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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节

静芳年-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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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年末忙,开年其实也忙。何况护国公府的主人家整整大半年不在京城,马行也好,商行也罢,都有许许多多事情等着主家抓主意。外地回京,四亲八故的,也要送上一份土仪,再搭一份帖子,通福对方自己这一家子回来了。

    里里外外忙了有大半个月,才算是消停下来。

    周延之交完差事,这一趟事情就算了结了。他原是受了小皇帝的差使去广南,如今又接了田储的令,回京复命,事情办完,作为白身,又没得到任命,他就彻底闲了下来,打算专心在家念书,顺便养养身体。

    赵老夫人请了好几名老医官给他诊视,人人都说周延之虽然眼下已经痊愈,可到底留下了病根,最好将来不要活动得太激烈,免得引发旧疾。因他伤的是头部,如果将来有什么万一,很难断言。

    周延之初时不以为然,还偷偷跟人出去打马球,直到有一日,他与朋友赛了一天,晚上回府,竟觉得脑中有鸣叫之声,后来连着两三日都缓不过神来,方把医官的话放在心上。

    他不敢把身体的异常告诉家里人,将自己关在房里反复想了两天,最终决定考太学。

    周秦听说了他的想法,十分惊奇,开玩笑道:“不是说大丈夫当马革裹尸,要当武将,上战场吗?”

    “要有人冲杀在前,也要有人劳碌在后。”周延之语气有些感慨,“做不成叔叔,像田储那样做个副手,一样有很大的价值。”

    与从前的答案全然不同了。

    多年兄妹相处,周秦自觉对哥哥的想法虽然称不上了如指掌,却也能猜个**不离十。如今听他这样答话,顿时有了种极其别扭的感觉。

    赵老夫人听说孙子最后决定要走科举之路,高兴不已。于她而言,护国公府在战场上死的人已经够多了,年纪大了,只希望一家人平平安安的,不想再起什么波澜了。周延之去岁失陷在邕州的消息,直到今天,她晚上还偶尔会梦到,每次醒来,都会心悸不已。不过对周延之的想法,她还是有些异议,道:“不要考太学了,给宋祭酒说一声,你去国子学吧。”

    国子学中的国子生乃是京朝七品以上官员的子孙,总数不超过百人,都是达官显贵、权臣贵族的二代,即便他们不入学科考,将来一样能凭借父祖的荫庇入仕。

    而太学就不一样了,在身份上,太学生的入学门槛低很多,即便只是八品以下官员的子弟,甚至是平民百姓,只要能通过考试,一样也能进学。

    身份上的低门槛,必然导致入学名额的竞争激烈,太学学籍设置,外舍生两千人,内舍生三千人,上舍生一百人,层层递进,顶端的上舍生,每月能领钱五千文,上舍生中的最优者,能享受不用参加科举就得到官职授予的待遇。

    在赵老夫人看来,既然能去国子学,为什么要去太学去与平民子弟争抢。

    周延之含笑道:“不用家里帮忙,我也能考上。”

    赵老夫人顿时失笑。

    弱冠之年的小孩子,做什么事情都要争那么一口气。她抿着嘴巴笑,道:“你明明能考家中帮忙入学,偏偏要去抢别人穷苦人家的机会,这是什么居心?”

    周延之一愣。

    赵老夫人道:“能考进太学,就能免除丁粮、官役和差徭,就连外舍生,也能每月领钱一千文,又有学中膳食可以吃,还有大夫免费帮忙看病,他们本来能出头的机会就少,你还要去抢,何苦来着?”

    周延之不过想要证明自己而已,哪里想得那么远,听赵老夫人这样一说,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周秦在旁边打圆场,“没事,哥哥去考太学,说不定能不能考中呢,如果考中了,跟国子监的司业说一声,拿了名字下来,再转去国子学便罢了,那名额依旧给下面一个人留着。”

    赵老夫人点头,调侃道:“就你聪明。”

    周秦笑道:“那当然,也不看是谁的孙女!”

