他与白柳轩的相遇过程，与他对白柳轩的情感告诉了赖清玄，因此赖清玄深知白柳轩对他的重要性。
明知到白柳轩对自己是何等的重要，为何在发现自己在伤害白柳轩，却不开口告诉他，甚至阻止他。连华气愤的快抓狂。
事情发生後的隔天，赖清玄就发现连华对自己态度的转变。赖清玄先是很正式的弯腰行礼道歉，而後又用比较轻松顽皮的态度对连华发誓说，以後他绝对不会再犯，要是再犯愿意任由连华蹂躏。但固执的连华仍是刻意不理会赖清玄。
为了软化连华对他的怒气，让执意与他冷战的连华不再对他视而不见，赖清玄自愿帮白柳轩进行工读生面试特训。
在协助白柳轩的过程中，赖清玄渐渐发现，白柳轩其实并没有他想像中的那麽虚伪。当初白柳轩会将教师当成志愿的原因并非贪图物质享受，只是想报答连华的照顾关怀之恩，再者他的母亲是一位教师，所以对教师这行业有著一股莫名的好感，而想进入连与企业的原因则是单纯的想帮助连华，甚至对於连玉士想用特权直接让他进入连与企业当工读生，他都有骨气的拒绝接受。
赖清玄在了解一切後，更加明白自己对连华的爱，已经到会蒙蔽的他的双眼，嫉妒、丑化被连华所关怀人的地步。
看清事实後，赖清玄随即的发现白柳轩十分的崇拜自己，而且几乎是用崇拜天神的态度在崇拜自己。
「赖哥哥，你今天要教我什麽？」白柳轩兴奋异常的跪坐在赖清玄的前面，两个眼睛圆滚滚的，直瞧著赖清玄。
「你已经通过徵选，成为正式的工读生了，我没有必要再教你了。」黏人的小鬼，「从今天起你不用再到我这来了。」
赖清玄起身到厨房倒果汁，然後到书房拿财经杂志，白柳轩像跟屁虫似的，紧跟著赖清玄在他的公寓里四处移动。
「赖哥哥，你可以教我一些别的吗？」能跟赖哥哥这麽聪明机智的天才学习，真是太幸运了，「什麽都可以喔，只要是赖哥哥教的，我都想学。」
赖清玄揉揉自己抽痛的太阳穴，「我真的没有东西可以再教你了。」转身走向卧房，发现屁股後面仍是有个黏人的狗皮药膏，「你回去吧！」
赖清玄坐在床边，白柳轩也马上坐下，「赖哥哥，你在看什麽？」
赖清玄将手中的书丢给白柳轩，「你想看就慢慢看吧！」转身离开卧房，正翻阅杂志的白柳轩马上跟出去。
「赖哥哥，这杂志里面的文章都是用法文写的耶，你好了不起喔，竟然看得懂。」不愧是我的赖哥哥，「赖哥哥你要去哪？」
站在浴室大门前，赖清玄双手插腰，「洗、澡。」
「那我在客厅等赖哥哥洗完澡。」完全没接收到赖清玄所发出的讯息，白柳轩脚步轻快的往客厅移动。
赖清玄用头撞了几下墙壁，「天呀！」
赖清玄脱去身上的衣物，让莲蓬头的水不断从头上滑落。
今天当新进工读生徵选结果公布，连华高兴的抱著在办公室等消息的白柳轩又跳又叫。
连华高兴的约著白柳轩中午一起吃饭庆祝，还兴奋不以的不断说要到百货公司帮来柳轩买工读时所要穿著的白上衣、黑皮鞋，让站在一旁的赖清玄是又嫉又妒。
白柳轩在听到要庆祝後，随即开口邀请赖清玄这位让他顺利过关的大恩人，可是连华当场用很冷淡的口吻说：「他中午要去跟连与企业的股东吃饭，没空。」
赖清玄原本以为可以跟连华一同吃午餐的笑脸，在听到连华的话後，笑容随即僵化。
「是呀！我中午有事，所以你们去庆祝就好了。」赖清玄努力的让自己再笑出来。
「你们…去…就…好。」赖清玄话来没讲完，连华就拉著要恳求赖清玄加入中午聚餐的白柳轩离开办公室。
跪在莲蓬头下，赖清玄的心仍因为中午的事情而痛苦，现在的他实在没有多馀的心思去理会那坐在客厅对自己崇拜至极的白柳轩。
「连华…连华……。」痛苦的声音不断的从赖清玄的口中传出，「为什麽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麽？」
