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芳年-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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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儿也有些不忿。
想到笙娘子从前口口声声说要在有了身份之后才将自己的身子给真正的丈夫,绝不会像那等不要面皮的流莺一般,随便一个男人就能委身。可如今呢?一个才见了两面,一点才干都没有,与娘子见了面,只晓得在榻上滚来滚去的人,她也看得这般着紧!
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蛮儿没有给笙娘子解释什么,只是小声地嘀咕了几句,“娘子别操心我吧,好好想想以后是正经!从前那些恩客,随便哪一个挑出来,也要比这李公子好太多了!”
笙娘子在滚滚红尘中历练了这么多年,哪里看不出自己这朝夕相处的小丫头心中所想,可关于“李公子”的身份,她得跟吴妈妈说,必须同教坊司的管事交代,却决不能告诉蛮儿。
你哪里能发现他的好处,又哪里能比得上我的厉害。
笙娘子有些怜悯地看了蛮儿一眼,觉得自己早日发现对方有了异心,也是一桩好事。蛮儿了解自己太多太多了,若是将来朝夕相处,自己少不得有些地方要露马脚,在“李公子”面前装的清白无暇的模样,不小心被拆穿的话,就得不偿失了!
她正要说话,就听吴妈妈在门口唤道:“女儿,李公子来探你了!”
她惊喜地站起身来,忽然醒悟自己刚刚为了凉爽,只拖了一双木屐,那木屐与身上的穿着并不匹配,还是要换一双鞋才好。
她转头看向了榻前的绣鞋,正要走过去,忽然有了一个主意。
等到赵显走进门,就见到一个可人儿如同乳燕投林一般,扑入了自己怀里。
他忍不住哈哈大笑,抱着笙娘子往床榻走去,才走两步,就瞧见对方一双小巧的赤足露在外头,趾拇珠圆玉润,指甲上头还绘染着红艳艳颜色。
他笑着道:“怎么不穿鞋就走出来了?”
笙娘子贴在他怀里,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官人许久不来,实在是想得紧,听妈妈一说,忍不住就跑过去了……竟没留意没穿鞋……”她说着说着就红了脸。
赵显见她人比花娇,实是艳丽极了,一手解开她的衣带,就把她放倒在了枕头上,另一只手则去摸那亵衣亵裤的扣子。
笙娘子抱怨道:“一见面就只晓得做这事……也不说想不想人家!”她口中娇嗔,双腿则是微微分开,将赵显的一只腿夹了起来,双手也环住了对方的腰身。
小皇帝嘿嘿地笑,口中道:“我的心头肉,我不想你疼你,你去哪里再找一个我这样的人出来。”说着就把自己的腰带解开,扶着那东西就要熟门熟路地往桃源径处送。
笙娘子有些急了。
她目前的情况还未确定,若是给赵显这般胡冲乱撞,怕是会有些风险,于是忙凑上头去,先与赵显口对口的做了一个黏糊糊的“吕”字,大腿根处不住摩挲着那一根东西,趁着对方意乱情迷,翻身坐在了他的身上。
待到赵显回过神来,两人的位置早已打了一个转。
没等他说什么,笙娘子就俯下身子,用樱桃小口含住了那一处的龙体。
赵显只觉得脑袋里头“轰”的一声炸了开来。
比往常更快的时间,他交代在了笙娘子口中。
他迷迷糊糊的,见笙娘子媚眼如丝,一面舔着那东西,一面对着自己笑,顿时全身都软了,只有那一处又重新硬了起来。
笙娘子轻轻拨弄了两下,自己坐了上去,扶着赵显的胸膛,开始一上一下地自己动弹起来。
