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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节

静芳年-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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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秦想了想,疑道:“可当初哥哥是受了皇命才来的广南,如今不能说走就走吧?”

    赵老夫人也不以为意,道:“这算什么,让世子派个差事,安排延之回京就是,谁去管他一个小小的侍读?”

第一百六十七章 待遇() 
已经过了很长时间,蛮儿依旧没有从当日胆战心惊的情绪之中脱离出来。

    入宫之初,她被分派到一个偏僻的房舍内,八个宫女日夜不停地盯着,每隔五日,就有两个医官来给她诊脉。原本担心会被严刑拷打,可她坐立不安地在宫中待了一个多月,依旧完全没有人来讯问的迹象。

    笙娘子当日叮嘱的话似乎是多此一举,宫中掌权的人好像并不关心为何陛下会马上风,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天子瘫痪,更不在意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作为明面上造成皇帝瘫痪的始作俑者,她就这样被闲置在了一边,既没有人来理会,也没有得到下一步的安排。

    直到某一日,给她诊过脉象之后,两名医官的表情格外的凝重,与往日的默默离开不同,他们又叫来了另外一名一看就更高级的医官,三人在围着自己重新诊了许久的脉。

    次日,她被安排迁入了另一处住所。

    这是一处宫殿的偏殿,从外面看雕梁画栋,碧瓦朱甍,可一进了门,里头的陈设却十分简单。

    蛮儿顶着寒风跨进屋里,就感觉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四处张望,没有看见炭盆,一直跟在身边的宫女将她身上的棉袄给脱了,转过头去同另一个宫女道:“去跟外头的人说一声,今日的地龙烧得太旺,要闷上头了。”

    那名宫女低低应了一声,先走到窗边,把关的严严实实的窗推开了一小条缝隙,这才出门而去。

    两人说话间,其余几名宫女不住地在收拾房内的东西。

    蛮儿身无长物地进了宫,这才不到三个月,搬家之时身边的东西就多了七八个大箱笼,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那么多细软。

    她是婢女出身,又长在太和楼中,对穿着打扮向来很敏感。这几个月里,她穿的衣衫虽然料子并不名贵,却也是上品,比起周围的宫女,高了两三个档次。才进宫,她就得了八个伺候的,人人都那样的训练有素,进退得当,等搬到新的房舍之内,她甚至有了专门的梳头宫女。

    蛮儿住的地方增加了四个宫女,两个黄门,都是来伺候她的。与此同时,她每日的饮食也开始有了变化,从原先普普通通的食物,变得每日都有大鱼大肉,每隔两天,都会配一次冬日里难得的菜蔬,还有滋补的炖汤。

    她隐隐约约有了个想法。然而仔细一琢磨,又觉得不对。

    那日天子被**水引得狂性大发,对她行了事,次月,她就来了例事。虽然与往常比,量少色浅,可也是来了。

    虽然年纪小,太和楼里的姐姐们也从未怀过胎,可蛮儿自认是见识过女子孕事的,笙娘子怀孕的时候,常常恶心泛呕,昏昏嗜睡,同时月事也一直没有来。

    娘子服侍了天子那么多次,才得了龙种。如今换了自己,才那一次,怎么可能就中招。

    况且自己还来过一次例事。至于后面这两个月没有,也是很平常的,她葵水才至不满半年,几乎没有一个月是准信的。

    那为什么宫中要待自己这样好。

    蛮儿一向头脑简单,从前跟着笙娘子,都是笙娘子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唯一一次自己抓了主意,就是因为笙娘子与许近泽两人情投意合,却被家中棒打鸳鸯,一定要给许近泽说一个什么国公府的亲事,还怕女方不高兴,压着不让笙娘子进门。为着这个,她大着胆子去寻了丁老大,当街拦了那个姓周的姑娘,结果是她被关进衙门打了板子,娘子与许近泽的事情也没成。

    京都府衙的女监里头什么人都有,她被教训了几次,到了后来,几乎是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被拖上公堂拔下裤子打板子那天,她甚至松了口气,只因为心中觉得打了板子应当就可以出狱了。

