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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

静芳年-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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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客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居然不仅弄到了明黄色的布料,还敢堂而皇之地穿在身上!

    笙娘子的心砰砰直跳,她不动声色地放下赵显的外裳,伸手进去探了一探,道:“官人的内衫好似湿了,不若换一件罢?”

    赵显的手腕处湿乎乎的,却有一只柔夷在腕部轻轻地抚摸着,触之滑软,他眯起了眼睛,唤道:“李德才。”

    李德才还真带了换洗的衣服,他犹豫了下,有些不放心让笙娘子一个人在屋伺候,害怕有个什么闪失,可见赵显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只好退出门去,留下两人独处。

    笙娘子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念头也转不动,只会拿着酒壶给赵显劝酒。

    赵显倒也乖觉,笙娘子问他姓名来历,他把方才李德才敷衍的话复述了一遍,再问其他,就不再多言。两人你来我往聊着,不一会儿,两壶酒就下了肚,细细回忆,竟是赵显喝得多,笙娘子喝得少。

    虽只在一处待了短短片刻,笙娘子却已经大概知晓了这位客人的性子,忖度着这应当是一位经验浅的,连占便宜都畏手畏脚。

    她缓了这片刻,心中还是砰砰直跳,却已经有了脑子去想,暗道难道这是苍天怜悯,赠与她一条金灿灿的青云之路吗?

    等李德才回来,赵显早已被笙娘子灌得半醉。

    笙娘子早在丁老大那儿就有了六七分酒意,后来被迫服侍了他一次,出了一身汗,又洗了身子,这才去了醉意,现如今被醉中的赵显把酒一杯接一杯地往她嘴边送,她半推半就,递三杯只喝一杯,还不住地劝赵显酒。

    她双颊绯红,眼波含春,只消幽幽一瞥,就能让赵显乖乖就范。

    在她看来,这位客人比许近泽还要好掌握。

    可按道理,能着明黄的只有那一位,不该是阅尽天下美色吗?

    难道这是一位胆大包天的违禁者?

    不像啊……

    笙娘子心念一动,立刻有了个主意。她眨了眨眼睛,眼圈一红,泪珠子一粒粒往下坠,捏着手上的帕子开始嘤嘤啼啼的哭将起来。

    赵显正晕乎乎的,他活了这许多年,还是第一次有这样闭月羞花,身上又香又软的女子在耳边娇声夸赞,一时见了眼泪,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放。

    笙娘子暗骂一句,口中道:“官人就晓得灌我的酒……我知道,你必是看不起我,把我当做那等朝秦暮楚之人。”说着伏在桌上,嘤嘤的哭得更厉害了。

    赵显不知所措,懵极了。

    只听笙娘子又哭着道:“你们这些无情无义之人,只会欺负我这等弱女子,我虽身处腌臜之地,却也不是任由你们欺负的,大不了我扯了布去投缳,一了百了,随你们说去!”

    李德才此时捧了衣服回来,在门口进来也不是,不进来也不是。他猜不准小皇帝会是什么态度,只得隔着门在外头站着,倾耳听里头的动静。

    赵显喃喃地道:“我……我没有瞧不起你……”

    笙娘子抬起头来,一张俏脸含嗔带怨,哭诉道:“你们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外头人人都说我是红颜祸水,可谁来问过我的意思?我不曾有过一丝逾距的行为,只是安安分分地陪席,偏生被说成引得三个人大打出手,他们倒是爽爽快快走人了,可我带着这个名头,以后谁敢给我赎身,难道要放我一辈子在这风尘中伺候那些个臭男人不成?!”

    她又细声细气地骂了几句,可声音娇软,

    说到动情处,全身都打着颤。赵显怕她太过激动,犹犹豫豫地伸出手去扶住了她的香肩。

    笙娘子微微挣扎,不但没有挣脱出去,反倒是半个胸脯都埋进了赵显的胸前,她惊呼一声,慌乱地推了推他的胸膛,却不慎滑了一脚,一个没坐稳,整个人都摔进了赵显怀里。

    赵显全身酥麻了一半,鬼使神差地揽住了笙娘子的纤腰,只觉得盈盈一握,细软得惊人,登时另一半身子也酥了。

    笙娘子更慌了,她用力推拒着赵显的手,不经意间,不晓得勾住了哪里,抹胸缠住了赵显的盘扣,被拉下了大半。

    虽然她很快扶住了那掉下去的抹胸,可这样近的距离,赵显已将一切尽收眼底,那红艳艳的,白生生的,颤巍巍的,晃得他下边立时就起了反应。

    笙娘子抱着胸,郝然退了回去。她转过身子整了整衣衫,等回过头来,满面羞愧地道:“官人见谅……奴家刚刚吃多了酒,一时竟说了胡话,又冲撞了您……”说着端起面前的酒杯,“奴家满饮此杯,还请官人不要怪罪。”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改了称呼。