此时此刻,赵显早已忘了自己姓甚名谁,就算来个人把他当场杀了,估计也起不了反抗的意识。
笙娘子趁着赵显不注意,从床头摸出了一个小巧的瓶子,倒出一些粘稠的液体,粘在手上,等赵显低声叫了几句,抖了两抖,终于软得滑了出去,她就将手上的东西抹在他的那处。
只稍微等了片刻,赵显那软趴趴的地方就又重新生龙活虎起来。
两人翻滚了足足一个多时辰。
趁着赵显身心餍足地睡着了,笙娘子双足朝天,以手堵压着下头那处,只希望“李公子”的遗留下来的种子能留在自己体内久一点。
这边被翻红浪,大相国寺中,智松老和尚跪坐在蒲团上,面前的地上摆着两个小巧的泥塑“磨喝乐”土偶,皆是身着乾红背心,系着青纱裙儿。
他一个人在禅室里,摸着手中的佛珠,念了一回《金刚经》,又打了好半天的坐,才伸出手,把那两个娃娃捏在掌中。
正在此时,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外头有人叫道:“师父,主持来了。”
智松老和尚藏起两只娃娃,站起身来,去给开了门,等人进来之后,复又将门牢牢栓上了。
来人与他年龄仿佛,两人并没有打招呼,十分默契地走到窗边,跪坐在地上的蒲团上。
智松老和尚深深吸了一口气,把娃娃从袖子里取了出来,道:“师兄,我拆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娃娃()
“啪”的一声脆响,智松老和尚将两只“磨喝乐”的头掼在了地上,他劲力使得十分巧妙,刚好把泥娃娃下半截身子给磕掉了,剩下头在手上抓着。
磨喝乐都是中空的泥塑玩偶,上下断成两截后,下半块就在地上骨碌碌地打了个转。
智松老和尚把那娃娃的头倒了过来。
断口处敲得很平整,与普通的娃娃相比,这两只磨喝乐乍看之下并没有什么不同,可仔细端详之后,就会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细节——一般的泥塑玩偶只会有一层,但这两只,却是有两层,两层之间仅有薄薄的缝隙。
智松老和尚站起身来,去窗前的桌上取下来一个小瓷碗,瓷碗里装了大半碗已经和好的面,不知道是哪个厨房里端出来的。他将面团一点点塞进了磨喝乐头的两层夹缝里头,直到再也按不进东西了,才如法炮制,把另一只也塞满了。
他做这些的时候,大相国寺的主持智广大和尚则是去取了两只大大的蜡烛过来,点燃了。等智松的面团塞好,两人就拿了筷子,把磨喝乐的头放在蜡烛的火焰上,小心烤干。
一切准备就绪,待感觉面团干得差不多了,两人擦了擦额角的汗,都露出了有些紧张的表情。
他们轻轻敲碎了手中的磨喝乐头,小心翼翼的,唯恐伤到了里头的干面团。
等到两张半球形状的干面团被完整的取出来,两人都松了口气,取了两张白纸,罩在面团上头,用黑炭轻轻在纸上擦画。
等到觉得差不多了,他们才将手上的纸拿下,打开来,拼在了一起。
纸上黑炭痕迹较轻的地方,浅浅地显出了字迹与图案。图案是一条蛇与一轮下弦月牙弯。
字迹很小,全都是数字。
两人另取了一张白纸,在上头写了天干地支,十二时辰,然后对着那些数字一个一个地数。
足足花了接近一整个下午,两人才把确定无误的内容给拼写出来了。
乃是一个生辰八字。
按那八字算了,属相果然为蛇,时辰也是晚间,那一个时间的月亮也是下弦弯月。
两人这才全然放下心来,把地上、桌上的收尾收拾了。能烧的都烧得干干净净,娃娃也砸得粉碎。
忙完这些,两个年纪不小的大和尚都出了一身汗,他们重新坐回蒲团上,手上拿着誊写好的八字,你看我,我看你,表情都是似哭似笑,又惶恐又兴奋,十分的奇怪。
过了半晌,智松老和尚才道:“师兄,咱们真的要做吗?”