    后来是娘子求了人,把自己赎了回去。

    等她养好病,就听说那国公府权势滔天,把丁老大的生意整得一落千丈。丁老大心中不忿,就日日跑去找笙娘子的麻烦。

    丁老大像是变了一个人,从前虽然也是个大老粗,却对娘子极为客气,这一回,竟似疯狗一般,恶形恶状的,好几次自己送水进去,就撞见笙娘子双紧蹙,脸上全是泪水,身上一丝不挂,被那丁老大蹂躏。

    每每被迫伺候完丁老大,娘子都要好久才能缓过来。

    这件事情算得上是她惹出来的,所以见了笙娘子落到这步田地,她心中不但内疚,还难过。

    她当时日日都求神拜佛,只求许近泽家中能早些退让,救娘子于水火。

    没多久,李公子就出现了,莫名其妙的,笙娘子开始与李公子私相授受。当时她还不晓得对方是皇帝,只觉得娘子的做法很奇怪,为什么放着才貌双全,前途无限,又有情有义的许近泽不等,偏生要去跟一个身世不明,前途未卜,长相普通的人在一起。

    直到现在慢慢回想起来,她才知道娘子的心思原来这样厉害。

    她是怎么看出来李公子是天子的呢?

    应当是第一次见面,她就瞧出来了吧?

    笙娘子怀了龙种。

    据说当今圣上并没有子嗣,是不是意味着,娘子只要生了男孩,那就是未来的皇帝?

    极为奇怪的,想到这里,蛮儿既不高兴,也不羡慕。

    她虽然不聪明,可很早就明白一件事情,想要得到什么,一定要付出相应的代价。生下皇子又有什么好,皇帝已经瘫痪了,笙娘子入了宫,跟守活寡又有什么区别?哪怕日日锦衣玉食,哪里比得上嫁与许近泽,两人朝夕相伴,情绵绵意缠缠。

    蛮儿抓着帕子,恍了恍神,没听到刚刚旁边的宫女说的话。

    那宫女见她心不在焉,又重复了一便,道:“姑娘这两日都没怎么进食,是菜肴做得不好吗?”

    蛮儿摇了摇头,道:“这两天胸口闷得很,也不想吃东西,可能因为天天在屋子里待着,出去活动活动就好了。”

    她不过随口一说。

    自打进了宫,除了搬家那一次,她从来没能出过屋子。

    然而令她诧异的是,当天下午,那名宫女就过来问道:“姑娘想出去走走吗?”

第一百八十八章 养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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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摸大家。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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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笙娘子躺在产房里,满屋子都是一股子浓浓的血腥味。

    自怀了胎,笙娘子把自己的肚子看得极紧张,进宫之后,更是处处小心,步步谨慎,只待等着瓜熟蒂落,顺利产下龙子。这一回莫名其妙地突然发作,让她措手不及。

    生产过后,笙娘子满头大汗,脖子以下似乎都痛得没有了知觉,而脑子里更是刺辣辣的。似乎过了有一辈子的时间,她才慢慢缓过劲来。

    笙娘子没有生产过,自然无从对比,可方才给她接生的人动作粗暴无比,似乎只要能把她腹中的孩子给平安接下来,母体是生是死,是完整还是被劈成几块,她们都不在意一样。

    忍着头晕,忍着胸痛,忍者腹部空荡荡伸缩的不适,忍着下体被刀剁了几百下的疼,笙娘子拉住了在收拾床榻的接生嬷嬷的手,哑着嗓子叫道:“我的儿子”

    那嬷嬷嗤笑一声,道:“还做梦呢!”

    说完,理都不理她,把床上散落的布条、棉絮捡进了手中的面盆了,转头出了产房。

    房里顿时空无一人,只剩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

    笙娘子何等聪明的人,从这空荡荡的产房、接生人的态度中就察觉出了不妙。

    难道她生的是一位公主?

    可是即便只是得了一位公主,这些人对待自己也不应当是这种态度!

    天子没有子嗣,公主是他唯一的血脉。就算没有儿子,凭着女儿,她也能在宫中立足才对。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生产过后,没有人来管她,身上汗水涔涔,黏着衣服,角落里的几大盆炭已经烧过了,渐渐没了热气,屋子里的寒意一丝丝地盖过了暖意,笙娘子一阵发抖,皮肤上泛起了鸡皮疙瘩。

    身体上的痛苦,她能忍,可这种毫无着力之处的惶恐感,却让她死命抓着身下的被子,不知如何是好。

    慈明宫中,田太后强打起精神,听着王文义的回禀,“产下一位皇女,三斤二两,并无残疾,只是哭声细弱,手脚无力。”

    刚知道是得了一个“孙女”,田太后的脸就难看起来,她心下烦闷,撂下了手里的奏章。

    王文义弓着身子请示道:“如今内侍过来问,这一位皇女要挂在谁的名下?”