    赵显失了三魂六魄,手下意识地就按住了笙娘子的酒杯,也就顺着握住了笙娘子的手。他道:“还是不要饮了罢,伤身得紧。”

    有门!

    笙娘子另一只手捏着拳头,拿着杯子的手则是丁点力气都不使,由着赵显掌着,口中娇声道:“都听……您的……”又道,“您是我见过的最体贴正直之人,比起那些不要脸的……不,( ww。ukanhu)我不该……把您与他们做比。”

    两人就这样一个红着脸垂着头,一个含着笑掌着对方的手,互相挨了小一盏茶功夫。

    最后还是笙娘子主动收回了手,道:“都是我喝多了,说了胡话。”

    李德才听到里头又有了动静,这才敢轻轻敲门,进来给赵显换了衣裳。

    一时重新归座,笙娘子给赵显布了菜,又道:“官人还是不要喝酒了,既伤身,又破费。”说着把桌上的酒壶挪到了一边。

    今日所遇之事的发展已经完全脱离了赵显的想象,他只点了点头,却还是忍不住问道:“我听说你与那‘冯万册’家的外孙两情相悦?”

    笙娘子才干的泪水又如泉涌一般冒了出来,转过头试泪,口中道:“不知为何,我一见官人就觉得亲近……”

    赵显忙不迭道:“我也是……一见娘子,就欢喜得紧……”

    李德才在一边腹诽:能不欢喜吗?一见面就有得搂有得抱。

    只听笙娘子又道:“这话我只与官人说,其他人……信与不信,都在您一念之间了……”

    不待赵显说什么,她就把与许近泽的相识、相交、相托都说了。只是在叙述之中,她把自己说成了只是想要找一处安身立命之所,求了许近泽给她赎身,并给对方付报酬,等出了门,就要自己独自过日子。

    谁知许近泽不知为何让外头人误以为两人是成就了鸳鸯,她为了脱身,也只得顺着对方的口风往下说。结果又遇上贴身婢女蛮儿错会了意,冲动之下酿成大错,这才闹成了如今的景况。

    话里话外,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第123章 手段() 
妙龄少女倚在自己身侧,周身散发着似花似酒的香味,她双目含泪,如泣如诉,嗲着声音将受到的委屈一一道来,说到可怜之处,泣不成声。

    赵显心都要碎了,哪里有精力头脑去辨别真伪,只觉得又怜又恨,怜这样柔弱的女子遭受了如此多的劫难,恨竟没有一个人肯给她出头、那些个恶棍居然敢这样摧残她。

    一时间,赵显联想到了自己。

    他虽出身皇贵,可自小得到的待遇还不如民间最普通的婴童,一朝继承了大统,表面是九五之尊,实际上被田太后当做手中的傀儡,稍微说岔一句话,轻则遭到冷嘲热讽,重则是被当殿大骂。然而即使一丝错都不犯,依旧时时要担心哪一日就被田太后找个理由废黜了。

    回忆起最近一次被田太后在大朝会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质问是否能记住广南州几何、县几何、辖内居民几何,赵显就恨得牙痒痒,可等恨意过后,又是一阵的悲凉。

    世上何曾有过自己这样耻辱的皇帝。

    现今听了笙娘子的自述,他触景伤情,感怀其身,顿时又多了几分的同病相怜。

    笙娘子瞄了一眼赵显的脸。

    于拿捏男人心理上,她何等熟稔,观其神色立刻知道此时宜见好就收,以退为进,于是轻轻侧过头,露出经过无数次揽镜自照找出来的最为柔美的侧颜,抽抽噎噎地道:“抱歉,奴家一时难以自持,唐突贵客了……”

    赵显心下一酸,一把拉住了笙娘子的手,道:“莫急,待我回去自替你解了烦忧。”