    一时祖孙三人都笑了起来。

    等晚上回了房,周秦就让海棠去问了马房周延之用了多少次马,每次都用多久,得了大致,又把桂枝叫了过来,一一对着问。

    桂枝苦着脸,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第一百九十章 失态() 
俺又在改文对不住,这章大家先不要订阅/(t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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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了他这个样子,周秦哪里还有不晓得。

    次日,她带了一瓶插花去周延之房中,与其聊了几句,忽然问道:“哥,你说实话,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周延之摸着鼻子装傻,道:“你这小脑瓜又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才忙了那么久,好容易歇下来,你又要来折腾我了?”

    周秦低声道:“你别瞒我了,前几日你去南郊打马球是不是?我已经打听过了,你那回跟人赛了整整一天,回来连着两日都没有怎么正经吃东西,还让桂枝出去买什么川穹葛根茶,哥,你是不是头又不舒服了?”

    周延之愕然,他转头看了桂枝一眼。

    周秦道:“你不要看他了,他什么都没说,都是我查出来的。天下间哪有纸能包住火的道理,你这样,不要说祖母,连我都不放心,还说自己是长兄,什么时候能让人省点心!”

    周延之还要狡辩,周秦又道:“你骗得过别人,还想要骗我吗?你看看你架子上的书!真的想要做文官,会天天抱着兵法不放?!”她气急,顿了顿,又道,“到底有什么不好,你给我说一声,至少让我心中有个准备,你若是还把我当妹妹,就不要瞒着我!”

    周延之无法,只得把当日自己大赛之后身体不适的情况给妹妹说了,又道:“我已经去瞧了大夫,尚没有什么大问题。”

    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事,可比起原本最坏的设想,情况已经好了太多。周秦不由得舒了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

    看了妹妹这个反应,周延之叹着气道:“我说不要告诉你,知道了也没什么用,还要干着急,何苦呢。”

    周秦撇了撇嘴,对自家哥哥的这种想法十分不以为然,正要说话,门口突然来了个小丫头,口中道:“老夫人请少爷、姑娘过去,说是家中来了亲,请过去待客。”

    被这事情打断,周秦对哥哥的教育只能缓缓了,她问那小丫头道:“什么亲?”

    小丫头道:“听说家中姓顾。”

    周延之“哦”了一声,对着妹妹道:“想是婶婶家的姻亲来了。”

    两人各自换了衣裳去正厅,果然里头已经坐了好几个人,客座当中是一名四十余岁的妇人,看起来和和气气的,正与赵老夫人说话。

    她下首坐了两个余岁的少年,长得模样端正,看举止行为,也称得上知礼。

    周延之早已到了,跟赵老夫人一同与客人说着话,见周秦来了,于是按了按赵老夫人的手。

    赵老夫人抬起头,看到孙女进来,笑着给对面的妇人介绍道:“这是我孙女周秦。”又对着周秦道,“这是你婶婶那一边的舅妈。”

    周秦笑着给那妇人行了个礼。

    两边寒暄了几句,又见过了那两个一表三万里的表哥,两人一个叫顾承明,一个叫顾承信,明是老大,今年十九岁,信是老二,今年十七岁。

    赵老夫人又道:“你还有一个表姐,现在在里头,你去找她玩吧。”

    那妇人忙站起来,想来是打算进去引荐,被赵老夫人拦下了,道:“让她们小姑娘自己玩吧,说说话就熟了,咱们也不用去。”

    周秦笑了笑,行过礼就进了里间。

    里间的桌子旁果然坐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正看着桌上的插瓶发呆。

    见了他这个样子,周秦哪里还有不晓得。

    次日,她带了一瓶插花去周延之房中,与其聊了几句,忽然问道:“哥,你说实话,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周延之摸着鼻子装傻,道:“你这小脑瓜又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才忙了那么久,好容易歇下来,你又要来折腾我了?”

    周秦低声道:“你别瞒我了,前几日你去南郊打马球是不是?我已经打听过了,你那回跟人赛了整整一天,回来连着两日都没有怎么正经吃东西,还让桂枝出去买什么川穹葛根茶,哥,你是不是头又不舒服了?”

    周延之愕然,他转头看了桂枝一眼。

    周秦道:“你不要看他了,他什么都没说,都是我查出来的。天下间哪有纸能包住火的道理,你这样,不要说祖母,连我都不放心,还说自己是长兄,什么时候能让人省点心!”