    既然是个野种跟娼妓生的女儿,随便挂在哪里都行。田太后毫不在意地道:“上回不是赏了陛下好几个宫女吗?随便挑一个看起来老实的,挂她的名字吧。”她想了想,又道,“把小皇女送去给新妇养。”

    王文义垂着头听命,得了后头这一句嘱咐,小心翼翼地问道:“送去哪一位后妃处?”

    田太后顿时觉得头疼,脑子里将三个名字绕了一圈,这才道:“给褚修仪。”想了想,又道,“去给今日在宫中轮值的人说一声,送点吃食过去,告诉他们今日陛下大喜,得了皇女。”

    王文义心里打着鼓,嘴巴上却极快地领了命。他转头查了今天轮值的大臣,确认了里头果然有褚禛,于是做了半天的心理准备,这才让下头的小黄门端着太后赏的吃食,一起去了文德殿。

    等他宣过懿旨,办完差,走出宫殿的时候,脸上像是蒙了一层霜。

    无论文臣武将,一向对宦官都有极大的偏见,褚禛更是其中的典型。每次王文义只要撞到褚禛,稍有不慎,都会被借机斥责、教训一番。如今褚禛的小女褚月英入宫做了修仪,他却毫无忌惮,依旧不改往日风格,接完旨意,就对着王文义劈头盖脸一通骂,说他驼背弯腰,宣读懿旨的声音不够洪亮,有损皇家威仪。

    坐在褚禛身边的是已经六十八岁的刘威,刘威也老眼昏花,背上像顶着一个罗锅一样,走起路来更是一摇一晃,难看得很,为什么就不见褚禛去批评他?

    做阉人就活该被骂吗?

    难道做阉人是自己选的吗?!

    谁不想读书,谁不想当官,只要能有一丝的办法,谁会不要祖宗姓氏,入宫做黄门?

    王文义捏着拳头在外头走了一圈,等回到慈明宫,又重新换上了那张笑呵呵地脸,对着田太后复了命。

    田太后自然不知道在宣旨的过程中出了什么插曲,就算知道了,重臣骂宦官,天经地义,骂了也就骂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改变() 
才到京城,周秦就被一连串的消息给炸昏了头。

    不过去了广南半年,再回来,一切物是人非。田储的消息来源没有问题,何苏玉真的进宫做了美人,除此之外,田太后在前一日宣布了小皇帝重病的消息,如今朝中已经是人尽皆知。

    护国公府的线报传出信来,斩钉截铁地认定小皇帝的病不会好了。

    周秦花了好一会儿才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

    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线报不会敢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小皇帝为什么会重病?什么叫不会好了?这是他年纪轻轻就要驾崩了的意思吗?

    可前世他明明活得好好的,后来还顺利逼宫了

    周秦的心情难以描述。那种感觉,就如同前朝的举子在考明经试前把文经背得滚瓜烂熟,可一上考场,发现卷子上面的题目考的全是文选里的内容。

    如果不是往事历历在目,她都要以为自己曾经经历过的那四年只是一个梦。

    难道上一世,真的只是巧合吗?

    如今事情的发展已经变得截然不同,这是不是意味着护国公府以后不会再像曾经那样遭受灭顶之灾?

    多思无益,她把此事放在一边,对闺中好友的担心止不住地涌上心头。

    如果小皇帝不可能再痊愈,何苏玉怎么办?这辈子就要守活寡了不成?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困在禁宫当中,日子怎么过啊

    这回去广南,她给何苏玉带了许多对方指定要的土仪,现在那些吃的玩的用的,摊在箱子里,装了满满一个大箱笼,芳草还特地清出来放在了外间里,笑着说要等下回去何府的时候带过去,不然“何姑娘又要闹上天了”。

    周秦叹了口气,打起精神帮着赵老夫人梳理眼前的一大摊子事情。

    都说年末忙,开年其实也忙。何况护国公府的主人家整整大半年不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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