    笙娘子惊喜不已,过了一会,复又垂下了头,伤感道:“官人莫要哄我,妈妈已经同我说了,京都府衙内早透了明话,我的身契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出来……”她偷偷看了一眼对方的表情,接着道,“况且……我见官人年纪轻轻,应当长辈俱在,何必为了我这一个苦命人,让您在家中左右为难呢。”

    她将手从赵显掌中轻轻往外抽。

    赵显虽并无半点经验,可被笙娘子那娇媚的眼神一瞥,马上就晓得此时万不能放开。

    他紧紧捏住手中柔夷。

    这一回笙娘子开始用力挣扎起来。

    赵显抓得紧紧的,大着胆子将她揽入了怀中,口中安抚道:“别怕,我定会护你周全。”

    笙娘子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双眼被泪水浸得通红,拼命往后头躲,哭道:“你们一个两个就晓得哄我……我又不是傻子,难道上了一次当,还学不会乖不成。”

    她躲了几次,还是被赵显紧紧环住,只得嘤咛一声,由他抱着了。

    赵显心中一叹。

    被那姓许的这样一骗,扰得小娘子伤得厉害,不知要过多久才能恢复过来。

    赵显见怀中女子软软地埋在自己肩上,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对方一张俏脸尽是泪痕,美得惊人,顿时心疼不已,觉得笙娘子吃了那些男人的苦,如同惊弓之鸟一般,遇上了真龙也不知道,只会一味躲闪。

    他几乎是立刻就决定一定要给这可怜之人一个好去处,于是绞尽脑汁想了许多话来说,俱是让笙娘子安心,一切都有他之类的。

    两人耳鬓厮磨了好一会儿,笙娘子惊呼一声,似乎这才发现自己整个身子都被人抱着,她羞答答地推开了赵显,低声道:“官人,菜都凉了。”

    赵显身上还留有那娇软的触感,怀中一空,已经少了个人。他惋惜地看了笙娘子一眼,正要说话,李德才却十分没有眼色地凑了过来,小声道:“少爷,咱们该回去了。”

    笙娘子的脸色一白,绞着一双小手,别开了脸。

    赵显心都碎了。

    可时辰确实已经晚了,再拖下去,宫门就要关了。

    他匆匆安抚了笙娘子几句,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等屋内空了下来,笙娘子手心里已经全是汗,她站起身来,走到里间,照着镜子看了一下自己的妆容,见虽然微乱,却丝毫不损己身之美,于是长长地舒了口气。

    她抬起手,一丝似有似无的香味缠绕于鼻尖。

    坊间目前最贵的是大食来的异域蔷薇水,可这东西太过浓烈,除了香,也做不得大用,不过是外头那些不懂事的贵妇、贵女们胡乱吹捧起来的。

    她手腕处、胸前、足踝,乃至腰间都喷洒了从前偷偷私藏起来的“水”,“水”这东西,只在极少数顶尖的伶人间流传, ww。uknm )她从几个姐姐处换来了一些,一直收着没有用。

    男子闻了这味道,少则四五日,多则七八日,一直都会躁动不安,惟有重新闻到了才能平复下来。

    笙娘子对镜一笑,镜子里的女子也跟着笑了起来,果然昳丽非常,比起往日的美,又多了几分经历过人事之后的妩媚风流。

    她咬了咬牙,将面前的镜子“啪”的一声盖了起来。

    这些日子在丁老大的调教下,她除了清白尚在,与那些私娼也没什么区别了。可也全因有了他的下流,把她风情万种那一面都引了出来。

    现在也不想其他,只求上苍垂怜,真真正正赏她一条睥睨众生的路。

    今日,她已经使尽全部的手段,但凡有可能有一点帮助,都用出来了。

    她旁敲侧击了这许久,早已探明这“李公子”家中管教甚严,是没经过人事的,恐怕连女子都没怎么接触过。这种男子,她对付起来最有经验了。

    在许近泽之前,她也曾经有过七八名外地世家青年的恩客,皆是家中管教严格,与男女之事上不甚明了的,她在他们身上小试一番,从无失手过。只是他们还够不上她的满意,这才放开手去。

    后来有了许近泽,也是短短一两个月立即拿下。

    至于这“李公子”,他方才已经应下了过几日会再来,最好信守承诺,不然,那“水”发作起来,可要有他好受。

    她将今日与这“李公子”相处的画面一一回忆,反复想了又想,直到确定了决然没有问题,这才放下心来。

    只盼,他真的是那一位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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