    周延之还要狡辩,周秦又道:“你骗得过别人,还想要骗我吗?你看看你架子上的书!真的想要做文官,会天天抱着兵法不放?!”她气急,顿了顿,又道,“到底有什么不好,你给我说一声,至少让我心中有个准备,你若是还把我当妹妹,就不要瞒着我!”

    周延之无法,只得把当日自己大赛之后身体不适的情况给妹妹说了,又道:“我已经去瞧了大夫,尚没有什么大问题。”

    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事,可比起原本最坏的设想,情况已经好了太多。周秦不由得舒了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

    看了妹妹这个反应,周延之叹着气道:“我说不要告诉你,知道了也没什么用,还要干着急,何苦呢。”

    周秦撇了撇嘴,对自家哥哥的这种想法十分不以为然,正要说话,门口突然来了个小丫头,口中道:“老夫人请少爷、姑娘过去,说是家中来了亲,请过去待客。”

    被这事情打断,周秦对哥哥的教育只能缓缓了,她问那小丫头道:“什么亲?”

    小丫头道:“听说家中姓顾。”

    周延之“哦”了一声,对着妹妹道:“想是婶婶家的姻亲来了。”

    两人各自换了衣裳去正厅,果然里头已经坐了好几个人,客座当中是一名四十余岁的妇人,看起来和和气气的,正与赵老夫人说话。

    她下首坐了两个余岁的少年,长得模样端正,看举止行为,也称得上知礼。

    周延之早已到了,跟赵老夫人一同与客人说着话,见周秦来了,于是按了按赵老夫人的手。

    赵老夫人抬起头,看到孙女进来,笑着给对面的妇人介绍道:“这是我孙女周秦。”又对着周秦道,“这是你婶婶那一边的舅妈。”

第一百九十一章 殒身() 
周秦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她错愕地问道:“谁?”

    海棠急急走近几步,道:“何家来了人,与老夫人说的,珊瑚姐姐喊我过去,刚巧遇到何家来报信的人,我凑着听了一耳朵。”

    周秦心中狂震,一个不小心,手中的笔没放稳,从笔托上滑了下来,在宣纸上滚了一片墨渍。

    她顾不得精心临了一早上的魏碑被毁,追问道:“是不是听错了?”

    何苏玉才进宫多久,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海棠摇了摇头,艰涩地道:“据说刘夫人早上晕过去了,宫中传出消息的时候,何姑娘已经走了大半日,听说是突发了重病才没了。”

    周秦还是不愿相信,她站起身来,打算去找赵老夫人。没等她换好衣衫,外头来了个小丫头,道:“老夫人请姑娘去一下。”

    等她匆匆到了正堂,何家的人已经走了,赵老夫人有些唏嘘地坐在椅子上,见周秦来了,她叹了口气,道:“刚刚何家来了人,何苏玉昨日没了。”

    即便周秦已经先有了心理准备,此时依旧不能接受,她张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难过的感觉压在心上,让她动弹不得。

    赵老夫人指着桌面的匣子道:“她原先给你留了许多东西等你回来,因得了宫中旨意,一时顾及不上,都放在家中了。今日何家整理她的东西,才翻了出来,一定要送过来给你。”

    说话间,已经有小丫头把桌上的匣子给送了过来。

    芳草接了过去。

    周秦心中苦涩不已,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等回了房,她把匣子打开,里头装了几封信,又有七八样小东西,有些是何苏玉从前给自己寄到桂州的信中提到过的小玩意,也有她没听说,想来是这大半年中京城出的新鲜玩具,甚至有两块绣着奇奇怪怪图案的手帕。

    周秦打开信,前两封写就的时间应该比较久远了,何苏玉提到自己最近正在学蜀地的双面绣,花了好几个月时间,终于有了两件成品,其他人不好意思送,留给周秦“欣赏”一下,信中的语气又是得意又是调皮,还特意解释绣的帕子正面是牡丹,背面是芙蓉。

    最后一封,看内容应当是她进宫前分几次写的,笔迹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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