没有哭声的泪水从赖清玄的眼中落下，像是在倾诉心中所承受的苦。赖清玄将头埋进自己的膝盖，不断的思索著该如何继续自己的人生。
赖清玄用力的搥了地面的磁砖，「为什麽错的总是我？…总…呜呜…呜…是我？」
从莲蓬头哗啦哗啦而下的水声，冲散了赖清玄若有似无的哭声。
坐在客厅无聊的翻阅著杂志的白柳轩，频频往浴室的方向转头，「赖哥哥今天怎麽洗这麽久？」
「啊……。」伸懒腰，提振精神，「好累喔！」白柳轩拍拍自己的脸颊。
今日早上那有如刑场逼供般的面试，和等待结果的忐忑不安，而後又因为连华兴高采烈的邀约他庆祝与百货公司采买，让昨夜因紧张失眠的白柳轩疲惫不堪。
累归累，白柳轩仍是打起精神来到赖清玄的公寓，毕竟能让他的偶像指导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
时间缓慢的流动，虽然白柳轩想头脑清醒的等待赖清玄，但终究敌不过身体的疲惫，白柳轩从坐变成趴，最後不由自主的倒在沙发上睡著了。
踏出浴室，赖清玄任由发梢上的水珠滑落。原本以为自己走出浴室大门，一定会看见白柳轩那张兴奋的脸，但情况却非如此。
撇开连华的因素，其实赖清玄还蛮喜欢白柳轩这个人。
赖清玄往客厅、厨房张望，仍看见不白柳轩那小鬼的踪影，「回去了吗？」思虑一下自己对白柳轩的影响，「不可能。」
移动脚步往客厅，赖清玄在沙发上找到了白柳轩。白柳轩那轻微的打鼾声，泄漏了自己的疲惫。
赖清玄推推白柳轩，「想睡到客房睡。」
「别吵。」不悦的抱怨声，转个身，将头埋进抱枕，「睡…睡……。」
赖清玄皱眉看著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显现小孩子拗脾气的白柳轩，「喂！」再推推那快滚落沙发的白柳轩，「醒醒呀！」
「嗯…嗯……。」白柳轩突然生气的哼哼哼几声，就又掉入梦乡中了。
赖清玄在指导白柳轩的过程，虽没因为嫉妒而严苛，但是比起赖清玄对其他人的态度，对待白柳轩的态度就显得冷漠、疏离的多。但是白柳轩对赖清玄仍是无可救药的崇拜，甚至赖清玄还从与他冷战的连华口中得到：「辛苦你了！」这几个字。经过他旁敲侧击，原来是白柳轩频频向连华赞扬赖清玄对他用心良苦，从不放纵宽容他的小缺点，让他受益良多。
「小鬼！」赖清玄在白柳轩对面的位置上坐下，「难怪连华会喜欢你。」哀伤中夹带嫉妒、无奈的语气，逼出了刚停住的泪水。
白柳轩似乎不满意自己的睡姿，频频的扭动身体，最後终於落到跌下沙发的糗态，「喔…痛。」摸著自己撞疼的手肘，「真倒楣。」
白柳轩缓缓的从地上爬起，「痛……。」又揉揉自己的膝盖，「怎会…赖哥哥……你洗好啦？」白柳轩终於注意到在自己对面的赖清玄。
赖清玄嘴角有著浅浅的微笑。
「对不起，我睡著了。」白柳轩自觉自己不该如此不礼貌的睡在沙发上，「我…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白柳轩有些慌张。
「没关系，我并没有因此而生气，你不用这麽紧张。」看著白柳轩那手足无措的样子，赖清玄觉得很有趣，「你如果还想睡，就到客房去睡吧！」
白柳轩摇头不以，「睡饱了、睡饱了。」笨死了，竟在赖哥哥面前出这糗，笨死了。白柳轩虽抬头看著赖清玄，但由於心虚不敢直视赖清玄，「赖哥哥，你的眼睛好红喔！」
赖清玄僵了几秒，随即用天下太平的口吻说：「洗发精跑到眼睛去了。」
「喔！这样呀！」白柳轩走到赖清玄旁蹲下，「赖哥哥你以後要小心点，不然连哥哥会担心的。」
「连哥哥最担心你的眼睛了。」能这样跟赖哥哥聊天，真是幸运，「每次跟连哥哥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