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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静芳年-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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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亚卿满脸的惊讶,伸出手去摸了摸妹妹的额头,口中道:“没发烧吧?这不是你平日里说话的口气啊!”

    被他这样一招,何苏玉终于忍不住恼道:“你到底说不说!你拿那么大笔钱去干嘛!你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我就去告诉爹爹!”

    她拍着桌子就站了起来。

    何亚卿连忙拦着她道:“好端端的怎么又扯到爹爹那里去了,这可没意思了。你今天究竟是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他一着急,埋怨的话就脱口而出,“我这般信任你,你还要来拿我的乔。”

    何苏玉担惊受怕不算,还要被他冤枉,这会儿眼泪都逼了出来,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的,她索性把事情全部捅了出来,带着哭腔道:“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拿了钱出去逛燕馆歌楼了?你是不是在外头找了不正经的,拿了钱去给她赎身?”

    何亚卿满脸的错愕,“你去哪里学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胡说什么!”

    何苏玉把袖子里的那个荷包甩到了桌上,怒道:“你还瞒着我,你自己看这是什么!”

    何亚卿莫名其妙地拿起那荷包,口中道:“一个荷包,有什么值得你大惊小怪的?”一面说着一面打开了,他随手拈出了那支蝴蝶簪子,下面便是青丝与指甲。

    何亚卿的神色凝重起来,道:“这是什么?”

    何苏玉恼道:“事到如今你还要装傻!这是从你书架子上找到的,你承认了吧,这是哪家馆子里头的小姐予你的定情信物?!”

    何亚卿没好气地道:“你胡说什么,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

    他打量了下里头的青丝与指甲,露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连忙把荷包放了下去,重新捏起那簪子翻来覆去地看。

    何苏玉听他这样说,也有些不确定了,她不甚放心地道:“那你取那么多银子干嘛?宪姑说那银子都可以买下一间大宅子了!”

    何亚卿一反之前的神态,立即紧张地抬起了头,逼近了何苏玉,追问道:“你不是把这乱七八糟的猜测跟周秦说了吧?!”

    何苏玉往后缩了缩身子,硬着头皮道:“我从你架子上翻出这个,又惊又怕的,又不敢跟爹娘说,又不敢跟哥哥说,怕你挨骂,自然只好去找宪姑了……”

    何亚卿气得差点要吐血,他急急呼吸了几下,终于忍不住骂道:“你翻出这东西干嘛不来问我,你晓不晓得你哥哥的形象要被你毁光了!你这样跟周秦说,她以后会怎么看待我,她一定以为我是个不着调的纨绔!”

    “你本来就是个不着调的……”何苏玉小声嘀咕道,她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宪姑都说了,如果是从你这里翻出来的,就不那么怕,毕竟你见惯外头的风流事了,不会那么容易被哄得倾家荡产名声扫地……”

    何亚卿顿时眼前一黑,差点要坐不稳。

    “三哥哥……”何苏玉小心地道,“宪姑喜欢像延之哥哥那样稳重的……就算没有这事,你也……”

    何亚卿默然。

    他觉得自己那点小心思都被妹妹摊开在了太阳下头,被烈日一晒,化作了一滩水,那水堵在他的心眼上,令他十分难受。

    他木然地坐在椅子上,发了好一阵子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何苏玉见他这幅模样,知道自己可能做了错事,只好沉默地坐在一旁。

    过了半晌,何亚卿才艰涩地开口道:“那银子我给了周延之。”

    何苏玉一愣。

    “桂州逢战,他又没有经验,我想着也帮不了什么,索性偷偷给他行李里塞了几张银票……”

第七十三章 家书() 
何苏玉做梦也想不到何亚卿取银子居然是为了这个用途,回忆起自己在周秦面前说的那些话,她不禁暗暗叫苦,只得道:“这又不是什么坏事,三哥哥何苦要瞒着,害得我忐忑不安的,还以为你在外头有什么鬼魅……”

    何亚卿苦笑道:“有什么好说的,我是偷偷给,还怕被他发现了。”

    莫名的,他觉得自己嘴里有些发苦。

    一口气掏出这么大一笔银子,他怎么可能没有私心。

    他虽然爱玩爱闹,却也不是不晓世事,自然明白如果是按照常人的眼光,他无论如何也比不上那些一心读书的士子。

    他想让周延之知道,自己虽然不喜欢念书,可并不比旁人差到哪里去。至少在钱米上,他是有独撑门户的能力,断不会如同那些世家子离了家族便无计可施,也不会像那些两袖清风只会读书的呆子。