主持智广苦笑:“我们有过选择吗?还不是被逼着的……若是不做,过不了两年,这大相国寺连外头的架子都支不住了。”
智松老和尚想了想他几个月前看到的账册,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自田太后上位这十多年,因她本人不热衷佛道之事,还特意断了大相国寺的皇家金银供给,闹得这些年来寺中的钱米捉襟见肘。
大相国寺从前何等的风光,上一任主持在任时,还有近千亩的占地,一千六百余名僧人,禅院、律院六十余个,当时圈下来东边的地,都是几十亩几十亩的买,本待要再兴建十座禅院,连地基都已经打好了。
然而待到肃王谋反,一切都成了泡影。
少了皇家的银米不说,因田太后上任三把火选的是大相国寺,搞得其他的人家也不敢再大肆捐献供奉,没两年,那禅院的计划就流了产,又过了两年,只得削减了开销,越往后走,越拮据,前几年甚至还卖掉了几块地皮。
然而即便如此,也还是撑不起这千余人的场面了。
眼看百年的古刹就要楼外夕阳残,智广大和尚作为主持,哪里还坐得住。可他四处讲经说法,能打动的也不过些小门小户,至多是点富庶人家,再往上,达官显贵们虽然愿意同他来往,却不敢大手笔捐献。
有田太后在前做示例,多蠢的人才会跟她对着干。
就在他走投无路之时,是魏国公主派人递过来消息,说可以帮助他让大相国寺重新拾回往日的光彩。
刚开始不过是帮着做些小事,到了后头,越陷越深,也做起了踏着黑白交界的事情,这两年,已经到了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程度了。
智松老和尚轻轻咳嗽了一声,忧心忡忡地道:“旁的事情倒也罢了,可这……若是被发现了,放在普通人家,可是抄家灭族,九族倾覆的,出家人六根清净,却也免不了带累寺中千余名子弟。”
主持智广长长地叹了口气,“如今早已来不及了,上了这条船,想要下去哪里有那么容易……只求顺顺利利,做完这一轮,就不要有下次了。若是能一举成功,拿了该拿的报酬,把这副担子交出去,等我们两老死,这秘密也就埋在坟头里,没人知晓了。总不能让大相国寺毁在我们师兄弟手上,我也不想你再像前几年那样,沦落到需要靠看相说命,来给寺中找钱米了。”
智松连忙摇了摇头,“师兄哪里的话,且不论我并不觉得算命看相有什么掉分,能给帮上忙,实在也是十分高兴的……”
两人沉默了一会,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对着手里的纸,发起呆来。
有些事情,一旦踩错了第一脚,就会越陷越深。
智广想起当日第一次收到魏国公主邀约的场景。
如果当初没有受金银的诱惑,直接拒绝了,今日估计就没有这番的苦恼了吧。
同样在犹豫的还有翰林府的杨夙。
此刻的他也坐在书房里,桌子上摊开了一封书信。
那书信十分寻常,怎么看也都只是正常的寒暄邀请而已,可杨夙却知道,这关系着接下来自己要选择的路。
对方已经放出了青鸟,接不接,怎么接,就看自己的了。
杨夙深深地吸了口气。
养女千日,就为此时!只是对方为什么要帮自己,难道真的只是希望将来妙芳在宫中的时候照看一下?
天下真的有白吃的宴席吗?
小皇帝到底能不能坐稳皇位?
他一直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是帝党,以前张谦为儿子张浚求娶妙芳,他因为担心让人觉得自己跟帝党走得近,都还想要找理由拒绝了。
若是妙芳真的进宫做了皇后,这不是在头上贴纸,而是在身上打下重重的烙印了。
如果赵显这帝位坐不稳,那自己这一辈子就再也无法翻身了。
第一百五十二章 人选()
他一直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是帝党,以前张谦为儿子张浚求娶妙芳,他因为担心让人觉得自己跟帝党走得近,都还想要找理由拒绝了。
若是妙芳真的进宫做了皇后,这不是在头上贴纸,而是在身上打下重重的烙印了。
如果赵显这帝位坐不稳,那自己这一辈子就再也无法翻身了。
可世间什么事情不是伴随着风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杨夙,从来都不是害怕豪赌的人,只是,他所能掌握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根本没有办法判断出田太后与小皇帝之间的势力平衡。
他仅仅是一个翰林院学士,与石颁、褚禛这样站在顶端的重臣有着不小的差距,自然难以分辨群臣们是真心逼着田太后撤帘,还是仅仅口头叫喊。
如果田太后反击,众人会后退,还是步步紧逼呢?
笑到最后的究竟会是小皇帝,还是田太后……这关系到杨家今后的命运。
他还在踌躇,门口有人敲了门,禀道:“老爷,夫人问您现下方不方便。”
杨夙皱了皱眉,道:“说我晚些去找她。”
被打断了思路,他有些不悦,可没等他重新理顺各人间的立场,门外又传来一个声音。
这一回是他的妻子孙氏亲自在外敲门。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