    只是如今被妹妹一搅合,周延之对他再另眼相看又有什么用。

    他想到妹妹所说的,“宪姑说‘你见惯外头的风流事’”,顿时觉得自己的一腔苦心都已经付诸流水。

    何苏玉自然猜不到哥哥心中所想,她听了这半晌,已经信了大半,只仍有一件事情十分不解:“那这荷包又是怎么回事……”

    里头还有不知道哪家小姐的头发与指甲呢。

    她会怀疑何亚卿在外头酿下大错,最大的原因就是见到了这暧昧的荷包。

    何亚卿情绪十分低落,他正待要摇头说自己也不清楚,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丝念头,当场就呆了。

    他顾不得难过,对何苏玉道:“我出去一趟。”

    语毕,取了那荷包就要走。

    何苏玉连忙将他拦住,道:“怎么回事,什么都不说又跑出去,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没在外头乱来啊!”

    “别闹!”何亚卿有些不安,“等我回来再跟你说,如今还不确定。”

    说完立时就出了门。

    何苏玉留不住他,又想到自己还约了周秦去找许芸,只好一跺脚,喊人套了马车去护国公府。

    周秦在去许家的路上听了她的转述。

    何苏玉不敢告诉她钱是给了周延之,只含糊说那钱是何亚卿拿去借给了同窗。

    “何三哥估计真的没事。”周秦琢磨了片刻,也有些拿不准,“只是那荷包也确实解释不通……罢了,咱们让许芸帮忙问问,兴许她那边有些什么线索也不一定。”

    自一起打过那场马球,她们与许芸便常常有来往,许芸见了生人不怎么说话,熟悉之后却也爱说爱笑,是个凑伴的好角色。

    周秦二人进了许芸的闺房,正要与她寒暄,一见之下,却俱是十分讶然,“怎么回事?脸色这般差!”

    许芸勉强笑了笑,道:“前一阵生了一场病,想来没有好全。”

    何苏玉埋怨道:“生病了也不告诉我们,怪不得我说你这一段怎么一点音讯也没有。”

    许芸不好意思地道:“也不是什么大病,也就没往外说。”

    说着让二人坐下,令丫头上了茶。

    三人闲聊了几句,何苏玉便将事情想了个理由遮着说了,“想让你帮个忙,问问许大哥我家三哥哥最近在学堂里可有什么不好。”

    周秦在一旁打掩护,“苏苏她爹近日考查功课,发现何三哥状态很不好,家里担心族学里的老教授们不好意思告状,一味纵着他,又不好直接去问……”

    若是直接去问,会有质疑族学学风的嫌疑,面上毕竟不太好看。

    许芸道:“倒真是不好意思,我大哥染了风寒,已经大半个月没去学堂了,我去问问二哥吧。”

    何苏玉只要探听到消息,至于问谁倒是无所谓,连忙道了谢。

    她听说许近泽身体不好,问道:“怎么大半个月都不好,要不要紧?”

    许芸支吾一阵,敷衍了过去。

    何苏玉还要再问,被周秦轻轻拉了拉衣袖,知趣地住了口。

    周秦见许芸今天心不在焉的样子,也不想再打扰她,便找了个理由与何苏玉一同告辞了。

    回了马车,周秦对着何苏玉道:“这一段时间咱们别过来了,想来他们府上有什么事情不方便。”

    何苏玉只是性子粗,却不是笨,很快反应过来,点头道:“我刚刚一时没注意……”

    两人各有心事,一路都没怎么说话。

    分别的时候周秦叮嘱她道:“有什么消息尽快通知我,我也好放心。”

    何苏玉应是。

    等回了府,有小丫头来禀道:“姑娘,老夫人请您过去。”

    赵老夫人今日倒是回来得早,看周秦过来了,忙招呼她坐下。

    周秦见她提不起精神的样子,凑趣问道:“祖母今天去侯府吃酒听戏,好不好玩?”

    赵老夫人兴致不高,答道:“不过打发时间罢了。”

    她叹了口气,恹恹地指着桌上的信笺道:“刚收到了你叔叔的信,你看看吧。”

    周严的家书一向频繁,往常都是跟着驿马过来,最近因为护国公府事多,便专令了人往来送信,是以许多话都说得直接起来。

    周严先是照常问候了母亲的身体,侄子侄女的日常功课,又说了下北地景色,都是些不太要紧的内容。

    到了后头,他似乎是闲聊一般说到了交趾战事,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对边境的担忧。周严说话一向审慎,没有把握的事情,他很少发表评论。然而在信件中他不但表达了对邕州战事的悲观,还觉得桂州也难说会不会有什么闪失。

    周秦看完信,道:“叔叔还让我们尽量不要在外评论战事,说是这次估计会有不好……可哥哥……”

    边境遥远,周严便是再怎么耳目通顺,收到消息也不免滞后。他想来只是听说了交趾再次犯边,并未得知邕州失守的战报。但凭借敏锐的军事直觉,他已经从各种迹象中推测出此次战事与往常的不同了。

    周秦不由得苦笑。

    本来护国公府无论如何也不会与交趾有什么联系,只是谁能想到小皇帝突然惹出这么一档子事来。

第七十四章 知面() 
赵老夫人也叹了口气,“运气不好,着实也没有办法……”

    只盼着折其护能早日到桂州,扛起边战的大旗了。

    前几日赵老夫人给周严发了急信,说了周延之被小皇帝派去桂州的事,想来他要过几日才能收到。

    隔得远,什么都不方便,如果儿子在身边就好了。

    赵老夫人忍不住再次叹了口气。

    周秦不想让祖母太过担忧,忙道:“听说折老将军已经到了闽中,想来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抵达桂州,有他在,必然不会有什么大事。”

    正说话间,孟嬷嬷进门来,行过礼后对着赵老夫人道:“南壁街的冯夫人递了帖子过来,说是请到了玉堂春,想邀您二十过去听戏。”

    赵老夫人面色倨变,连应酬的话都懒得说,直接道:“就说我前一段常出去听戏,乏了,这回就不去了。”

    孟嬷嬷忙应是退下,自去婉转敷衍许府来的婆子不提。

    周秦见祖母脸色不对,不免有些奇怪。

    护国公府与南壁街的许府虽然来往不多,却关系一向不错,元宵的时候祖母还特地招了自己过去介绍,前阵子周延之邀许近泽兄妹打马球,祖母也是笑呵呵的模样,怎么今日像是换了一个人。

    赵老夫人转过头就对着孙女道:“最近你也不要掺合她们家的事情。”

    周秦奇道:“今天我才与苏苏去找了许芸,觉得她好像不太顺心的样子,这是怎么了?”

    赵老夫人语带不屑,“他们家的老大看上了外头一个伶人,如今闹着要纳妾。”

    许家老大?那不是许近泽吗?!

    想想许近泽端方的模样,周秦觉得自己像是吃了只苍蝇。

    怪不得日间去找许芸,她说许近泽患了风寒,已经大半个月没去族学里头了。想来不是患了风寒,而是事情闹出来了吧。

    到了晚间,孟嬷嬷与赵老夫人说起小话,自然而然地聊起了许家这档子事情。

    孟嬷嬷言语间十分不齿,“年前还想与我们家姑娘说亲,当时把他们家大儿夸得都快上天了。”

    赵老夫人冷冷一哼,“你以为许家为什么要邀我去看戏,她们惦记着外头还没传开,想快点给他把婚事落下来。”

    孟嬷嬷哂笑,“家里头估计一点都没有料到,我听说他们家对长子很是器重,想着过几年才下场,一心奔着一甲去的。”

    “素日见冯氏利落得很,怎么到了这关键时候,反倒是不醒事了,不想着把孩子劝过来,等他出去一闹,满京城谁不知道,以后还如何说亲。”赵老夫人见惯了这种事情,不觉得少年得志的公子哥儿被外头的人迷了眼是件奇事,却觉得书香门第出身的冯氏管不住儿子令人讶异,她此刻置身事外,还能像看戏一般点评,“是个老练的,先把那小姐赎了身,也不用抬回来,直接签了契身带回家做个丫头,小孩子偷腥猫似的,不过图个新鲜,真沾了手自己就放开了。”

    孟嬷嬷忙道:“听说是名教坊司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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